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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深爱苏苏,又为遗嘱的内容所迫,不得不继续跟安宁继续虚无委蛇,营造着对她余情未了的假象。结果,她就真得该死的心软了!
她竟然没有底线的原谅了他,转身投入了他的怀抱,还自以为甜蜜幸福,却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始终只是个代孕的工具而已!而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从未入过他的心,他的心里只有苏苏。
在他的面前,她不敢提起苏苏,否则就会有一场浩劫等着她!上一次是离婚大战,这一次……天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她!
骗子!骗局!都是骗人的!
突然之间,她有些懂了白雯珊的愤怒和痛苦。也许,白雯珊是知道某些内情的,但是却有苦说不出。这些豪门里的男人什么事情都想得出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白雯珊看待楚钧和曹一鸣的眼神是同样的痛苦和痛恨,可见她被他们俩伤得很深。否则,以白雯珊的身份地位,决不可能如此失态。毕竟这么一闹,作为上流名媛的她可能身败名裂,再不能嫁入嫁门为妇,代价十分惨重。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安宁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无法自拔。她缓缓后退,直退到墙根处,脊背抵着冰硬的墙壁,无助地缓缓坐下。
“宁宁!”楚钧想不到安宁的反应如此强烈,太出乎他的意料。又是心疼又是焦急,都不知道该如何哄劝她。“宁宁,你别靠着墙壁,太凉了!”见她不肯听,他只好拿了个抱枕丢给她,让她垫在腰后。
可是安宁不肯理睬他,她抱紧自己的身体,仍然低头冥思着什么。
“别赌气了,来,上床去躺着,我睡书房!”楚钧试探着想再靠近,可是当他刚刚触及她,就惹来她疯狂的尖叫。
“滚开!骗子!你这个骗子!”安宁沿着墙壁不住地后退着,她退到衣橱时,就起身去衣橱里拿衣服。
“你要干什么!”楚钧见她急手急脚地收拾衣服,不由更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吗?”
安宁疯狂地撕打着他,哭着:“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楚钧,你这个禽兽!”
楚钧终于被她的胡搅蛮缠给激怒了,他不再顾及是否伤到她,强硬地把她拦腰抱起,然后把她扔上床。
“嗵!”安宁被他重重地摔在床上,迷乱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患得患失到如此地步。归根究底,还是为了一个“爱”字。她爱楚钧,楚钧虽宠她却并不爱她!
*
夜已经深了,安宁仍然跟楚钧僵持着。她抱紧自己的身体坐在床里的一个角落里,不言不语,也不理睬楚钧。
楚钧实在很无力,她不允许他靠近,而他说什么她都不听。事隔多时,直到今日,她仍然念念不忘要让苏苏为失去的孩子偿命!为什么,那个善良宽容的安宁唯独不肯宽恕苏苏,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了他饶恕苏苏。
“宁宁,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好吗?”楚钧耐着性子,一遍遍地恳求着。“为了我,饶过她吧!我欠她的太多太多!这辈子……”
“你滚!”安宁抓起身畔的一只抱枕,狠狠地砸向他。她狂乱地喊叫道:“永远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楚钧气结,从小到大,谁敢用这种语气和态度跟他说话?而她,却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薄唇抿成一线,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砰!”狠摔房门的声响让安宁浑身一颤,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下。
*
今晚的宴会上,她站在楚钧的身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温馨的笑闹,默契的调皮,还有心有灵犀的对视,都是那么令人陶醉。她相信,今晚整个京城,肯定有数不清的名流千金羡慕她嫉妒她。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在他的工具也不会介意。
可是,她介意!她爱他,所以忍受不了不爱!哪怕他再宠她,对她再好,如果得知他心里还藏着别的女人,她就如喉梗刺,寝食不安。
上次离开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日日夜夜承受煎熬,哪怕再爱,她不想这样折磨自己。就因为他的契而不舍,又让她产生了幻想。凭他的条件,要找一个代孕工具何其简单。甚至可以具体到身高长相学历家世……只要他愿意,无数的女子都争先恐后趋之若鹜。
可是,他仍然坚持选择她。所以,她相信他对她有着不同的感情,所以,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他对她那么好,简直宠到了骨子里。她相信此生此世再也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幸福得摸不到边际。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她认为他爱她,如果不爱,为何如此用心?
直到今晚,她看到那份遗嘱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他心里始终爱的只有苏苏。他对她安宁的坚持不过是他骨子里偏执的一种表现。
他不喜欢再重新寻找一个“生育的工具”,也不喜欢再让别的女人碰触他。他说喜欢安宁身上的味道,喜欢拥着她入眠,所以他认为她是最合适的生育工具。
她只是他用着比较满意的工具,是他比较喜欢的一只宠物。如果她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张口问诘苏苏,那么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安守本份!
她根本就不配提起苏苏,他根本不允许!
苏苏是他心目中不可亵渎的神,哪是她这样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论的。可笑她还浑然不自知,自以为他对她有多么的宠爱。她敢恃宠而骄,他就敢让她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不……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离开他……离开他……”安宁低低地饮泣,喃喃自语。既使痛苦一生,思念一生,她也不要这种屈辱的婚姻!
她安宁傲骨天生,不屑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他敢伤她,她就敢休他!
不知道哭了多久,安宁抬起朦胧的泪眼,竟然看到楚钧就在床前,默然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哭得很久,产生的幻觉,她连忙擦了把眼泪,再望去,果然是他!
也不知道楚钧在床前站了多久,直到她抬头看见他,他才走过来,慢慢地躺上床。
他躺在她的身边,但并没有碰触她。然后,他抽出一支烟,默默地点燃。
安宁一怔,因为他从未在她面前抽烟,她也很少见他抽烟。印象中,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避开她,到阳台抽一支。
这是第一次,他躺在她的身边抽烟。
两人都沉寂无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划开了难以逾越的鸿沟。把他们俩越拉越远,越隔越远。
等楚钧抽完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尘缸里,安宁也已经擦干了满眼的泪痕。她站起身,准备下床换衣服。可是,她刚刚站起身,还不等下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
“啊!”一声急促的低呼,安宁又被他摔倒在床上,然后他健硕的身体就压下来。
他牢牢地压着她,一只手扳过她的脸,迫她与他对视,薄唇轻启,吐字如冰:“又想离婚!”
肯定句。
安宁冷睨着他,答道:“对!”
她如此直接的回答令他气结,却也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怒气。他笑了,那么温柔迷人,却是冰寒刺骨。
她瑟缩了一下,因为这样的他令她害怕。是的,她有点害怕。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恐惧,他似乎略略犹豫,但仍然不动声色。“如果我不肯呢?”
安宁怔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她知道,他若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很勉强。她安宁,又凭什么认为可以改变他?
“无论你肯不肯,我都会离开你!”安宁语调清晰地告诉他:“这次,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
也许是安宁的话太过绝决,让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无措。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冷静下来。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刮蹭着她的脸颊,他将凉薄的唇贴上来,像往常狎昵时那样,嘬住她的耳垂,魅声吐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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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温柔的暴君
夜凉如水,冰寒入骨。
安宁躺在床上,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就紧紧贴合着她。当他俯在她的耳边,魅声吐字:“我可以!”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
清澈如泉的眸子变得有些惶然,她突然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如此陌生,令她害怕。
此时的楚钧就像世人眼中的他一样,邪肆、阴冷又不可捉摸。当他运筹帏幄地想算计某个人,那个人便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乖乖就伏。
安宁从没见他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她真得有点害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楚钧的声音更温柔,却也让她颤抖得更厉害。他微微眯眸,凝视着她,那样清冷的目光是她从没见过的。“只要你乖乖地,我就不会伤害你!”
“别碰我!”安宁试着像以前那样拒绝他,但刚刚推拒,就被他抓住纤手,然后整个人被他搂进怀里。
“别动,你动一下,我就会剥下你一件衣服!”他阖起眸子,冷冷地道。“我累了,想睡觉!”
在他的怀里,她心脏咚咚直跳。可是,男子熟悉的体温和味道令她有了暂时的迷乱,印象中,他的怀抱那么宽阔结实有安全感,可以由她任性撒娇,于是,她开始挣扎。
“嘶!”睡衣像纸片般被他撕碎,她惊叫一声,再次哭出来。
他竟然强迫她!他竟然强迫她……
安宁拼命地捶打他,可是她的力气跟他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他用实际行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