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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既然都熟,干脆玩玩双打,我和江瑶对小白和江帆,他们发球。
我和江瑶配合默契,六比三轻松拿下。休息了会儿,小白和江帆单挑去了,我跟江瑶坐在遮阳椅下聊天。聊工作,聊生活,当然也难免聊到爱情。她是个很温和的女人,把什么事都看得挺开。大方地聊起程哥,说起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早已不恨,却也丧失了再爱的能力。
她说:“一个人过,其实很孤单,若非迫不得已,不要走上这条路。”
我不解:“你其实有很多选择,既然孤独,为什么不给自己个机会走出回忆?”
她笑得轻浅:“我没有活在回忆里,活在回忆里的女人往往很难忍受这种情感上的荒芜。我每天都很积极地工作、生活,努力向前看。不再爱,只不过因为,有些人注定一生只能爱一人。”
我沉默,盯着球场上那两道拼杀的身影,脑子却混混沌沌,抓不住重点。
她喝了两口饮料,望着我,目光悠远:“感情有时候很奇怪,其实我不应该爱上程海这样的男人。我喜欢平淡安稳,他却追求刺激和极限的挑战,很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本不该有交集。简单的道理,不是吗?可我还是爱了,耗尽一辈子的热情。很多人说我傻,可我觉得值。有些人,可能在一块儿过了一辈子都弄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爱。跟他们相比,我何其幸运。”
说实话,她的话让我很震撼,我很难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爱,如此梦幻,如此童话般动人。
她仿佛看透我心中所想:“叶南,你跟我不一样。那时候,程海留给我的总是疾驰而去的背影,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样,可以在他的世界里与他并肩驰骋。程海曾跟我说,像你个性这么鲜明的女孩儿,如果能遇上真正懂你的人,将会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失笑:“看来身边的人,个个对我的了解都胜过我自己。”
她也笑:“你活得太精彩,他们对你的了解,多半始于欣赏。”
我摇头:“你说的那个我,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有时候偶尔想起,多半也将那段色彩斑斓的日子归为年少的轻狂。”
她眼神清澈,随着微风,几缕发丝垂落:“我倒不这么认为。多年不见,你给我的感觉并没太多变化。要说不同,大概是那些形于外的张扬渐渐沉淀到骨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成熟和内敛。”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不少,赞美的话谁都爱听,我乐了:“江瑶,以后一定得长联系,跟你聊聊天,我的自信指数噌噌地往上蹿。”
七比六,江帆胜。
小白很不服气,二人约定择日再战。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心里有了主意。
小白是个很随和的女孩儿,心直口快的性子,让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情不自禁地放松。
这个下午挺有收获。临走前,我和江瑶互换名片,约好以后常联系。我喜欢这个睿智通透的女人,把不幸的经历沉淀成生活的智慧。这样的女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将会愈加美丽。
离开俱乐部,时间不早了,回家换好衣服准备出发。拿着钥匙正准备出门,手机响了,我以为是修月,看也没看地接起来:“喂?”
“叶南!”焦急的声音,不是修月,我一时没听出是谁。
“我是。请问哪位?”
“齐小北。我这边出了点急事,晚上的生日会恐怕开不成了,实在抱歉,等晚点我再跟你细说,先挂了。”
我合上手机,心里有点七上八下。齐小北很沉稳,若非事情紧急,他的口气不会这么急,难道跟乐乐有关?
我想了想,拨通修月的号码。
“喂?”他那边好像信号不好,杂音很大。
“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信号很差。”
“隧道。好了,出来了。”
“齐小北那边出什么事了?”
“展夜和阳阳出车祸了,他正往医院赶。”
“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车祸?
“乐乐在我车上,我把他送到齐伯伯那儿。”
“哪个医院?”
“省立医院。现在记者媒体都听到风声了,估计那儿已经被塞满了。”
“严不严重?”
“还不清楚,刚才在齐小北那儿,他接了个电话匆匆交代几句就走了。”
“你路上开车慢点儿,我先去医院看看。”
“你给庞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带你从后门进,前面全是记者,不安全。”
“知道,你送完乐乐就别过来了,有事我电话里告诉你。”
他嗯了一声,挂断。
记者全被拦在大厅外,黑压压地焦急等待。我从西门进的,把车直接开进了医院食堂的后院儿。庞院长已经下来了,简单寒暄后,他带着我穿过食堂,搭内部电梯直奔五楼手术室。
叮咚,电梯门开。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雪白的墙,明晃晃的青石地面,很萧索的感觉。
庞院长说这边都交代好了,他得下去应付门外那些记者。
我跟他道了谢,独自走出电梯。
一转身,就看见手术室门口齐小北孤身静立的身影。他听到电梯的响动,下意识转头往这边看:“叶南?你怎么来了?”看见是我,挺意外。
“修月告诉我的,现在怎么样了?”
齐小北脸色一沉,顿了顿,说:“阳阳没什么事,小夜比较麻烦。”
“什么意思?”我声音有点抖。“手术中”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刺得眼睛发疼。
“阳阳基本上都是擦伤,就是手腕可能有点骨折,林雪在三楼的手术室陪他处理。小夜除了外伤,最严重的是头部撞击,从片子上看有淤血。”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阳阳情绪特别激动,非得冲进手术室看小夜怎样了,我让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林雪到得比我早,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他们兄弟俩在车上吵起来了,究竟怎么回事得等阳阳出来了再慢慢问。”
“进去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小时。”
“他们父母知道吗?”
“我还没通知,看看情况再说。”
“肯定没事的,别太担心。”
他点点头,神色依旧凝重……
展夜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做完手术后,转入病房。他的肋骨断了两根,已经接好,对于头部的血块,院方的意见是采取保守疗法,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要通过手术把它取出来。因为血块压迫视神经,可能视力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脑科主任说这只是暂时状况。展阳阳在病房里,谁劝都不走。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很神气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红红的,好像哭过。
林雪拉着我走出病房,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按照预定时间,宣传片明天开拍,可展夜突然出了意外,事情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已想到。换人?仓促间上哪儿找合适的人选。改期?不可能,林兵肯定不干,况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林雪不断跟我抱歉,我连忙宽慰她:“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不是你的责任。你先应付这边,外头那些记者总这么聚着也不行,影响其他病人。宣传片的事,我再想办法。”
林雪下楼了,我站在病房外,心情很沉郁。这一层豪华病房住的人很少,走廊上静悄悄的,感觉特不好。
病房门开了,齐小北走出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去休息。我问他晚上怎么办,你一个人照顾他们两个?他笑笑,说他爸已经让家里的保姆赶过来了,没问题。我跟他说要是有事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客气。他点头。道别后,我从安全通道下楼,来到食堂后院,开车悄悄离去。
回去的路上,我给林兵的助理打电话,但他不在服务区。给林兵打电话,关机。林兵的飞机明天上午就到,看来让他改期是不可能了,只能考虑换人。我脑子里飞速滤过那些替补人选,不是形象不符就是名气不够,想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其实,要说这次宣传片,最完美的人选还得是楚尘,林兵在电话里也反复提及希望能让楚尘担纲。
回到家,衣服也没换,坐在沙发上挣扎了半天,终于拿起电话按下方菲的号码。她比林兵的助理敬业多了,很快就接通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她的声音已经响起:“叶南吗?”
“是我,这么晚打给你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找我有事?”
“嗯……”我有点犹豫,“我想问问楚尘接下来的几天有没有空档。”
“听说展夜出车祸了,你想让楚尘去补档?”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不合理,要是档期排不开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没问题。”
我愣住了,电话里,是楚尘的声音。
“你……”舌头有点僵,心跳有点快,顿了顿,挤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他笑笑,声音很低,很好听。
“明天下午一点半来公司,跟导演一块儿开个会。”
“好。”
“那你早点睡,挂了。”我有点仓皇,语气急促。
“南南……”
“还有事?”
“没什么,早点睡,空调温度别调太低。”
“嗯,晚安。”
每个周一都是忙碌的。
走进办公区,小白颠儿颠儿地凑上来,噼里啪啦地跟我汇报展夜出车祸的消息。
我捏捏她的脸蛋儿,笑着走进办公室。桌上一大摞报纸,我随手翻了翻,满篇都是关于展夜车祸事件的报道。昨天海选现场的照片也赫然在列,展阳阳红了。
“叶经理,二线,周副总。”
我拿起电话:“我是叶南。”
“小叶同志,我老周又杀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我老周心里好喜欢。”
“得了,别跟我犯贫,找我有事?”
“上我办公室来一趟。”
“您有什么指示?”
“面谈,电话里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