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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差不多。”
“你爸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您说过很多次了。”
“对了,你明天下午抽个时间来医院一趟,看看郑伟。”
嗯?!“不去,”我拒绝的干脆。
“必须去,去倒个歉,给郑阿姨个台阶下,这件事情表面上就算过去了。”
……
妈妈见我不说话,口气加重,“你自己捅的漏子就得自己负责收拾。”
“他就是欠揍。”我哼了声,不屑一顾。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明白?”
……
“就这么定了,你自己想想到时候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他跟三流小明星玩仙人跳败坏楚尘名誉,拿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在我眼前晃当外加要挟,出口成脏骂骂咧咧气焰极度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妈!”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外人不知道,外人看到的事实是叶司令员的小女儿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动手把修参谋长的外甥打得卧床不起,”妈妈看着我,说的特语重心长,“虽然郑伟这孩子的品行大家多少也都了解,可你那火爆性子,这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们哪个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情大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既然了解我的性格,就应该知道我只除暴安良,从来不欺负弱小。”我为自己辩解。
“法治社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办法。”妈妈神色严肃。
“这道理我懂,可您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儿,法律就是制裁不了。我不能把那混蛋怎么样,暴打他一顿出气最起码心里痛快。”
“傻孩子,这种一时的意气之争后患无穷。”
我一时语塞,转而叉了片苹果丢进嘴里狠狠的嚼,估计样子挺狰狞,只见妈妈特无奈的摇摇头,“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以后做事情都不能这么冲动蛮干,记住我的话!”
“嗯。”我含混的应着。
“好了,别委屈了,毕竟挨打的人不是你。”她老人家见我表态了,语气一松,拍拍我肩膀,笑的挺慈祥。
……
这时,嫂子走进客厅招呼我们,“来吃饭吧,边吃边聊。”
席间,叶哲同志似乎陷入了某种寻求灵感火花的状态,机械的扒着碗里的白饭,目光呆滞。嫂子习以为常般的不断往他碗里夹菜,看着他的那眼神儿还特别的温柔。
“嫂子,我哥常这样啊?”科学怪人,真让人受不了。
“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特别投入。”嫂子语气颇自豪。
“怪癖。”我啧啧摇头,“那他这种状态得持续多长时间?”
“这不好说,”嫂子把一块儿剔好刺儿的鱼肉放进哥哥碗里,“最长的一次大概有一天一宿,就那么坐着,不吃不喝的,当时可把我吓得够呛。”
“啊!妈,你说我哥不能是得什么病了吧。”跟木头是的杵那一整天动也不动,想想都觉得挺渗的慌。
“别胡说,”妈妈笑,“你哥肩负的科研任务非常重,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事情,哪像你就知道得过且过。”
“冤枉啊,”我夹了条菜心放到妈妈碗里,“您是不知道,修月那厮狠着呢,典型就是马克思他老人家笔下吃人不剩渣的万恶资本家。”
嫂子被我的话逗乐了,“南南,我看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还就是修月有办法对付。”
我不忿,“那是我让着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南南,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妈妈放下筷子,话题一转,神色认真的看着我。
“您吃饱了?”我答非所问。
妈妈点头,“你打算一直在修月的公司干下去?”
……
我悻悻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在他的公司做个部门经理,收入不错,可是没什么太大发展,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妈妈接过嫂子递来的茶,浅浅啜了下后又放回桌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要那么大发展干嘛?”
“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想!”
“当女强人很累的,就像您。”
“没经历过你不会懂,这种实现理想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足以弥补你付出的一切辛劳。”
“您老人家挺厉害啊,出口成章。”我嬉笑着调侃,试图转移话题。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妈妈佯怒,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想在外面闯事业,那就跟你嫂子好好学学,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行,我尽量。”
“你哥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
又来了!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烦躁,“妈,咱能谈点别的吗?”
“全家人都为你着急,你自己反倒悠闲。”妈妈脸色微沉,淡声道。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找个可靠的对象,换个有前途有发展的工作,生个孩子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这就是妈妈对你的要求。”
……
我靠在椅子上盯着桌沿的雕花默不作声,气氛有点僵,嫂子笑着圆场,“南南,咱妈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如果你觉得江帆不合适咱再找,你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着合适的。”
……
我机械的点头,目光呆滞,跟叶博士探求真理的眼神儿不相上下。
“南南,昨晚你爸也跟你说了,虽然你离了婚,我们也不同意你跟修月在一起。”妈妈端坐在椅子上,语气严肃。
“妈,您说我刚离婚没多久,正常来讲是不是应该走到哪都有人安慰两句才对?我是不是表现的太无所谓了,所以你们都觉得我特潇洒特拿的起放的下?”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笑,可眼角却有什么东西悄悄往外涌。
……
“南南,”妈妈看着我,沉沉叹气,“我们也许是急了一点,可这都是为了你。我跟你爸真的很担心你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不小心陷入另一段错误的感情。修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他有多优秀。可你要知道,你跟他这么多年都生活在一个圈子里,对彼此的了解大概比我们做父母的还要深。南南,妈妈告诉你,婚姻是门大学问,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一起过一辈子的。两个人需要互相了解才能更融洽的生活,可如果彼此太熟悉了,反而不是件好事。你跟修月两个人熟悉的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生活中理所当然的存在,你们两个在一起,缺乏的是对婚姻生活的憧憬和追求。少了那种偶尔的情调和心跳,两个人的婚姻很快就会陷入一潭死水,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
我沉默。尽管妈妈说的每句话都很在理,可现在我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闪人。
“南南,你不要嫌妈妈罗嗦。妈妈也知道你现在没有跟修月怎么样,可修月那孩子太聪明,在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上,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所以妈妈必须要提醒你。他对你的心思两家老人都知道,你郑阿姨这些年没少给他介绍对象,可从没见成过。你没离婚前,郑阿姨还能忍,反正像修月那样的男孩子不怕找不到中意的对象。你离婚后,这孩子对你志在必得的心思表现得更明显,郑阿姨坐不住了,不仅忙着给他张罗合适人选,还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对我说,她希望找个温柔贤惠能在生活上把她儿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媳妇。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的性子她清楚,从小就是一派自由主义战士的作风,不适合做修家的媳妇。你要知道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婆媳关系对两个人的婚姻生活有很大影响,处理不好,日子肯定过不舒服。至于郑伟搅和在里面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就不用说了,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爸爸和修月的爸爸在工作上关系又这么密切,一旦将来出现什么问题,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两个的感情,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
脑子乱哄哄的搅成一团,逃难似的离开戒备森严的司令部大院,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闲逛。灯红酒绿的街道,夜色中的男女,纸醉金迷的喧嚣,一切的一切,浮华的让人心烦。经过公寓我没停车,不想回家,空荡荡的房间只适合胡思乱想。车厢里飘着甜甜的米香,临走前妈妈看我晚饭没吃多少,让嫂子把粥装好放在后座上给我当宵夜吃。
沿着笔直的海滨公路狂飙,疾驰的车速终于让风有了些许活力,吹在脸上不再那么粘腻燥人。这个季节,海边是情侣消磨时间的最佳地点。手牵手漫步在又软又暖的沙滩上,对着星空默默倾诉恋爱的欢愉,这种纯情的萌动我想大多女孩儿都经历过,一如我二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停下车,提着鞋子走在沙滩上,海浪层层涌起,带来丝丝凉凉的微风。
“叶南?”
嗯?好像听见有人叫我,扭头往回看,一个男人牵着个小男孩儿缓缓走来,“齐小北?”爸爸的寿筵上见过,有点印象,很有男人味。
“你好。”他笑笑,抱起小男孩儿快步迎上来。
“你儿子?”我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的小孩儿,胖嘟嘟的,非常可爱。
“嗯,齐乐乐,”他捏捏儿子的小脸儿,“叫阿姨。”
“阿姨……”齐乐乐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半天,终于开口,声音软软的,嫩嫩的。
我凑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小心的在他肉乎乎的腮帮子上戳了戳,手感超棒,“你儿子太可爱了!”其实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欢小孩儿。
“姐夫,我把你的车停在……嗯?叶南?”
这个声音我很熟,穿着我也很熟,“阳阳,真巧。”
“你怎么在这里?”展阳阳走到我身边,探着脑袋四下看了看,“一个人?离婚的女人可真孤单。”
“阳阳,你带乐乐去那边的儿童乐园玩会儿,”齐小北揉揉他的小卷毛儿,把儿子塞到他怀里,指指不远处。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赤脚奔跑在潮湿的沙滩上,海浪涌起,水花飞溅,玩的不亦乐乎。
“阳阳下个礼拜就去你们公司上班了,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