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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我们怎能穿!”。。
“我不会做衣服!”岛田一男说。。。
“我也不会做,但是,也总得要做,难道你不怕冷?”种太郎冷冷地说。。。
“好吧!我们尽管找找!”
也合该他们够运气,这家人睡得像死猪一样,他们果真找到布和针线,
东西拿到了,他们又偷了点食物,再慢慢地爬出去。
两个人本来是死对头,如今却连在一起,事情并不因此而结束,往后还
有许多可笑又可气的事发生。
他们不敢公然在镇上与人见面,吃饭及偷布后,便摸黑走到郊外去。。。
“我们到哪儿睡?”种太郎先问。。。
“当然拣个没人的地方,我知道离土地藏不远处,有个废寺,我们今晚
就在那儿睡吧!”。。
“也只好这样!”种太郎叹了一句,忽然又生气起来,“都是你这下流胚,
老子活到今日,也未睡过破寺,天天高床暖枕,如今什么都完了,全是你这
下流的狗杂种害的!”“你闭上你的鸟嘴﹗老子又何尝挨过这种苦,如今不死
不活的,跟你贴在一
起。他妈的,老子真想宰了你!” 两人相骂时,步伐又不能配
合了,立刻的,贴着的身体发出的痛苦,令他们都?闭上嘴巴。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废寺。 。。 “就在神龛下睡吧!你来打扫一下!”
种太郎向岛田一男指挥。 。。 “去你的。你不会扫吗,干嘛要老子动手?”。。
“好呀!你不动手就别睡,老子自己动手,你不动手,只会再痛一次!”种太
郎冷冷地说。
岛田一男回心一想,种太郎所说的不无道理,只有悻悻然的与种太郎一
起动手,把地方收拾干净。。。
“好啦!睡吧!”。。
“不做衣服吗?”。。
“老子倦死了,要做也等明天!”
打了一个呵欠,两人又小心翼翼的,一起躺下来。
两人各怀鬼胎,将对方恨得要命,可是,两人却不得不身贴身的躺下。
由于太疲倦,而且互骂了整整一天,他们闭上眼睛,各自去寻梦。
睡到半夜,种太郎猛地跳起来,本来,他不会这样突然跳起来的,但在梦乡
中,他早就忘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悲惨事,才会毫无顾忌;像平日一样的跳
起来。 当然,两人立刻都痛得泪水都冒出来,痛过后,岛田一男又
破口大骂了。 。。 “你这乌龟子,又干什么,想谋杀老子?” 。。 “肚
痛!”种太郎满脸愁苦的说。 。。 “什么,你要拉屎,也要我跟着你?”
岛田一男更大声的咆哮起来。 。。 “有什么办法,谁教我们要连在一起,
人总要撒尿拉屎的,你难道不用?” 。。 “他妈的,凭什么老子要闻你
的屎臭!”岛田一男被种太郎在睡梦中拉醒,受了一顿痛苦,已经是气忿万
分,再加上种太郎半夜要自己陪他去拉屎,有什么办法不气恼异常。。。
“你不去也不成呀!除非你有办法令我们的身体分开。”种太郎叫道。。。
“我不理,你自己想办法,从来也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人,居然在半夜三
更也去拉屎!”岛田一男大声的咆哮!。。
“哎唷!我的肚子痛得越来越厉害了,你不跟我一块走,我忍不住只有
在这里拉了!”种太郎掩着肚说。。。
“这怎么成,好不容易才打扫干净!好!倒霉,算我倒了八辈子的楣,
遇上这种噩运,不过,你可小心的慢走,别扯痛了我!”
闷董肚子的气,岛田一男无可奈何,只有跟种太郎一起往外边走去。
废寺后面有个茅厕,两人只得一起的进去。。。
“好啦!你拉吧!可快点啊!”岛田一男又对种太郎骂道。
种太郎只站着,一点行动也没有。。。
“喂!你还不快点,你是存心捣蛋。”岛田一男气忿万分的又骂。。。
“我早急得要命,可是,你不跟我一起蹲下来,你教我怎办?你能站着
拉屎吗?”种太郎苦着口脸说。
岛田一男听得种太郎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无可奈何之下,
只有陪着种太郎一起蹲下来。
种太郎也不知是否受不住刚才吃的残羹冷饭,蹲了下来,一泻就老半天,
可怜的岛田一男,在好梦中被叫醒,还要受种太郎这种臭气熏天的排泄物的
异味,满肚子的委屈与气恼,是第三者绝不能理解的。
唯一的发泄,就是种太郎一边泻,他一边不停口的骂,可是种太郎的精
神,全部集中在泻肚子上,对岛田一男的骂,也无法回答。
这一次刑,受了半天才结束,可怜岛田一男,真想狠狠的揍对方一顿,
但他却不敢动手,因为自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后,就产生了这么一个怪现象,
自己击中对方身体,痛苦竟会产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岛田一男尽管气得要
命,也只有破口大骂而不敢动手。
好不容易,两人又回到废寺来。
泻了老半天,种太郎只觉全身更虚弱,躺下来后,很快便入睡了。
岛田一男无端的陪他去拉屎,气得肚皮爆炸,如今倒是睁大眼睛睡不着。
这样平平坦坦的仰卧,睡着了还不觉怎样,睁着眼睛的,不到片刻,就
想换一个睡的姿势。
正当岛田一男侧起身时,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又像被硬生生分裂一样,
种太郎也因而痛醒。
“妈的,你这龟儿子想干什么?”
“老子要转个睡姿,这样平躺,腰骨都僵硬了。”岛田一男理直气壮的说。
“这怎么可以,你不怕痛?”
“痛又怎么样,总不能永远平躺着!你不起来,我可要起来了。”
种太郎咒上千百遍,亦只好和岛田一男一同起来,换了一个姿势。当然,
他们不能有第三个姿势,所谓换一个姿势,也只是两人都变成俯伏而睡。
这是种太郎与岛田一男身体连结在一起时,共度的第一晚,两个人都痛
苦万分,恨不得对方死掉。
天亮时,两人起来,又互相指骂一番,到了中午,胡乱吃了点东西,两
人七手八脚的,在合做一件怪衣服。
当然,两个男子汉,毛手毛脚,平时又不和,合作起来,又是吵骂,但
终于,衣服做成了。
这件怪衣服有四只袖子,两个衣身,两人穿上,倒觉很合身,低头向自
己望了一眼,种太郎先说:
“喂!我想到了,我有办法可以回到镇上去!”
“就这样?”岛田一男冷冷的说。
“对!”
“这怎么成?人家还不是看出我们已变了怪物?”岛田一男的心,何尝
不盼望回到镇上。但是,他可不敢在所有人的面前,出这样的丑!
“我们可以互搭着肩膊,走在镇上,人家就不会怀疑了。”
“对,这也是个办法!”岛田一男高兴起来。
“你别忙着高兴,在我们未回去之前,我们先要配合好走路的方法,要
不然,我们痛得哇哇大叫,人家还是会怀疑的。”
于是,两个可怜人,就在废寺上一二三、三二一的练起步法来。
一练就是老半天,直到两人都满意了,才停下来。
“好了,可以回去了。”
当岛田一男和种太郎回到镇上,所有的人都纷纷对他们投以惊讶的眼
光。
两人互搭肩膊在路上走着,看到所有人都往自己身上瞧,都十分害怕。
“喂!你看看,他们是不是瞧出我们是怪物?”种太郎把自己的嗓门尽
量压低,向身旁的岛田一男问。
“大概不会吧!”岛田一男的声音,也是低得几乎不能再低。
“我还是很担心!”
“我看不像,他们虽然都看着我们,但并没有害怕的样子。”岛田一男又
道:“但愿如此!”种太郎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其实,他们都是太多疑虑了,镇上的人,全都知道,岛田一男与种太郎,
是生死对头的冤家,昨天还签生死状去决斗,他们已一天全无音讯,本以为
他们都死了,谁也想不到,他们非但没有死,反而这么亲热,互搭肩膊的一
起回来。
谁还不感诧异:本来就要你死我亡,忽然却好得这么亲密。
可惜,岛田一男与种太郎,因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可悲的事,早已方寸
大乱,又怎会想得这么多。
尽管每个人对他们,都投以诧异的目光,甚至还有人,立刻交头接耳,
但两人都不能马上回转身就逃,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我们到哪儿去?”岛田一男问。
“当然是回我家去,我要见见我老婆。”种太郎回答。
“他妈的,你老婆是什么鬼东西,老子为何要见她,我要先回自己的店
看看!”岛田一男并不让步。
“不!我要先见见老婆!”
“不!我要先回自己店里!”
眼看两人各持己见,又要吵起来,忽然,有人向他们招呼了。
“哎呀!种太郎,岛田一男,你们没事吗?昨晚我们真担心死了。”
说话的是一个街坊,两人本来正吵得脸红耳热,但是,见到那个街坊在
对他们说话,不由立刻停口。
除停口外,两人装作成友善的微笑。
“没事,我们不都很好吗?”两人几乎一起回答,但是,他们的脸在笑,
他们的心却还在互骂对方。
“这样就对了,本来就是嘛!大家都是行家,干同样的生意,应该好好
作个朋友,大家和睦相处,所谓和气生财,吵吵骂骂又有什么好?”
“对对!”岛田一男恨得牙痒痒,还要堆出一副笑脸,“我们都想通了,
所以成了好朋友,以后也不会吵了。”
一旁的种太郎,也连忙附和,唯恐那街坊不相信,可怜在他们的心中,
其实已经说了千百句粗言秽语,但在外表,却不能不装出是最好的朋友。
“对嘛!这样就好了。本来,我们都极之不放心,现在你们当了好朋友,
大家都会为你们感到高兴。”
好不容易这噜噜苏苏的街坊才走开,他一转过背,这对活宝又再吵起来
了。
“先回到我店里!我们这样子,被你老婆见了,不吓得叫起来才怪!”
“不!老婆会惦着我,我要回去!”种太郎也万分倔强,半点不肯迁就。
“你妈的,我偏要回店里去!为什么要见你老婆,你老婆见你不回来,
可能万分高兴,说不定她已在偷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