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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川小姐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开始就问自己的衣服,在她的心目中,
她只觉大野必是个登徒浪子。。。
“你!无赖!”
大野吉吾被骂,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正色地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我绝非无赖,我只是想查出一件怪事的真相,请你坦白告诉我。”。。
“我。。是的,衣服的确是勾破了,但我不知道在何处勾破的。”。。
“为什么会不知道?”。。
“这件衣服做好后,我根本没有穿过,发现它无端破了,我还把下女们
骂了一顿!”藤川大小姐说话时一脸的惘然,大野看出她没有说谎。。。
“你想,有没有可能,有人偷了你的新衣来穿?”大野吉吾揣测着说。。。
“不,我的下女们从不离开我,而且她们绝对没有这份胆量。”藤川大小
姐肯定地说。
大野吉吾在看到藤川大小姐时,他已经肯定,藤川大小姐绝非当夜他所
见到的女人,她的样貌和身型与被杀的女人,都有很大的出入。
可是,他毕竟抓到了一条线索,那块布碎,的确是从藤川小姐的新衣上
被勾下来的。。。
“请你再仔细想想,府上最近可有下女或者是其它女子失踪?”。。
“没。。有!”
大野吉吾很留意藤川大小姐说话时的神色,他发觉,藤川小姐的语气忽
然有点惊惶,他没有立刻揭破对方的心事,大野知道,要寻个水落石出,自
己先得沉着气。
“现在我还不能放你走,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我不去!”藤川大小姐吃惊了,她不知道这个陌生人,
究竟有什么企图。。。
“不由得你不去!”大野吉吾看看天色,这时已经是半夜了,挟持着一个
女人走路,也比较方便些。。。
※※。。 ※
当大野吉吾扯着藤川大小姐回到旅屋的时候,藤川大小姐的面色已十分
苍白。。。
“进去!别做声。”大野不得不提出恐吓:“只要你叫一声,我马上杀死
你。”
藤川大小姐始终不明白这个陌生人的意图,也无法不被他的话唬住。
旅屋在半夜,四下无人,大野吉吾从后院的小门,将藤川小姐挟持进去。。。
“看到那个小楼吗?”大野吉吾指着发生过命案的小楼,也不理对方的
反应,低声叱喝:“上去!”
当藤川大小姐与大野吉吾一同上到小楼之后,虽然没有亮起灯,但外边
透进来的月色很好,大野吉吾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对方的面色,苍白得像
纸一样。。。
“你来过这儿没有?”大野问出他的第一句话。
“没。。没有。”
大野吉吾上前,一把揪着藤川小姐的头发,狠狠的道:“你不要再说谎,
否则,我在你这张脸上,划几个记认,到时你千万不要后悔。”
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恐吓她们,要把她们的花容月貌毁掉,因
为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珍惜自己的美貌的。。。
“我。。我是来过,但差不多忘了。”。。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大野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藤川大小姐因为头发被揪住,痛得几乎流
出眼泪来。。。
“怎会不知道,你还不肯说实话?”大野更生气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彷佛不是自己走来的,我彷佛是在梦中,迷迷
惘惘的来到这儿,那是一个恶梦,一个可怕的恶梦。”藤川小姐泪流满脸地
说。。。
“你别胡说八道,别当我是三岁小孩!”
藤川小姐跪在地上,焦灼地说:“这儿对我很熟悉,我在这里,似乎死
过好多次!”
大野本来还是狠狠的,现在听了藤川的话,心里不由一动,语气也比刚
才软了很多:“你此话怎解?”。。
“每一次,我都像身不由己地来到这儿,每一次都有同样的一个男人在
等着我,而最后我就是被他捏死,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我却发现自己仍然
生存着,而。。”藤川小姐说到这里,一脸通红,似有难言之隐。
大野吉吾本来要待问话,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拉着藤川小姐,以
迅速的步伐,闪到门后面,动作刚刚完成,就发觉有脚步声停在小楼的门外。
大野吉吾用手示了一个姿势,教藤川小姐不要做声,门忽然被拉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入小楼之内。
当大野吉吾看到那人的脸孔时,惊讶得几乎脱口就要叫出声来,而身边
的藤川小姐,这一刻却已发出无比惊恐的尖叫。
“是他,就是这个人杀了我!”
大野吉吾在藤川大小姐叫起来之时,一个箭步上前,抱住那人的双脚,
那人似乎料不到小楼内有其它的人,更冷不防有人抱住自己双脚,身子先失
去了平衡,和大野吉吾一齐倒在地上!
当那人要挣扎起来的时候,大野吉吾已挥拳击在那人脸上,同时,藤川
小姐又叫起来了:“不要放走他,不要放走他!”
那人中了一拳,脑袋有点昏昏沉沉,只听得大野吉吾叫道:“板口,我
早就疑心你,现在果然是你!”
原来,那进来小楼的人,竟然就是板口,这时,他面色苍白,似乎没有
了逃走的勇气。
“没想到你这厮如此顽强,你。。连藤川大小姐都找得到,我只好认了,
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板口道。
“那女尸呢?你究竟把尸体藏在哪儿?”大野吉吾眼见事情快要水落石
出,不由得兴奋异常。
“没有女尸,那女人就是她!”板口指着藤川说。
大野吉吾心里充满了迷惑,一下子所有事情又混淆起来了,正待再问,
忽然,藤川小姐掩着脸,尖声地叫着:“不要问他,不要再问他,放他走吧!”
藤川小姐这样的尖叫,令大野吉吾的疑问更多了,他冷静地说:“不成,
我一定要问问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板口,你最好坦白的把一切说出来。”
“我说,我说,”板口似乎对大野吉吾极之畏惧,所以就道:“都怪我心
地不好,我竟然迷上了藤川小姐的美貌,而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一个守澡
堂的人,绝不能攀上藤川家,故此,我用了一些手段。”
“什么手段?”大野吉吾追问。
“不,不要说下去,我求你,这件事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藤川小姐又哭
叫起来。
板口望了藤川小姐一眼,然后又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大野吉吾。
“我只要解除心中的疑团,你们之间的秘密,我可以保证,绝不会说给
任何人知道。”大野吉吾诚恳地说。
板口听了大野的保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铃子,
铃子是用丝线穿着的,他将铃子轻摇两下,铃子发出一种甚为诡异的声音来,
听来使人心摇神荡。
“这是一个能扰人神智的小铃。我每夜在这里摇动它,藤川小姐虽然在
远处,却会被它的声音引动,她会循着声音来到这儿,而我就在小楼将她捏
昏。。”板口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捏昏藤川小姐后,他会有什么行
动,根本就不需要言明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铃声很小,藤川小姐何以会听见?就算她听到了要
来这里,她的家人不会阻止吗?这话太不可思议了。”
板口立刻回答:“你不会明白的,服侍藤川小姐的一个下女,是我的妹
妹,我有同样一个钤子在她手里,每次我要找藤川小姐之时,我的妹妹会在
大家商量好的时间内,也摇动小铃,铃声使藤川小姐失去了神智,当她离开
家门后,自然就会被我这边摇动的铃声吸引前来,铃是一对的,缺其一就失
去作用。”
渐渐,大野吉吾明白了许多以前不能解释的疑团:“那夜,你被我发现
了秘密后,就匆勿抱着昏迷的她离去?”
“是的,我躲在竹林里。”
“果然是躲在竹林里,”大野吉吾十分兴奋,因为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么,你所说那个洗盘子的女人的事,都是吹牛的了。”
板口垂头丧气地说:“是的,我不能在那时候讲出真话来啊!”
心中的疑团一一解开,大野吉吾十分高兴,他看了板口一眼,转过头再
向藤川小姐打量着,他很明白,这个残局,不是自己应该收拾的。
他犯不着卷进漩涡里,在一再向二人保证不会透露此事后,就缓缓步下
小楼了。
棋逢敌手
八重子手持着银针,在挑着灯盏内的灯芯,她盈盈的目光,似一泓深深
的潭水,两道新月般的眉毛,似被一重愁云掩盖,彷佛无法舒展,斯时,她
发出了一声长叹。
难怪她如此郁郁寡欢,整个京城里,谁不知晓都督岩前大人的公子吾次
郎,与久尾大将军的掌珠八重子,郎才女貌,大家都等着看他们大婚的庆典。
婚期本定于八月十五日,距今不过还有两个多月,岂料,天妒佳侣,当
八重子喜上眉梢,正为自己筹备嫁妆时,吾次郎竟忽然病倒了,而且病况似
乎极之严重。
虽然,岩前家早已向久尾家下了聘,吾次郎与她名分已定,八重子迟早
都是岩前家的人,但限于礼教,一天未进门,未拜过天地,未拜过岩前家的
列代祖先,八重子都不能冒昧的直闯岩前家,去探视吾次郎的病况。
可是,辗转间,八重子听下女们闲谈,多少知道吾次郎的病很重,彷佛
还是个痨病,八重子细察父母的忧郁神色,这个消息显然并非误传,但她不
敢多问,宁愿永远在猜测中,她没有勇气承受消息属实的沉重打击。
此刻刚掌灯没多久,八重子扒了两口饭,就将自己关在部屋内,望着灯
花,遥念着心上人吾次郎。
就在八重子郁郁不乐时,忽地,下女阿夜喜形于色的奔进来:“小姐,
吾次郎少爷来了,小姐你快出来。。”
明明听说,爱郎病况沉重,正在担忧,乍听阿夜的传讯,八重子无法相
信自己听到的话,面色一沉,就道:“死丫头,在这个时候,你还来寻我开
心,你要死了!”
“真的,八重子。”阿夜还未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已响起,立即,八重
子见到,阿夜的背后那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