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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被害亲人的坟墓!你会把凶手交给我们的勇士吗?”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回答,因为强盗们的命运不完全掌握在我一人手上。我现在必须离开了。我只是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前来告诉你们,帮助你们的人已经来到营地附近。否则如果一旦发生战斗,你们会惊惶失措的。现在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请你们一定要保持镇静,这样有利于我的人完成他们的使命。”
“感谢安拉!强盗们再也不能打我了。他们的皮鞭也不会再打别人了。”
玛尔芭这句话说得很快也很坚定,似乎她在决定着这两个强盗的命运。我还问她们是否有备用的火把,得知在帐篷中尚有两到三支,我让他们交给我,然后就离开了帐篷。我顺利穿过了熟睡的猎奴匪们,又去找法立德。
我向他发了指令,让他带着队伍按刚才已经描述过的方案去进行安排。我和本尼罗以及看守俘虏的士兵留了下来。
我们的位置是山谷的一个转弯处,因此我们即使点上篝火,营地的人也无法看到,于是我点燃一支火把,想看一看我的两个俘虏。守卫说,他们只是有些小的动作,我让把他们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拿出匕首,警告他们说:“不许大声说话!谁要是敢喊一声,立即就会挨我一刀!你们可以讲话,但要小声。”
他们盯着我。在这里见到我,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打倒在地的呢。
“是你?”本卡萨沃喊道,“你怎么竟敢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来对待你的东道主呢?”
“我的真诚的朋友,必须是我的同路人。”
“我们就是啊。”
“不,你们想杀他,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你们想让他永远沉默,而且你们以为,我会把毒箭尖头当成毒蛇的牙齿。这样的杀人凶手,不能成为我的朋友,安拉会回报人的每一个行为,你们也得为自己的行为得到报应。”
“安拉是法官,但你不是。快放开我们!如果伊本阿西来了,他会对你的行为发怒的。”
“当然!但他的愤怒主要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你们。他不可能想到,像你们这样的人会这样容易被人抓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是和我们开了个不恰当的玩笑。”
“开玩笑?不,和你们这种人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不是想和我们做生意吗?你想从伊本阿西那里得到奴隶。”
“这是实话,我是要得到他们,但不会付钱的。我只用子弹来换这些奴隶。”
“你还在开玩笑。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好让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把我们解开,否则伊本阿西不会饶恕你的!”
“算了吧!你们不是也不想饶恕我们吗?那么结果如何呢?你们现在是第二次落入我的手中,你们的头领我就更不怕了。我认识伊本阿西,也知道他的意图,他现在潜伏在穆拉德水井处,想让里班用毒箭对付我。”
“里班!你知道他什么?我根本没提起他。那支毒箭也不是为你准备的。”
“是为我。”
“不,那是为那个外国人,那个基督徒狗崽子。”
“那就是为我了!”
“为——!”
本卡萨沃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和那个丑八怪一样,停住嘴惊恐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口吃地说:“怎么?你——你就——就是——那个外国人?”
“正是!”
“你竟敢如此大胆,潜入到敌人中间?”
“不错!你是个世上少有的大笨蛋。你听到过关于我的事情。当我把你们10个人制服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就是那个弗兰肯人。总督的船长命令我截获你们并解救那些女奴。现在,著名的伊本阿西还在穆拉德水井那里,安拉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已经在这里截获了整个奴隶驼队。”
“这是很困难的!我们的人将进行反抗。”
“反抗?他们还都在睡觉。我派了我的部队到水井旁,取回了你们轻率地放在那里的武器,它们都在这里,你们看!”
那些长枪就在旁边,我用火把照给他们看。
“噢,安拉!噢,先知!噢,加力夫!”本卡萨沃咬着牙喊道,“这确实是我们的武器!”
“是的,确实是你们的武器。现在我的部队已经包围了你们的营地,我只要一发信号,他们就会发起进攻。我有足够的士兵可以制服你们而且我也告诉了玛尔芭,说我们已来解救她们。女奴们知道有我们在保护她们,也就是说,在你们的人中还有很多仇恨你们的妇女,她们也会使你们的反抗加倍困难。”
“噢,安拉!在这个魔鬼和他的帮凶面前保护我们吧!万万没有想到,你欺骗了我们,无耻地欺骗了我们!你这个阴险的——”
“住嘴!不要骂人,否则你会受到皮鞭惩罚的!我用计谋战胜了你们,事情就是这样!这谈不上什么阴险。如果一只豹在窥视你们的羊群,你们绕到它的身后,要把它杀死,难道这也是阴险吗?不,这只是自卫。然而捕捉奴隶的人还不如这些野兽,大自然赋予野兽通过猎捕来维持生存的权力,但人类应该是上帝的原型,应体现永恒的爱,可你们已不是人,而是地球上最卑鄙、最残暴的生灵,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有义务把你们消灭。作为猪奴匪,你们将由法官审判,但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你们算,你们想毒死我的同伴,按沙漠上的规矩,为了我们的安全,你们必须死去。你们准备好吧!我将用最快的办法结束你们。”
“你不能这么办!”本卡萨沃喊了起来,“我们都是总督的臣民,但你是一个陌生人。”
“你们违抗总督的法令行事,所以否认了他是你们的主人和首脑,因此,我们只能按照沙漠的规矩来解决你们的问题,你们将在骆驼的脚蹄下,像虫子一样被碾碎。”
“我们知道你在执行总督的船长的命令,你必须把我们交给他。”
好,“残酷之子”害怕了,他以为我要杀死他。平时他们最怕被移送给总督的船长,而今天却把这看成了他们获救的出路,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这样我就不必对他们做出什么许诺,让他们制止手下的人进行反抗了。我现在可以期望不流血了。但不久我就发现,这个期望是不现实的,因为从岩石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叫:“站住,站住!不要跑,不要跑!”
这是吹牛大王赛里姆的声音。
我立刻就猜到,他的喊叫是什么意思了:一个俘虏,或者两个俘虏都逃跑了。他的声音是会惊醒猎奴匪的,现在这个家伙正用真正的狮子般吼叫的声音从上往下喊道:“先生,先生!要小心!巴腊克和奴巴尔跑了!”
这个可怜的人!我对他十分气愤。现在他让我小心,而他自己却那么不小心。谁能在黑暗中看到逃犯呢?又怎么去追赶和捕获呢?这是不可能的,只好让他们跑了。这同时也使我感到,我们必须马上行动。我立刻命令守卫:“你留在本卡萨沃这里,必须用脑袋为我担保看住他。如果逃犯来到这里,立即开枪射击!”
然后我转向丑八怪,继续说:“我现在要带你去已经包围了营地的我们的战线,让你去告诉你们的人,说他们已被包围。我已经下了命令,营地里有谁敢冒险突围,立即开枪打死。你要告诉你们的人,要警告他们!如果他们听话,我或许会对他们宽大处理。”
“我解开他的绳索,揪住他的领子,推他走在前面,本尼罗跟着我。到了我们的战线,我放开他,让他立即跑了过去。现在我们得等待看猎奴匪们将采取什么行动。我的士兵现在都卧倒在地上,因为从这个姿势向上看,可以看见一切活动的物体。我让本尼罗拿着我的长枪,我自己向敌营爬去,一直到第一个帐篷的位置。在帐篷附近,我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一群猎奴匪的身影,同时听到五八怪在对他们说话。我只能听到个别字句,但这已足够理解其中的含义了:一些人留在营地里,另一部分人向本卡萨沃躺着的方向冲出去,把他救出来。如果他们真能得手,我就又会失去一张王牌。
对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敌人让过去,然后占领他们的营地。
但这是有缺陷的办法,因为我们不仅想要营地,而且还想抓住猎奴匪帮,所以我决定不放他们过去。既然我们已经发出警告,他们仍然我行我素,那就只能后果自负了。
我赶快返了回去,把一半士兵集中到可能出事的地点,让他们跪着摆好位置,子弹上胜准备射击。刚刚部署好,就听见敌人过来的声音。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他们:他们是爬着来的。我们的枪口瞄准了下方,我一声令下,枪便齐响了。回音从岩石上反射了回来,还夹杂着中弹者的嚎叫声和逃跑的脚步声。
是的,他们逃跑了、退却了,他们失去了勇气。因此我估计他们的损失不会小。士兵们又退回到原来的阵地,保持着完整的半圆形包围圈。
这时从后面跑来一个人,我迎了上去。还没等我们会合,他就站住了喊道:“先生,先生,你在哪里?我在找你!”
这是赛里姆,这个可怜的赛里姆,这个笨蛋要把一切都弄糟!“闭上你的嘴!”我对他说,“你为什么这样喊叫?”
“好让你听见,先生!”
“胡说!你怎么不想一想,这样敌人也会听见呢?”
“这没有关系,我的声音也能让敌人发抖。”
“不要吹牛了!你的喊叫差一点儿把我们的事情搞坏了。现在发生了流血,这完全是你的责任。”
“安拉可怜我!我刚才听到了岩石的回声。我们的士兵被打死了吗?”
“是的。所有的人,一个也没有剩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就让我们快跑吧!快,快,先生!”
他抓住我的胳膊,想拉我走。
“回来,傻瓜!是我们放的枪,敌人后退了。”
“乌拉!我就知道,我的声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