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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起来了?!
心念急转,她突然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这一打,后脖颈处赫然传来了一阵酸涩的痛楚。
眉心处的褶皱是越发的加深,火如歌捏着脖子,可除了那酸酸涩涩的闷痛,她却想不起更多的事情来。
一旁,慕容珩盯着她,漆黑的眼里兀自掠过一丝莫名的兴味。他摩挲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翕动了一下薄唇。
“让本王提醒你一下,你先是带着本王去照镜子,说本王顶多就是个权二代,说好听了叫皇亲国戚,说不好听了也就是个仗着老子嚣张的败家子儿……”
慕容珩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不含任何起伏,只是两道浓密的眉峰略微挑起,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痕迹,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说着,他顿了顿,瞥了眼双眸正在逐渐瞪大的火如歌,进而摸摸笔直的鼻梁骨,继续说了下去:“哦,还有什么?对,爱妃你还说本王这种变态世间少有,绝无仅有是奇葩。你还在绯春阁门口喊姑娘,说是要给本王开荤……”
听着慕容珩那不怒不恼不疾不徐的平缓语调,火如歌在沉默中别过了头。
丢……人……她这前半辈子所有的丢人事儿都在一天之内被慕容珩看了个全!
“结果,姑娘没叫出来,你却在人家大门口吐了个昏天黑地,连着本王也一并‘照顾’了……”言及此,慕容珩看向火如歌的目光越发的尖锐起来,只见他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语调微微向上挑起:“爱妃,这些,够不够?不够,本王还有。”
“够!够!”闻声,火如歌猛的抬头阻止,关于这些个丢人的事迹,有这些就足够了。单就这些,估计也能让她那本就响亮的名声在京城内再添一笔了。
“不,本王觉得还不够……”沉默半晌,慕容珩那让人辨不清喜怒的语调再次响起,他盯着火如歌,用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沉声低叹:“你不仅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本王是败家子,更在妓院门前说本王好男色,最后,还吐了本王一身……这笔账,你来说说要怎么算?”说着,慕容珩停顿一下,黝黑的眸子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儿,继而眼中邪肆的笑意更甚:“还有这些被你摔坏的古董……爱妃,你说本王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听罢,火如歌猛的一震,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我们……就算扯平了!”揉着鼻尖,火如歌咬牙强词夺理道,目光却时不时的朝身后的木床瞟去。
即便是夏天,她也没穿着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更何况现在距离夏季还有段时间。
她是真的冷啊,可慕容珩那个混蛋还坐在这里,这叫她怎么回到床榻上?
将她几不可见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慕容珩眸光一敛,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目光遽然一亮,火如歌几乎是在用全身的细胞祈祷着他迅速消失,自己好赶快回到被窝那温暖的怀抱里,可事实的发展走向却让她大失所望。
怔怔的瞪住慕容珩,只见他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起来。很快,黑色丝袍下的白色中衣全部显露出来,他修长的手指开始攀上系在身侧的衣带。
“慕容珩,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宽衣。”
“混蛋!说重点!你明明知道我要问什么!”脸色遽然涨红了起来,火如歌脑袋里径自掠过了一抹荡漾不已的少儿不宜画面。心念所至,她猛的摇摇头,脸色陡然变得愈加阴沉了起来。
闻言,慕容珩垂落视线,看向火如歌的眼神里蕴含着一抹淡淡的兴味:“重点?爱妃,你要帮本王宽衣么?”
“让你丫装傻!”低吼一声扯起慕容珩的手臂狠狠咬下去,此刻的火如歌就像一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猛兽,全然忘记了身为人类应有的理智。
门外,有意无意的听着屋内的骚动,展风不由得再次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白天里,火如歌在京城内造成的轰动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若不是他当机立断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恐怕她就不仅仅只是吐慕容珩一身秽物那么简单了。
蓦地,就在展风暗暗揣测着屋内的情况时,里面突然变得无比安静,静的让人心慌。而这安静还持续了不到几秒钟的功夫,便紧接着被一个提高了八度的女高音所打破。
“慕容珩!有螳螂!有螳螂!”尖叫一声跳到慕容珩身上,火如歌像是在一瞬间忘记了胸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般,整个人紧贴在了他只着了一件中衣的胸膛前。
被她胸前的两团肉这么一挤,慕容珩原本不咸不淡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却并没有把怀中之人丢出去。
双手定格在半空中,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火如歌圈在他脖子两侧的手臂透着一丝冰凉,隔着薄薄的中衣,他几乎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全身的曲线。
“爱妃,你可以从本王身上下去了。”沉默半晌后,慕容珩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话,他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狭长的凤眸里却径自掠过一抹笑意。
闻言,火如歌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像是触电般从慕容珩身上跳了下来。
看着她那张再次涨红的双颊,慕容珩从桌上拿起丝袍,微眯双眸,轻描淡写的继续开口:“本王只是来告诉你,金丝保甲本王收回了。”
言罢,慕容珩瞅着火如歌那张由红转紫由紫转白由白转黑的脸勾勾唇,随即大笑着跨出了房门。
直到他走到长廊的拐角处,还能清晰的听到火如歌愤怒的大吼。
“主子……”从火如歌的房间收回目光,展风跟在慕容珩身后,犹豫半晌后缓缓开口:“主子莫不是真的对那将军府二小姐动心了?”他的声音里有试探,有疑惑,更有种不似主仆之间应有的关切。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慕容珩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着向前的脚步。直到拐过两道弯,来到书房门前准备伸手推门时,他才停下身上的动作。
“动心?展风,你跟了本王多少年?”
没有回答展风的问题,慕容珩话锋陡转,反问了一句。
心头微愣,展风很快答道:“十七年。”
“十七年前,本王捡你回来,让你活着,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侍奉主子。”
“不错,但你做的远不够好。”说着,慕容珩双手向前一推,书房的全景赫然闯入二人的视线。
闻声,展风头皮一紧虎躯巨震,立即单膝跪地,俯首道:“属下知错。”
“同样的错不要再犯,否则,本王不能保证,还能不能继续留着你……”面无表情的跨过门槛,慕容珩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去刑房领罚。”
语毕,他在身后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了展风低沉且恭敬的回应。
直到第二天晌午,火如歌才彻底从酒劲儿中清醒过来。
回想起前一天做的那些个丢人事儿,她心情沉痛的揉了揉额头。加之昨夜那些个想想就让人颇有些羞窘的亲密接触,她就愈加的胸闷气短。
胸闷气短之余,还有件更让她憋屈的事儿:金丝保甲!
她早就应该知道,慕容珩那死变态才没那么好心给她清理酒后吐出的秽物,合着他是在这等着她!
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呀呀个呸!
蓦地,就在火如歌在心底直戳慕容珩的小人儿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俨然是她所熟悉的人。
“小姐!啊不对,凝儿见过靖王妃。”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呼喊,一个身穿粉绿色衣裙的小丫头闯进了火如歌的视线。
“凝儿?你怎么……”见着面前之人,火如歌当即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是姑爷命人到府上要的人,说小姐一个人在王府里没个人说话,怪寂寞的,于是跟老爷要走了奴婢。”甜笑着应声,凝儿边放下脸盆边走到床边。
没人说话!寂寞!分明是找个人来看着她!这样也省的他麻烦!
听完凝儿的解释,火如歌气的直磨牙。
以前是展风,现在换了凝儿,他慕容珩倒是替她想的周全。
蓦地,火如歌心念电转,她先是盯着凝儿瞅了一会,随即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
展风是谁,人家是堂堂靖王的贴身侍卫,可凝儿就不同了。要摆脱一个功夫极佳的跟屁虫很难,可换做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那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简单啊!
“主子?”试探性的低唤了一声,凝儿瞅着一脸贼笑的火如歌,一时半会儿有些紧张。
“凝儿,你……”
就在火如歌刚刚开口时,慕容珩邪肆的声音却从门口传了过来:“昨夜与本王坦诚相见时也没见你有这么高的兴致,怎么?本王还满足不了你么?”
硬生生的打断了屋内这对主仆之间的咬耳朵,慕容珩噙着一脸的狂傲之气跨了进来,径自走到了火如歌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闻声一颤,凝儿顿时朝后退了退,将火如歌跟前的黄金地段让了出来,怯生生的唤了声“王爷”。
“慕,容,珩……你不说话就难受的话,我倒是可以亲手把你毒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火如歌死死的瞪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人,脸色难看的要命。
对于慕容珩这个奇葩一样的存在,她已经语尽词穷,不晓得到底要怎么形容他才算合适,只有词到用时方很少的悲痛。
说他冷酷暴戾,他却会偶尔柔情流露;说他喜怒无常,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明显;说他荒淫无道,那日在桃源他看着一个个的绝色裸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那定力,简直比她还好!
与其说他高深莫测,不如说他难以揣度。慕容珩,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但……这些与她又有何干?!她可不想去尝试理解一个变态的思维。
就比如现在,他居然能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