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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次可以尝试几个新姿势……
一旁的展风眼瞅着自家主子眼内的笑意越发浓深了起来,后背莫名变得很凉很凉。
“启禀主子,人已经关起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两人近旁响起,是赤组的成员之一,名叫丁久。
“好吃好喝伺候着,仅限制他的自由便可。”将手中的传书揉成一团塞入袖口,慕容珩朝那陌生的面孔看去,轻描淡写的说道。蓦地,他看着丁久的目光忽而细微的闪了闪,问道:“这个声音本王没听过,新学的?”
“是。”不冷不热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丁久看向慕容珩的视线里同样没有产生任何情绪的波澜和起伏。那目光看上去无欲无求,简直就像是隐世高僧,没有什么凡间尘世能动摇他的追求。
狭长的凤眸在丁久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慕容珩眸光微沉,瞳孔深处有细碎的光在缓缓溢出。
与前晚相同的时间点内,由靖王府内飞出了毒蝎一直在使用的传信飞鸽,通信鸽飞翔的方向正是皇宫。而皇宫内的接应人也在与前晚相同的时辰里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一切看上去都与以往一般无二。
住进国公府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日醒来,火如歌一眼望见的不仅仅只有窗外的银装素裹的雪景,更有不知是什么时候挤上榻来的慕容珩,和他那双蓄满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
双眸一眯,相思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淡定脸忽而在闹内掠过,她深吸口气,强令自己冷静。
这事儿也确实怪不得人家相思,慕容珩是谁,他耍起手段来那绝对是天下无敌,一个小小的侍婢又怎会是他这老狐狸的对手。
“我不是顺了你的意,一直没来找你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好歹也让我看看你。”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搓了搓,吻了吻,他那样子看上去是既委屈又可怜,活脱儿一副不受媳妇儿待见的可怜夫君。
“倒是顺了我的意,不知道这一屋子的东西是怎么凭空变出来的。”巧笑嫣然的指了指摆满一屋子的各种器具,火如歌脸上写满了“信你才有鬼”的神情。
闻言,慕容珩不语,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深沉起来。他伸手将火如歌卷入怀中,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道:“再不来,孩子出世后不认得我这个爹可怎么办?”
“那也没啥,反正有我这个妈就行。”扒住他的咸猪爪,她答的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如歌……”慕容珩忽然低唤起她的名字,声音也变得低哑,似是有某种令人难以揣摩的情绪渗透其中般,听上去,总觉得耳膜要被那嘶哑的声音磨出血痕。
她并非不熟悉这由他咽喉间发出的声音,只是许久未曾听到,猛然重温,总觉得有些遥远也有些陌生。
她不喜欢他发出这种会令人连耳膜也一并受损的语调。
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寂静起来,慕容珩没有将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火如歌也没有接腔。两人像是极有默契的配合着彼此,事实上,却都只是在等对面的那个人开口,先打破这样令人郁结的沉默。
望着他的黑眸深处那一抹宛若烟芒般的浮云颜色,火如歌抿抿唇,伸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开口道:“快到年关了,我要是赶你走,好像也显得有那么点不尽人意。”
“就当我是死赖在这里不走的。”唇角扬起一片好看的弧度,慕容珩抽回搁在她隆起小腹上的手掌,抚在她脸上。“还是这么瘦,我命人送来的补品你当真都有好好吃掉?”
“嗯!”火如歌点头,神色认真。
那些鲍翅参肚什么的吃了只会让她这种天生没有富贵命的人跑肚拉稀吧……换成现银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见状,慕容珩虽然没有追问,内心里,却是根本不信的。
一定是命人倒卖了……这么有生意头脑,往后莫不是可以做做买卖,倒也是个不错的谋生办法。
瞅着慕容珩幽黑的双眸,火如歌当然知道自己决计是骗不过他的。遂很快便转换了话题,将话题挪到过年要置办哪些物件啊,要不要进宫面圣啊之类可有可无的事儿上。
闲话说了许多,正事儿却是一点没提。此时此刻,两人似乎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触及那会令他们再度陷入沉默中的话题。可他们心里却又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更了解,倘若不能达成共识,那么他们将会面临十分艰难的选择。
“如歌,名字定下了么?”
“什么名字?”
“孩子。”凤眸微眯,慕容珩望向火如歌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无视掉他的眼神,火如歌转转眼珠,半天才答:“没有。”
“急什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等生出来再想不是更好?”
“你啊……”怎么就连怀了孕,也没见你显露出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女人味呢……慕容珩失望低叹,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会看上她。甚至现在,他依旧贪恋她的味道,依旧觉得说出这番话的她真是够与众不同,应当是这样。
或者,不正常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从慕容珩的眸光中看出了一丝爱怜和一丝困惑,火如歌越发觉得,天启国的男人当真很难懂。
与想象中的不同,他并没有在她身边赖上很久,而是在完成了一系列的摸摸、啃啃、蹭蹭、亲亲之后心满意足的下了榻,末了还不忘在榻前与她耳鬓厮磨上一会儿。瞅着他那副样子,火如歌不禁扶额。
才几十天没见就饥渴成这副样子,所谓十月怀胎,这中间可不是几十天,而是几百天……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由于接下去可能发生极为不好的结果,火如歌没有继续想下去。
以前也没见过他有这么强烈的生理需求,莫非男人在破处后都会这样?
如是想着,火如歌这才回忆起,原来,她竟从未想过,有着“荒淫无道”之恶名的靖王慕容珩在与自己翻云覆雨前竟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呃,多么具有爆炸性的新闻……
许是因为初次见面,他怀拥两女的场面太宏大太惊艳,以至于她从未怀疑过他“不是处男”的事实。如今回想起两人将夫妻之名彻底坐实的那晚,他好像真的是个雏儿。
在镇国公将军府兜了一圈儿,慕容珩果然没有发现那南洋的珐琅瓷花瓶、江南丽坊的云锦缎面双人被,中州鲁福的黄花梨千工床还有不少的吃穿用度,都消失不见了。
那个女人……即便怀了孕也是个怀了孕的犟驴女人。
如是想着的慕容珩忽而勾了勾唇,他突然觉得好笑,为自己也为火如歌。
笑着笑着,他眉眼深深的眸底只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变得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宛如山中雾霭的阴沉和模糊,令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觉的前路极深,连一丝光都照不进去,暗的像要将人整个吞噬。
坐在榻上望向慕容珩由门前一直投射到圆凳边的被日光拉长的背影,此时夕阳西下,那鲜红的日光将他全身都倾泻了一个遍,红的像鲜血。
她望不见他的神色,只能看到由向后拢起的发髻边裸露出来的轮廓好看的耳骨,以及顺着耳骨向下延伸出来的一段颈项笔直的线条。
站在那里的慕容珩看上去明明是幅绝美的图画,可不知为何,却令人莫名萧瑟。
蓦地,就在此时,原本立于门前的慕容珩忽而回转身形,看向火如歌的眸光深深,像是有揉碎了的夕阳软光浸透其中般,令人为之目眩。
“听说怀孕期间也要经常下床走走,我陪你出去转转怎么样?”他狭长的掀起一丝弧度的绝妙眉眼里含着醉人的笑,似是要将人活活腻死在里面,那笑意勾魂摄魄,不容拒绝,仿若一旦拒绝,便是拒绝了这世上最美好最纯真之人的邀请,会遗憾万年。
“那我们去堆雪人?”
“你当真?”他挑眉,看向火如歌的目光里有火焰在燃烧。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自己是个孕妇?!
“当真,我画图,你堆给我看。”她点头,神色无比正经。
“……”
终于还是被火如歌辩的哑口无言,慕容珩原本耸起的肩头此时双双耷拉了下去,他走向她,朝她伸出手。
将火如歌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还在外面罩了个狐裘的披风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领着她出了门。
艰难的迈着步子,火如歌的内心在咬牙切齿。
这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
前前后后整整在她身上裹了五层!当她是粽子呢!还是逗她玩儿呢!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狐裘!那玩意儿最让人火大!怎么会有那么重的狐裘?!谁穿着谁倒霉!真是让她越想越来气!
“娘子……”
就在火如歌正在心里怒涛般一件件细数着慕容珩的十大罪状时,耳边赫然响起了一道陌生却熟悉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只觉另一边搀扶着自己的手一抖,险些栽个跟头。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相思,发誓再也不要替靖王主子说话的相思。
此时此刻,相思正在心里对自己说:方才一定是她听错了!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罚人不挑眉的靖王主子怎么会发出刚刚那种声音,一定是她在国公府内待的时日太久了,疏于练功因此久而久之的出现幻觉了……一定是幻觉,是幻觉……
“做啥?”没好气的问了一句,火如歌才不要配合他那种一点都不高端大气的角色扮演游戏。
脸色一垮,慕容珩凝聚起满眼的眸光,他的瞳色本就比寻常人要更深许多,此时看上去,那双邪魅的细长眸子里仿佛容纳了一整个宇宙在其中,星光熠熠,梦幻无匹。
“有话好好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只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火如歌微微一哆嗦,连带着身旁搀扶着她的相思也跟着微微一哆嗦。
女人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