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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柔拿出匕首,心里悲恸不已,双手翻飞,对着野兽便是一刀。
心内怒气澎湃汹涌,手上也不觉加重了几分,只见血液翻飞,待到耶律启赶到笼内时,那十多只野兽俱已被凌语柔全数歼灭……
“柔儿……”见凌语柔静静的站在笼内,背对着他,一时之间看不到她在想什么,耶律启心里一紧,不禁轻唤了一声。
凌语柔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麻袋处,只见黑色麻袋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袋内之人一动不动,凌语柔着手往袋上探去,心情一片沉重。
咦?!
怎么是硬的?!
不确定的,凌语柔又摸了摸,手上传来的触感冰冷僵硬,完全不像是人体……但是,这‘人’在叫着啊!
匕首往麻袋处划去,麻袋应声而开,在麻袋里躺着的,是一只人形模具!
会动,会叫的人形模具!
一下子的,凌语柔心里凉到了冰点!这次坏了,她上当了!
“柔儿。”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凌语柔身体一僵,机械性的转过头来,勉强挤出了点笑容:“二皇子殿下……这个……这个是木头人……”
天哪,她被人摆了一道了!
凌语柔欲哭无泪,耶律启,对不起了……
见着凌语柔极度沮丧的走了回来,耶律拓冷冷一笑,正了正脸色,恭敬的把金杯逞到东岁帝君面前:“父皇,金杯儿臣拿到了。请父皇宣判胜负吧。”
东岁帝君接过金杯,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丝扑朔迷离的笑容,缓缓问向纳古斯娜娜道:“娜娜,若果那麻袋内装着的是个活人,你是不是也一样不理会?”
纳古斯娜娜脸色一凛,瞄了一眼铁笼,不觉打了一个寒颤:“回陛下,对比起大皇子殿下的千秋功业,牺牲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娜娜相信,若是大皇子殿下做了帝君,必会造福天下苍生,若铁笼内那人是活的,也定会舍身成仁的!”
凌语柔眸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声。俗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依她看,这不是无情,这是蛮横,说得倒是好听,换你躺进去试试!
东岁帝君脸上的笑意更浓,把金杯放下,淡淡道:“拓儿,启儿,娜娜,柔儿,你们四人可曾记得,这局的胜负规则如何?”
此话一出,四人俱都一愣。
此局比赛规则:在最短时间内把雪狼砍杀,谁最快者谁得胜!
一瞬间,耶律拓和纳古斯娜娜白了脸!
“父皇!”耶律拓开口道:“为何要把假人和铁笼门打开?又为何置金杯于桌面上?为何让我与启弟站于两旁?!这些不都是与考验有关才设的吗?”
“不错,是与考验有关。”耶律宏点了点头:“身为一名帝主,所做的每一项决策,都关乎这国泰民生,当中不乏众多干扰,往往妨碍你的判断,影响你的决策。就像这一回合的考验,比赛前是已经宣布了得胜规则的,这些假人,铁笼口打开,这个金杯,都是之像,比赛规则是未变的,变的,只是你们的心罢了。”
此话一出,耶律拓眸色一沉,纳古斯娜娜一阵慌乱,拳头紧握,偷偷看了耶律拓一眼,察觉到他的异样,心里一惊,重又低下了头。
“再者,娜娜,身为一国之母,当以慈爱为怀,母仪天下,若是野蝎大,便会迷失方向,当以仁为重。”耶律宏看向纳古斯娜娜道。
纳古斯娜娜咬了咬牙,双手抱拳行礼:“谢父皇教诲!”
耶律宏淡淡一笑,看向耶律启和凌语柔,看了好一会才道:“启儿,柔儿,你俩刚才的表现,让朕很是满意,夫妻本是同心,相互扶持,家安了,国才强盛,柔儿,朕相信,你以后会是个好皇后,朕的启儿,便交给你照顾了。”
凌语柔一惊,耶律宏说她是未来的皇后……那么这一局就是耶律启得胜了?!
“谢陛下赏识,陛下言重了,二皇子陛下胸怀大志,冷静果敢,是个不可多得帝君之才,能得二皇子殿下青睐,是柔儿几生修来的福份!柔儿定当好好辅助二皇子殿下,不负陛下圣恩!”
耶律宏摆了摆手,看向耶律启:“启儿,你小子可是捡到宝了。”
面对父皇的戏谑,耶律启脸色微微一红,看了凌语柔一眼,刚好对上她看来的双眸,空气中似是有电流经过,耶律启不禁一震,脸上更红,急急的别开了脸。
哈?耶律启竟然会脸红?他竟然会不好意思?!凌语柔有点傻眼,抿嘴偷偷的笑着。
第五回合,耶律启胜!
纳古斯娜娜二负,凌语柔三胜,结果是凌语柔胜出,太子之位,传与耶律启。于三日后在祭坛处举行封登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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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柔舒服的浸在温水内,四处撒满了鲜花,香气四溢,雾气缭绕,似梦如幻,洗去了一身的血污,甚是舒服,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让耶律启登上太子之位了,只要三天封登大典一过,她便能功成身退了。
第三卷:真命天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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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今天她杀的狼和豹子加起来起码六十头了,这些雪狼和雪豹都是生长在雪山上的,一般时候很少看得到,东岁国莫非专门为准备此次考验派人搜山?
虽说她是逼不得已,但毕竟杀戳太重了,有空时找人念经超渡一下,那些狼和豹,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又舒了一口气,掬起那五颜六色的,轻轻吹了一口,花朵翻飞,翩然而下。这些肯定是经过处理的,不然这沾了水怎么不湿呢。
只是……今天看到耶律拓的脸色,让人甚是不自在,那冷冽眼神里带着一把尖刃,像是要剥开她一般,有一点她很是相信,耶律拓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三天后便是封登大典了,耶律拓不会在这天搞什么小动作吧?
不管怎么样也好,她是必定要提防的,皇室同室操戈的情形时有发生,她可不想因此没了小命。
封夜被耶律启抓着喝酒庆祝去了,本是她的庆功宴,但她是太累了,又不胜酒力,所以便推了。耶律启也没怎么为难她,让她一人回了来。
闭上眼轻轻小昧着,也不知泡了多久,直到宫女进来轻轻提醒她,才知道自己已然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那皮肤都快泡皱了,轻轻一笑,敢情是今天杀狼的时候太累,睡着了。
披起一件白色流光纱衣睡袍,宫女们点起檀香,凌语柔斜斜瞪在卧榻上,面前摆着各式糕点美食,暖炉在四周燃点,虽说是深秋,虽说东岁地处偏寒,在这里却只能感觉到满意春意。
话说,这纱衣穿在身上甚是舒服,虽不及雪蚕蝉衣……慢着,雪蚕蝉衣!
“来人!”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小冠躬身回道。
“我带来的包袱呢?”
“娘娘带来的包袱在储物室里安放着,娘娘可是要拿什么物件?”
凌语柔点了点头:“将包袱拿来。”
“是,娘娘!”小冠应了一声,躬身退下,没一会,便将凌语柔的包袱拿了过来。
凌语柔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雪蚕蝉衣还在,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抚着那雪蚕蝉衣,心里荡漾着一抹酸酸楚楚的感觉,空空寂寂的。
不知远方的他,过得如何了,或许是纳后了吧,阿玉说过,他要为那皇族开枝散叶。必定会后宫三千。
若是她不走,早已是皇后了。
皇后?她不稀罕,她只想跟心爱的男人携手共渡一生,如若不是,她宁愿不要!
眸里一冷,轻轻把雪蚕蝉衣推开,她还记着这些作什么!
“拿走吧。”
“是,娘娘。”小冠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面前是一处偌大的窗户,下面是敞开式的露台,前面植着高大的树木,月色如水,树形婆纱,幽静怡人,若是在这卧榻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也是不错的。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明亮,却也特别的温柔,不知那世界的月亮,是否也是这个,不知小云的病如何了。
小云,你不要担心,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也不知是否错觉,感觉月色一冷,一抹人影出现在月光处,衣袂翻飞,乌发如墨,一双如水般剔净的明眸静静的看着她,穿过这长长的时空,仿佛自天地初开便是如此相望,淡红的唇轻启,虽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却知道他的唇形:“柔儿……”
凌语柔一凛,一瞬间愕在原地,这眼神,这脸容……是南宫墨云!
南宫墨云!
“墨云?”不由自主的,她轻喃了一句,便见月中之人微微一笑,眸色更添温柔,像是将她整个融化了般。
“是你吗?你怎么来这了?”凌语柔轻喃着,她分不清这面前的境像是真还是假,但这一刻,她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他!
他就在自己面前!
“柔儿……我来找你的……”
声音空空灵灵的,在虚空里飘荡着,流云般的发丝轻轻飘散,纱衣如水般轻荡,双臂向她张开着,告诉着她,来他那里。
好美,南宫墨云,真的好美!
像着了魔般,凌语柔走下卧榻,往前而行,他在天上,她却在地下,明明近在眼前,却相隔万里!
“娘娘,娘娘!”
身旁响起急促的呼唤声,凌语柔一惊,月光陡地一亮,眼前人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语柔一愕,是幻觉吗?!
小冠急急的走上前来拉着了她:“娘娘,不能再向前走了!”
不能再看向前走?凌语柔疑惑的回身一看,只见自己已然走到露台边缘上,面前虽是有围栏,但不知何时已然跨了一脚上去!
露台离地面有十多丈高,若是在这里摔下去的话,必定粉身碎骨!
凌语柔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