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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夫人的心思,陈氏慧娟明了。
毕竟,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看这冯夫人,怕是有些执迷不悔,到了今时今日,陈氏慧娟绝对不相信,冯玉蝶会有那么狠毒的毒药,带着众人直接去了冯夫人的客院。
远远的,就听见冯夫人和冯玉珊在院子里呵斥下人,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陈氏慧娟勾唇冷笑,迈步走进去,“大姑奶奶,下人们伺候不好吗,害的大姑奶奶又是砸东西,又是对下人拳打脚踢的,难道大姑奶奶,忘记了,这是庞家,是大姑奶奶的婆家,不是大姑奶奶的冯府!”
冯夫人闻言,心一顿,有些不太明白,陈氏慧娟今日的吃错什么药了,毕竟,以往陈氏慧娟对她,可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好吃好喝都往她这边送的。
可今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陈氏慧娟撇撇嘴,下人立即端了椅子让陈氏慧娟坐下,陈氏慧娟看着冯夫人,淡淡的说道,“大姑奶奶,玉蝶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玷污之后,羞愧难当,跳下悬崖,死了,你有什么看法?”
冯夫人闻言,心一揪疼。
暗想,莫非被发现了吗?
但是,不可能,她做的很小心的啊?
“大姑奶奶,你可知道,玉蝶在临死之前,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冯夫人很心急的问。
那摸样,怎么看怎么有鬼,陈氏慧娟瞧着,心一冷,淡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说了些,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孕的根源罢了,而且,绍举相信了,我也相信了,连母亲也相信了,所以,绍举已经派人去查,府里好几个嬷嬷都被绍举抓了起来,严刑拷打,我相信,不出多时,就会有结果,大姑奶奶,你说,这算不算一件喜事?”
好狠心的母亲,自己的女儿死了,她却一点都不悲痛,也不伤心,彷佛死的人,与她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
世间,为什么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这么狠心的亲人。
冯夫人闻言,心一沉。
为什么会暴露?
冯玉蝶那贱丫头,居然临死,还要摆她一道。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把自己摘出来?
冯夫人刚想说什么,衙门已经来了人,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禀报陈氏慧娟,说官府接到人投案自首,说冯夫人指使他们害人,衙门赶来拿人。
冯夫人一听,吓坏了,立即跪在陈氏慧娟面前,“弟妹,弟妹,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去死!”
陈氏慧娟看着冯夫人,冷冷一哼,“大姑奶奶,我救不了你,你还是去衙门慢慢解释吧!”
说完,用力推开冯夫人,起身离开。
冯夫人跪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娘……”冯玉珊也吓到了,毕竟,冯玉蝶的事情,是她提议的。
“玉珊,你快去求你外祖母,快去啊!”冯夫人催促道,如今能够她的人,也只有庞老夫人了。
或者太皇太后,可如今的太皇太后似乎不愿意再多管外面的琐事。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冯夫人错愕,惊恐的时候,衙门的人已经把她强行驾走。
而冯玉珊去见庞老夫人,却被拒之门外,一时间,冯玉珊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乱撞。
回到客院,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装好。
“表小姐,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送表小姐回去!”
一时间,冯玉珊愣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回去,没有外祖母家的庇护,回去被那些个姨娘,庶女欺负吗?
不,不,她不要,只是,没有人问她的意愿,冯玉珊已经被强硬的压入马车,为首之人,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表小姐,如果你不想想玉蝶小姐那般凄惨,就安安稳稳的呆着,不要跟奴才玩心思,奴才很忙,耐心也很有限,奴才也不保证,会不会做出畜生的事情来!”
一席话,让冯玉珊彻底安静。
冯夫人被判,一杯毒酒,尸骨也无人收,随随便便丢入乱葬岗,庞老夫人听了之后,病了。
庞府大权彻彻底底落入陈氏慧娟手中。
卢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免唏嘘。
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相公,你说,是人性贪婪呢,还是不满足,你看那冯夫人,其实,她若是安安分分,有这么一个娘家,谁敢小瞧了她,欺负了她?”
徐子衿闻言,淡笑,摸摸卢暖的头,“傻丫头,你想太多了,要说冯玉蝶,当初姨父姨母也曾动了心思,过继到庞家,可那冯玉蝶呢,仗着老夫人的宠爱,目中无人,甚至还对姨母起了坏心,这样子的姑娘,姨父姨母又岂能留在身边,所以啊,怨不得别人,怪只怪她不够聪明,不然,她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副田地!”
徐子衿这话,卢暖倒是多多少少有些赞同。
不过,当初冯玉蝶离开,其实是有内情的吧,可卢暖绝对不会傻兮兮的去问徐子衿,生分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对了,汾阳王府可有消息传来?”
徐子衿勾唇一笑,“有,比我们想象之中精彩!”
“怎么说?”
卢暖一听,来了兴趣,八卦精神十足,瞧得徐子衿噗嗤一笑。
“我慢慢说给你听!”
却原来,汾阳王一时间有了平妻安冬凝,又来了两个夫人,一时间,王府那是鸡飞狗跳,为了汾阳王夜晚宿在谁的院子里,几个夫人,侧妃莫不是卯足了劲,不管是谁,汾阳王一旦去了她们的院子,那便是整宿的折腾,大床摇曳之声,从不曾停歇,为此,汾阳王这几日上朝都有些精神涣散,好几次说话,都牛头不对马嘴,玄煌倒也不恼,毕竟,汾阳王这般奢靡,对他来说,只有好,没有不好。
卢暖听徐子衿说了许多,哈哈哈笑了起来,“佛曰,食色,性矣,汾阳王这般,就不怕精尽而亡吗?”
徐子衿闻言,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这还是卢暖在他面前,第一次吐露这般豪言壮语,嘴角抽了抽,才说道,“娘子,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卢暖才不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汾阳王府里,妻妾成群,个个都年轻貌美,身子也极好,倒是这汾阳王,再怎么厉害,也四十多快五十了,可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若是,刘明柔爱惜汾阳王,爱惜汾阳王的身子,定不会让后院那些妾室这般胡闹,折腾。
想到这里,卢暖淡声问道,“子衿,那个刘明柔她那个亲爱的如何了?”
“挺好,发展比我们想象之中还快!”
“是吗?”
“恩恩!”
徐子衿点点头。
汾阳王府。
好几日不错见到林暮生,心中甚是想念,尤其是身子。
这几日,汾阳王夜夜不曾过来,都宿在那几个夫人处,让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却独守空闺,想到这里,刘明柔更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起身,对身边伺候的嬷嬷说道,“去准备准备,本妃要出府去外面转转!”
“王妃,怕是不妥!”
刘明柔闻言,心一顿,眼一愣,怒气的看着身边伺候的嬷嬷,“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妃,您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好了,奴婢才会好,可王妃,一旦有些事情,被摊在明面上,被王爷知道了,后果是什么,奴婢不敢说,也不敢想!”
“你知道了对吗?”刘明柔阴森森的问。
这个老虔婆,怪不得这几日阻拦着,不让她出府,原来是知道了。
心中暗恨,却随即有了主意,转身走到柜子边,拿出一叠银票,走到嬷嬷面前,“这里,少说也有几万两,拿回去给你家儿子媳妇,让让他们走得远远的,至于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吧!”
“王妃……”
嬷嬷看着那一叠银票,咽了咽口水。
不敢相信,刘明柔居然会这么大出手,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只是,才回到房间没多久,就被王府的人抓住,乱棍打死。
因为,她手脚不干净,偷那王妃的银票,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她耍赖。
嬷嬷临死,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却已经没有伸冤的机会。
死了一个嬷嬷,对刘明柔来说,无所谓,随即又从院子里提了一个嬷嬷上来,这个嬷嬷醒楚,能说会道,又心细,不出一日,就得到了刘明柔的欢喜。
第二日,刘明柔说要出王府,楚嬷嬷立即安排的妥妥当当,那怕是刘明柔说累了,要去酒楼休息,嬷嬷也二话不说,更不多问,来到酒楼,要了一个干干净净又宽敞的院子,把一切安排好,给刘明柔退了衣裳,把奴婢全部遣退到院子外等,不许任何人打扰,而她自然也离开。
等于整个院子里,除了在房间休息的刘明柔,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一个身子翻墙而过,大摇大摆的进了刘明柔的屋子,楚嬷嬷才勾唇一笑,笑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屋子里。
林暮生一进屋子,就直奔大床,扑到刘明柔身上,就是一番痴缠,大床摇曳,吱嘎吱嘎直响,直到,刘明柔感觉身子的火不那么重了,才说道,“暮生,你说,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怎么过?”
“柔柔,我们私奔吧!”林暮生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明柔,见刘明柔双眸含情,一时间把持不住,再次把刘明柔扑倒。
吻遍刘明柔全身。
这般的伺候和激情,刘明柔在汾阳王身上找不到,也不可能得到,如今林暮生这般伺候她,她享受至极,心中也埋怨至极。
难道以后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不,她不要。
可是,要怎么做呢?
想到这里,刘明柔心顿时狠辣起来。
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