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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暖噗嗤笑了出声。
笑得何寡妇错愕不已。
毕竟她都把话挑明了,还说的那么难听,卢暖怎么就笑了出来呢?
“姨奶奶?”卢暖看着何寡妇,走到何寡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寡妇,“你说,我二叔跟你有了肌肤之亲,那我倒是好奇了,和你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有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去他们家闹,偏偏来我家,你说,你和我二叔两情相悦,既然两情相悦,你就应该,鼓动我二叔,跟你私奔啊,你死皮赖脸想讹我家银子做什么?”
卢暖有一种特别想笑的冲动。
这何寡妇为什么来家里闹,那是因为何寡妇觉得,二叔帮她管着家里上上下下的一切,甚至连那些长工的工钱,都是二叔发的,二叔手里有数不尽的钱财,可是何寡妇不知道,自从戴全来到家里做管家之后,所有的银子支出,都需要跟她说一声,等到她点头同意了,戴全再那银子给二叔,三叔。
“还有,别弄得你自己像贞洁烈妇一样,不出半天功夫,和你有染的那些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给你揪出来,就连你曾经做过什么,我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告诉何家村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何寡妇就是一块臭抹布,何寡妇,你应该清楚,像你这样子的妇人,也只有那些瞎了眼的男人会看上你,你连给我家二叔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想要嫁进卢家做姨奶奶,回你娘肚子里去,好好修炼修炼,积积阴德吧!”
“你……”何寡妇做梦都没有想到,卢暖骂起人来,连气都喘气,还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甚至不止骂了她,还骂了她娘。
“我什么?”卢暖眼眸冷厉的看着何寡妇,冷哼一声才说道,“实话告诉你,要说骂人,我可以从现在骂到明天,把你祖宗十八代反反复复的骂,还不带一个脏字,所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想要讹我家银子,没门,想要嫁进来做什么姨奶奶,更没门,所以,趁早,有多远滚多远,别弄到最后,丢人现眼的是你自己!”
何寡妇闻言,心顿了顿,看向卢暖,见卢暖脸色冷厉,浑身上下冒着一股子寒气,让她硬生生颤抖了一下,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回去,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还不如往死里闹,不要脸不要皮的闹,反正她一个寡妇,也没什么脸皮。
想到这,何寡妇随即嚎嚎大哭起来,“不活了,不活了,这是要仗势欺人呐这是,是,你们卢家如今是有钱有势,我呢,就是一个无所依靠的寡妇,卢有才占了我便宜,你们居然想矢口否认,我告诉你们,没门,绝对没门,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连随何寡妇来的何家村人,何寡妇的娘家人,也有些气愤。
若是不想娶进门,赔些银子就罢了。
可如今看卢暖这个样子,就是人不要,银子,也不给。
那算什么,难道就因为何寡妇是寡妇,所以,这便宜就白占了?
卢暖点点头,指着自己家墙壁,说道,“你撞啊,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的,你撞给我看看,看看你有多大的决心去死,鬼我卢暖并不怕,怕的就是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何寡妇是吧,我告诉你,你的威胁,对于我卢暖来说,根本啥都不算,你要闹,没事,你尽管闹,我的管家已经去衙门报官,你何寡妇下药迷晕了我家二叔,还想讹诈我们,你以为,我卢暖是个软脚虾,你想咋踩就咋踩吗?”
真是做梦。
想讹银子,也不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再说了,就算何寡妇后台强大,她卢暖也绝对不能屈服,若是屈服了第一次,那么后面便会有张寡妇,李寡妇闹上门来,那这个家,也就永无宁日了!
日子也甭过了!
何寡妇闻言,错愕的眨了眨眼睛。
心中暗自慌张,卢暖是怎么知道她下药的事情的?
难道,难道事情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何寡妇顿时害怕起来,但是想到那个黑衣人说的话,想到那个俊美若仙的男人说,只要她把卢暖家闹得鸡犬不宁,他会隔三差五见她一次,胆子一壮,结结巴巴说道,“你休想恐吓我,我,我和不是吃素的!”
何寡妇的害怕和慌乱,卢暖看见了,心中越发肯定何寡妇有鬼,也就不再多说,看了二叔一眼,朝院子里走去。
任由何寡妇在院子外,破口大骂。
二叔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才耷拉着闹到,走进院子。
卢暖走进院子,就看见二婶瘫坐在地上,哭的很少伤心,叹息一声,走到二婶面前,蹲下,拿出手帕,轻轻拉开二婶捂脸痛哭的手,见二婶两眼通红,眼眶下黑眼圈又大又黑,心疼不已,拿着手绢轻轻给二婶拭去眼泪,只是卢暖越擦拭,二婶哭的越凶。
“阿暖……”二婶嘶哑着嗓子,低唤一声,伸出手握住卢暖的手,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二叔他,他……”
怎么说呢,怎么告状呢?
一时间,二婶心中有千言万语,千千万万个怨恨,最后化成无声的哭泣,随着眼泪滑落。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卢暖柔声安慰道。
面前的妇人,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待她,却与亲闺女无疑。
二婶闻言,看向卢暖,眼泪簌簌落个不停,“阿暖,对不起,对不起……” 卢暖摇摇头,“二婶,没关系,事情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只要我们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那么一切,都能过去的!”
卢暖压根就不相信,二叔会背叛二婶。
不管是心理,还是精神上,二叔都不会背叛二婶。
那么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
只是卢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何寡妇一个人想出来的,还是她的背后,有着一只黑手?
“可是,可是,你二叔他……”二婶说着,想到二叔的背叛,泣不成声,卢暖也不接话,只是一个劲的安稳着二婶。
直到二婶心情平息了,才接着说道,“阿暖,你二叔他糊涂了,竟然,竟然……”
“二婶,我相信二叔,他和何寡妇是清白的,二叔绝对不会看上何寡妇,也绝对不会和何寡妇有染,这一点,阿暖相信二叔,所以希望二婶也相信二叔,给二叔一次解释的机会,二婶可千万别被那些坏人骗了,破坏了和二叔的感情!”
卢暖打断二婶的话,循循开导。
的确,二叔是什么人,二婶跟了他十几年,还不清楚么。
二婶听卢暖这么一说,心一顿,可怜兮兮的看向卢暖,委屈的问,“真的没什么吗?”
其实心中,还是希望二叔没有背叛她。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卢暖刚想说话,一直站在一边沉默的二叔淡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大琳,我对天发誓,我卢有才对你的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要是有一丁点的改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天,他做好活准备回家,在路过何寡妇家门口时,见何寡妇费力的扛着一袋子粮食,好几次摔倒,这才起了慈悲之心,询问何寡妇要不要帮忙。
至少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何寡妇是个寡妇。
何寡妇立即说要他帮忙,他就帮着把东西搬进屋子,然后何寡妇就倒了一碗茶水给他。刚好他也口渴了,也没做他想,就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结果,结果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被二婶用力撞门的声音吵醒的,然后才发现,他赤身露体的跟何寡妇躺在何寡妇家炕上。
这个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二叔的发誓,让二婶心里多多少少好过了许多,但是想到何寡妇还在外面闹腾,二婶吸吸鼻子说道,“别顾着发誓了,快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阿暖说说,让阿暖心地有个底,别老是像个闷葫芦一样,把什么事情都蒙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二叔点点头,见卢暖把二婶扶起来,进了堂屋,才低着头跟进去。
站在一边,却不敢坐。
“二叔,你坐下来慢慢说吧!”卢暖朝二叔说道,看向连翘,“连翘,你出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走一个人!”
连翘闻言,点点头,走出院子,冷冷的看着那些何家村的人。
二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这些事情,卢暖已经猜到的七七八八,想了想才说道,“二叔,这事,你是清白的,阿暖相信你!”
二叔闻言,眼眶一红,朝卢暖点点头,才坐到椅子上。
他一辈子恪守本分,从不敢昧良心做任何一件事情,虽不是人人敬戴,但在村子里,也没人戳他脊梁骨。
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二叔知道,他就算是冤枉的,也难以回到以前清清白白的时候。
不管是在村子里,还是和大琳的感情,都不回回到以前了。
起先,谁都不相信他,就连大琳也不相信,他也知道,谁都不相信,一心想着,等卢暖回来,若是卢暖都不信他,他就一头撞死。
好在,好在卢暖是相信他的。
卢暖见二叔沉默,也不多问,安慰了二婶,走出堂屋,韩氏立即走到卢暖身边,握住卢暖的手,满眼的心疼。
卢暖冲韩氏一笑,笑的有些酸楚。
却淡淡的说道,“娘,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既然不能避免,我们就应该勇敢的去解决,而不是埋怨二叔,二叔一片好心,帮何寡妇没有错,错就错在,帮人之前,眼睛没有擦亮,没有看清楚何寡妇这个人的蛇蝎心肠!”
韩氏闻言,顿了顿,随即点点头,拍了拍卢暖的手背,才说道,“外面的事情,娘不懂,娘也帮不了你,所以,何寡妇的事情,阿暖,你一定要狠下心来处理,不要心慈手软,更要给后面的人提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家富贵了,可以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