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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版上。
她可是个绝色女子,世间少有,倘若能够得到她的话,此生足矣!
老天待他可真是不薄呵……让老爹将他逼到穷途末路,逼得他心力交瘁,正欲收山当个乖儿子时,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偏让他赚到了一位美娇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呵……哈、哈。哈!
“喂,瞧你笑得这副德行,仿佛你已经得到手似的。”古伯堂翻了翻白眼,直想搬起一旁的假山砸昏他。
“就是说,分明是八字还没一撇,连‘英台’的身份都尚未验明正身,他居然可以开心成这副德行,真是……不知道是谁说梁祝之说不过是民间传说罢了,又不知道方才谁说他要悬崖勒马、修身养性的?…改邪归正的意志力分明比凝霜的叶片还脆弱。”
祝继群显然亦不以为然,且对于“英台”的身份感到十分怀疑。
不过是照了一眼,尤其是那么远的距离,他真是可以一眼看穿“英台”的身份的话,那可更是有鬼了。
“唉,两位有所不知,敝人在下我,对于女人,可是了若指掌。”安之风努力地压抑着得意的笑,黑黝的迷人眸子微眯着,一派优邻风流。“虽说她身着长袍,但是我仍然可以看见她衣袍底下的烟娜体态;虽说她健步如飞,但是我一眼便可以看出她是个性情活泼的娇娇女”
“这女人嘛,会到书院求学,必定是窈窕淑女,养在深闺,奉着爹亲的旨意上山习琴论文,在山林里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然那颗孤寂的芳心却蠢蠢欲动,正等着有情郎攫取,倘若我要是不会她一会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她这一趟路程?”
可不是他自夸,女人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光是闻着气味,他便可以分得出等级,试问,拥有这般功力的他,又有哪一个美人儿能从他的手中遗漏的?又有谁舍得逃离他身旁?
唉,一想到这么一个多情的女子,他的怜惜之心不禁又泛滥了起来,一双多情的眸子闪过温柔的光芒,心思早不知道何时飞出了九重天外。
“喂,安兄,你想太多了……”古伯堂实在有点不忍心破坏他的绔想,毕竟他所说的事全都是话本里才有的事,而且刚刚他才骂过自己,难不成才一转眼,他便可以把这桩事给忘了?
“不,这是必然之事,‘英台’正等着我去解救她。”安之凤煞有其事地说着。
话本中的祝英台不就是在书院中与梁山伯相识,三年同窗之下才日久生情的?唉,女孩子家总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倘若他这个男人不主动一点,怕是得不到这美娇娘哩。
呵呵…,他是没有梁山伯的才气,不过他有梁山伯缺乏的财势,饶是马文才之辈也得给他问一边凉快去。
她可是他的,谁也不能同他抢;不过,话说回来,放眼整个文心书院,能够与他抗衡的只有宇文先生,其他的人,哼……哪儿有空哪边闪,别端着一张丑脸吓着了他的美娇娘便成。
“我觉得你真的是想太多了……”祝继群很努力的想要力挽狂澜,孰知孺子不可教也,烂泥涂不上墙也,他也只好闭嘴,就等着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了。
“嘘,等等……”
原本是想要再对两位损友晓以大义的,孰知他偏是那么的眼尖,远远地便见到两抹身影走来,而其中一个就是他的英台。
安之凤的大手一抓,连忙将两名损友掩到自个儿身后,再一同隐身在枫树后头,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不住地打量着。
“你们瞧,这活脱脱的美人胚子,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他小声地问着。
“是吗?”两位损友异口同声地道。
这模样哪里像是个女人了?古伯堂与祝继堂对视了一眼,压根儿不懂安之凤到底是怎么把一个男人看成女人的!虽说这男人的体形是纤细了点,但他可高得很,难道这天底下有这么高大的女人?又不是在塞外……
还说他的眼力多好,分明跟个瞎子没两样,居然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要不然便
是在书院里待疯了,看见个较俊美的男人便索性当成女人看待。
“拜托你们仔细看好不好?”安之凤不耐烦地回着,贪婪的眼直锁着往前苑走去的人
“虽说距离是远了点,但还是可以看得见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花窖,是不。”
他不自觉地陷入那抹美丽身影中,口中念念有词,却让人听不懂他到底是在叨念些什么。
“说真格的,他是挺俊、挺美的,不过瞧他走路的姿态也知道他是个男人。”为免他日得安慰心碎的好友,担误了自个儿求学的时间,古伯堂很义气地点出众人皆一目了然的异样之处,只求好友真能看穿这一点。
“男人?”安之凤随即转过身,一张俊俏的脸蛋有着温色。“你的眼睛不会是看素女经给看瞎了,居然连她是个男人还是女人都看不清楚?”
哗,难道他还会看错吗?
不可能的,打他出生那一年开始,他的身旁皆是女人;从奶娘、婢女、花娘、侍妾……他光是闻着气味都可以猜出对方是谁,这样精准的猜测方式、他可是从未失误过。
女人的身体都是带着香气的,而男人的身体……没闻自个儿以外的,所以他不清楚,不过他倒是可以笃定这位新同学,必定是个美娇娥扮的。
哼,罢了,他们看不出来也罢,省得一堆人同他抢。
“可是依我看……”祝继群也忍不住要提出意见。
“罢了、罢了,倘若你们不信便罢。”安之凤挥动着衣袖,不以为意地道:“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你们可别嫉妒我。”
原本是想要让他们这些乡下士包子知道何谓极品,孰知他们竟是后地不识货,那可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嫉妒?”真是够了!
古伯堂一把揪住他,便直往前苑走去。
“喂。喂、喂,你到底要做什么?”安之凤不禁嘟嚷着。
“我让你去看看你的‘英台’到底是男是女!”他是有点动怒了,连身后呆愣的祝继群也连忙跟上。
“喷,这哪里还需要看?我不都跟你说了?”安之风翻了翻白眼,原是想要扯开他的钳制,而后却又忍不下这一口气,只好逢其所愿,由着他和祝继群将他带到宇文先生和他的英台面前。
***
“小叔,你不打算同我说教?”宇文迅羽跟着他走进前苑,绕过中堂,深途的眸子无心览阅书院的设备,双眼倒是直看着一直噙笑不语的宇文逆天,猜不出他到底是在卖弄什么计谋。
“你要我同你说教吗?”宇文逆天笑着,指着内院。“这是你休息时可以活动的地方。往一旁的穿廊走去,便是你们念书的地方,而绕过穿廊的后头,便是夫子教授课程的地方……至于睡觉的地方;便看你是要待在需舍里,还是到我的小舍借住,都可以。”
“你该不会是在玩我吧?”宇文迅羽对已有多年未见的小叔,有着极深的戒备。“我爹该不会是给I你什么好处,要你好好地看着我,以防我再做出丢尽宇文家颜面的事?”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小叔不可能毫不犹豫的接受他,这其间必定有鬼,他不得不防。
可恶,大哥居然诓他,他日回府必定要给他一顿饱拳不可。
“你以为小叔是这种人?”叹了口气,宇文逆天不禁又走近他一点。“我倒觉得咱们的年龄不若你和你爹的差距大,以为我简单地说着,你便可以猜得一二,孰知你竟把我当成好细看待。”
喷,他究竟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堂堂宇文逆天还需要巴结自个儿的大哥吗?
“什么意思?”字文迅羽仍是认真地照着他,旭眸冷骛。
“这”
“宇文先生!”
正当字文逆天还想同他解释一番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学生们的叫唤声,他只得停下话。
“有什么事吗?”他笑问。
“这位是新来的同学吗?”古伯堂劈头便是这无关紧要的废话。
废话,倘若不是来求学的学生,又有谁愿意到书院来!不过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宇文迅羽的眼神太过犀利、太过冷冽,吓得他敢忙把含在口中的疑问一古脑儿地吞下肚。
吓,天底下有哪个女人的眼神可以这般慑人的?
“是啊,他会待在这里,直到下一次的会试。”字文逆天淡淡地道,倒是有点意外自个儿侄儿的简力,还未到讲堂露过面,便有人自动找上门来……看来日后他待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那他……”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祝继群丝毫没发现古伯堂的异状,还傻愣愣地想发问,却被安之凤拉到一旁咬耳朵去。
“你瞧她身后两个女扮男装的婢女。”他可是长年身处在花丛中,岂会看不出哪株是花。哪株是草?
这样可明白了吧?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上书院时带着婢女一同来的,现下他更是百分之百地确定,眼前这位神色羞涩、不发一语的美人儿,便是他的七世夫妻,他的英台!
唉呀呀,活脱脱是个教他魂牵梦索的美人儿呀……
“是耶,真是婢女……”还挺标致的。
听着祝继群这么答着,安之凤不禁也对古伯堂挑了挑眉,示意他探向身后的婢女,但见他眉头微蹩。
喷,这乡下土包子便是这副德行,什么都不懂,偏又不信他的话。
“可他明明是……”
就连古怕堂也想不透,书院有规定,绝不能带着女眷上山,就连教诗经的夫子也得与师娘分开,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带着两个婢女到书院来,而且身旁的仆役就这两个婢女……这事古怪得紧,但在宇文先生面前,他又不便说些什么。
“你小声点,要是坏了我的好事,就有你瞧的了。”安之凤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口无遮拦,一个不小心把他的英台给吓跑了不打紧,只怕英台会把他当个下流的登徒子看待。
“还有什么事吗?”宇文逆天很赏脸地等着他的余兴节目结束。
“我……”古伯堂拉开安之凤的手,忍不住又问:“敢问宇文先生是否和他关系匪浅?”
比方说两人有亲戚关系,或者是世交之谊,要不然怎么可能允许他带着两个婢女进书院?这对他们而言,真的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