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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信没有写信,这个时候,任何纸上的只言片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知道,她在等着他的解释,面对面,亲口告诉她真相。
丁良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白宇,应该叫他吴宇,却直接开口反对,“主子,只有一个月了。”
宋文信不看他,“你是担心我一去不复返么?”
“属下不敢,”若是不复返,那么一开始就不会离开,“可是万一出了意外。”
宋文信晦涩地道:“不过就是看一眼,连她生产,我可能都回不去了,再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一旁的两人听到都有些心酸起来,丁良心里叹了口气,他和淡夏又何尝不是一样呢,能成全一人是一人吧,站出来弯腰,“主子您去吧,这儿有我。”
宋文信抬头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只是眼神更暗了一些。
快马赶到白庄,却没有打算见她,此时她才吃了午饭,在初言的搀扶下走到花园树荫下坐下。大大的肚子吓了他一跳,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差一点便忍不住过去搀她。见她走到躺椅前大大呼了口气,被初言笑,“姐姐,你想吹风在檐下便好,干吗那么累走这么远,看着你那肚子一点一点地挪,我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白苏笑看她一眼,“我都没吓你吓什么,运动一下生的时候会更顺。”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脸和手,“啊,我胖了多少斤啊,生完孩子都不敢出门了。”
初言笑,“胖点才好呢,怀孕前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坐好后又问,“他们又抓麻雀去了?”
“没有,修房子去了。”问的是那些数字保镖,“在山上建个小木屋,放些茶碗什么的,若是有人迷路或者出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进去避一避。”
初言被噎住,转移了话题,“好了,那我给你念书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宋文信心里泛起苦涩,自己又错过了多少,那么多年的追逐快要实现,所带来的欢乐却不及她的灿然一笑,若有朝一日必须要他选择,或许会生生撕裂他吧。
初言这儿专注地念着,却突然发现听众已然睡着,无奈之下有些气愤,摘了片叶子到她鼻尖拂动,果然白苏打了个喷嚏,雾蒙蒙地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姐,你太不,厚道了。叫我给你念书,你居然自己睡着了!”初言控诉。
“呵呵。”白苏摸了摸自己鼻子,“小言,言儿,这书可不是念给我听的,是念给你的侄子侄女听的,你也想他们日后很聪明吧,胎教可是很重要的,blabla……”
初言眼里有了笑意,表情却还是没变,安静地听她一直唠叨。白苏忽然“哎呀”一声摸上自己独自,“又动了,言儿你摸摸。”
言初赶紧覆了手上去,惊喜地叫,“真的动了动了,我听听。”
见白苏一脸的得意和初言一脸的惊喜,宋文信又内伤了,现在听胎动的,应该是他啊。
初言听了一会儿,严肃地继续给侄子念起书来。
白苏果然又睡着了,初言无奈,放下书轻轻离开去拿毯子。
宋文信终于走过去,柔柔地穿过她的膝盖和背,直接抱了她回房。她很轻,她是他的灵魂,是他的一部分,怎么会有重量;她也很重,重到等于他的全世界,生怕不小心就毁了。
给她盖好被子后,坐在旁边静静观察起来,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像要把她的五官刻到自己心里。脸确实圆润了一些,看起来却很健康,四肢尤其是小腿,已经开始浮肿。他皱了皱眉,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无声地对里面的孩子说:“宝宝乖,爹爹有事,你们要好好的,不要折腾你娘知道吗?”感到手下真的有动静,欢喜得他手上一颤,却立即看向白苏,见她仍睡得死死,才放下心来。开始给她按摩小腿,没有使劲却使白苏低低地“嗯”了一声,当下停了动作,片刻才放了她的腿进被子。
在她额上郑重一吻,“苏儿,等我回来。”
☆、黑衣再袭
刚下楼出房门,白砚和初言看到他都是一愣,表情复杂。宋文信见样,猜到应该是初言发现白苏不见,叫了白砚找人吧,他走过去到他们面前,“苏儿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白砚皱眉,“你又要走?”
宋文信点头,“她,不知道我回来过,别告诉她。”
白砚:“她马上就要生了,你非走不可吗?”
叹气,点头,“嗯”。
初言向前跨两步,“你要做的事,比姐姐母子更重要吗?”
沉默,点头。
初言干笑两声,“希望在姐姐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不然若有一天她也面临选择,你就等着后悔吧。”
初言问:“砚哥哥,他在做的事,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白砚有些严肃地点点头,“我们查清了又怎样,阿苏只想听他亲口解释根本从未问过一句。”
金秋十月,桂花飘香,各地给新生儿的礼物都已发出,一切就绪。
白苏本睡得香甜,却在半夜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于是就一直保持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孩子可能动累了停了下来,白苏却突然不习惯,睁着眼愣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口渴想起床喝水。忽然敏感地察觉到迷药的味道,凭着月光看去,窗户的缝隙中果然有有一支像烟的东西在燃烧。
心里一凛,白苏赤脚走到了桌前,轻轻抬起茶托,狠厉快速地往下一砸,继而大呼一声“救命”。
窗外的黑衣人刚听到碎裂声便破窗而入,长剑直直指向正往楼梯奔去的白苏。为了以防意外,数字保镖们轮流值夜,今天晚上在的刚好是擅使暗器的老四和擅近战的十一。
白苏以胳膊受伤的代价总算冲到了楼梯口,十一和老四也刚好上来。白苏快速地冲下楼,却从一楼的窗外又进来一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掀了桌子,躲过了一剑,希望这些声音能让快些引来人,白苏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门口已经被堵住了。
白苏额头已冒出了汗,肚子也越来越沉,又是一剑刺来,没有力气的白苏只能往地下一蹲,可这急急的一蹲便失了力气,只能抱着肚子在地上滚着狼狈地躲避,老四终于在十一的掩护下冲下来,一个暗器丢过去把门开了一条缝,白苏趁机扶了墙站起来,却听一声响,十一被从楼梯上踢了下来。
白苏拼尽全力扑出了门外,白光一闪,她用手臂挡了一剑,不顾已能窥见真貌的森森白骨,白苏趁对方愣住的一秒一个转身劈到他脖子上。黑衣人却只是晃了一晃没有倒下,而这时间,白苏又跑了几步,足够轻功好的老九和淡夏加入进来。
终于赶到的众人见到地上长长的血迹,杀心顿起,都加入了进去。这边白砚赶到扶住她,焦急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却没见到对面飞过来的毒针。“蓁儿!”白苏惊呼,而□一阵暖流,她再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替她挡了毒针的白蓁也被抱进了房间。
这或许是白山最紧张的一夜,两个垂危的病人,一盆盆的血水,一声声的呼唤。
白苏总算被痛醒,嘴里已被放了参片,孙莫屈正在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蓁儿呢?蓁儿怎么样了?”
白芷按住她,“阿琛正在给她解毒,你别担心,现在好好听稳婆的话,把孩子生下来。”
被灌了碗鸡汤,深呼吸,然后使劲,白苏总算拼尽力气生出了第一个孩子。却听得稳婆有些焦急,“遭了,城主的血止不住怎么办?”
白苏只觉力气都已随血流了出去,“阿芷,你听我说,我已经没力气了,你帮我把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以后,他们俩便托付给你们了。”
“混账!”门外是谁吼了一声,随即葛覃雅推门进来拉住她的手,“苏儿,他们让我给你说,若你死了,宋文信也不必活了,没爹没娘,才会有人真正当两个孩子是亲生的。若是你想然让他给你陪葬,你就尽管放弃吧。”
白苏苦笑,却又听门外初言大声叫:“姐姐,蓁儿姐姐已经没事了,你再不快点,我侄子就没了!”
白苏这才想起来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必须保他的命!卯足了最后一口气生出他之后便又晕了过去,隐约听到“不行,没呼吸了。”“快人工呼吸啊!”“啪、啪。”……
☆、缺一也可
“孩子,有些不足,可能,很难活下去。”
白苏的大出血总算被止住,人也清醒了过来,而一向很果断的白芷却不怎么说得出口,闪闪烁烁,说完后却抬起眼定定看着白苏的反应。
白苏瞳孔猛然增大,又缓缓闭上眼,平复下心情,“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想要握拳的手却没有力气,颤抖的睫毛逐渐湿润起来。
睡着的孩子全身红彤彤的,眼睛不能完全闭上,嘴也微微张开,很丑,但白苏却觉得他是最可爱的天使。仔细地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良久,轻得几乎没有碰到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心里下定了决心,抬起头郑重地说:“阿芷,我要他活下去。”
白苏的房间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数字保镖们轮流在门口守着,房间里时刻煮着醋,窗户半开着通风,各种用具都用沸水煮过,床单被套被拿出去暴晒,一日三餐都被精心安排,出入人员也被限制……
白苏为大儿子起小名乐乐,希望他一生能活得快乐;小儿子起名获获,一是为“活”的谐音,希望他能一直好好地活下去,二是感激老天,让自己获得这么一个天使。
两个月,获获总算活了下来,但体弱多病是免不了了。白蓁身体也恢复,对日后没什么影响,而白苏,再次怀孕的几率很小。已经有了两个儿子,白苏对此也不伤心,只是感慨自己到了另一个时空居然还得遵行计划生育国策。
两个月,没有人提起宋文信,而除了白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正在做的事。
期间《白城日报》刊登的一篇报道:杜齐誉,楚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