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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水光荡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站了一夜,凤天蓝也有些累了,脚步缓缓的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声嘈杂,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凤天蓝默默的行走在人群中,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隔绝了般,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虽然来到这时间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一个人似的。凤天蓝抬起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幽幽一叹,身旁的一阵议论声响起吸引她的注意。
“这次殿下打的也太重了。”
“真可怜,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的住。”
凤天蓝疑惑的转头望去,看着从自己身旁匆匆经过的女人,见她们一身侍从打扮,她们口中的殿下,会是?
凤天蓝眉微皱,连忙出声拦住正要离去的人。
太女府——
一声声凄厉的哭泣,从后院的一处房间里悲伤的传出。
“公子,你不能死呀。”小童一脸哀伤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李墨尘,痛哭出声。少爷,他的少爷怎么那么命苦。
“小童别伤心了,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房间里伺候的下人看着小童哭的那么凄惨,再加上平时关系不错,同情的安慰了他一句。
小童睁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望向出声的少年,抽泣了下重新看向躺在床的李墨尘,哭声更加的凄厉。
“公子,公子你不要丢下小童,都是小童的错,都是小童的错。”若不是他出那样的主意,公子也不会被太女发现,也不会被打晕了过去,现在,现在连孩子也都快保不住了。
都是他的错。
想到这,小童不由的悲从心生,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伺候着的下人满是同情的望了眼床上的人,摇了摇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后院里,男人的哭泣声凄厉而悲伤。
大厅里,一身淡蓝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却是万分悠闲的喝着茶水。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去看一看墨主子。”前厅里伺候着的安平看着喝着茶水的凤天慕,声音恭敬的开口。
“安平,你是在教本殿下该如何做事吗?”看着站在厅里的安平,凤天慕挑了挑眼角,轻抿了口茶水,一脸似笑非笑的开口。
“安平不敢,安平只是觉得,墨主子毕竟有了身孕,殿下,是不是也该去看一眼。”不管怎么说,打都打过了,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不去看一眼,也说不过去。
“本殿下不是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嘛。”那个贱人,她愿意请大夫去看他,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还想让自己去看他,做梦。
安平微微抬头,看着一脸淡漠的凤天慕,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她的狠瞪下立马噤声。
门外,侍从的传报声传来。
凤天蓝。
凤天慕的双眼阴狠的咪起,嘴角冷冷一扬,她竟然敢找上门来。
“殿下。”安平抬头望向凤天慕,等着她下命令。
“竟然来了,那就请她进来吧,好歹是王爷,难道,还能撵她走不成。”凤天慕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安平,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
“殿下。”安平有些疑惑的看着凤天慕,殿下这难道是想?
“安平,不用本殿下教你怎么做吧。”
“是。”安平应了声随即退下。
凤天慕看了眼安平的身影,冷酷一笑。
凤天蓝的眉皱的死紧,从刚才那两名女子的口中得知,李墨尘昨夜一回太女府,就再一次的被太女凤天慕毒打,现在人还在昏迷,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流产的迹象。
她真不应该放他回来的,这一次,自己说什么也要将他带走。
正想着,一道声音响起。
“参见三王爷。”
凤天蓝转头望了过去,看着眼前一身青衣的女人,年龄也不过双十,长得还算不错,个子挺拔,她是?
看着凤天蓝疑惑望向自己的目光,安平连忙做躬,“奴才安平,是殿下的管家。”也是心腹。安平在心里偷偷加了句。
“起来吧。”凤天蓝随意的挥了下手,目光望向太女府,她现在,比较担心李墨尘。
“三王爷,殿下有请。”安平福了福身,身体让开一侧,看着凤天蓝,垂下眼帘冒似恭敬的说道。
凤天蓝点了点头,跟着安平走进府里。
来到大厅里,见不到凤天慕的身影,本来,凤天蓝的心里正担忧着李墨尘的安危,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安平,太女殿下何在?”就算她们平日关系再怎么恶劣,身为太女,这难道是她的待客之道。
看着凤天蓝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安平正要开口,一名侍从打扮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伏在她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三王爷,这边请。”听着下人的回报,安平脸上闪过抹疑惑,望向凤天蓝,随之换上一副恭敬的摸样。
凤天蓝眸光微冷的看了眼安平,抿了抿唇,跟上安平的脚步朝着后院的一处院落走去。
无暇顾及周围的人异样的神情,凤天蓝此刻心里只有李墨尘。
安平的脚步来到一处院子的房间门停下,只听她朝着里面的人恭敬的开口。
不多时,一道女声从房间里传出,门,随之打开。
“王爷里边请。”安平让开了身子,朝着凤天蓝恭敬的开口。
凤天蓝随之走了进门,目光,在一旁的小童身上看了几眼,见他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心下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三皇妹,你来了,真是见笑了,尘儿他受了风寒病倒了,不适宜见客。”凤天慕看着凤天蓝走进房间,脸上那叫一个温柔,看的一旁伺候着的小童一脸的不敢相信。
小童若不是一直呆在李墨尘的身边,若不是自己早已见识了凤天慕残酷的手段,他会有种错觉,以为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疼爱他家的少爷。
看着凤天慕脸上的温柔神情,小童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往头顶上冒,浑身如坠冰窖。
“受了风寒。”凤天蓝的眼里闪过抹不信任,自己昨夜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染了风寒呢。
虽然,她身为女子,是不能进了男眷的房间,也不能随意的探望,传出去于理不合。但,一想到之前所听到的一些言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世俗的眼光对她来说,跟放屁一样。
凤天蓝眸光一闪,脚步便朝着那张紫雕花大床走去,却让一旁的安平拦了下来。
“三皇妹,他可是你的姐夫,你这样贸贸然然的闯进来,传出去,可是会别人笑话的。”凤天慕坐到李墨尘的床边,看着凤天蓝,嘴角的笑,让人看的心里发凉。
凤天蓝皱紧了秀眉,望了眼床幔,半松下的床帘遮住了自己望向李墨尘的视线,心里,对他更多的是担忧。
“他既是皇妹的姐夫,那皇妹探望自己的姐夫,又有谁敢说些什么?”今天,她若是见不到李墨尘,她是不会走的。
凤天蓝冷冷的瞪了眼拦着她的安平,浑身的气势瞬间展开。
安平怔怔的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看着凤天蓝的背影,好可怕,这股气势竟是那么的强大,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安平擦了擦额间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想到。
看着凤天蓝见不到李墨尘誓不罢休的神情,凤天慕嘴角微微一扬,眼里闪过抹幽光,朝着安平命令,“都还傻站着做什么,没看到三皇妹在,还不快去倒茶。”
“是。”安平领命,看着凤天慕传递过来的眼神,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看也没看她们两人在空中传递的视线,凤天蓝目光专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墨尘,俊雅的容颜此刻苍白如纸毫无声息,若不是他胸膛的起伏证明他还有一口气,她还会以为,此刻床上躺着的,已经是死人。
为什么,短短一夜间,他便变成了这样。
何苦呢?为什么,你就非要执着那些世俗,世人的眼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凤天蓝看着脸色苍白的他,心里有些忧伤的想着。
“殿下,大夫请来了。”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凤天慕应了声,一名中年女人跨着药箱走进房间。
“大夫,本殿下的夫侍你要好好的医治,否则,你可知后果。”凤天慕看着大夫,神情冷峻。
大夫连忙应了几声,来到床前小心的查看床上的李墨尘。
凤天蓝看着大夫为李墨尘把脉,目光里写满着担忧。
“殿下,三王爷,茶来了。”安平恭敬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的盘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朝着房间里的二人开口。
“三皇妹,有大夫在,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姐妹不妨的到外面坐一会吧。”凤天慕瞥了眼床上昏睡着的李墨尘,朝着凤天蓝微笑的开口。
凤天蓝看了凤天慕半响,点了点头,望了眼床上的李墨尘,就算自己真想带他离开,此刻,他的身体,也是不允许。
坐在椅子上,看着内室里的大夫为李墨尘把脉,拿起安平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心下有些沉重,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看着凤天蓝喝下茶水,凤天慕的嘴角向上一扬,拿起一旁的茶水,神色悠闲的喝了起来。
“大夫,他怎么样?”看着大夫走了出来,凤天蓝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不是喧宾夺主,声音里满是焦急。
大夫看了眼凤天蓝,望了眼喝着茶水的凤天慕,恭敬的拱了下手道,“令夫郎身体比较虚弱,在下回去开几副药方子,调养身体。”
“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他没什么事,凤天蓝的心里稍稍宽了些,但,一想到那些人的议论,这心里的石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
“没什么大碍,在下告辞了。”大夫急急的提了药箱,朝着厅里的人拱了下手,便随着侍从走了出去。
看着大夫急急的走了出去,凤天蓝的眉头皱的越发紧。
“三皇妹,既然大夫都怎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凤天慕冷笑的看了眼凤天蓝的身影,声音淡淡的开口。
凤天蓝微微的沉下双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天蓝转过头看着凤天慕,道,“大皇姐,三皇妹有事,先走了。”先不说自己从红尾的嘴里知道的一些事情,就算自己知道了,若是他还是不愿跟自己走,那她难道还要强抢不成,就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