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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怪不得邻村来了那么多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吧。”
“曹大哥,我不行了……蛇毒已经发作了,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贪玩闯祸;我死了以后,你就把我丢在这水池子里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再活,也不想再出去了。不过,在我临死之前,能认识你,真好……”这家伙眼圈里的水珠子又圆又大,接二连三地滚出来;看得曹凡视网膜神经一片模糊,泪腺饱受刺激。
“你别说傻话了,你不会死的!”曹凡手快了起来。
“没用了……我,喘不上气了……我,我……不能呼吸了……我好难过……”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曹凡见他的脸在一瞬间青红皂白地变换着,嘴努力地张开,夸张地喘着气。
“毒血攻心了,我的心我的肺里面好热啊……我不能喘气了……我喘不上气……”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开始翻白眼。
“怎么办,该怎么办?”曹凡彻底慌了。
“这样……帮我呼吸……”莫古利的双手缠绕过他的肩,捧起他的脸,瞬间用极大的力量将他的脸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双冷冷的嘴唇又准又狠地捂上了他的嘴,曹凡来不及思考,他已经吻了上来。这莫古利求生欲望很强大,似乎得了他口里的气,便不肯放松,舌如烈焰手如游蛇将个曹凡整个人伏伏贴贴地抱住,汗液水滴之间冷暖交和只是迷惘的肉体。
曹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舌头在人家嘴里根本出不去,肩膀脊梁上的几根手指藏着压制性的力量点住他皮肉里的脉络,刹那间又酥麻起伏的几道柔力交织了千般舒爽万般焦躁化为游弋进他血液里的丝绦,软软涌动心弦,轻轻穿梭入脑,他微微一阵昏厥后只觉得人生艰难忧愁顷刻灰飞烟灭,世间烦恼尽为乌有,难言难表的舒服惬意安然爽快将他托到九宵云上丢尽温柔梦中,他管不住自己笑了,笑中忘了身前之人原应陌生,这肌肤之亲非情非礼,三番两次竟然跟着人家的唇舌耳发,迷迷糊糊地周游亲昵,意乱心摇起来。
这莫古利时而久之越发放肆,几招之后已经把曹凡的半截裤子扯开,连踢带蹬丢到了水里;摆出不经意的姿态将手探到曹凡胯中,只觉一股烈火之息中一物昂然刀锋出鞘;他狞笑一丝,终于了大胆子攥于手中,曹凡的喉咙里咳了一下,还想反抗,无奈舌被咬住动弹不得。莫古利前手温存不断,身姿纠缠;后手不忙不乱,阵阵前抑后合;只消片刻就把那曹凡遭灾惹祸的物件驯得伏贴,逗得欢喜,一身热汗纷纷滑落后,就已经是取夺由人,生死两忘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如此这般,我就快乐了么?如此这般,我是更加堕落一层,还寻得了解脱……人啊人啊,枉你聪明几多,尊严几多,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还不是一般下贱?”莫古利恍惚之中心里这样念着,念着,两行眼泪却不管不顾地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这几滴泪水却是真的,冷的,残的,顺着他自己的无情无愧的脸和曹凡茫然无知的脸流了下去,坠入那肉身交叠,看不见的深渊里。
曹凡此时此刻只在这莫名其妙的欢愉里乐不思蜀,只是以为这都是发乎自然来于人之天性,慌中有乐,乱中逍遥;他那里知道自己身上的翻云覆雨手里,却有两千三百年的阴阳变换玄机诡计,又那里知道唇边的温柔齿颊里,满满藏了颠倒众生的勾魂索魄火,穿肠化骨毒;不是他有一番果敢痴迷就能够抵挡承担。张仲文纯心猥亵连设圈套诱得卤莽愚人得意忘形,他哪里知道怀里的一丝不挂人也可以是把自己的心肝穿成一串牵起挂起;哪里知道一刻贪欢也是能记上变天滚利息的麻烦账,不是小富既安的他能还得清。前缘后果,报应不爽;两个二十出头的聪明傻瓜都仗着自己年青气盛,你追我赶,你争我夺地钻进这连环套计中计里来,好不痛快,好不自在。
月转星移,不知是片刻还是千年之后,曹凡火烧火燎地身子正悬在风口浪尖上;那莫古利却突然停了下来,一抛手甩着他身上汗和水,正经地翻到一边;曹凡一睁眼,脸色沉红喘着粗气说:“怎么……怎么……怎么了?”
“曹凡兄弟,谢谢你,我的毒已经好了。”莫古利笑意盈盈地说道,将个半身沉进了石床周围的水里,只露出个脸来,无辜无知地看着他。曹凡浑身气血被他掀到了关键一刻的边上的,突然罢手,且羞且恼,大急之中管不得其它,气急败坏地叫起来:“你就这么好了?怎么,怎么就这么好了呢?我……我……”
“你,你想怎么样?”莫古利疑惑地盯着他两腿之间张扬欲裂的物事,还有他血脉突出的一身皮肉,坦然一笑。曹凡只被自己脑中的昏然支配,一探手抓住莫古利的胳膊,低声哭求道:“好弟弟,好弟弟……我……我……”
莫古利扬起一串水花,浇在他身上,露出一口狰狰白牙,“谁是你弟弟。”
曹凡只自己觉得小腹里窝了一万只蚂蚁,急急忙忙地钻如他浑身的血管里,叮着他咬着他;身子上的家伙没处摆没处放,窘迫难当,把脸凑了过去哀求道:“好哥哥,好哥哥……你不能这个时候停下来了啊,我想……想……”
莫古利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极其严肃,冷冰冰地看着他,用一只手指勾着他的脸庞说:“啊哈,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你可是自愿的……
“我自愿,我自愿,只求你别停下来。”
“哼——果然只是个傻人,粗人,为了这一时一刻的痛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哈哈。”莫古利说着又搂住了他的肩膀,又说:“既然你是自愿,我就好好和你玩玩,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要后悔。”
这两个人一个皮肤是白的,那是一种阴白,好像是被冷水泡了一秋一夏的荷花瓣,明暗的水光月光中隐隐约约伤痕累累;一个是黄的,那是一种暗黄,如同日光下空晾了三伏三九的大理石,剧烈的一呼一吸中起起伏伏纤尘不染;白的笑而不语,精打细算玩转自如;黄的乱中有序,任取任夺亦步亦趋。黄的先是被拖进了水里,沉下来浮上去几个来回,又跟着人家的腿脚追上了岸;白的吻住他的嘴他的眼睛,一指手弹出水珠,落到水里,原本沸腾的水中骤然钻出无数大小不一的莲花苞来,绽开吐出蓝丝烟气的花朵;然后笑一笑将半个腰折在一柱透明的钟乳石上,黄的着了魔一样竟然沿着他的胸腹亲了下去,见什么吞什么;白的仰着脸任凭雨水浇在自己脸色上,然后张开嘴含了那头顶落下来的水,朱红的醉唇再一吐,满天水滴,飞过洞顶齐落下来却是红艳艳、白茫茫、紫绿金青飞舞飘扬细碎香浓的花瓣,洒到黄的赤裸裸的脊梁上,竟然溅起微微的火星……
曹凡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中,茫然抬头,恍恍惚惚地问:“哪里来了这么多花?”
张仲文死嵌住他的肩膀却是恶狠狠地问:“你喜欢花么?”
曹凡心神迷惑间看见张仲文清晰的脸,竟然呆了,懵懂地点点头。
“哈哈。”张仲文奸佞地一笑,手臂凭空乱挥着;那飘在天上落在地上的花瓣带着真假难分的幻影,在水雨月色中茫茫迭荡,飞舞狂欢。
“那你喜欢雪花么?”张抿着嘴,邪恶地问道。
“雪?”
张仲文双手平行,突然诡笑着捏住了他前胸前的两点,曹凡又痒又痛,嗓子眼里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仰过脸忘乎所以地承担着;张仲文看他那喝醉了一样的表情,更加得意,摇起头甩着脖子用力朝半空中一吐,一股亮银色的气流在空中划了个半圈,雨水中立刻飞起阵阵细雪,夹杂着冰晶颗粒,流星搬落到两个人灼热的身体上;曹凡被这冰雪打在胸上脸上,只觉得焚身火热中千点万点针尖刺痛的一番冰凉,一双比冰更冷的嘴唇重新围追堵截了他求生不得的通路,一双比火更热的手生擒活捉了他求死不得的命脉,幽幽迷离带着花香的半暖肌肤裹了他,在他心窝血肉里插了无数小烛,想把他烤化了,却又在他身上背上扑上冰雪,提醒他就是融了烧了也要化在我怀里,哪里都不要去。
“你觉得高兴么?”一个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响在他的耳外,却似乎又来自他的心底。曹凡拼命点头,抱紧了手中的人。
“贱!”他听见那个声音说,但是他没有考虑这个音这个字的涵义。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又有一种温度不同的水流擦过。
“你高兴过之后,就会忘了我的。”
“人啊,只要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的……”
曹凡刚想说,我不会忘了你,我也不要忘了你;可是刚一睁开眼睛,却见到对面的一张脸上麻木冰冷,一抹月色将他的下鄂肩膀胸口洗得明晃晃镶了银一般,那黑洞洞的大眼睛里全是幽暗和迷惘,刚张开嘴的我字被吞了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小腹里的热气炸了开来,滚烫汹涌的潮水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挤成一股不受自己管辖的电流,沿着自己的命根子往外喷了出去,第一下的时候他混身打了个冷颤,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是在他脑海里按了一下照相机的快门,将面前的这个人的脸和样子一下子就黑白分明地映在了自己的记忆神经里;第二下第三下以后他觉得自己就要在这个人面前粉碎了一样。接下来他有点羞愧,也有点痛苦,但是总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当最后一滴高温的液体的热度也消散在他体外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理智,没有了一切,只能任凭自己的眼睛容纳这一张银白的脸。
可是这张脸却是没有表情的了,曹凡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现在极需他的拥抱,可是那张脸上的嘴无情地动了动:“你现在痛快了吧,你也没有力气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