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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那么可爱机灵。”
虞细细当既用力推开门,屋内四个伴妇,正围着躺在床上玩的江婉沐看。虞细细推开这些人,细瞧自家的女儿,见她眼睛定定的盯向一处,好一会还未曾转动。的确如伴妇所说的那样:“没有一点的可爱之处。”虞细细自从女孩子儿出生后,渐渐尝到从天上往地下掉的滋味。
江安和没有如从前那般待她,他仿佛不记得他许下的诺言。而江家上下的人,明显瞧她眼光不对劲,她总觉得那些眼光相当的不屑,可是注意去看,人人脸上有着讨好的笑容。江安和的嫡妻,是客气疏远的待她。
虞细细注意到女儿的不妥,心里顿时涌起悲凉感,她的身子,软软的就要往地下倒。她身后的陪嫁过来问春丫头,赶紧伸手扶住她,再用力捏一下她的手心。虞细细就着床边的凳子坐下,怔忡的瞧着女儿,喃喃道:“江婉沐,这名字没有取好。原来她取名字有这个深意,是我太呆了,竟然相信了她字面上的解释。”
问春急得赶紧去瞧向四个伴妇的神情,手用力去扯虞细细的手,提醒说:“姨娘,你误会主母对三小姐的爱护。你从前不是说,‘沐’字好,润泽一辈子。”虞细细听她这话后,发出刺耳的锐笑,隔一会后,她怔忡着说:“栉风沐雨,辛苦劳累,饱经风雨。我错了,信了男人的诺言。”
虞细细自是为了这个名字,同江安和一再说起,要帮女儿重新改过名字。而江安和听她说得多后,很有些不耐烦的冷脸相向,说:“你上次同我说,觉得婉沐有些不对劲。我专门找大夫来给她瞧过,大夫说她没大事,只是先性不爱动。你以后不要闲着无聊,一天到晚想着法子生些事来。
天下有几个主母,会这么用心为庶女取名字。你不但不懂得感恩,还在我面前借机生事,你太让我失望。这名字我同你再说一次,我觉得她取得好。她从前就同我说过,我们逸儿的名字,取得太飘了些,小时极其爱吵闹,身子一直不好。还是前几年,她祖父赐她一个‘重’字,才把她稳住。现在婉沐多好,长得结实能吃能喝,不吵不闹不难带。”
江安和一直觉得自家嫡妻心向着他,事事为他着想,自是不会象虞细细认为的那般,做下那般小心眼的事情。为此他特意冷了虞细细大半年,同时吩咐嫡妻不要对虞细细照顾的太周到,说那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虞细细经此一事后,对女儿也淡了几分心思,不象从前那般,一天来看好几次,而是隔几天,才上门看看女儿。
江婉沐在冰冷的屋内,用力的打开手,转动着身子,思绪快速的跟着转动着。她想着自家的生母,想着那远远的望过去的一眼,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她心里轻叹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年,虞细细忧虑过多,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听说江安和近两年,从来不曾踏进她的院子门。她和江婉沐一样,是被江家遗忘的人。
江婉沐冷眼旁观自家嫡母滴水不漏的处事方式,远远的瞧过她温婉大方的作派。她对自家生母,惨败在她的手里,丝毫不觉得奇怪。有这般历害的对手,自家生母虽败犹荣。
'正文 第九章哥哥'
木根娘亲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躲僻开府中人的注视,她悄悄的行向江婉沐的院子处。在院子门外,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好几圈,才敢放心轻推院子一侧门,轻轻的踏进院子里。大雪纷飞下,院子里有一种萧条的感觉。
木根娘亲瞧着眼里,她心里想起江婉沐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陪着,她便有些酸涩难当。她低头望一眼自已手中的包袱,脸上浮起开朗的笑容。她尽量轻轻的踩着雪,走向江婉沐的房间。吉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她快快的打开房门,站出来往外一瞧,望到木根娘亲时,她一脸的诧异,怔怔的盯着她不放。
吉言在江婉沐这里已呆了近两月的时间,从早到晚,这个院子里,只来过送饭菜的妇人。而那个妇人从来没有多的话可说,一向是放下饭菜,头也不回的快快离开。木根娘亲瞧见吉言这般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开来,轻声对她说:“吉言,我来看小姐。你不要同别的人提起,我来看小姐的事。”
吉言听木根娘亲的话,用手捂住嘴巴,小声音说:“姨,我懂。娘亲教过我,不要对外乱说小姐的事。”木根娘亲听后走上前,伸手轻抚下她的头,说:“吉言,你是好孩子。你家小姐是好人,你待她好,你家小姐不会不知道。”
吉言放下捂嘴的手,用力点头,低声音说:“小姐,她没有骂过我,也从来不捏我。小姐不用我服侍她,说我年纪小。院子里的活,小姐也说我年纪小,做不动,她自已慢慢做。我听小花说,小姐们都会骂人,她们不打人,却会伸手用力的捏伤人。我家小姐是难得的好人。”
木根娘亲听吉言这般说话,眼光闪闪笑着点头说:“嗯。那我去同小姐说说话,你自个回房呆着吧。我听你娘亲说,吉言现在很会绣花?”吉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抬头望着木根娘亲说:“我只会娘亲教的两种花样。大小姐那里的怜儿姐姐,花绣得极其美。”
江婉沐在房内自是听到外面的轻语,她停下活动着的手脚。想着木根娘亲对自已的关心,她赶紧拿起连子墨送来的识字册,打开来放在桌子上面。她端正的坐在那里,这般端庄无比的坐姿,是木根娘亲最喜爱看的一面。她每次望到江婉沐这般坐姿,都会欣慰的笑着说:“小姐不用人教,这坐姿这大方的神情,就让人无可挑剔。”
江婉沐听这话,每次都是微微一笑,神态万分的从容。惹得木根娘亲再夸:“小姐,我看大小姐笑起来,都没有你这般有味道。虞姨娘现在虽然变了,听说从前在家时,是京中人人夸奖的大家闺秀。小姐象虞姨娘那时,以后却一定会比她好。”
江婉沐不会同人说,自已记起了前世。前世的自已,在假期无聊时,专门进行过礼仪方面的训练。虽说行事没有古人做得那般的标准,但偶尔装出来,还是能骗倒一些人。而这一世,她重生后,利用有限的机会,小心的观察嫡母和大小姐的言行举止。她知晓凡事万变不离其宗,前世所受的礼仪,大致上还是可以用得上,至于细节方面,就需要以后小心观察用心学习。
木根娘亲推门进来,望到江婉沐微笑的抬头,眼光平和笑意浅浅。木根娘亲欢喜的冲进来,对着江婉沐说:“小姐,你这般模样,好端庄大方。”这是木根娘亲能想到最好的夸奖话,江婉沐听后微笑起来,站起来对她说:“奶妈,下这么大的雪,你有啥事要说,叫木根哥哥来说就是。”
木根娘亲听这暖心的话,轻笑起来,觉得自家小姐三岁那年,那头撞的就是好,把人都撞聪明了。她轻声音说:“大雪下得大,院子外面才没有人行走。你木根哥哥跟着你奶爹去有事,我过来同你说说话。这包里面有你木根哥哥穿过的外衣,还有几个大豆块,你晚上饿时,自个去烧水地方,烧火埋熟着吃。”
木根娘亲自从石头娘亲给调走后,就努力的教江婉沐做一些日常事。江婉沐自三岁后,一直想着要自已动手做,可是担心太过打眼,一直忍着不去做。现今木根娘亲主动教,她自是学得格外快。再加上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她也不用摆小姐的空架子,直接叫木根娘亲为‘奶妈。’喜得木根娘亲待她格外的上心,除去她不认字外,私下里也教她动针线。
江婉沐自是放开心怀,她听人说过,江家二小姐前年就时常出府玩。她有一次直接同木根娘亲说‘奶妈,我想偷偷的出府,去外面看看?”木根娘亲听后怔愕些许,眼里却有着欣喜,她点头说:“这是大事,我要回去同你奶爹商量,再说你要出门,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人跟着。”
江婉沐原本就不想有人跟着她,她不想行事引起江家人注意。她想想直言说:“奶妈,借木根哥哥的旧衣给我,我扮成男子出门,身边不用人跟着。”木根娘亲听后一直不说话。隔了两天,木根悄悄的来她的院子里,对她说:“妹子,哥哥拿了自已的衣裳来,你换好后,我带你从后边小门出去。”
木根年纪尚小,他爹娘又只生他一个,他自小习惯常来院子里看自家娘亲。江婉沐那时醒来后,大半时间,独自一人呆在房间时。小小的木根知道闪开人,悄悄的进屋里来,塞一些吃的东西到她的嘴里,哄着说:“小姐,多吃些。我带你出去玩。”次数一多,江婉沐想着这孩子对自已好,借着人人都知她的呆症,吵闹着要他叫自已‘妹子。’
木根比所有的人,都要早知道江婉沐变了的事。不过聪明的他,怕江婉沐被人伤害,连自已爹娘都不说实话。他们两人私下相处,木根早已习惯叫江婉沐‘妹子。’也喜欢听她叫自已哥哥,在他小小心里,这就是自已的亲妹子,和自已共一个娘的奶水,长大的妹子。
江婉沐想起有一阵子没见到木根,又听到他跟着大人出府,有些担心的问:“奶妈,下这多大的雪,哥哥年纪还小,就要跟着奶爹做事?”木根娘亲现在听到江婉沐叫木根哥哥,已不会象头几次听到那般,急得冲着江婉沐说:“小姐,你的哥哥是江家大少爷,二少爷,木根如何当得起你哥哥?”
江婉沐想想只听说过的两个人,当时就冲着木根娘亲说:“他们没见过我,不会对我比哥哥对我好。”木根娘亲还是摇头不止,还是江婉沐同她说:“奶妈,我私下这么叫,出了门,我会叫你是木根家的,也不会害哥哥的,我叫他木根。哥哥在外面,也是叫我三小姐,不过我们两人时,他叫我妹子。”木根娘亲只能默认。
'正文 第十章不能说的秘密'
木根娘亲听江婉沐这话,瞅她一眼,略有些兴奋得意的说:“小姐,木根比你还大一月,他年纪不小了,是该跟着他爹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