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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大叔笑瞧掌柜的开口说:“你先下去准备二百两银两,你在这儿多站一会,我担心小懒又会再加多五十两。记得叫人去找稳妥的车夫,一会好送她归家。”掌柜的下楼去,东家大叔望向江婉沐开口问:“你怎么看纸上写的那些话语?”江婉沐打量着东家大叔的神色,涩涩一笑说:“还轮不到我去如何体味纸上那些话语,象我这等小人物,沉默胜过多语。只是那几家人自以为住在南城的人都是一些瞎子,才瞧不见他们几家的马车,那一阵子在我家院子门前进进出出。”
东家大叔静静的看一会江婉沐的神色,他随手把那张纸撕碎,笑着说:“你说得对,流言止于智者。他们以为会众口铄金,却不知人心所向,不是轻易可以操作的事。小懒,这样的事情,是连将军招惹来的祸,自是由着他去排解。我现在明白你从前的心思,连将军纵然有千万般的好,可是他实在太易招惹麻烦人物。我从前想着你们毕竟有三年夫妻情深,又感动他对你的一往情深,另一方面,我不忍心瞧着你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希望能有一个良人可以待你以诚。
在他主动找上门时,我便有心想要成全你们的好事。眼下,瞧着反而象是我好心帮了倒忙,给你添了些乱事。好在连将军对你情深义重,想必这些情情,他一定有法子处置妥善。”江婉沐听着东家大叔的话,她只是微微一笑,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看法,从来是有着南辕北辙般的不同。江婉沐笑着站起来说:“大叔,你别替我再担那份心思,我不忌讳外人的闲言闲语,只要不伤到我的一对儿女,我只当是那些是狗吠声音。”
东家大叔瞧着江婉沐下楼去的身影,仿佛能听见她在楼下说话声音。东家大叔低头瞧着楼上,见到她坐上马车时,冲着楼上挥手的神情,他笑着对着下方的人摆手,马车缓缓的行驶出他的视线。掌柜的轻步上楼来,见到有间书肆的东家坐在窗子边,阳光正炽烈,他悠闲的拿着一本书,正满脸笑容的点头说:“好书。”掌柜的走近一瞧,那是一本内容特别枯涩的农事书。
掌柜瞧着东家大叔的神情,开口问:“东家,你对那事情如何看待?我要不要跟人闲聊一些事情?”东家大叔抬眼瞧着他说:“给了她两百两银子。”掌柜的点头后,惊讶的开口问:“东家,小懒的院子有何奇妙之处,需要花费这么多的银两?”有间书肆的东家爽朗一笑,开口说:“小懒,从来是一个面上安份,实际上心里很有主见的人。她一心想修筑一个余生居住的院子,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会往最舒适的地方修葺。
她住过连王府的院子,对自已将来要住的院子,她的要求一定比一般人高。许多名门世家听说她修筑院子时,已经有心打听一二。她没有太多的银两,而陈穹那小子年纪轻轻,也能稳住那口心气,两人配合的合适,同样是不透丝毫口风出来。直到去年,布店挣了银两,年初那小子便四处找人做那种古怪的器具,随后她和连将军再续前缘,定下初冬再成亲,这才再次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那几家联名上书,说是小懒性妒,容不得比她美貌的女子,现时最爱候在她家院子门口,冲着来往的美貌女子训斥。哈哈哈,那话太过好笑,小懒交好的几位女子,都是美貌杰出的妇人。不说别人,单说楚萧夫人,未成亲前有人见过她,都不得不赞美一声‘美则贤良。’我家夫人见过尚五夫人,也说那一位是难得的俏美女子,才拢得尚五大夫的眼里,除去她之外无第二人。”
掌柜的跟着笑了起来,他轻擦拭眼角说:“小懒,她如果有心去妒忌那些女子,只怕连将军做梦都会甜上三分。连将军瞧着对小懒情深似海,只是男人名声太过盛,实在不是一个良配。幸甚小懒一直待他神情淡淡,与其说他们是重续前缘,不如说是因为想做一对好双亲,才肯再次成亲。”
东家大叔若有深意的笑出来,低声对掌柜的说:“连将军那样的出身,他如果是真的动情,只怕是一生唯一的情深。眼前瞧着是他的桃花劫多得数不清,可是以后却不知谁是谁的劫数。小懒那般的性子,轻易不会对人生情。连将军如果是表里如一,那他的情路,只怕难走得历害。而他对小懒的要求暂时不会太高,只要小懒心里没有第二个男人,他们便可以相处融洽。”
☆、第四百四十三章桃花劫(11)
掌柜的听了东家大叔的话,他一脸惊诧不敢相信的表情,瞧着东家大叔一脸肯定的神色,他低声问:“东家,你觉得他不如表面那般的待小懒好?”东家大叔抬眼瞧向他,冷冷嘲讽的笑一声:“那般人家走出来的人,有几个简单的人物。你觉得他的情绪会这般的外露出来吗?他表现得情深如海深,恰巧我不相信他会对一个什么都平平的女子如此的好?
他是欣赏小懒的性子,觉得她比一般的女子好。小懒,是什么样的人?她从小扮成男子身份,她看多了男人本色。你以为她会信男人说的表面话,她不过是性子懒散得不去计较,说句不客气的话,连将军的情多与情浅,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她一心想着把小日子过得顺心如意。我不过是想小懒以后老了有人陪着说话,连将军自愿送上门去,那我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
掌柜瞪大一对眼睛瞧着东家大叔说:“东家,小懒可是女子?”东家大叔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说:“女子又如何?男女老了,都会希望有人陪伴着。小懒要是男人,那才好办,我会想法子给他送几个女人。女人长情,一定可以陪伴他终老。她是女子,我这几年才会一筹莫展,直到连将军主动送上门来。小懒,她现在是两个孩子年少,她不觉得日子太过寂寞。一旦两个孩子大后,有了各自的生活,她年纪渐长,日子会一天比一天过得寂寥起来。
等到那时候。许多的事情已经晚矣,儿女双双未必肯去成全她的心意,而且是儿女纵使孝顺到极致,也没有她如今这般好找一个愿意陪着她的男人。连将军误她前半生。现又自愿陪她下半生。这么的事情,只有小懒那个笨人才会坚拒之门外。我为她思来想去,觉得以楚大人端正的性子。只怕是赞同小懒的决定。可是我年纪渐大,看透许多的世事,我唯愿我瞧着长大的人,有一个可靠的老年生活。”
掌柜的一脸惊色之后,一脸佩服的神情瞧着东家大叔,他长叹一声说:“东家,小懒是有福气的人。你视她为女儿,才会这般为她着想谋划。连将军现在顶着情深意重的名头,将来纵然有心想反悔,想来都不可能流与表面,而在暗地里。以他的性子只怕也出不了手。何况小懒那一对儿女,也不是可以让人小瞧的。东家,以后遇事还请你多提点我一二。”东家大叔瞧着他痛快一笑,指着他说:“我刚刚不过是跟你说最差的结果,我并没有全盘否定连将军的情意。”
掌柜的觉得他刚刚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山峰,正在得意的欣赏美景时,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还有更美的风景在前面。他现时听了东家大叔的话,他一脸无力的瞧着他说:“东家。我在你的面前,从来是心眼不够用的人,你瞧在我是真心关心小懒的份上,你对我一次性的把话全说完,好吗?”东家大叔瞧着他笑起来说:“我自是知道你是关心她,才会在你面前提起她的事。来。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话。
小懒是坐着等人来打,才会站起来反抗的人,我可不是那般忍性強的人。现今不比几年前,那时无人知她是我手下人。现今人人皆知她是我手下的得力人,知我们夫妻两人待她不薄。他们既然不顾事实,敢睁着眼说那种毁一个女人一生的瞎话,已经等同直接伸手打我的脸面。这件事情,连王府和连将军自是要给我一个明确的交待。而今晚,你和我一块去找老刘聚聚,他不是一向觉得自已是一个公正的言官,我们先去听听他的说法。”
掌柜的听这话后,笑逐颜开的望着东家大叔说:“东家,你是想让刘大人出面说话?”东家大叔摇头笑着说:“刘狐狸不会关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们不过是好久不见他,约他在一块闲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顺带提提小懒今日借我两百两银子的事情。”东家大叔笑得意味深长,掌柜的瞧后觉得室内一下子凉爽起来。他惴惴不安的说:“小懒和连将军定下再次成亲的日期,却找你借银两,这话让连王府的人,听进耳朵里面还是会介意三分。”
东家大叔听掌柜的话,抬眼瞧着他说:“你以为连王府的人,有当小懒是一家人吗?小懒,找我拿银两才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她凭自已写字已养活自已多年。不管何时,凭这一点,无人敢小看她。你以为连将军为何会对她生情,那是因为小懒从来没有真正在他面前低过头,从来没有象别的女人,瞧着他的俊逸,腿脚就发软得移不开步子。小懒,有那样一对生父生母,她对男女情事不会太过上心。毕竟一朝遭蛇咬,终身怕井绳。你瞧她这些年行事,就知她从来不是胆大的人。”
在掌柜的心里面,江婉沐是一个少有胆大包天的女子,她小小的年纪,就敢女扮男装出来凭着写字挣银两。年纪稍大后,经人把她介绍给东家之后,她行事磊落大方,从来不觉得她的言行,已经超出一个女子的所为。她嫁人合离几年后,坦荡的带着自已一对儿女回到京城,不惧别人打量她的眼光。这个世间,大约也只有有间书肆现在的这位当家东家,会接纳这么一位特立独行的女子在手下。
掌柜的常选择性的忘记他的东家,在年少时,是京城里有名的放荡不羁浪子。他不过是在年纪稍长之后,在家族的重托下,不得不接下有间书肆当家后,他的言行举止渐趋向众望所归。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浪子,造就今日有间书肆的兴旺发达。以至于如今,已无人能记起他年少时的浪荡放肆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