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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下,做个样子给掌柜的瞧瞧,自已还是会用心在书肆里面。布行掌柜和管事前后换了,为了安稳店里面的人心,她同样时常要去转转,顺带打量布行那些人的行事,希望自已不要漏掉可用之人。
三个妇人心里的担忧,她瞧在眼里,却没有义务去开解她们。毕竟她们三人暂时也不是能让她放心相信的人,两个小人儿她也无法放心留在家中。她有事不能带两小人儿在身边时,常常把他们兄妹两人分送到楚杨氏和文九娘的身边。楚小五兄弟三人都喜欢江飞扬的性子,相对他们兄弟三人的稳重平和,江飞扬的不怕事飞扬性情,反而象一个小男孩子真正的性情。
尚大夫一家人瞧着江飞扬兄妹两人出生长大,对他们自是亲近三分,再说江懒懒将来也会入尚家,这情份就格外的不同起来。尚家的人好静,江飞扬要是有些日子没有去打眼一次,尚家上上下下的人便会想念他。可是他这要天天去打眼,只怕尚大夫一家人瞧着也得愁上眉头。江懒懒比起兄长来,是要静上好几分,她性情比尚明始要活跃许多。
江懒懒这种孩子,仿佛天生就懂得说话的人,从她的嘴巴说出的话,配上那种娇嗔的神色,总是体贴到人的心里面去。连尚大夫这样的人,有几天没有见到江懒懒,都会主动叫文九娘派车来接她过去说话。文九娘是又欢喜又妒忌的同江婉沐说:“小懒,你说我的眼光怎么这样的好,为自已选一个长媳妇,选到一家人的心里去。始儿的小嘴里面,开口闭口都是‘懒懒’,我这个娘亲硬生生的给挤到第二位。”
这话听得江婉沐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九娘,我这天天听着懒懒张口闭口说,祖父教的汤药歌好,祖母绣的花好,叔叔摸的头好舒服,婶子煮的菜好吃,婶子做的衣裳好看,婶子佩戴花漂亮,明子叔好威风,始儿好能干,比她会背汤药歌。我辛辛苦苦的把她生下来,这还是小小年纪,距离出嫁时还长,她这小嘴里全是别人家的好话。”
文九娘听得笑起来说:“得,再说下去,让外人听后,还以为我们两人现在就开始抢夺孩子们的重心。”江婉沐回到京城后,杂七杂八的事烦多。两间店铺里面暂时还要她多去走动下,让店里面做事的人认识东家。方正一家离开后,她的后顾之忧是没有了,可是留下的波动却不少。毕竟方正是开店的功臣,这些年为布行的兴旺尽心竭力,他留下了许多好人脉。
宁朝边境近些日子,传来的几乎都是一边倒的好消息,人人心里都明白,这战争也快到了结束的时间。方正虽说是因家事烦乱要离开京城,江婉沐当时还是用心去挽留过他,帮着他想法子要安置他的爹娘,她想着另给方正爹娘租一个小院子,让他们分开些,就会少些杂碎的事情,方正爹的小妾借不了方正的银两势,那日子难过时,说不定早早就会有去了的心思。
方正听着江婉沐的打算,冲着她摇头又摇头说:“小姐,你一心为我们好,可我和碧绿两人已商量好,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爹娘的事情,我早已瞧明白,这两人不闹得天翻地覆,两个老人家都不会肯安宁下来好好的过日子。这吵闹不休中,谁挨着他们谁受累。这样下去,我担心迟早有一天,小姐和飞扬兄妹两人会被他们推到台前去。
现在连三爷在边境,他的名声一天比一天的响亮起来。我娘亲话里话外已带出那意思,现在是连王府对你们没有心,自是不会来搭理你们母子三人。他上次回来后,主动上两间店铺找我和木根寻问你的事。只怕他这次回来后,闲着无事时,还是会上门来寻问个一二出来,而店里人多口杂,经不起他多来两次。我们不在店里面,他自是不会多打听。小姐,你这样能带着孩子平安度日,你的性情也实在不适合去与一些狠毒心肠的人争斗。
我们两家人里面,木根一家人是咬紧牙关都不会提及你们母子的事,可我爹娘如果是从前的性子,家中又没有添一个恨不得闹翻天的小妾,我也敢说他们是咬紧牙关不会说任何多的话。可惜现在他们变得我都不认识,我带着他们远远的去南城,你可以安心的过些日子。
书肆是无法再去开一间,小姐是重情的人,纵然有门路,也不会去与有间书肆冲撞。木根留在那里做管事,做到顶也只是个管事。我让他到布行来做事,是想着小姐一直有想法,要再开一间布行。希望时间来得及,等到小姐够银两再开一间小布行,到时就放木根一家人去那里打点。两间店铺表面就少了我们两家人的痕迹,贵人们没有那些细功夫,去查他们当日不屑一顾的人,有些事情就能隐藏得久一些。”
江婉沐从方正不肯做布行的掌柜时,心里已经在嘀咕。方正家中,她最相信的人就是方正,方正重情义讲信用,连从前在江家稍稍照顾过他的人,现时还记得别人的恩情。明面上是无法再往来,私下时,在听到别人有为难事时,他还是会想法子偷偷的伸手帮一把。
第二百四十三章 涂抹(2)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许多的离别,都伴随着人心的不甘和纠结。如方正这样,能在临走前,还要为江婉沐尽其所有的解决一些能解决的事情,还想着法子把他多年的经验,没有一丝保留的传给木根,这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江婉沐有幸碰到方正,同样方正有幸碰到江婉沐,两人都是不会轻易放弃待自已好的人。江婉沐当时相当的动容,换得方正安慰的话语:“小姐,有你们在京城,我们在京城是有家的人。有一天,真正的风平浪静后,我们还能落叶归根。”
江婉沐回到京城的日子里,把自已身边的事清理后,便能有心的关注起身外的事情。她听得最多的是边境的消息,京城是消息是来得最快的地方,连同平民都能听得到更多的新消息。随着边境战况越来越一边倒的势头,大元帅战无不胜威风凛凛名声,自然在宁朝上下传扬。那些大大小小的将领名字,也让平民们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连皓失踪消失又突然袭击立大功,这般事迹自是京城百姓娓娓而谈的口上花。
连皓在京城百姓的心里面,那名声是见天增长的好起来。许多人把他年少时的事情,重新翻了一番出来,人人开始赞颂起他年少时飞扬跋扈,是有将才天分的体现。京城里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夸赞连皓的声音。方正离开京城时的担忧,同样是江婉沐的担心的地方。盛名之下的人,他用一根小小指头轻轻碰碰她,她都没有多少存活的空间。
江婉沐唯一庆幸的是,当年她的低调,出入小心再小心,以至于京城里只有她的传说,没有对她真人的描述。今日京城的人,翻来覆去说着连皓的传说时。顺带把江婉沐说成攀龙附凤不成的人。人人感叹连皓当日被她所误,以至于坏了好姻缘。感叹连皓为人太过实在,竟然因夫妻之情,愿意平安放她合离出府。
江婉沐是有一日在院子里,听着三个妇人感叹这事时,才知她的前身,已在流言蜚语中,被涂抹的不成模样。想来连王府的人。借着这股好东风,一定是相当的费力粉刷王府的表象。楚萧夫妻前不久也淡定笑着把流言说给江婉沐听,楚杨氏感叹的说:“王府难怪会百年不倒,实在是防患于未然。连一个弱女子,都要利用得这般透彻。”
江婉沐一直如同听着旁人的事情一般,听着无数人在她的耳边提起那些旧事。她在京城已用江小懒的名字,带着两个孩子开始新的生活。外面的喧嚣,总有一天会平息下来,而日子却要一天又一天过下去。她珍惜现今得之不易的新生活,每天早晨醒来,她听到打扫院子的声音,听到身边两个儿女的欢声笑语。站在院子里。能听到左邻右舍的说话声音,她都觉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天开始。生活到了此时,总算冲着她露了第一个笑脸。
边境战况好转,人们有闲心用在自已的身上,两间店铺的生意明显好转。江婉沐入住新的院子,一院子人的吃喝拉撒,全压在她的肩头上。到了入冬后,她算算两间店的进帐,才算真正轻松一些。生活依旧低调如从前,可是她在精神上面,却相当的放松,能够开始享受生活的给予,享受孩子们的贴心。
书肆里的新管事李小三上手快,已不用她去撑腰。她越来越少去书肆。她曾笑着暗示店里人,她越是一个不露面的传说,书肆的生意越会兴旺。书肆掌柜的笑着点头赞同说:“小东家,你习得老东家的精辟,老东家便是如此说。好,从今日起。店里面的人,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小东家的事情。”
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她本不是打眼的人。不过她想起有间书肆东家的话,说‘珍珠到了发光时,还是要让它露出圆润的本色。’她笑着说:“掌柜,老东家前次嘱咐我,可以把江小懒的名字打出去。但是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让店里的人,不用对旁人多交待。哪怕有人来打听,都只能说闻名未见实人。”掌柜的笑眼如花开,点头说:“老东家有远见,我们书肆到了兴旺时,当年有间书肆便是这般稳住场的。”
书肆这边不用操心,苏欢这时早已坐稳布行的掌柜,木根布行的管事已上手。就连江婉沐和方正两人担心过的苏大娘,听说都不是传言中那样不堪的人。江婉沐没有见过那位深居简出的妇人,只听同院居住的木根娘亲对她感叹过,说那也是一个苦命人,好在生了一个好儿子。可怜她身子病弱,纵然能享受儿子的福气,病痛却是免不了。
吉言悄悄同江婉沐说:“小懒,我瞧着苏大娘没有外面人说得差,性子是一个本份人的性子。我本来和母亲一样,担心她不会安份。本来一院居住,我心里就担心她会生事。没想到,这些日子,只要父亲和木根在家时,她根本不出房门,出出入入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做粗活妇人。
父亲和木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