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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钱家注定的败落,会关心呢?
只能怪他们没有养出一个好闺女,不但没有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助力,反而将自己的家族拖入了深渊!
雅安郡主虽然“被赐死”了,但静和公主府还在,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尚在人间,却如坠地狱,他们只当自己的女儿已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后,紧跟着贬静和公主和钱驸马为庶人并且逐出京城的旨意也下来了。
这是对他们教女不严的惩罚!
两个月前还在嚣张跋扈横行京城的静和公主府,一下子就败落了。
钱驸马和静和公主离开京城时,居然只有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拉着简陋的行李,下人也只有少少的七八个跟了他们多年的心腹,亲朋故旧避之唯恐不及,竟无一人前来送行,如同丧家之犬,仓皇失措地被撵出了这繁华之地,被迫回乡,分外尴尬凄凉。
同情他们的人不是没有,但雅安郡主当时说的那番话早就传开了,听到这番话的人,不但没对秦瑄苛待宗室的谣言升起同感,反而觉得,能培养出雅安这样疯狂的女儿的钱驸马夫妇,大概也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温和守礼。
街道两旁,虽然没有众人围观,但暗处也躲着不少身影,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在一家首饰铺二楼的圆窗旁,立着年轻的一男一女。
“阿媛,看,我为你报仇了,那个贱女人被赐死了,她那对位高权重的父母也被贬了,现在地位还不如我们,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脸上的疤不算什么,咱们心愿已经了了,这就到处走走,总能找到出色的大夫,到时候,再让大夫帮你治好脸上的伤!”
“表哥,你说,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的女子睁着一双大大的干净清澈的温柔鹿眼,饱含忧郁哀伤的眼神看向窗外的马车。、
她长得不是顶漂亮,眉毛淡淡,鼻子也不够挺,清瘦小巧,勉强称得上清秀,光从外表看,的确与身边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儒雅青年不是很相配,但皮相上的那一点不相配,又算得什么?红颜易老,知心难觅,他倾心的,不就是她那温柔善良、体贴聪慧的性子吗?
那雅安郡主是够美了,却生就了一副蛇蝎心肠,毁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他和阿媛不过是在京城讨生活,开了家首饰铺子,阿媛负责设计首饰样子,他负责售出,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美满幸福,谁知却被这毒妇给毁了,只因为对自己所谓的“一见钟情”,就亲手拿着锋利的刻刀划花了阿媛的脸,还要将阿媛卖到勾栏院去!
“放心吧,我保证她已经付出了应得的代价!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说起来,还是他亲手将人毒哑并且挑断了手筋,送进教坊的,想想那女人看向他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就觉得痛快无比!
哼,就算是退隐的暗卫,也不是没有人脉的,他家主子,可是恋旧的人!
改名成明陆的暗六慢慢思忖,想到等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阿媛脸上的伤,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主子手中的那种灵药,可以让阿媛的伤好得彻底,只是,那灵药非立大功不可得,他还是准备好让主子再好好剥削一回吧!
这些都是后话。
其实对于雅安的冒犯,容昭纵然喝醉了,但还不至于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自然也能听进去了,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疯狗冲你吠了几声,难不成你还要吠回去?
这世道难道还不许地位高的圈子里出现几个脑残儿了?
前世她就见多了这种没脑子的白富美高富帅,给家里拉仇恨值的本事那是杠杠的,那种“我爸是李刚”的人不要太多,反而是书中描写的那种审时度势收放自如从不给家族添麻烦的纨绔实在是少有。
就是她,家族没落败前,虽然没有犯下大错,行事却也高调嚣张,言语间得罪的人并不少,而家族落败后,她也没少被人打击报复。
只是人活到他们这份上,要掰正也掰不过来了,除非能永远顺遂下去,否则就像这位雅安郡主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踢到铁板,折了自己的脚,赔了自己的命!
在容昭眼里,雅安郡主不过是一只蹦跶的秋后蚂蚱,越是跳得高,越是死得快,居然胆大包天到觊觎皇上,责骂皇妃,这胆量,简直了——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不作不死。
真正让她上心的,另有其人。
甫一进永寿宫,热浪扑面,她还来不及除去大氅,脸色及其难看的玲珑,便上前递给她一张字条,她展开一看,好心情便荡然无存。
“已出手,天花毒!”
这是赵云袖送来的字条,看字迹就知道多么匆匆!
事实上当赵云袖探知对方打算用天花病毒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后,她差点绝望了!
完了,要是四皇子出了事,她定然是别想活了!
“该死的东西,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容昭少有地怒形于色!
“怎么了?”秦瑄不解,从容昭手中拽过那张纸条,一眼扫过,身体也僵住了!
天花,用来对付谁?
容昭气怒之下,不免有些迁怒,“还不是皇上你,非要弄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进宫,对我动手就算了,居然敢对我儿子出手,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容昭连大氅都不脱了,转身就往寝殿奔去!
寝殿的大床旁的婴儿摇床上,元泰正睡的香,霸道地张成个大字型,小肚皮一鼓一鼓,小脸红扑扑的,攥着两个小拳头举在脑袋两侧,小嘴儿微张,溢出一丝透明的口水。
容昭脸色柔和了下来,可还是不敢怠慢,伸手摸着元泰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
玲珑跟着进来了,低声道,“奴婢斗胆,已经找到有问题的东西,连同那个奶娘都押了起来,听娘娘的吩咐。娘娘不若请一位御医前来给四殿下看看!”
事急从权,容昭也能理解,但还是叮嘱道,“下回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千万不能隐瞒,不能拖延!”
玲珑忙点头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愿意责备自己,就是没有对自己失去信任。
秦瑄这一天被糟心事闹的,脸色完全展不开了,容昭也不理他,“宣个御医过来。”
秦瑄则直接道,“让陈院判过来。”
前殿的喧闹早就散去,永寿宫里安静得呼吸可闻,剩下的那个奶娘跪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待陈院判来了,诊了脉,发现元泰并无大碍,身体健康得很,容昭和秦瑄才松了口气,这时候,容昭才有心情处置后续事情了。
“紫竹,将那奶娘带到静室。”
紫竹听命而去,容昭和秦瑄相携,秦瑄沉默了半晌,方低低地道,“对不起,昭昭。”
容昭没什么心情安慰秦瑄,但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也的确不在秦瑄的意料中,“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仁君,待人也一向宽和,很少见血,但这不代表你软弱无能,只是那些人的底线太低,超出了你能容忍的范围罢了。我也不是嗜杀之人,那些小打小闹小动作我也常常睁只眼闭只眼,兴许是这样,让她们误会我心慈手软,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了。”
秦瑄叹道,“是朕给的警告不够!”
容昭冷冷地道,“不是皇上的警告不够,而是人都抱有侥幸心理。如今,我先把话说清楚,我从不是主动害人之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后也不会如之前那般行事了,该还手时,我绝对不会手软,还请你多担待。”
秦瑄停顿了半晌,方道,“朕自然知道你有保护自己的手段,朕也希望你能够给自己和孩子用上,但朕也向你保证,朕会尽自己全力,不让你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
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怎么还能有脸地看着你为我们的孩子披挂上阵厮杀呢?
紫竹的动作很快,那奶娘便被带了进来,死狗一般扔在地上,目光麻木而呆滞。
容昭仔细看了一眼,这是元泰四个奶娘中看起来最忠厚木讷的那一个,随便哪一个,都比她看起来更像背主的人,偏偏,背主的是她!
“说出你知道的,本宫可以让你们家人一家在地下团聚,若是执迷不悟,本宫手中有你那四个月大的儿子,本宫便养着他,将来让他去杀了你丈夫全家,你觉得如何?”
秦瑄完全没想到容昭会说出这番话,心里头只觉得无比怪异,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奶娘骤然挣扎起来,宛若一条上了岸的鱼,拼命地扑打着身子,脸色疯狂而恐惧!
“不,不关他们的事情,求求你,求求你饶了他们!”
容昭冷笑一声,“你想害我儿子的命,却让我饶了你儿子?莫不是把人都当成傻瓜?你只说你招不招供?”
“不,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你撒谎,我儿子不在你手上,他已经被那人带走了!”
容昭淡淡地道,“自选你为元泰的奶娘后,我就让人将你幼子接了出来,你们四个的都一样,藏在安全的地方,我就不信,这人还能找到我藏人的地方!
若是她找到了你的儿子,定然也能找到其他三人的孩子,可其他三人却丝毫没有动静,说明什么?说明那人在撒谎,她不过是一个谎言,就迷惑得你不惜背主,说到底,不过是你定力和脑瓜都不够罢了。”
那奶娘安静了下来,她的确从未考虑过这些,只一听到自己儿子出事了,她就完全不顾一切地去听从那人的话,随身带着装了天花病毒的荷包去喂奶,她自己患过天花,并没有事情,谁知却被玲珑挡在了殿外,四个人都进了偏殿检查,她想逃也来不及,然后在众人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