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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柳亦然低头沉思一下,抬头后目光坚定,“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离开。”
“谢谢。”吕向风感觉一阵风离去,微笑着把门重新关上,脸上的笑瞬间崩溃。
“青,让红送他们离开,事情结束前不要离开。”
十年心思付琵琶
柳亦然离开前和楚诚详谈了很多,但是没有告诉他真正离去的原因,楚诚知道他不说定是有苦衷,也相信柳亦然不会对自己不利,于是没有多问。
安排好一切,柳亦然驾着一辆舒适的马车在皇都与楚诚告别。
他本是朝廷暗庄,自是没有朝臣在场,除了楚诚几个亲信,柳亦然无双堡里的人外,只有吕向风立在不远处笑着看着。
“今日一走,后会无期。”柳亦然原本想行君臣之礼,想想,又改为抱拳。
车内的柳牧透过车窗看着吕向风,后者感觉到他疑惑的眼神,冲他明媚一笑,万种风情竟然都集合在这一笑之中,柳牧不觉红了脸。
吕向风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也想不通吕向风为什么要把他们送出这个祸乱的中心,不过那个人本来就是难得理解的一个人吧,总是笑,柳牧再看他一眼,却觉得吕向风的眼有些发红。
他想再看清楚,柳亦然已经话别,赶车走了,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了。
楚诚回头看到吕向风眼眶发红,他一怔,心里莫名地难过。他走到吕向风跟前,吕向风低下头躲开他的温柔。
“怎么了,舍不得我把他们叫回来。”楚诚宽慰他,吕向风摇头,重新抬起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楚诚又是一阵揪心。
他扣住吕向风的肩膀,感觉到他的锁骨那么突出,心疼地说:“能不能不要用快要哭了的脸微笑,你这样我会很难过。”
吕向风还是笑,任他扣住自己的肩膀,慢慢放松身体被楚诚带进怀里。
这一瞬间吕向风迷惑了,也许是离别的伤感,也许是他真的累了,也许是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他选择暂时抛开执着。
不过只有这个时候。
楚诚到没有觉得他的失态,很高兴看他靠近自己怀里,抱住他的手用了点劲。
“想不想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楚诚在他耳边小声问。
吕向风想了下,点点头。
他们来到那个寺庙。
吕向风看着楚诚虔诚地跪在铺垫上,双手合十,闭眼默默念着什么。
抬头那座佛像还是那样,过了三年也没有改变什么,想到这吕向风笑了出来,佛像怎么能改变呢,又不是人。
“你还记得以前在这里求的签吗?”楚诚突然说。
吕向风想了下,似乎的确有这个事情,他看着楚诚挺得笔直的背,恩了一声。
“那个时候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仔细想想,吕向风摇头,对上楚诚回头的脸,他的确不记得。
楚诚一副果然如此的悲伤脸孔让吕向风有些胸闷,不过楚诚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说了句话往外走:“我们走吧。”
吕向风跟上去。z
回城的马车上气氛莫名的低沉,吕向风顺着车窗看到外面街上的欢闹,心里有些惦记一泓阁的那个人。
楚诚回神见到吕向风带着温柔的笑在想什么。这笑他见过,不过是很早在他没有伤害吕向风之前。
他想问吕向风在想谁,可是话到嘴边成了:“要不要到处逛逛?”
吕向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微笑着点头。
下了马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吕向风有些想笑,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楚诚牵住,握的紧紧的。
吕向风看着相扣的手指,说不出那种感觉。
不过楚诚很高兴。他拉着吕向风逛遍了皇都,天色晚了便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吕向风没有拒绝,于是他们一起到了以前同去的一家酒馆。
二楼临街的一个雅座,楚诚给吕向风夹菜,后者默默吃着,偶尔看一下窗外的风景,整个席面很安静,过分的安静。
“多吃点,你瘦的不行了。”楚诚夹了一块滑藕片到吕向风碗里。
吕向风侧头看了眼楚诚,又看看白嫩的藕片,夹起来吃了。
“不问我为什么要把柳亦然他们赶走?”吕向风想了下,还是决定要说点什么。
楚诚倒茶的手顿了下,他盯着茶壶,不敢看吕向风一眼:“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在意,只要你还把我放在心里就好了。”
吕向风撇撇嘴:“你真傻。”
楚诚没有作声。
饭后回宫,楚诚只送到原太子殿偏殿门口就不动了。两人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摆个什么表情来面对对方。
“进去吧,晚上风大。”
“嗯。”
转身,进门,走到顶头进了房间,回头关门,那人还在原地看着自己微笑。
楚诚,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温柔的对我。
吕向风蹙眉,关上房门,隔断了那道视线。
靠着木门,他轻轻咳嗽起来,胸口有一道气流串起,要刺破心肺般涌动着,四肢百骸都麻痹了。
还有多久,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吕向风揪住胸口的衣领,脸皱起来。
“还有一点点,不要让我……”他无力地滑到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瞧不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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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传来消息,永殷的皇太后驾崩。
把这个消息告诉吕向风,他并没有多少失态,只是静静地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天没有出来。
楚诚以为他伤心,没让人打搅他,两餐都送到他房里。
仆人后来回报说吕向风根本没吃东西,楚诚正读着奏章,抬眼看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叹了口气,让那人下去了。
看着一叠如山的折子,楚诚发了会呆,打消去看望的念头,继续伏案阅读。
好不容易把那堆东西消灭掉,楚诚捏捏鼻梁,呆了片刻,起身去吕向风住的偏殿。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楚诚一来,偏殿的仆从纷纷出来跪了一地。
“他人呢?”
“先生在房内,一直没有出来。”
楚诚示意他们守在外面,自己进去。
门是虚掩的,推开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他刚往里踏了一步,脖子上就架了一柄匕首。
“向风……?”
酒气很浓,楚诚有些怀疑身后的人是否还清醒,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抹脖子。
“呵呵……”吕向风放下手,抱着一个小酒瓶傻傻笑起来,“你来了……”
“向风?”楚诚看他摇摇欲坠,伸手搂住他的腰。
吕向风喝醉了,任他搂着,扬起头往嘴里灌酒,雪白的颈子上喉结翻动,莫名性感。
一双带醉的眼少了平日的漠然,更显妩媚,流连的光泽让楚诚浑身燥热起来。
“你醉了……”楚诚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我没有哦…呃…醉是什么……我才没有…”吕向风黏在他身上,扭着身子磨蹭,楚诚把他抱牢,制住他的动作。
“别闹了!”楚诚抓住他肆虐的手,吕向风吃痛,皱起眉头。
“……什么嘛……”
楚诚怕他还要做出什么挑逗人的事情,全身戒备着,却听到绵长的呼吸。
他抬起吕向风的脸,他已经睡着。
叹了口气,把酒壶抽走随手放下,人抱到床上,拉了被子替他盖上。
“……为什么……”吕向风在睡梦中都皱着眉毛。
楚诚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脸蛋,感到吕向风冰凉的肌肤上沁出薄薄的汗来。
“我死了你会不会也这样难过……不会吧……因为你疵瑕必报的个性,怕是一辈子都原谅不了我了……下辈子一定投生到普通人家,和你在一起,钓钓鱼,听听曲,中秋一起赏月吃蟹……你说好不好?”楚诚微笑着,看着自己握住的手,又叹了口气,“其实很想这辈子就在一起……对不起……”
把吕向风的手塞回被子里,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楚诚起身离开。
关门声一响,床上的人张开眼睛,清亮的眼神烁烁逼人。
六个月后,河边垂柳下,一人,一竿,一只竹篓。
那人全神贯注盯着水漂,可是篓子里空无一物。
三月的太阳很好,不是很毒,照在人身上把整个冬天的寒气都晒掉了。
水面一动,钓鱼人回神似的举起鱼竿,一条粗肥的青鱼破水而出,在空中扭着身子。
那人把鱼拽过来解掉鱼钩把鱼放回河里,对着河面发了会呆,起身拍拍沾了泥土的裤子,收拾渔具。
直到他站起来,才可以看清楚硕大的帽檐下漂亮的脸孔。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他的容貌太过妖冶,不过气质又是冷淡的那种,让人无法接近。
他慢慢往城里走,一点都不着急,乡间小路也只有他一个人,倒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吕向风。”
钓鱼男子停下脚步,回头,身后七匹马,分别坐着七个衣着颜色不同的人。
但是喊住他的不是他们。
后面还有一个精致的马车,赶车的少年一脸惊艳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
“你不躲了?”车门敞开,里面坐着一个银白衣饰的人,梳着一个学士的髻,表情平淡。
吕向风用脚蹭蹭地,鱼竿扛到肩膀上。
那七人立刻飞身下马,围住他,不给他任何空隙逃走。
吕向风无奈地笑笑:“我又没有要跑,你们紧张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车上的那人爬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子狠狠骂道:“不跑?半年杳无音讯,无论是那边都不知道你到哪里了,你的话谁相信?”
“我又没……”吕向风自知理亏,嘿嘿笑了下,“苏丹比我高了。”
“不要左右言他,说,为什么要跑。”苏丹红了脸,抓住他衣领的手松了点,不过还是咄咄逼人的问。
“嗯……我不记得了……”吕向风笑着,不过这个笑容很纯粹,不像是以往算计人时候的笑。
红姑想到什么,迟疑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微弱的脉搏几乎停息,她脸色大变,周围人也慌张起来。
“苏公子,主子他……他快不行了……”说着泪就滚下来。
苏丹不信,不过由不得他不信,他看看红姑,再看看吕向风笑的很纯的脸孔,视线有些模糊了。
“……你们是谁……?”吕向风笑着问,手抚上苏丹的脸颊,“你叫什么?”
“这是……”苏丹问红姑。后者摇头,不知就里。r
“你们是客人吗?我要回去了。”吕向风可怜兮兮地瞅着苏丹,苏丹不得不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不过又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