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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清楚了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7”上官裴撩起帘子,一下子跳下了马车。
“一路上奴才听了不少这样的话,可一开始奴才也不相信呢。但是到了上京城门
口,奴才就看见……”张德全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快说,看见什么9”上官裴厉声道。
‘‘军机大臣苏大人的头颅被悬在城门口。”张德全说到这里的时候,紧闭着双眼。
我可以想象张德全此时内心的翻腾。不用说,那场景定是十分恐怖血腥。
“砰”的一声,上官裴一拳重重地击在B车窗槛上,惊得我向后退了好远。
“城门口已经派重兵把守,严格盘查所有进出的人。奴才赶紧乔装打扮混入了人
群,这才幸免被抓。奴才打听到,苏大人遇害是因为襄阳王父子昨日突然起兵,以二
十万黔川营的兵力控制了京城。苏大人闻讯赶到朝堂上去质问反贼,结果被上官烨
一剑砍下了脑袋,还挂在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
苏砚谷,这个外号“苏铁牛”的铮铮铁汉,多少次出生入死在杀敌的边关,多少次
在朝堂上面对君王而为百姓的民生据理力争。这些大大小小的风浪,他都熬过来了,
竟然现在死在了一个刚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我的心头不禁一紧。
‘‘那我的家人呢?我突然想到了大宰相府,整个心都绞了起来,也顾不得礼仪,
随着上官裴跳下了马车。
“据说两位司徒大人和老宰相当天就被投入了天牢,宰相府里的其他人也都被
软禁起来了。御林军戚将军本来要率兵抵抗,想不到反贼事先就与戚将军身边的林
副将早有勾结。戚将军受伤被擒,御林军五万士兵被缴械后关进了城东的兵营严加
看守。”张德全一口气说完,然后神情凄苦地看着上官裴和我。
‘‘那扬儿呢,小皇子呢?”我突然想到了上官扬,因为激动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起
来,说话的时候牙齿竟然止不住咯咯打战。
张德全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娘娘,奴才没有打听到小皇子的消息。但是,来这里
的路上,奴才碰巧撞见了以前在太医院任职的詹太医。据他说小皇子本来就感染了
风寒,一直不见好转。现在再这么一闹腾,恐怕……”他的声音慢慢被抽泣声取代,到
后来老泪纵横。
听到此话,我腿一软,差点就直接坐到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的,不会
的,老天不会在短短几天内连着夺走我两个孩子。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襄阳王父子起兵造反的事情就传遍了驻扎的大营。所有人
的情绪都十分地沮丧。大家好不容易活着等到了回家的日子,原本以为会被当做英
雄一样地迎接凯旋,然后好好过安稳日子。谁又料到另一场恶战尚未开始。
这次随上官裴回京的只有五万京畿营士兵和京城附近的十万驻军。这些士兵都
刚经历了漠城大战还有长途跋涉的辛苦,不是伤就是累。而上官爵手下二十万的黔
川营士兵素来以凶狠彪悍闻名,又在京城以逸待劳。若是这仗真的打起来,上官裴的
胜算不大。
晚上掌灯时分,上官裴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就宣各营将领商议平讨的策略去了,
留我一个人独自在帐篷内歇息。薛榛榛伺候我用过晚膳后,便在一旁陪着我说话。
“娘娘,这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上官爵那个老贼偏偏在昨日突然发难起兵造反
呢?”薛榛榛将蜡烛上的蜡油倒掉一点,然后挑了挑火头,房间里顿时亮了不少。
“上官爵的谋逆之心应该是他一被皇上重新启用就埋下的。他的儿子屡屡没有
得到重用,他的心里已经是百般不爽。如果本宫猜得不错,他本来想借着皇上的兵马
与北朝叛军兵戎相见的时候,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只是上官爵没有料到皇上没
费了多大力气就平定了北疆叛乱,而且又快马加鞭地要赶回上京。若是他和他儿子
不趁现在自己独自在京的时机造反,那就没有机会了。”我轻轻抿了口茶,“襄阳王在
做皇子的时候就深得他父皇的宠爱,而且文韬武略确实十分了得。要不是祖制规定
长幼有序,那按照老皇帝的心思,今天坐着皇帝宝座的就该是上官爵了。老皇帝对襄
阳王的宠爱人尽皆知,于是他的兄长登基后,就把这个弟弟逐出了京城。多年来上官
爵一直被外放,从来不许踏入京城一步。”
薛榛榛恍然大悟:“难怪他心里有气,要趁现在这个机会,也想弄个皇帝当当呢。
不过还好司徒家的所有人都没事。”说到大宰相府暂时的安然无恙,薛榛榛的脸上闪
现出由衷的笑容。
“这个倒也不奇怪。再怎么说,上官爵的母亲也是我们司徒家族的人,他应该不
到万不得已不会对他母系一边的人动手。因为皇上他不是司徒家的皇后所出,所以
司徒家族和平南的许多人都不愿意现在的这个皇上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这正合上
官爵的心意。他心里盘算着,以后用得着司徒家和平南的地方还多着呢。他不会傻到
现在就给自己树那么多敌人的。”坐着有些乏了,我起身在帐篷内慢慢踱着步。
“我听傅大哥说,黔川营训练有素,以前在襄阳王手下就有百战百胜的战绩。现
在他们有二十万人,而我们只有十五万,还包括好些个伤兵,这仗可怎么打啊?”薛榛
榛现在说的三句话里必有一句听傅大哥说,让人忍俊不禁。
“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赢!”帐篷外传来清脆的女声。我和薛榛榛马上警惕起
来,薛榛榛一把挡在我的身前。抬头看去,只见卡娜儿加掀帘走进了帐篷。
“参见宸夫人。”薛榛榛先跪下行礼。
“哎,不用多礼了。臣妾也是绕过了守卫偷偷溜进来的,还望没有惊吓了娘娘。”
卡娜儿加向我行了礼后,自顾自跑到桌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一
大口。
这些天颠簸在外,我几乎都要忘却了宫里的那些礼数。看见卡娜儿加这样豪爽
的北疆女子,反而打心底里喜欢。欢喜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淡淡的惆怅。这样一个
英姿飒爽的女子,她的一生也将在深宫内如油灯一样慢慢耗尽。
“臣妾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可是那些服侍的人都还以为臣妾是傻乎乎的
外族女子,什么都不懂。臣妾心里就想着掌灯后要过来和娘娘说说话。”她的话将我
的思绪又拉了回来。相处了这几日,我看出她虽然年纪比我大,有时候还是像大大咧
咧的假小子,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人人都说北疆女子娇憨吧。
我朝她笑了笑:“宸夫人刚才的话一点也不错。这仗得打,而且一定要打赢!”我
赞许地重复着她说过的话。
“娘娘,您在平时无人时就叫我卡娜儿加好了,宸夫人怪好笑的。”她自己先笑了
起来,不过马上就凛了凛神色,“臣妾从小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经历过大小无数次战
争。若是有必要,臣妾也能上战场杀敌的。臣妾现在嫁给了皇上,皇上让臣妾怎么样,
臣妾一定没有怨言。”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娘
娘的吩咐,臣妾也是万死不辞的。”
“皇上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自己女人上战场杀敌的地步呢。”我取笑她道。
“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有神兵降临。”我略有所思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就醒了,翻身之际,上官裴的脸蓦地出现在我面前。晨曦
中,他温柔地看着我,满眼的柔情,仿佛有星星在眼睛里闪烁。“你这么早就醒了,何
不再睡一会儿?”他轻轻地将我的头拢入了他的怀中,这些日子,我的脖子好像已经
适应了他手臂的弧度。
“本来我以为这次顺利回到京城,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没有想到,又
横生枝节,出了这样的事。”他的语气有些懊恼,说完还轻轻地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臣妾和皇上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我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又何必要等
到回到京城以后呢?”
他闷闷地笑了,突然他一个侧身,就将我平放着压在身下。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
一寸,他的唇有着迷人的弧线,薄得很魅惑。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就看见他漂亮的
唇在我眼中无限放大。他飘逸的长发从面庞两侧滑落下来,将我密密地拢在他的气
远征大元帅司徒栎,二十一岁时就因为赫赫战功就被当时的皇上跃升为封疆大
吏。一生征战无数,他的名字一直是与胜利连系在一起的。渐渐地,在人们的印象中.
哪里有司徒栎,哪里就有胜利。民间传闻说他是武曲星转世,非凡人也。一些边曩的
百姓甚至将他的画像供在家里,以保一方平安。
他出生在声名显赫的司徒家族,少年得志,一生官运亨通。未及不或之年已获得
“远征大元帅”的封号,实属前无古人。可是十年前就在他打了人生中最精彩的一
场战役,踏平了斡丹国后,突然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辞
官归隐,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朝堂上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司徒府睇
内也没有了他的踪迹,他就像被施了隐形咒语一样,彻底失去了音讯。
可是越是这样,人们对他的好奇心越甚。于是,故事成了传奇,传奇成了神话。而
这个神话的主人公就是我的二叔,司徒栎。
我匆匆洗漱干净后就赶去了上官裴平时商议公事的主帅帐内。还没有走进.就
听见亲切无比的平南家乡话在交代着内侍去泡什么样的茶唱。听到熟悉的声音,我
的心头一热o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