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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里不时地闪过那些曾经的片段:初见时宁谷狼狈憔悴的脸,再见时宁谷疑惑犀利的双眸,得知她重生时那狂喜战栗的表情,同居时对她小心翼翼的珍视……
可是,那时他的眼里看到的,到底是那曾经的苏暮安,还是现在把两个人糅合在一起的苏夙?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的谜团,她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大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微笑释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或者,真的像苏暮宁说的那样,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爱,那样激烈的、忘我的爱,真的不适合她。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这几日各大媒体上已经鲜少看到宁氏的新闻了,电视上也再没有苏夙关注的那个高官的身影,仿佛宁氏和那个人忽然消失了一般,有种令人压抑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氏集团的危机已经过去,股票缓慢上扬,为苏夙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可她期盼的那个解释和表白却一直没到,钱再多,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跑步,心里也隐隐期盼着宁谷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转角,可是,尽管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可等她蓦然回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期望中的人出现。
有一天,她跑着跑着便走了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忽然发现眼前的小路很熟悉,幽静的小道两旁爬满了蔷薇,花已经都谢了,绿叶却依然葱茏,原来,她不知不觉跑到了去苏宅的小径。
她停住了脚步,刚想往回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苏宅的灯亮着,整栋屋子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静谧而温暖。
苏夙情不自禁地走了两步,站在栅栏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有些留恋地摸了摸古旧的铁栅栏。
“苏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进来?”一个声音惊喜地说。
苏夙回头一看,顿时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只见吴叔拎着一袋东西刚刚从外面回来。
“我……没有……我住在外面……”她支支吾吾地说。
吴叔不赞同地看着她:“住外面哪有家里舒服?酒店再好,也是冷冰冰的。”
“这……宁谷没和你们说嘛?”苏夙瞪大了眼睛。
“说什么?”吴叔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宁少说你出远门了,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你云姨还每天在念叨你呢,说不知道外面的人照不照顾得好。”
“我……”苏夙没敢声明说两个人其实已经分手,只好笑着说,“是啊,有些事情要办,来回太不方便。”
“那就快点把事情办好回家来吧,你现在可是这里的主人,没了主人,我们住在这里,总是浑身不对劲啊。”吴叔有些感慨。
“主人?吴叔你弄错了,我,我说不定不会回来住了,因为宁谷他……”苏夙只觉得万分尴尬。
“我怎么会弄错,宁少把过户手续都办好了,这个房子的户主是苏小姐你呢。我们每天都把你们俩的卧室打扫一遍,盼着你们俩能早点结婚,早生贵子,这样,这房子里才会热闹起来。”吴叔笑眯眯地说,“走,到屋子里去吧。”
苏夙怔了一下,慌忙摇了摇头,佯作匆忙地看了看时间说:“哎呀,我还有点事情,吴叔你自己忙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急忙往回走,走到一半,吴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苏小姐,办好事情赶紧回家啊!”
苏夙几乎是落荒而逃,老人家总是有着一些固执的想法,比如说落叶归根,比如说成家立业,比如说儿孙满堂。
离开了幽静的小路,苏夙重新跑回了热闹的大街,马路上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这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心境而有任何改变。
忽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旋即,一双有力的手把她一拽,她整个人都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倒在了地上滚了两下,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她摔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倒在马路边上,宁谷正搂着她,手臂微微发颤。
刹住的汽车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来一个人,脸色惨白,哭丧着脸一叠声地说:“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在马路上站着啊,我转弯过来没看见你,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苏夙活动了一下手脚,没什么大碍,就是胳膊这里衣服破了,想必里面的皮蹭开了。她看着宁谷心里一惊,立刻下意识地半跪在地上,查看着他的腿。
宁谷半撑起身子,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傻站在马路上,不要命了!”
苏夙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站了起来,对那个司机道歉说:“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那司机见他们没有找麻烦的意思,如释重负,一叠声地说:“没事没事,下次小心点就好。”说着,跳上汽车,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宁谷半跷着腿走了两步,哑声叫道:“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快上来。”
苏夙恍然惊醒,跟着他紧走了几步,忽然笑了一声说:“宁谷,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宁谷有些狼狈,四下看了看,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晚上天气不错,适合在外面散步。”
苏夙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她的双眸锐利地看着他,缓缓地问:“刚才为什么会来拉我?是害怕苏暮安的灵魂被撞没了,还是怕苏夙的躯体受到伤害?”
宁谷有些莫名其妙,呐呐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苏夙的胸口闷了一下,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当初真的是处心积虑想要骗到那个小黑本吗?那小黑本他用来干什么了?现在他和那个姓蔺的博弈到什么程度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这些问题挤在嘴边,却没有问出口来。她看了看四周,果然,隐在树荫处有几个身影,想来是保护宁谷的几个保镖,看起来,这两天的情势有些危急,要不然,宁谷是不会让保镖这样贴身保护的。她的心有些钝痛了起来,带着几分期盼低声说:“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宁谷贪婪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急促地说:“苏苏,再给我两天,两天就好。”
苏夙失望地看着他:“宁谷,有些时候,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一定在了,既然你现在都不想说,那说不定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
宁谷呆了一下,却抿着嘴一声不吭,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苏夙的脸上收回,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苏苏,对不起,我不想自己后悔一辈子,更不想自己一辈子活在某种阴影下。”
苏夙几乎不能自己地上前一步,她从来没有为一件东西执着地争取过,前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但是,她今天想要试一试:“宁谷,其实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你可以不站在顶峰,试试过普通人的日子,金钱、财富、权势,都是永无止境的,这样的勾心斗角我很厌倦。”
宁谷的眼神一黯,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有些事情你不懂,苏苏,我先走了,你一路小心。”
苏夙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怒意隐隐泛起,她冷冷地说:“可能是我不配懂吧,既然这样,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出现了,这样三番四次地,让人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不要再耽误大家去寻找各自的幸福了。”
宁谷顿住了脚步,指尖狠狠地掐入了自己的手心,可是,他怎么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难道是所有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有什么能比得过那冰冷的话语直入心脏的痛楚?他加快了脚步,几乎就是落荒而逃,深怕再呆一秒,就会忍不住去抱紧她,去奢求那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大家的要求,亲妈再温柔地小虐宁少一把~~
☆、47
今年的冬天冷得特别的早;一入冬便气温骤降,一夜之间,大街上的行人便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行走匆匆。
苏夙的身边只有几件薄薄的秋衣,一下子被冻得瑟瑟发抖,章宁媛一早便打电话来;深怕她冻着,说是要送衣服到她公司;吓了苏夙一大跳;连忙说上班不方便;晚上自己过来取。
幸好西点屋里有酒店的中央空调;四季如春。看着窗外树叶飘落;寒风怒号,而自己却穿着西点屋的贴身制服,一身请便,苏夙忍不住有些优越感。
酒店的大堂里竖着一个广告牌,是N国东南沿海的一个海岛的旅游推介,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广告语十分诱人:来吧,抛开冬衣,抛开严寒,到这里再过一个夏季……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便站在了那个旅游推介的摊位前,旅游公司的小姐舌灿莲花,让她十分心动。不一会儿,她就掏出了钱夹,帮一家人预定了这个海岛的五天自由行。
机票和酒店的预订单不一会儿就送到了苏夙的手上,晚上回家的时候,苏夙把东西放在苏正安和章宁媛的手上,两个老人顿时有点发懵。
“单位里不知道有没有空……”苏正安有些发愁。
“请个假呗,单位少了谁不转啊。”苏夙耸了耸肩。
“小夙,这个贵不贵啊,看起来好像酒店蛮不错的样子。”章宁媛挺高兴的,就是有点发愁钱。
“我跑成了一笔业务,提成就有好多,妈你别愁钱的事情,钱能办成的事,那都不叫事情。”苏夙亲昵地靠在她的身旁,她喜欢章宁媛身上那淡淡的肥皂香味。
章宁媛捏了捏她的鼻子:“吹牛!赚了钱就好好攒着,不能乱花,以后给你买房子买车子。”
“宁谷不去吗?”苏正安忽然问道。
苏夙的心突突一跳,掩饰着笑了笑:“他忙着呢。”
“宁谷这孩子,看起来还挺有心的,上次还给我们送来了好几箱水果,说是秋干物燥的,要多补充营养和水分。”一提起宁谷,章宁媛挺开心。
苏夙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宁谷和父母还有联系。
“上次还送来了两张戏票,名角唱的,咱俩也过了一回票友的瘾。”苏正安也笑着说,“说实在话,这孩子还真把你放在心上了。”
苏夙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