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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的朋友怎么都有点问题啊,这要是出了事情我可怎么交代!”教练苦着一
张脸,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
苏夙愕然看着宁谷:“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小朵窜了上来:“酥饼,这个人疯了,在吊桥上就嘶喊着让你不要跳,后来还跑到这里一定要让人把你拉上来。”
冯楠的脸沉了下来:“花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宁少只是担心苏小姐而已。”
“我胡说八道?”花小朵不干了,“有本事你刚才别拉着他啊,我看他刚才就想跟着苏夙一起跳下去。”
苏夙有些啼笑皆非,盯着宁谷看了好一会儿说:“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叫蹦极的运动吧?”
宁谷轻轻地挣脱了身旁两个人的手站定了,只是脚有些打软,轻飘飘地走了一步,顿时人一歪,差点跌倒。
他直直地盯着苏夙的眼睛,眼里露出一种悲凉的神情,看得苏夙的心头有些发怵了起来。半晌,他一声不吭,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吊桥上,扶着上面的粗粗的麻绳,往山上走去。
他的背影缓慢而孤独,由于腿脚不便,偶尔吊桥晃动的时候,他便不得不停下来,紧紧地抓住绳子,看起来有些狼狈。看着看着,苏夙的心里渐渐地浮上了一层不忍,几乎有种冲动,想要走到他的身边扶上一把。
冯楠不赞同地看了苏夙一眼说:“苏小姐,宁少曾经目睹过一个人跳崖,当时的状况十分糟糕,以至于他的心里到现在都有阴影,你这样一跳,把他吓坏了。”
花小朵反驳说:“可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在后面跟着,这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冯楠有些尴尬,也没再争辩,急匆匆地跟着宁谷离开了。
苏夙迷惑了:宁谷看到过一个人跳崖?难道是以前的自己?难道自己跳崖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宁谷?
被宁谷这么一掺合,两个人的游兴败了大半,游了两个景点,便意兴阑珊地回到了旅馆。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山道旁有不知名的小虫唧唧啾啾地叫着,吃完晚饭,花小朵在网上查过攻略,据说这山上有许多萤火虫,引得许多情侣都纷纷来这里捉,她自然也想去凑个热闹,两个人刚走出房间,迎面便碰上了宁谷和冯楠。
苏夙一点儿也不意外,倒是花小朵,惊呼了起来:“咦,你们俩怎么也在这里?你手里拿着什么?”
冯楠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玻璃瓶和网兜,说:“我准备去捉虫子。”
“萤火虫?”花小朵的眼睛一亮,“你都带了工具了?
”
“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要一起?”冯楠诱惑着说。
花小朵矜持了两秒钟,立刻抛弃了以前的恩怨,忙不迭地点头:“好,一起一起,互帮互助,先说好了,捉到了一人一半,不许独吞。”
“可我只有两个人的工具……”冯楠有点为难。
“我跟你去啦,酥饼她又不喜欢这种东西,等回来分她一点就好了。”花小朵果断地说。
看着花小朵和冯楠的背影,苏夙嘴角的笑容敛了起来,淡淡地说:“你跟着来干什么?难道我还会跑了?说好的这个星期搬到苏宅,我说话算话。”
宁谷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神清气爽,压根儿看不出白天那种狼狈的模样,他笑了笑说:“我只是工作压力太大,想要轻松一下,正巧碰上你们了。”
骗谁啊!八成苏城的紧急会议都是眼前这个人搞的鬼。苏夙哼了一声,也不想多说,沿着酒店里小径散起步来。
宁谷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傲慢的神情,仿佛下午那个狼狈慌乱的宁谷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说:“你累不累?去泡个温泉,这里的温泉含硫量很高,对身体很有好处。”
中庭的露天温泉池里传来了一阵嬉闹声,透过树丛的缝隙,依稀可以看到好几个人在里面嬉戏,苏夙走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不禁有些心动,可让有洁癖的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一起泡温泉,这难度实在太大。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宁谷笑着说:“来,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有没有去过蹦极?有没有胆大的!!出来遛一遛!!
很早以前有个孩纸,她看文必冒泡,后来,她出去度假了~~(拍死乃这个炫耀党~~~
☆22、第 21 章
两个人沿着旅馆的小径绕了几下;来到了一个幽僻的小别墅前,小别墅沿山而建,院子里种了几株修竹和绿色灌木,让人惊喜的是中间有个用鹅卵石搭起来的池子,一旁有个图腾模样的塑像在汩汩地喷着水,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南亚风情。
苏夙在池沿上坐了下来;伸手掬了一把水,身上的皮肤在叫嚣着想要到水里去放纵一下;可是;宁谷在这里;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泡这劳什子的温泉;于是便婉拒说:“这样戏戏水就够了;等会我回房间淋个浴就好了。”
宁谷也不吭声,只是丢过来一把钥匙,然后便转身出了门,在门口大声说:“你泡完了叫我。”
苏夙拿着钥匙,犹豫了片刻,把大门反锁了,又在别墅的上上下下都转了一圈,的确是空无一人,便在浴室里换了浴袍,回到了小池边。
池边昏黄的灯光把图腾和树影拉得很长,月色下,池水波光粼粼,一闪一闪,仿佛在诱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脱去了浴袍,光着脚走了下去。
池水温暖,带着几分硫磺的味道,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一整天的疲惫和燥意顿时一扫而空。池边上放着几只精致的托盘,有玫瑰花和精油,她洒了一些在池子里,一股香气直入鼻翼。
她愉快地拍打着水花,让这些精油更快地渗入到水中,又追逐了一会儿玫瑰花瓣,这才想起了守在门口的宁谷,良心发现地叫了一声:“宁谷!你还在吗?”
过了好一会儿,宁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外面好多虫子。”
“你的皮比较厚,咬咬也没事,多谢了!”
宁谷语声带了几分笑意:“苏苏,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也会向我道谢?早知道我该早点让虫子来咬咬我。”
给了三分颜色,他倒是开起染坊来了。苏夙在心里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宁谷,慵懒地斜靠在池边,半眯着眼,感受着整个人被温泉浸泡的惬意。
不一会儿,苏夙的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只是她的呼吸渐渐地有些困难起来,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浮上喉咙,她心知不妙,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低低的□,整个人一下子晕乎乎的,所有的意识仿佛飘到了半空之中……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小名,反复地、执着地:苏苏……苏苏……
她有些伤心,自从外婆走了以后,便没有人再叫她的小名了,她呢喃着问道:“婆婆,你来接我吗?接我去天堂吗?”
那个声音消失了,又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小安……小安……
她不知道是谁,只是很想哭:“爸爸,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会背叛妈妈?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妈妈是你最爱的人,我们都是你最爱的孩子,爸爸我好恨你……”
“小安,你别哭,有我呢……”那个声音执着地在她耳边念叨着。
“不要,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你们全都在骗我……”苏夙想要抬起手,想要把这烦人的叫声赶走,却发现自己的手重若千斤。
“不会,我不会骗你,我永远会陪着你……”
“不要……爸爸你别死……我不是故意咒你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根本就不想要苏氏,你想给小宁就给小宁……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们好好的……”苏夙哽咽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惊闻父母死讯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惊骇和绝望,仿佛能把她整个人都深深地淹没。
“别哭,小安别哭,我在这里,永远陪着你。”那个声音却一直低低地在她耳边徘徊,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这她的脸,让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意,那种恶心欲呕的感觉渐渐远去了,她的意识渐渐地消失,跌入了无尽的迷雾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入目是尖尖的木屋顶和一个旋转的吊扇,柔软的羽绒床垫,白色的羽绒薄被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窗户大开着,温度适宜而带着山中独有的清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浅浅的薄荷清香,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她动了动,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浑身赤裸,手脚酸软,头也有些晕乎乎的,不由得有些恼怒了起来,叫了一声:“宁谷!”
门被推开了,宁谷端着一杯水撞了进来,三步两步抢到了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形容有些狼狈,短袖T恤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裤子上有些血迹。
“谁把我弄到床上来的?宁谷你不守信用!”苏夙有些恼羞成怒,裹着被子半支起身子质问道
宁谷沉重地喘息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苏夙,死死地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苏夙吓了一跳,使劲地挣扎了起来。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宁谷恳求着,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他的力气如此之大,让苏夙怀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勒死在他的怀里。
苏夙探手摸到了宁谷的手腕,刚想发力,忽然觉得脖子上有些潮湿,顿时,她愣住了,那手再也使不
出力气来。
“小安,小安你还在,你还没走,太好了!”宁谷反反复复地在她耳边呢喃着。
苏夙的心一沉,终于想起了自己在昏迷前的呓语,她张了张嘴,想要找理由遮掩,却实在想不出该怎样解释自己刚才的失言。
“小安你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你别怕……”宁谷松开了手,捧起了她的脸,痴痴地盯着她,忽然俯下头,在她的唇上浅浅地啄了一下,又飞快地离开。
苏夙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使劲地推了他一把,宁谷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