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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间教会了她,与其爱的没有结果,不如去珍惜身边深爱自己的人,其实,一切都很矛盾,如果说年少时的她为了心中的天,可以奋不顾身,那么眼前的人,却也是从很早便开始,无论爱的有没有结局,都义无反顾。
现在的她,选择了对天的放手与祝福。但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选择放手,他没有说他永远都不会,但是,想起了曾经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就满是感动。比起毅力与坚持,不如他,比起对爱的执着,更不如他,于是,这一切也就不矛盾了。
是她自己,用错了方式,爱错了人。
从此刻开始,她的心里装的满满的,就只有他,天再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林夕是开心的,她自己终于找到了值得用一生去爱、去呵护、去拥有的人。
晚饭的时候,林夕问杜翔,“为什么将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不让侍卫们去对付那几个不死之人,而要亲自动手?”
四位使者拦在门口,不让林夕进去,当时林夕以为杜翔是生气了,不想看见自己。后来,看到靶场上的情景,她想明白了。
原来,他这么做,就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堡中有刺客,让那些线人、卧底之人察觉不出有任何异样,前院仍旧照常运作,后院的是是非非影响不到其他人,自然就不会被那些对滁州城虎视眈眈,有觊觎的人钻了空子。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关中堡内武功高强的人大有人在,有刺客,要动手,也用不到杜翔亲自上吧,何况就只是杜翔一个人应对。
“夕儿是心疼我了,怕我有危险?”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林夕端起碗,不理杜翔,自己吃起饭来,这些天日夜兼程,她从未吃过一顿好饭。
杜翔看着林夕现在吃饭的样子,和她平时真是天壤之别,那样子和战场上的士兵差不多,心里有点难过。
“放着好好的夫人你不做,偏要玩消失。你把整个滁州城都弄的不消停,维泽出去找你至今都未回。”
“什么?你让林大哥出去找我了?”林夕赶紧把碗放下,紧张的问道。
“呦,一听到你的林大哥,就又理我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大哥是你的左膀右臂,你把他派出去了,谁来助你?”
“我身边没人,没有实力,才是你最希望的吧!这样就不会对你的瞻基哥构成威胁了。”
“杜翔。”林夕生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这次回来,难道就是想好好的做我的夫人,相夫教子,不干涉我的事情吗?”
林夕暗叹,杜翔就是杜翔,自己还未说什么,他就能全都猜到了。
林夕从桌上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到杜翔桌前,一杯她举了起来。
“杜城主,我承认,此次回到滁州城,确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应该算是我欺瞒了您,我自罚一杯。”
一杯辣酒下肚,林夕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我从前答应您,要做您的妻子,但是,嫁过来后,我没有做到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处处惹您生气,我该罚。”
林夕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白阁主是死在我的剑下的,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人找我问罪,我知道这是您下的命令,我欠您一句谢谢。”
一杯酒又下肚了。
“在众人面前,我抢过信,烧毁了,没有考虑您的面子,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向您道歉。”
又是一杯。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就私自离开,让大家担心,是我不对。”
又是一饮而尽。
“从前,我一直在辜负你对我的情谊,装作视而不见,是我太笨了,我自罚三杯。”
一杯、两杯、三杯。
酒壶里的酒倒空了,林夕要去再取一壶,被杜翔拦了下来。
“不要再喝了,你会醉的。”
林夕推开了杜翔拦着的手,从柜子上又拿了一壶,“醉了好,醉了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的脸变成了绯红色,走路有点打颤了,“来,我接着自罚。”
林夕这回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往嘴里倒。
“够了!”杜翔一把将壶抢了过来。
“你是知道我想借着酒醉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的,最重要的还没有说,你不想听了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杜翔苦笑道,“你是要用情来和我做交换,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林夕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
这是一场无论谁赢了,都会让双方痛心的赌局。
第七十一章 七点漂
酒劲儿总是后上来。
林夕躺在床上,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胃内突然翻江倒海一般,她赶忙起身,顾不得穿鞋,就摇摇晃晃东撞西撞的跑了出去。
杜翔的床与她的相距不是很远,除了走廊之外,中间只隔了一道屏风。
他今天和刺客们打了那么久,身体有些疲倦了,但是,与自己的心相比,那都不不算什么。
人有时就是这样的,即使身体再累,只要心里开心,心里舒坦,那就比什么都强。
林夕能回来,他是很高兴的,但是,林夕不仅仅是自己回来得,她还带来了让杜翔难以接受的赌局。
累啊!
心累。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林夕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一瓶特酿的葡萄酒,就能让她醉的不省人事,更别提这将近两壶的辣酒了!
听到林夕的床上有动静,他赶忙起身穿衣,追着林夕的影子出去的时候,林夕已经扶着门旁的一颗柳树吐了起来。
醉酒的滋味真是难受。
喝酒的时候都是强忍着咽下去的,然后,放着好好的觉不能睡,又要跑出来吐。
林夕弄不懂,既然酒都如此之让人遭罪了,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喝?
她这次喝酒完全是情形所迫,如果她不去喝酒,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杜翔,如何说出那些很难讲出来的话。
终于全都吐出来了,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胃倒空了,就该饿了。
她直起身要去倒一杯漱口水,再拿个毛巾擦擦脸。
然而,她刚刚站直了身体,一杯水就递到了她的面前,还有一条湿毛巾。
林夕不用看,就知道站在她旁边的是谁了。
“对不起,打扰了城主的休息,夜里寒凉,您快回去吧!”
“夕儿,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是,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快回去吧!”
“夕儿。”杜翔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你呢?”
“我睡不下,只想去外面转一转。”
秋日的夜晚很冷,林夕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光着脚,站在冰凉的石板上,秋风吹起,单衣内灌满了风,杜翔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看不清她身体是否在颤抖,只是如此,显得很是落寞。
杜翔转身回了屋内。
林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光着脚,慢慢的向外走去。
她其实特别不喜欢光脚,因为她很怕冷。
小的时候,去乡下,看到邻居家的孩子都光着脚在泥地里玩儿,她也很想加入他们。但是,脱下鞋和袜子后,她发现自己的脚根本就不敢站在地上,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地上也好凉啊!
这一次,她是想找双鞋穿的,但是,她不愿意再进屋,于是,便硬着头皮,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然而,她没走几步,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杜翔在后面拉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的身上覆了一层大衣。
然后,杜翔慢慢的蹲下,把手里的靴子给林夕穿了上去。
这件衣服和靴子林夕都没有穿过,应该是杜翔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
如果是从前,杜翔若在林夕清醒的时候抱起她,她定会不让。
但这次,也许是她累了,也许是她觉得很冷,反正,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林夕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就那样,安静的,等着杜翔给她穿好鞋。
为林夕穿上靴子后,杜翔本是想就这么抱着她走,但林夕不许,抓着他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披上一件厚外套,果然不那么冷了。
林夕不想回头,也不想说话,顶着风,向前走去。
杜翔同样没有说话,他也没回屋,跟在了林夕的后面。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
林夕本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的,但是,不知怎的,她居然又转到了凌虚湖边。
这条湖,承载了她许多的记忆,但似乎都是悲伤的。
她想,自己不会总是那么倒霉吧!于是,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
她要打水漂。
打水漂也叫做七点漂,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游戏,小孩子们一般都会玩儿的。
林夕暗暗给自己定了个赌局——如果石子与水面碰撞的次数超过六次,而且弹的距离很远,那么,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变得很好的。
林夕是不信命的。
但有的时候,人需要一些精神寄托。
也许是因为林夕饿了,也许是因为有风,也许是那颗石子不好,总之,石子与水面只接触了三次。
不行,林夕心里暗想到。
三局两胜。
这次,她从地上捡起了六颗石子,挑挑减减,最终留下了两颗她比较中意的。
上苍保佑我吧!
她默念道。
又一颗石子打了出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哎呀!”林夕气直跺脚。
要不五局三胜吧!
林夕又开始了自我安慰。
双手握住手里的石子,拿到胸前,闭上眼睛,学着边巴多吉的样子,向心中的佛祖祷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