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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也是这位殿下的精明之处,他的目的是让属下们说真话,说实在话,也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广言纳谏,才会让自己做到最好!
“杜翔,朱文奎吗?哼! ”坐在暗处的殿下好像冷笑了一下。
等了半天,殿下也没再说话,齐泠心里暗自嘀咕,究竟该不该说话呢?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寂静,静的齐泠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音。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声说道:“殿下,我们是不是该采取点措施?”
“齐泠,你跟我多久了?”
一听到主上说话的内容和说话的语气,齐泠不禁打了个冷战。本来是站着回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回殿下,齐泠的命是殿下给的,三年前您救了奴才,半年前您才让我跟随您。”
齐泠感觉主上好像哼了一下,接下来他听到主上这么说道:
“齐泠,你还是不行啊!你要尽快成长起来,还有重任要交给你呢!”
“是,齐泠谨尊殿下教诲!”
齐泠抬起头看着暗处中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们到底要不要…?”
“好了,锦华,送他出去吧!”
“是。”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女子,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对齐泠说道:“起来,跟我走吧!”
齐泠稀里糊涂的站了起来,跟着锦华快速走了出去。
快到密室门口的时候,齐泠回头,看着身后无人,于是对走在前面的锦华问道:“锦华姐姐,为什么殿下不说话,我问到我们用不用采取措施的时候他就让我出来了?”
“唉!小泠子,你虽然跟着殿下有半年多了,但是真正能够接触他的时间还是太短,刚才你也听到了,殿下还要对你委以重任呢!你真得赶快变得成熟了!”
这些话在齐泠听来,仍旧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他最想知道的是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因为刚才城主并没有给他任何指示。
其实,在齐泠向这位殿下禀报滁州城内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中勾画好了下一步的行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且齐泠太年轻,年轻人做事就是容易莽撞和冲动,他的性子还需磨一磨!
齐泠现在是御膳房的一个回事太监,虽然还没做到主管,但手下也能有两三个人。他来到皇宫不过两年的时间,能从一个职位最卑微的小太监升到回事太监,也算是有能力了!
离开密室后,他快步的回到了房间,刚在窗前的桌子旁坐下,就看到一个信鸽扑棱棱的在他的窗户周围盘旋,他赶紧打开窗户,让信鸽飞进来,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写着蝇头小字——夏玲珑离开滁州城、林夕下落不明。
齐泠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向密室走去,没走几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离开密室,在路上虽然尽量不惹他人注目,但还是被一些人看到了,现在复又回去,恐怕引人怀疑,殿下让自己赶快长大,应该也是要让自己凡事精明些,想到这儿,他拐了个弯,来到御膳房。
此时已到了皇上传午膳的时间,他支开了一个小太监,端起本来是小太监端的雕花盘,和其他御膳房的人一起去乾清宫为皇上送膳,来到乾清宫,齐泠和其他人一样,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迈过高高的门槛,细步走了进来,轻轻的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他偷眼观瞧皇上身边的宫女。
其实在齐泠进来的时候,锦华就已经看见他了,她很奇怪齐泠为何会在此出现。但是,她转念一想,齐泠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现在来这里,于是,她借着摆餐具的机会来到齐泠旁边,齐泠仍旧低着头,他悄悄的将纸条递给锦华,锦华会意,迅速的接过藏在了袖子里。
锦华是皇上的贴身婢女,侍候皇上,当然得随叫随到。但是,她刚才不是还在大殿下的密室内吗,怎么这么快就在乾清宫了?而且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毫无急着赶回的慌乱。
原来,密室内有好多出口,乾清宫内就有一个,所以,锦华周旋在地下与地上之间,还能游刃有余!
第五十二章 乐安州内的煦园
乐安州,“煦园”内,一位王爷正在发怒。
“你们这群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只听一声脆响,一只茶杯被这位王爷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确实办事不周,但若因小人的愚钝而气坏王爷的身子,那是大大的不值得的。”
“是啊!王爷。”另一个在下面跪着的人附和道,“我们马上再换线人,换个聪明的,脑袋瓜转的快的,现在这个我们立马把她叫回来,带到王爷面前,任凭您的处置。”
“混蛋,换,赶紧换。”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胡三全忙要站起来。
“啪!”这位王爷猛地一敲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真要把我气死了,我是要你们把自己也换了!”
“啊?”胡三全被旁边的钟劲拽着又跪了下来。
钟劲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可能是磕的太用力,额头都破了,让人看起来不由有点心软。
“王爷,我们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这次办事不利,理应受到惩罚,但是,我们想让王爷知道,我们效忠您的心,日月可鉴,绝不会改变。您怎么罚我们都可以,只要留我们口气在,能让我们继续效忠王爷,我们就知足了!”
跪在他两边的胡三全和张帆都抬起了头,看着这位王爷,等待着王爷的发落。
“唉!你们,你们去军机处一人领30军棍吧!”
“多谢王爷!”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钟劲、胡三全、张帆,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从军机处走了出来。
胡三全先嚷嚷道:“妈的,杜翔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不动声色的就把咱们的粮库给烧毁了,你说没了粮食,士兵吃什么?”
张帆说道:“唉!王爷生气,这也在情理之中,怪就怪在咱们防范不周,还有咱们安插的那几个人,实在是草包。钟大哥,你说呢?”
钟劲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听张帆问他,他才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在想,线人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你说咱们放在滁州城里的人,对于杜翔出城之事,只字未提,而王爷安插在朱瞻基那里的人,却把朱瞻基安插在滁州城内的眼线传给他的消息,传给了王爷。这的确说明,我们该换人了!”
张帆听完钟劲的话,复又想了想,说道:“听钟大哥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杜翔我们的确不可不防,但朱瞻基我们更不可小觑,我总感觉,别看他表面上好像虚怀若谷,对王爷也是毕恭毕敬的,但暗地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三全插嘴道:“你们俩是不是想多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做出什么事业?”
钟劲摇头道:“你个榆木脑袋,照你这么一说,杜翔不也是个毛头小子了么,他只不过比朱瞻基大了几岁而已!况且,朱瞻基是王位的指定继承人,而杜翔,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仔细来看,杜翔对我们并不构成威胁,相反,还可以和我们联手,但朱瞻基就不同了,他是王爷前进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胡三全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杜翔对我们不构成威胁,可是,他怎么还把我们的粮草给烧了,还有,之前王爷也想与他联手,并且让王雷去与他协商,可是最后怎么着?王雷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了,还有,那个叫什么林夕的,都不会武功,还把咱们王府弄的一塌糊涂。”
张帆也说道:“胡大哥,三全说的虽然急了些,但是他提出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杜祥,他可是建文帝的儿子,要说有仇,那朱棣还有朱高炽,与他的仇可是不共戴天的,但王爷与他的过节,与朱棣和朱高炽相比,应该算小的了,何况我们王爷还诚心想拉他进来呢!如果我是杜祥,想要报仇,就一定会和王爷联手的。但他为何就不那么做呢?这次,他的举动,完全变成了我们的敌人,在这个时候,不交朋友,只树敌人,对他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钟劲沉吟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据王雷回来后说,当时那天杜翔应该是有意要与王爷联盟的,但是,他的那个什么夫人,突然出现,烧毁了信件,拿着模仿王爷笔记写的信,盖了印章,还偷出了兵符,让王雷真的以为王爷发怒了,要他即刻返回。”
胡三全说道:“你的意思是,是妖女林夕毁了两家的联盟?”
钟劲说道:“也不尽然,当时杜祥要交给王雷的信件已毁,所以,信上究竟写着什么,我们谁都不得而知,以当时滁州城所处的情形下,换做我们任何人,都会与王爷联盟,但是,杜翔,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胡三全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说老钟,你呀!分析来分析去,不是还没有个定论,我给你总结一下得了。杜祥和朱瞻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看好我们的敌人就行了。”
钟劲笑道:“你小子,就是猴急,不过也说到了点子上。”
张帆突然说道:“我们为何要一直暗中监视他们,主动出击,不是更好吗?按照他们俩的精明程度,我们无论派去多么精明的线人,都有可能被发现。莫不如···”
钟劲停住了脚步,看着张帆说道:“你是要暗地里把他们解决了?”
胡三全乐了,“这个主意好,我正犯愁派谁去做线人才能符合王爷的心意呢!要是能直接把他俩都解决了,那绝对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钟劲皱眉道:“这件事情还需禀报王爷,他同意了,我们才能去做,否则,我们有几个脑袋都不管用。而且,就算王爷同意了,派谁去呢?”
张帆看了下四周,无人,对胡三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