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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夫人的性命。”
“废物,都给我闪开。”杜翔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入。众人看到城主,马上起身向城主问安,他走过众人跟前时,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城主平日里从不喝酒,不知昨夜喝了多少,能喝到如此地步。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夕,心里很不是滋味。亲自给她把过脉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想把药丸喂给林夕,但是林夕怎么都咽不下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药丸放到自己嘴里,嚼碎后,嘴对嘴的喂给了林夕。
然后他问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谁和夫人接触了?”
下边赶紧有人回答:“启禀城主,今天早晨,夫人是第一个去厨房的,并未与他人接触,昨天晚上,应该是丫鬟雀儿去看过夫人。”
“把雀儿赶紧给我找来。”
雀儿人还没到,哭哭啼啼的声音便传来了,见到城主,又惧又怕,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杜翔直截了当的问:“雀儿,昨天晚上,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雀儿边哭边说:“夫人,夫人她没说什么呀?”
“你”杜翔急得脸都变绿了,林维泽赶紧拦在雀儿前面,“城主,别急,我来问她。”他先扶城主坐下,然后说道:“雀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把昨天夫人对你说的话还有她都做了什么对我们讲的话,夫人就会死的。”
“啊!”雀儿止住了哭声,“不,夫人不能死,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死呢!夫人昨晚就是让我去找磁石,我不知道磁石是什么,夫人就让我去拿个瓷瓶还有火石。”
杜翔听出点眉目,忙问道:“她让你拿这些干什么?”
雀儿接着就断断续续的把昨晚的经过全讲了一遍,听的在场的许多人的眼圈都红了。
“这个蠢女人。”杜翔虽表面上骂林夕,但他心里真的好心疼她,“雀儿,那根针你还能找到吗?”
“那根针就在瓷罐里,夫人本来是让我扔了的,但是昨天晚上天太黑了,我就先把它放在了门后,打算早起去扔。”
“快去把那根针找来。”
很快,针便交到了杜翔的手里,杜翔仔细的看着这根曾经插在林夕体内的针,通体乌黑,一看就是曾经被淬满了毒。突然,他拿起针就刺向自己左手中指。
“城主,您这是干什么,针上有毒。”林维泽离城主最近,他想阻止确是来不及的。
“我知道,但只看这根针,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毒。”略微等了一会儿,杜翔觉得整个手臂发麻,却没什么疼痛感,他心里大致明白林夕中的是什么毒了。稍运内力于左臂,黑色的血从中指排出,当血变成正常颜色时,停止了运功。接下来他吩咐下人赶紧烧水,准备一个大浴桶,写了三张药单让大夫去准备,第一张药单上的药抓齐后和水一起煮,然后放到浴桶里,把浴桶抬进屋内。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让所有人在外面待命,先试了试水温,还行。连忙走到床边,给林夕脱衣,他看见林夕右侧腹部,肿起很高,紫黑的颜色和她皮肤本来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肿起部位的中间,那块被铁钩烫了的地方,好似一个黑色的小虫,那个虫子不仅仅爬在林夕身上,更爬在杜翔的心里,杜翔看到它,简直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昨天林夕总是不自觉的捂住右侧腹部,他就真笨的以为她是在叉腰示威吗?他也恨夕儿,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受伤了也不告诉他,连疗伤都要自己去做,你以为把毒针拔下就没事了吗?你以为用最原始的方法,拿烫红的铁把皮肤烧焦就不会被感染了吗?你真是太傻了!
现在他知道不是自责和责怪他人的时候,要为林夕疗伤,必须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去,但是当他的手碰到林夕胸前丝带的时候,他犹豫了,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耽搁越久,林夕的危险越大,紧紧的闭上双眼,将部分真气运于掌心,一招隔空断月,林夕身上的衣服尽碎,摸索着拿过毛毯,盖在了林夕的身上,他才将眼睛睁开。
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药水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揭开毯子,迅速在林夕身上的几大要穴处割下小口,脱下自己身上外衣,抱起林夕,扶她在浴桶里坐好,自己也迈进浴桶,将双掌贴于林夕后心,为她运功排毒。
黑色的毒血一点一点的从割开的伤口中流出,整桶水变成了乌黑色,吩咐下人再抬一桶药水进来,就这样,杜翔不断的为林夕排毒,整整换了五桶水,直到最后一桶水的颜色没有改变,杜翔终于停止了运功,将林夕从浴桶中抱出,用毛毯裹住,抱回了床上,擦干净身上的水。
实际上,在他抱起赤裸着的林夕放进水桶里时,他真的好纠结,可是,整个滁州城,除了他以外,无人再能为林夕疗伤,想到这儿,他便不再踟蹰,专心为林夕运功疗伤,就当林夕早已是自己的妻子。
第二十七章 倾心自不哗
林维泽敲门说第二张药单上的药已经准备好了,杜翔吩咐婢女将药拿进屋内,先把药粉轻轻的涂抹在林夕右侧腹部,那里已经不肿了,紫黑色也淡了许多,但那只虫子尤在,涂好后用纱布轻轻缠裹,生怕弄疼了林夕,实际上那个时候林夕还在昏迷之中,哪里知道疼痛,接下来,把药粉涂在其它几个割开的伤口处,同样用纱布裹好,最后,接过婢女递来的衣服,在两个婢女的帮助下,慢慢的帮林夕穿好。然后,给她盖上了棉被。
再次把脉,杜翔的心里终于安稳了些,摸了摸她的额头,现在虽然烧退了,但他担心,林夕还会发烧。
林维泽又一次敲门,第三张药单上的药熬好了,杜翔接过药,尝了尝,确定是这种药,舀起一勺,去喂给林夕,但林夕现在仍旧无法自己吞咽东西,他想了想,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和刚才一样,把药喂给了林夕。
喂好药之后,他吩咐厨房去做一些莲子燕窝粥,粥一定要捣烂。关中堡里的厨房不只一个,所以虽然其中一个被烧毁,但并不影响堡内的日常饮食。现在已经到了未时,杜翔看看林夕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下人早已准备好他的午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反反复复好多次,杜翔却一直都没吃。
紧揪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眼观瞧了屋中的环境,才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是林维泽的,于是吩咐下人,立刻送来两条棉被,把自己的卧室收拾好。棉被送来后,他把林夕裹在了里面,一层不够,他反复的裹了三条棉被,让下人把门敞开,他抱着裹着棉被的林夕出了屋门,林夕不胖,但是被三层棉被包着的林夕就不一样了,像根粗木头。
这一路走去,许多人都在暗中偷看,有些人在悄悄的议论,“城主要把夫人抱到哪儿去?”
“笨蛋,当然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夫人现在的病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吧!要不外面现在这么冷,夫人虽然裹了那么厚的棉被,也不太好啊!”
“呆在林堡主的房间不是也挺好的吗?”
“那终究是别人的房间,城主怕打扰林堡主吧!”
“才不是呢!你们知道今天早晨是谁救的夫人吗?”
“是谁啊?”
“是林堡主。”
“哦!怪不得夫人在林堡主的房间。”
“凭我的直觉,城主恐怕在吃醋?”
“胡说什么呢?城主吃什么醋,吃谁的醋?”
“说你笨,你就是笨,夫人从前和林堡主的关系就很好,大家都知道吧!现在她已经是城主夫人了,却躺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城主能不吃醋吗?”
“有道理,早晨我看见林堡主抱着夫人,那个焦急劲儿就别提了!”
“对对,我也看见了,那火着的可吓人了,林堡主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冲了进去。”
“这么说,我也注意到了,看来林堡主和夫人的关系不一般。”
下人们在这儿聊的正起劲儿,一个霹雷打了过来,“你们在这儿干嘛呢?都没事干了吗?”
夏玲珑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这些人一跳,众人赶紧四下散开,忙各自的事去了。待其他人都走后,夏玲珑向林维泽的住处望去,心里暗暗问道:“维泽,你真的喜欢林夕吗?”
杜翔把林夕安置好后,稍微的进行了一下洗漱,就又坐回了林夕的旁边,厨房送来了燕窝粥,他端在手里,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嚼烂后附上那片已经熟悉的柔夷,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喂她的方式,不过,等到林夕醒来,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就着手里的碗,他也吃了几口粥,从昨夜起,他也没有吃饭,吃了几口后,就让丫鬟撤了下去,他吃不下啊!倚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林夕,林夕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虽然有些弱,但还是很均匀的。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羽翼,可望却不敢触及,羽翼有了微微的颤抖,他惊喜的抓起了林夕的手,林夕终于有意识了!但是她中毒很深,去毒时失血过多,加上这些天的过度劳累,所以她现在是不会醒过来的。
“夕儿,你梦到什么了?在你的梦境里是否有我,我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杜翔发现林夕的眉毛微蹙,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她蹙起的纹路,他的指尖轻触林夕的眉心,接下来顺着她修长的眉毛滑了下来。
“夕儿,我希望你能依靠我,一切都依赖我,让我做你坚实的后盾,不再有悲伤,不再受到伤害,可是为什么,我越是靠近你,你的心却离我越远,我越是想保护你,你却越受到伤害。你知不知道,每当你遇到难题的时候,即使你圆的特别好,让别人听不出你有任何的情绪,但是你都会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我在暗处看着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