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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更是在刑部的大堂上,上演了一场精湛绝妙的好戏。没有严刑逼供,就套出了陈琪的证言,让谢清荣所犯下的杀人罪行人证物证俱在,更是在今早完美地收复了谢家。
认识萧晚三年,季舒墨对萧晚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知晓她是个胸无大脑的大草包,做事冲动愚蠢,不计较后果,根本不可能布下如此精湛连环的计谋。
而现在,萧晚更是做出了一连串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她不但不询问自己的意愿就纳了谢初辰为夫郎,还亲自为谢初辰挽发?!
此刻,季舒墨的神情十分复杂,应该说他十分的错愕和不解。
萧晚喜欢他整整三年,喜欢到几乎花痴的地步。她甚至为了求娶他,想劲各种法子追求他。整整三年,他从未对萧晚动过心,甚至对这位草包纨绔女十分的鄙夷和不屑,而她纠缠不休的手段更是令他厌恶非凡,一心想要摆脱。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萧晚使尽各种手段求娶成功他后,萧晚竟然变了!明明以前喜欢他到天天粘着自己,为了哄自己开心愿意做任何事情的萧晚,现在不但突然开始努力学习,更是将他丢在了夫家,跟其他人亲亲热热!
一想到昨晚他放下身段,派小厮去找萧晚时,萧晚竟回复复习迎考,没空,而现在,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她和其他男子恩恩爱爱游街的模样!
季舒墨的心头很不是滋味,甚至心中隐隐浮现出愤恨和不甘,以至于他对萧晚更是鄙夷不屑了起来。
好一个复习迎考,没空!?
萧晚,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地爱我吗?变得可真快啊!
☆、第30章 季舒墨归府
牵着谢初辰软软暖暖的手指,萧晚美滋滋的,一脸乐不思蜀的惬意。她带着整整三年未出府游玩的谢初辰,领略了一番京城的美食美景。两人玩玩玩;吃吃吃,一直黏腻到黄昏才磨磨蹭蹭地漫步回府。
到了萧府,萧晚仍舍不得松开谢初辰的手;于是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一路手牵手地进了府内。
偷偷瞥了一眼谢初辰;见他心情不错;萧晚步伐一顿,轻轻开口:“初辰;三年前……”
谢初辰仰起头;轻眨着长长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眸光闪烁着萧晚看不懂的神情。萧晚咽了咽口水;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谢清荣说曾派小混混欺负你;你那时……有没有受伤……?”
谢初辰神色一僵;颤颤的睫毛轻垂了下来。
以为自己戳中了谢初辰埋藏在心底里的伤心事;挖开了他血淋林的伤疤;萧晚恨不得狠抽嘴贱的自己一巴掌。
谢初辰闷闷垂头:“有人救了我……”
萧晚急急问:“是谁?她现在在哪?”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萧晚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谢初辰所有的事情。他那么宝贝那幅画,会不会喜欢上那名女子呢……
她必须要把这些潜在敌人全部消灭才行!
见谢初辰水汪汪地看着自己,腮帮子高高鼓起,看上去十分气愤。萧晚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凶悍,不由挠了挠头,心虚地说:“我问你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你如果没有找到她的话,我帮你派人找找。我是你妻主嘛,虽然是三年前的事,但毕竟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会好好报答她的!”然后好好警告她不许再接近初辰!
见萧晚如此卖力地要“报答”那位所谓的救命恩人,谢初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抬起眉,神色柔软带笑地说:“我已经找到她了。那人就是——”
“小姐!”画夏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焦急的声音完全掩盖了谢初辰道出真相的绵言细语。
“季公子他来了!”
“来了?”萧晚神情一僵,没想到季舒墨如此难奈不住,竟然才第八天就回来了。她还以为要僵持半个月左右,待到满城流言四起时,这位清高的才子才会低声下气地回来。
“是啊是啊!”抹了抹飞奔而来的汗珠,画夏急急地说,“他一回来发现小姐不在书房,就到处找着小姐您,姐姐正在墨渊居拖着他呢。”
姐妹两一致地认为,不能让季舒墨看见小姐正和谢公子亲亲热热地在一起。昨天小姐刚冷冷地回绝季舒墨的小厮说自己没空接季舒墨归府,如今季舒墨突然回来,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万一对谢公子不利怎么办?!而且小姐说过,季舒墨稍有轻举妄动,就要立刻回报给她。
一心为主的画夏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打断了谢初辰难得鼓起的勇气,以至于谢初辰鼓着包子脸,一脸的不开心地紧握着萧晚的手,使劲想拉回萧晚的注意力。
最初,萧晚故意无视起季舒墨,就是要磨磨他的气焰,以此探探他的虚情假意。但最近,和谢初辰相处的越久,她越是遗忘了自己重生以来最大的目的和决心。
如今,季舒墨这么反常和心急地送上门来,可见他是听到了京城里风风雨雨流传的言论。原以为他还能忍一忍,没想到他的忍耐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
是不自信的表现,还是他害怕失去她的宠爱,从而计划失败呢?
见季舒墨已经不自觉地踩入了自己布下的陷阱,萧晚下意识地松开了谢初辰的手朝着画夏走去,可走了几步,她意识到谢初辰的存在,紧张地回头嘱咐:“初辰,三年前的事,我晚上回来再来问你。切记我的话,不要接近季舒墨。看见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他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信!”
一口闷气积在胸中难以舒畅,谢初辰眼巴巴地看着萧晚严肃的侧脸,颤了颤空空的手掌。半响,他微微启口,原本温柔婉转的声音微微一扬,有些酸酸地回应:“初辰知道了,妻主你去见季公子吧。”
心急季舒墨是否别有目的的萧晚,并未仔细观察谢初辰醋醋的表情。见谢初辰答应自己,她心中一安,随着画夏朝墨渊居走去。
见萧晚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在口是心非,谢初辰的心酸溜溜地翻滚着。
不就是回府了吗?用得着那么急切地离开去见他吗?晚一点听他说完不好吗?
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闷闷不乐地向着梅园走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都八天没见了,也不知道妻主思念他成什么样子了……
明知自己不该吃醋,明知季舒墨才是萧晚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正夫,明知自己曾经保证过绝不打扰萧晚和季舒墨,会乖乖地默默地呆在一旁,可一听到季舒墨归府,谢初辰发现自己心中的醋坛子完全打翻了,竟克制不住得在胡思乱想着。
在没有得到萧晚的温柔时,谢初辰只想默默地当她的夫郎,能偷偷看她一眼就满足,和她说一句话就能高兴个好几天,但他现在竟感到了一丝不满足,竟然渐渐地想要独占她……
他怎么能那么贪心!
见公子兴高采烈地回去,失魂落魄地回来,昭儿在心底里将萧晚这个负心女骂了百八十遍,觉得萧晚一定欺负了公子!
他小心翼翼得迎了上去,正要好好宽慰公子时,却听谢初辰低低地轻喃:“她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日,他拿着玉佩找上萧晚时,是想说出三年前两人相遇的那件事,他想问她,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个约定,但萧晚望着他的目光是全然的陌生,应该说全是鄙夷和轻嘲。
她骂他是偷玉贼,轻嘲他异想天开,根本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今日,萧晚主动提到三年前的事,他以为萧晚总算记起了零星的记忆,所以最近才反常地对他这么好。但让他失望的是,萧晚依旧什么都不记得……
昨日,昭儿明明说妻主看到画的啊,怎么会认不出呢?难道画的真的很糟糕吗?
但那就是妻主阿!
想着想着,谢初辰更加抑郁了,之前兴致满满要跟季舒墨一较高下,要把妻主从季舒墨手中抢过来的决心瞬间碎成了渣渣。
——你若能像那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子季舒墨一样……
连副画都画不好,怎么可能成为像季舒墨这样的才子呢……
萧晚和画夏来到墨渊居时,季舒墨和云嫣还在院中对峙着。见云嫣寸步不让,甚至一口一个季公子,季舒墨心中不耐,刚要呵斥出声,却见萧晚远远走来。
他眸光微微一闪,神色柔弱地抿了抿唇:“云姑娘,我只是想见妻主一面……是不是妻主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见舒墨?”
眼前的少年,一双水眸溢满着委屈,如玉的俏脸泛着苍白的神色,瘦弱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让人的心底无端地产生一股浓烈的保护欲。
若是以往的萧晚,早就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哄着了,甚至还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欺负”季舒墨的云嫣,来抚平那双微微颦起的漂亮柳眉。
可现在的萧晚,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收敛了内心深处波涛汹涌的所有情绪。
“妻主!”漂亮的黑眸腾得一亮,季舒墨一副刚看见萧晚的神情,面带着喜悦和各种柔情的眷恋。他朝着萧晚乖巧地福了福身子,柔软的声音充满着柔弱,分外惹人怜惜:“妻主,舒墨回来了。”
“回来了啊……”萧晚淡淡地应了一声,嘴角洋溢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既不热情,又不冷淡,以至于总是一眼能看透她的季舒墨,一时间有些犯懵。
他以为,萧晚一看见他,会狠狠地责备云嫣,会高兴地抱住自己,会喋喋不休地倾诉着这些天她有多么多么思念自己。而他顺势温柔地回应,甚至对于谢初辰的存在表现出正夫应有的大度之姿,让萧晚对他的贤良淑德更为赞赏。
痴爱自己的萧晚,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才去留恋那些花花草草。如今,他一归来,萧晚的心必然会回到自己的身上。
至于那位萧晚娶进门的夫郎,他刚才派人仔细地调查了一番。一个名声狼狈的前富家子,竟被庶系欺负到这种程度,简直愚蠢至极,根本不具备任何危险。就算萧晚真的对谢初辰有好感,他也能将这么好感扼杀在摇篮里。
他会让萧晚清楚地知道,自己比起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