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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墨心中更加不甘心了,不明白这些日子他已经屈尊降贵地各种讨好萧晚了,为何萧晚仍然不多看他一眼?
若是萧晚真的立谢初辰为正夫……
不!今日,他要让谢初辰成为残花败柳,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狼狈丢脸,看他有何资格成为萧家的正君!
凝望着不远处笑靥如花、天真烂漫的谢初辰,季舒墨嘴角轻扬起一抹隐忍残酷的笑容,美眸中闪烁着嘲讽与阴毒。
萧晚的宠爱,是他的!
萧晚,是他的妻主!
谢初辰,你给我消失吧!
“陛下驾到!”
随着宫女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头戴帝王冕的楚天悦出现在了萧府。她一袭明黄色织锦龙袍,金黄的腰带上镶嵌着名贵的白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楚天悦的身边跟着三位皇女,楚诗玉为淡黄色的太子正装,尽显皇家气度。楚陌容一袭墨色锦服,虽是低调,却难掩与身俱来的高贵。楚慕青同样不甘落后,一袭绛紫长袍,英俊非凡。
女皇亲临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萧家宗庙。
吉时一到,萧晚庄重地跪在祖先牌位前,手举三炷香,开始拜礼。
念完祭祀宗祖的悼词,萧玉容上前替萧晚梳发,将头发盘成了发髻。
望着一眨眼就成年的女儿,萧玉容心中感慨万分,忍不住浮现了几沫泪花,低声嘱咐道:“晚儿,今日一过你便成年,要好好地报效祖国,为家族争光,早日开枝散叶,为……”
作为萧家的长房嫡女,萧晚有义务早日开枝散叶,传承家业。但萧玉容知道,萧晚并不想再娶夫郎,只想和谢初辰一人携手到老。
当年的萧玉容就有过这样的冲动,但她并没有守住。萧晚的父亲温氏难产而亡后,她因长房嫡女不得不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义务,又纳了两位侧夫。只可惜倒头来,萧轻如不争气被自己逐出了家门,她膝下还是只有萧晚一个女儿。
萧玉容话音一顿,轻叹道:“那些并不重要,娘亲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别被家族的负担压得太重了……”
这段日子,萧玉容觉得萧晚太拼了,拼得有些奇怪,成长得太过迅速。一瞬间锋芒外露,在萧玉容眼里并非是好事,例如现在,萧晚掀起反腐大潮后,不少暗流涌动着要除掉萧晚。
如今,她只有萧晚一个女儿,比起振兴家族,她更希望萧晚健康平安,一世无忧无虑。
只是,她这个女儿心中,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令她完全改变的秘密……
“行冠礼!”
正座上的女皇缓缓下了一级台阶,为萧晚戴上了冠笄。
瞧见英俊潇洒的萧晚,楚天悦飞扬的长眉染着欣赏的笑意。
若非今日萧晚加冠,她都差点忘了,这个当众斥责她并力挽狂澜灾情的,竟是个未成年的少女。
虽然,为萧晚加冠是一时兴起,但也有着将这颗有才华的幼苗狠狠抓牢的心思。
楚天悦微微含笑,朗朗道:“萧爱卿年纪轻轻,已为东魏王朝立下不少的功劳,朕十分欣赏。女承母业,朕希望你能像萧大将军和萧尚书一样,成为国之栋梁。”
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暖风将萧晚的长袍徐徐吹起,这一刻,一股豪情壮志在她心中升腾。
她不禁双膝跪地,缓缓下拜,将额头贴在了手背上。“晚儿一定不负陛下和母亲所望,日后全力以赴,报效祖国,为家族争光。”
不过,在这之前,她会先完成复仇。站在荣誉的最高点,将那些渣渣们狠狠地踩在脚下。
“礼毕——”
一旁观礼的楚慕青怒气咬牙,心想着自己身为皇女,弱冠之日都没有如此张扬和隆重。萧晚不过是一介平民,凭什么母皇这般欣赏她!
还亲自给她加冠!凭什么!
恨意和怒意在楚慕青心中不断地碰撞着,原本因为萧晚愚蠢而想利用她的楚慕青,立刻意识到,萧家已经和五个月前不一样了。
季舒墨不再是萧晚宠溺的宝贝,萧晚也不再是萧家唯一的弱点。
若想动摇萧晚,必须从谢初辰入手。
该死的萧轻如,上次竟失败了!
☆、第2章 。33更新
为萧晚加冠后,楚天悦因国事繁忙移驾回宫,三位皇女则留下来参加萧晚的冠礼宴。
酉时,冠礼宴正式开宴。大厅内共设有八桌宴席,萧晚与皇女和萧家嫡系坐于主桌。谢初辰和季舒墨则因普通夫郎的身份,只能与萧府的其他男眷同桌,并且离主桌隔着三大桌子。
对于这样的安排,萧晚颇有微词,只觉得谢初辰和季舒墨坐在一起简直是羊入虎口,但让谢初辰与皇女同桌实在于理不合,只好时不时地望望角落里的谢初辰,整颗心都紧张地提起着。
最近几日季舒墨一直很安分,但萧晚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以季舒墨这样清高好面子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谢初辰成为她的正君,然后狠狠地压他一筹。
所以这段日子,萧晚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季舒墨动手,这样她就有机会将他人赃俱获,休离萧府。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季舒墨一直不动声色地忍到了今日。
今日是她弱冠之日,来往宾客众多,护卫更严。若他想趁着人多暗杀谢初辰,根本不可能成功。那他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见萧晚被几位大臣围住不停地灌着酒,季舒墨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转头朝谢初辰望去,笑靥如花地将酒杯递上:“辰弟,今日是妻主冠礼的大喜日子,我们也去敬妻主一杯吧。”
甜到发腻的声音令一旁的昭儿忍不住打了个颤,他上前一步,一副护主的姿态挤到谢初辰的身前:“季公子,我们公子有自己的杯子。”
没想到一个下人都敢顶撞自己!季舒墨脸色一沉,心里暗恨恼怒。
鉴于萧晚的各种嘱咐和提醒,谢初辰没有接过季舒墨的酒杯,而是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昭儿重新斟满一杯酒水。
只是,当昭儿为谢初辰倒酒时,站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何故撞了自己一下,手中提着的酒壶剧烈一晃,酒水瞬间倾泻而出。
“公子!”
若不是昭儿眼疾手快迅速稳住,这酒壶恐怕要碎在了谢初辰的身上。
瞧见公子的身上湿了一大片,昭儿重重推了一把云书,生气地骂道:“你刚才故意推我!害我公子的衣服都湿了!”
重重地被推倒在地的云书,望着谢初辰和昭儿的目光充斥着无辜和不知所措。
“昭儿,我刚才站那么远,怎么撞了你?你自己拿不稳可别污蔑人啊。”
“明明就是你!”
见昭儿怒气的声音引得不少宾客纷纷望来,生怕给妻主带来难堪的谢初辰,心立刻揪了起来。他连忙将昭儿拉到身后,小声道:“昭儿,我没事。回房换身衣服就好。”
命人将洒翻在地的酒水清理干净,谢初辰匆匆地离开了宴席。
想到即将上演的各种好戏,季舒墨眼底一闪而逝的恼意很快被他虚伪的笑容掩盖了下去。与身边的云书对换了一个眼神,他眸光微眯,吩咐道:“云书,我有些冷,去拿件小袄来。”
宴席热闹非凡,灯光璀璨。但内院里冷冷清清,渺无人烟。
漆黑的深夜里,昭儿提着灯笼,边走边抱怨道:“公子,刚才肯定是云书推我。他们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让你当众出丑。你等会回去,可别再搭理那个季舒墨了。”
“我会注意的,倒是你……”谢初辰轻叹道:“今日是妻主冠礼大喜之日,你可别再和云书吵架了……”
说着说着,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谢初辰轻轻扯了扯领口的衣襟,有些不舒服地说:“昭儿,今天似乎有些热……”
“热吗?”昭儿缩了缩身子,困惑道,“很冷啊……公子是不是喝多了?”
困扰地揉了揉太阳穴,谢初辰不解地说:“但我只喝了两杯啊……因为怕醉都没敢多喝……”
“公子酒品可差了,肯定是醉了。”昭儿嘻嘻笑道,“上次不也是喝醉酒后死死地抱住小姐各种撒娇吗?还吐了小姐一身呢……”
一想到五个月前丢人的场景,谢初辰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周身越发热烫起来,好似有股滚烫的热流不断窜动着。他没察觉到异样,反而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嗔怪道:“别再提那件事了……丢死人了……”
虽这么说着,但萧晚的身影却时不时地在谢初辰的脑海里浮现着。炙热的双臂、温暖的怀抱、轻柔的话语……令他越发沉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热气腾腾的暖意。
他醉倒在床上,轻声喃喃道:“我好像真的醉了……”
见谢初辰的双颊异样得泛红,一双清眸春…光荡漾流转着水光,以为公子是在预谋晚上的扑倒大计,昭儿立刻一脸暧昧地笑道:“公子,你要不再多喝几杯壮壮胆吧。等宴会结束后,我就请小姐过来,小姐今晚醉醺醺的,一定任由公子……”
“昭儿,别闹了……去煮一碗醒酒汤给我。”
昭儿离开后,谢初辰有些头晕地躺在了床上。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他神情越发迷糊,总觉得浑身发软,似倒在了棉花之上。
半响,听闻有脚步临近,他微微睁开眼,轻吟道:“昭儿……?”
对方没有说话,直径朝着谢初辰走去。
昭儿的身材并没有这么修长挺拔,谢初辰困惑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间,他似见自己的妻主温柔地朝自己走来,不由扬起期待的笑意:“妻主……”
说话间,他像只撒娇的小猫儿一般抓住女子的手臂,亲密地蹭了蹭。
对方贼贼一笑,并没有阻止谢初辰亲热的举动,而是缓缓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开始脱起了他的衣服。
守在门口的云书见事情进展顺利,嘴角微微一勾,朝着宴席返回而去。
见谢初辰一脸迷糊任由自己摆布,女子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谁知刚脱去一件外套,谢初辰却突然推开了自己,微拢眉心不满地开口:“你不是妻主,你是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