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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仁大师话还未说完,鬼谷子插嘴道:“智仁大师,在下在后山洞替云玄道长推宫过血,欲打通其经脉,谁知经脉未打通,却将他打昏过去,至此未醒,不知何故?”
智仁大师道:“老衲的话尚未说完,替他打通经脉的人必须用他本身修炼的武当玄门内功之法,否则运气不当,脉络差错,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鬼谷子恍然大悟:“在下明白了,但眼下哪里去找一位精通武当玄门内功法的人?”
“阿弥陀佛!”智仁大师道,“稍刻,等定然大师到来就有办法了。定然大师当年曾与武当石慧道长切磋武功,习练过武当玄门内功。”
智仁师袖袍轻轻一拂,两个小沙弥上前,将云玄道长抬迸了佛堂禅房。
“请凌庄主将姑娘放到竹榻上。”轮到智仁大师与石啸天诊伤了。
杨玉将石啸天放躺在竹榻上:“请智仁大师一定要救活这姑娘。”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自会尽力而为,请庄主放心。”智仁大师说着向两个小沙弥摆摆手。
小沙弥立即取来一个软枕,一根丝线。
“请凌庄主将软枕放在姑娘右手腕下。”智仁大师吩咐杨玉。
杨玉依言塞好软枕。
“请凌庄主将丝线一端在姑娘右手腕上绕上三圈系上。”
杨玉依言系好丝线。
智仁大师一手拉紧了丝线,捏在指间,一手拎起佛珠,闭起双眼,端坐入定。
这便是当年京城名医皇甫石英,入宫为娘娘治病时,使用过的“悬线测脉”。
今日,众人在广济寺中佛堂是大开眼界。
智仁大师手中佛珠停下数次,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一盅茶的功夫,智仁大师才放下丝线,缓缓睁开双眼。
“怎么样?”杨玉急着问。
“是什么掌所伤?”梅轻烟因替石啸天把过脉,也急于想听到结论。
“这姑娘是被‘断血掌’所伤……”
断血掌?众人一怔,谁也没有听过这个掌法名称。
智仁大师不管众人的反应如何,继续道:“此断血掌也是断魂谷门的掌法之一,中掌之人伤及血脉,不停地吐血,自会脱血而亡。这姑娘伤情虽重,但广济寺却有止血的灵丹妙药,只要止住了血,姑娘一个对时便能伤愈。”说着,便吩咐小沙弥:去取两粒‘还血续命丹’来。”
杨玉长长地吐了口气:“谢智仁大师!”
众人对智仁大师的医技,自是惊叹不已。
石啸天在暗中嘲笑智仁大师,号称华伦佛的智仁大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从不说谎的智仁大师,信口一篇谎话,便哄住了她这位说谎话的绝顶高手。
小沙弥取来药丹交给智仁大师,智仁大师将药丹交给杨玉。
药丹两粒,一红一白。
智仁大师道:“请凌庄主先将红丹给姑娘服下,二个时辰后若不再吐血,便将白丹服下,如不出意外,明天姑娘便可行动自如。”
“谢大师。”
“老衲还想问一句话,不知可否?”
“大师请讲。”
“这姑娘真是你妻子?”
“是的。”坚决果断、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请诸位回房歇息。老衲也要告退了。”
智仁大师的话刚完,“当——当——当”寺院响起了钟声。
两个小沙弥飞也似的奔至中佛堂:“禀告方丈,定然大师到了!”
智仁大师带着八位弟子,和众人一道迎出广济寺。
定然大师身披袈裟,带着四个弟子踏入广济寺。
陈青云脸色变得乌青、乌青。
定然大师身后,没有天王寺的号称四大金刚的四位护法!
夜色迷蒙,月光暗淡。
空中闪烁着疏落的星星,不时飘过几缕缱绻的云絮。
万籁俱寂,广济寺隐在夜幕中。
一阵无声的风,一条人影掠过佛殿屋脊。
好大胆的贼!竟敢在少林的广济寺殿屋脊上飞跑。
陈青云并不是贼,但他此刻不能不作出贼的举动。他要探听定然大师和智仁方丈的谈话,以确定他们对杨玉的态度。如果他们要对杨玉不利,他便要先发制人,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杨玉。
他轻功极好,顺着檐梁一滑,一个倒挂金钟,已挂在内禅房的窗口之上。
内禅房中,九盏长年不灭的酥油灯发出暗淡的光,照在智仁大师和定然大师阴沉的脸上。
定然大师双掌按住云玄道长的背穴,头上腾起一团云气。
智仁大师一手拎佛珠,一手以二指抵住云玄道长的前胸,头上也是一团白气。
他俩都在替云玄道长疗伤。
陈青云没想到云玄道长会伤得这么重,没想到华伦佛智仁大师居然也有如此内功。
“嘘——”定然大师悠吐长气,双掌缓缓卸下。
“嗨——”智仁大师一声轻喝,指落如飞,在云玄道长身上一连九点。
云玄道长弹身而起,复双膝跪地:“云玄谢二位少林高僧疗伤救命之恩。”
智仁大师双手托住云玄道长:“言重!言重了!这本是佛门应尽之责。”
定然大师拂袖道:“哎呀,你我之间少来这一套!快起来,说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檐梁上,陈青云悚然一惊,云玄道长原来是个密探?
云玄道长抖抖道袍,盘膝坐下,说道:“贫道奉武当掌门石真道长之命,下山查访当年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及其断魂谷传人一事,承蒙少林寺鼎力相助,不胜感谢。”
定然大师再次拂袖道:“少罗嗦行不行?臭道士,你就简单直说吧。”
“秃和尚急什么?性急还吃得了热粥?这事可比热粥还热乎呢。”云玄道长仍是不急不慢他说道。
智仁大帅双掌合十,拎着佛珠,说道:“你还不知道定然大师的脾气?别卖关子啦,今夜的事蹊跷得很呢。”他自己丢了个“关子”给云玄道长。
云玄道长这才正色道:“贫道此次出山至少己查明了六件事。第一件,是白石玉还活着,藏身在无果崖内;第二件,是鹅风堡的女仆杨贵香就是当年背叛丈夫杨凌风的吴玉华,吴玉华并没有死,杨玉运回山东老家的只是一口空棺;第三件,是肖蓝玉在黄山石洞窟已经毙命,临死前将玉笛交给了杨玉,原意是让杨玉把玉笛交给母亲吴玉华,不料杨玉回鹅风堡时,吴玉华已经装死离开了庄园……”
“她现在哪里?”定然大师插嘴问。
“不知道。”
“真是个没用的道士!”
“你道就那么容易?真是个傻瓜和尚!”
智仁大师道:“别斗嘴啦。你打听到的第四件事是什么?”
云玄道长轻咳一声道:“第四件,是杨玉确实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
“肯定没错?”定然大师又插嘴问。
“贫道肯定的事,几时错过?当时吴玉华离开杨凌风,跟随肖蓝玉去石门坎时,已有二个多月的身孕了。”
“好,暂且就算你没错。”
云玄道长又继续说:“第五件,是杨玉确是肖蓝玉的徒弟,并拥有断魂谷门令主玉笛和吴玉华留在空棺里的‘龙凤断魂刀’中的龙刀,但杨玉却又不是断魂谷门的传人,他除了肖蓝玉传授的玉笛内气功、投掷手法和在鹅风堡石塔习练的看来是专门对付杀手的守招外,什么武功也不会,更不懂断魂谷的邪功。”
“这是真的?”定然大师似是不信。
“那还能假?贫道肯定的事……”
“几时错过!”定然大师接口道,“对不对?”
智仁大师沉吟着:“此事倒有些奇怪。”
“第六件,是断魂谷门确实还有人在,他们隐名埋姓藏在各地,组织十分严密,行动也很诡秘,孝里铺丝茅村蒋伯承就是断魂谷线上的人物。不过,贫道在查实过程中发现断魂谷门的人除了杀富济贫,扶弱抗暴,行些侠义之举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当年断魂谷肖蓝玉血劫武林之事,又如何解释?”定然大师睁眼盯着云玄道长。
云玄道长亦瞪眼相望:“你问我,我问谁?我看其中定有原委。另外关于凌志宏的事,我很是怀疑,可至今仍未查出他的真实身分。”
陈青云的心一阵猛跳,险些从梁上掉下。
“凌志宏收留吴玉华,可能是为了她腹中怀有杨凌风儿子的缘故,他公开认杨玉为儿子,传庄主位给他,可能是为了保护他,可他为什么要假死焚尸,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云玄道长一双眼睛闪射着鹰隼一般的利光,盯着定然大师。
陈青云头上冷汗直冒。在鹅风堡凌志宏假死的事,只有他和大管家于歧凤两人知道,那具整容扮作凌志宏火化的尸体,就是他去坟地弄来的。虽然他不知道凌志宏为什么要假死,但他确实知道凌志宏没有死。
这个牛鼻子道人,居然嗅出老庄主假死的秘密!
“凌志宏是假死?”定然大师问。他在云玄道长眼光的逼视下,显得很不自然。
“凌志宏从小向佛,与少林寺关系不错,他的假死是否与少林寺有关?”云玄道长反诘道。
“阿弥陀佛!”智仁大师合掌道:“这等事干系到整个武林,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瞎猜不得!”语气凝重,且带有严重的警告成份。
云玄道长立即道:“请二位大师放心,贫道明白这个道理。”接着,他话锋一转,“天王寺四位护法未到,是否遇难?”
“十之八九。”智仁大师道。
陈青云的心顿时下沉,神经紧张起来,他勾紧檐梁,仄耳细听。
“贫僧不懂他们为何要加害四位护法?”定然大师语气中带着愤慨。
“制造混乱,在广贤庄挑起武林大斗。”云玄道长沉声道,“只要大斗一起,有人就可以借口收拾武林残局,出面治理武林了。”
“不错,所以我们要尽力不让他们的诡计得逞。”智仁大师道。
“他们将严堡主杀了。”
“已经知道了。”
“那个受伤的女子,就是百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