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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智仁大师。”陈青云道。
杨玉突然说:“我没有杀大德高僧,也没杀天山牧马场主和青竹帮帮主。”
“但愿如此。”
“本就是如此。”杨玉目光扫向伍俊杰,“三天前有人在孝里铺丝茅村杀了四个农大和我一位朋友全家四口人,其中一个五岁半的小女孩被强暴后又开膛破肚,我若找到这些强人,却一定要杀了他们!”
房内掠过一阵寒意,空气骤然变冷。
“阿弥陀佛!”智仁大师合掌号佛,他在杨玉的眼里看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气。
伍俊杰随后说道:“这种人当然该杀,但有的人杀戮成性,自持武功,个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人,就像当年的玉笛狂生肖蓝玉一样,这样的人将会受到武林共讨,人人得而诛之!”
陈青云心弦震响,头额渗出一层冷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是谁在暗中捣鬼?
“阿弥陀佛!”智仁大师再一声号佛,说道:“定然大师和天王寺四护法要晚些时候才到,请诸位在敝寺暂且歇息,待他们到后,明日情晨,一齐动身。”
“谢智仁大师!”鬼谷子、余微波、梅轻烟起身告辞,随小沙弥退出客香房,他们在客香房内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这怪不得他们,发生的事情他们根本摸不着头脑,怎好随便插嘴?
杨玉和陈青云走出客香房后,房内就只剩下智仁大师和伍俊杰兄弟了,但不知他们会说些什么。
杨玉被安顿在西禅院的上厢房,靠近后井院。
陈青云被安顿在西禅院的下厢房,靠近中佛堂。
为了保护杨玉,以防意外,陈青云与西禅院禅师交涉好久,才将房间调到杨玉隔壁的中厢房,同时他又将四个庄丁悄悄安顿在自己的房中。
他绝对相信智仁大师不会干那种害人的事,自己也决不会背后袭击对手,他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一切安顿妥当,他到上厢房去找杨玉。
房门虚掩着,人却不见。
找遍后井院,也不见人。
陈青云唤来四个庄丁分头寻找。
五人找遍了全寺庙也不见杨玉。
陈青云急了,吩咐四个庄丁到寺外四处去寻,自己则偷出后院墙奔上了后山道。
后山道道路崎岖难走,不见行人和游客。
陈青云施展轻动,脚下加急,转眼已到山腰。
他跃上一块突儿石岩,单手遮凉,注目观望,空山古树,幽静无人,哪里见到杨玉的影子?
难道是伍俊杰兄弟悄悄劫持了杨玉?
难道是杨玉观寺误入了少林寺的玄机房?
难道是鬼谷子欲报徒弟谷伏生之仇,与伍俊杰兄弟联手?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林内传来厮杀之声。
他脚尖点地,身形一晃,已射入林中。
林中一块小小的空坪。
三个执刀的蒙面汉,围住一个执剑的蒙面人。
三把刀织成一张刀网罩住剑影,剑影在刀网中冲突,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陈青云认出那使剑的蒙面人便是云玄道长。
云玄道长为何跑进这空山?这三个使刀的蒙面汉是谁,居然能将云玄道长打得如此狼狈?
“嗨!”陡地一声大喝,刀网中迸出一道金光,刀网闪烁,金光已朝云玄道长颈脖落下。
“呀——”陈青云舌上绽出一个春雷,人腾空而起,射向空坪,身还在空中,掌已倏然拍出。
三个蒙面汉听到陈青云猛然绽出的春雷,不觉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际,一股刚猛无伦,势如排山倒海的掌力已击到刀网上。
“哐当!”刀网震碎,金光如波心荡月散开。
三个蒙面汉托地往后一跃。
云玄道长晃了晃,用长剑撑地勉强站稳,口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陈青云脚尖刚沾地,双掌一错,又是两掌拍出。
刹时,沙石纷飞,掌风所到,附近的树叶都籁籁落下。
三个蒙面汉踉跄后退,手中钢刀几乎把持不住,陈青云欺身而进,化掌为爪,“嗤”地扯下一块蒙面中。
执刀的三个蒙面汉,原来是百合神教的追魂三王关古一、王今二、张中三!
陈青云为了救人,使出的这三掌,是毕生武学的精华所聚,威猛无伦,追魂三王怎能抵敌?
关古一抿嘴发出一声长啸。三人同时跃起,砍出一刀,身于往后一翻,飞出数丈,逃之夭夭。
陈青云也不追赶,返身扶住云玄道长。
“你怎么啦?”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云玄道长不该这么不济。
“我,我……”云玄道长气喘如牛,嘴里有鲜血涌出。
“别说话!”陈青云急忙扶着云玄道长坐下,自己盘膝坐在他身后,倏地拍出双掌。
半个时辰后,云玄道长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陈青云卸下拍在云玄道长背穴上的双掌,浑身已是汗水津津。
云玄道长转过身:“谢谢你。”
“你这是怎么啦?”陈青云问。
“被人打了一掌,那人的武功不知是哪个门道,极其奇诡,高深莫测,所以……”云玄道长说着,猛咳一声,一阵气促,嘴角又有鲜血渗出。
“你这是……”陈青云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管我,我是来向你告警的,不知那些人又要搞什么鬼?”
“怎么回事?”陈青云急声问。
“昨夜伍中卓被人杀了,连脑袋也割走了。”
“啊!”
“今天我发现广济寺后山到了许多百合神教的高手,便追踪至此,先被那神秘人打了一掌,后又遭到追魂三王的追杀,要不是遇上你……”
“他们在这后山干什么呢?”
“我想会不会是要杀害天王寺的四大护法,然后再加罪杨玉,让他在广贤庄集会上……”
陈青云霍地跃起,脸色异常紧张:“若是杀了天王寺四大护法,杨玉浑身是口也就解释不清了!”
“你快去接应天王寺四大护法。”
“你呢,怎么办?”
“我不要紧,一定要保住杨玉,我己查清他确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
陈青云默默瞅了云玄道长一眼,闪身抢出林外。
杨玉现在哪里?
天王寺四大护法是否真会走后山道?
现在返回寺中带人再去接应来得及吗?陈青云心中焦急万分,就在陈青云焦急万分的时候,杨玉在后山另一道山口林坪中,也是焦急万分。
陈青云焦急的是杨玉和天王寺四大护法的安危。杨玉焦急的是石啸天的安危。
石啸天就躺在他的怀中,但已身负重伤,浑身都是鲜血,而且面巾里还有血水在不断涌出。
他是在西禅院上厢房接到飞石投来的纸条,得知石啸天在后山左道林坪受伤的消息后,赶来救护的。
是谁飞石报信送来纸条?是谁伤害了石啸天?他无暇去想。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她的伤势。
他己包扎好了她身上的五处刀伤,那些手臂、腿足上的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现在还在不断使她吐血的内伤,那伤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她面如淡金,气若游丝,在他怀中发抖。
他不敢揭下她的面中察看伤情,因为他不知道她愿不愿做他的妻子,他是个正正当当的老实男人。他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唯恐她和蒋大怕一样,一动她便会断气,于是只好痴痴地抱着她。
她在等待,等待他揭开面中。她坚信只要他一揭开面巾,她就能完全控制他,从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要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她就能重立门户,与教主分庭抗礼,独步武林。
但是,他只是傻傻地抱着她,就是不揭面巾。
傻小子!她心里恨恨地骂着,故意扭动了一下身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石姑娘,你醒啦……伤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药,药……”她吃力地说着。
“药?药在哪里?”
“胸部小兜里……”
“胸……胸部?”他不敢相信她会把药放在那个地方。
“嗯,快……快!”她面中里又涌出一口鲜血。
“可是……”他慌了。
“快,我要死啦……”她全身一阵抽搐。
他将手伸进她的胸衣,模着了那个装药的小兜,与此同时手指触到了胸乳,接触的刹那,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外。
这是他第一次触到女人的那个神圣部位的肌肤!
他努力稳定住情绪,从小兜中摸出了一粒小药丸。
他的手停在空中,睁得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炽烈的光辉。他要喂药,就得揭开她的面巾,她愿意吗?
她那面巾下眼洞里的眸子闪出了一道光芒,流星般的光芒,短促却灿烂。
那眼光是媚功中高超技巧的表现。
那眼光是致人死命的诱惑。
他却感到极度的兴奋和鼓舞,从她眼光中,他看出她愿意让他摘下这块面巾。
他决定摘下这块将改变他性格和命运的面巾。
他伸出手抓住了面巾……
面巾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蛋?
美如春花还是丑若八怪?
二十一、断脉掌
杨玉颤抖着手,揭开了石啸天脸上的面巾。
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一张真正使男人心热心跳、如醉如痴的脸,一朵春天百花园中怒放的皇冠之花!
后山林本就群芳竞妍,姹紫纷呈,但由于石啸天这一朵水灵灵的奇花出现,使芳野顿有群芳失色之感。
任何男人,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便会心授魂予,想入非非。
杨玉不是圣贤,他是个男人,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人,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这张脸更使他心旌摇荡,不能自己。但他没有邪念。这才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张美丽的脸上,樱桃小嘴盖着一抹血沫,杨玉赶紧掏出怀中母亲的梅花手帕擦去血沫,将药丸喂了下去。
杨玉勾勾地盯着那张脸。他并非为那张绝世佳人的脸蛋迷住了心窍,而是在焦急地观察着服下药丸后,石啸天的伤情变化。
石啸天眸光浑浊,身子微微一抖,小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