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因总也得问个明白。
不料,凌云花不待杨玉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长鞭往他一扔,“你去请她做护棺人,你去好好谢她吧!我走啦!”说罢,扭身就走。
杨玉一时不知所措。
石啸天面含微笑,静静地观看。
凌云花奔至马车前,一面卸下车辕,牵出马匹,一面忿忿他说:“你们去坐车……坐车吧!”
凌云花翻身上马,双腿在马肚上狠狠一夹:“杨玉!你这个没良心的,但愿你一出隘口就让人给杀了!”
骏马在马刺的压磕下,一声长嘶,四蹄腾空,“得得得得……”铁蹄在石道上溅起一溜火星,眨眼已出隘口。
“云花——哎,这丫头!”杨玉望着搁在石道上的车架,只得叹口气。
石啸天抿起小嘴,仰面发出一声尖哨。
随着哨音,隘口一马车夫装束的汉子乘一坐骑,另牵两匹空骑,飞驰而至。
马车夫在石啸天身前勒住缰绳,跳下马背。
石啸天把手轻轻一摆:“去,驾好车,准备上路。”
马车夫牵马到车前、将一匹马套上车辕,另外两匹马备上马鞍。
杨玉吃惊地望着石啸天:“你早有准备?”
石啸天点点头:“我原以为和常润香等人必有一番苦战,混战中恐怕伤及车马,所以给杨少侠在隘口早已准备好了另一套车马,想不到……”
“还是石姑娘想得周到,否则我就只好呆在这隘口了。”谈话之间,杨玉对石啸天又增添了几分敬意。
马车夫将两匹坐骑拉到杨玉和石啸天身旁。
杨玉一看,两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嵌玉的马鞍,镶金的马蹬,宽边的马肚带,衬垫得相当名贵精致,一颗颗银钉耀目生花。
和华丽的马车相比,这两乘坐骑还要显得更为富丽堂皇。
“杨少侠,”石啸天道,“上马吧!如果我们脚下加紧,也许还能赶上凌姑娘。”
凌云花!这小丫头负气而走,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
杨玉想到此,飞身上马,猛杨一鞭。
一车两骑,旋风般刮过黑风隘口。
“驾驾!”
凌云花把马赶得如飞一般。
简直是太气人了!杨玉居然会请石啸天护棺,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石啸天曾救过他们两次性命,一次在蜈蚣镇,一次在这黑风口,这倒是不错;不过石啸天为杨玉而背叛百合神教,她却是不信,这个百合神教的“叛徒”一定在耍什么诡计。
然而使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杨玉对石啸天的态度,两人含情脉脉的语言,温柔关切的对话。一想到这些,她便怒火中烧,气冲斗牛。
她把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到了坐骑身上,一路上残酷地折磨、催打着马匹。尽管马匹己尽到了最大的力气,她还嫌奔跑得不快。
她心中的怒火还在燃烧,怨气还未泄尽。
“驾!驾!”她不停地抽鞭。
马风驰电掣般冲迸阿城。
缰绳一抖,马头拨向了一家酒店,鞭还在扬。
“咴——”一声震耳的长啸,马儿冲进酒店。猛奔的马儿前蹄一立,忽又落地后蹄一蹬,“叭”地把凌云花从鞍上高高抛起。
“咴——”又是一声长啸,马儿跃过墙院,逃之夭夭。
马虽是畜牲,也是灵性之物,一路上忍耐已到了极限,到此给凌云花一个厉害。
“哐当当!”一串巨响。凌云花正跌在酒店柜台内堆码的酒坛上,酒坛劈哩叭啦地倒下来,砸在凌云花的身上。
堂内一片哗然。店老板带着两个伙计从里屋奔出。
“谁敢在此吵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两个伙计,口气煞是大得吓人。
凌云花珠帽被打落,露出一头秀发,浑身被酒浇得湿淋淋的,湿衣勾勒出少女特有的身段。
唁!好漂亮的姑娘!店老板和两个伙计不觉看得呆了。
凌云花本来有气,被坐骑一摔,更是气上加气。人一生气,便失了清醒的头脑。她头一甩,从腰囊中摸出一绽银子:“嚷什么?本大爷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有什么稀奇的?打坏了东西,本大爷赔就是!”说着,手中的银子便扔了过去。
“本大爷”?这姑娘叫“本大爷”?
店老板接住银子,嘿嘿一笑:“大爷,您请后面去换衣。”
“不用了。本大爷就喜欢这身酒气。”凌云花从柜台内跳了出来,“给大爷准备一桌酒菜,要上等的好酒菜,大爷今日要喝个痛快!”
“是!是!”店老板一面点头称是,一面迅速地向两个伙计丢了个眼色。
“大爷,您请里屋坐!”
伙计将凌云花引进里屋坐下。酒菜很快送来了。
“大爷,您请!”伙计毕恭毕敬地给凌云花斟上一杯,“这是本店特制的‘百里香’,您大爷试试口味如何?”
凌云花先呷一口,果然是好酒,仰脖一饮而尽。
“大爷,这是本店特制的千丝糕,您请尝尝。”伙计又敬上一块糕。
凌云花摆摆手道:“放这儿。你们退下,让大爷独自慢慢品尝,大爷喜欢独酌独饮。
这时,珠帘一挑,店老板走进房内。
“大爷,一人饮酒,不感到寂寞吗?”
“本大爷饮酒,从不要姑娘陪酒,女人陪酒会倒霉的。”凌云花误会了店老板的意思。
店老板嘿嘿一笑:“我不是说要姑娘陪你,是说我来陪你。”
凌云花心中一楞,店老板这是什么话?店老板眼中色迷迷的眼光,使她顿时明白了老板在想什么。她手往头上一摸,糟糕,早露馅了!
凌云花眼珠一转,“噗”地一笑:“行!待大爷行个方便后,陪你喝个痛快!”
她见房内太窄小,对方又有三人,动起手来恐怕不便,便假借“方便”,想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教训教训这些色鬼。
她为人聪明,虽然有些自负,此时没把这三人放在服里,但仍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万一打这三人不过,宽敞点的地方凭自己的轻功,要走是绝没问题的。
“大爷要方便,请随小人来。”伙计转身引道。
凌云花大咧咧地站起身跟在了伙计身后。
伙计在后院深竹林里停住脚步。
“就在这儿。”伙计道。
“这儿很好。”凌云花说。
这是双方都认为理想的地方。
竹林远离店堂、背靠荒岗,即使叫喊也无人听见。
店老板和伙计在这里不知糟踏了多少姑娘,谋了几多条人命。
凌云花年纪虽小,跟随父亲浪荡江湖多年,也不知在这样的竹林中,宰了多少条色狼。
“大爷,您请方便啊。”伙计说。
凌云花抬脚欲人竹间,店老板横身抬手一拦:“大爷这副身材容貌实是迷人死了,能不能让我也方便方便?”
“行啊,只是不知如何让你也方便?”凌云花望着对方,脸色很平静,根本没有生气的表情。
店老板吞了一泡口水:“小妹子,你真的不懂?”
凌云花摇摇头,嫣然一笑。
这一笑,使店夺板全身酥酥地搔不着痒处:“不懂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大爷。”
“李大爷?怎么有这个名字的?”
“我本就叫你大爷嘛。”她声音甜得发腻。
难道她是个花痴?不管她是谁,这样的一个美人决不能放过!
店老板一双色眼盯着了她的胸脯,揉搓着手指,一副馋涎欲滴的丑态:“好,就李大爷。李大爷,先让我抱一抱怎样?嘻嘻!”
店老板双臂一张,饿虎般扑上。
凌云花脸上仍然带笑,手却暗中骄起二指,点向店老板腹部的气海穴,这一点下去,管教这色鬼不死即瘫。
突然,笑容凝固在凌云花的脸上变成了惊恐。她骈出的二指,软绵绵地竟使不出一分功劲!
“嘿嘿,小亲亲……”店老板却把她抱了个严严实实。
凌云花脑际掠过一个绝望的念头:中道了,一切全完了!
十七、一刀斩冷如灰
店老板一个撩腿,“叭”地把凌云花摔倒在地,练家子的动作,十分熟练。
“小妹子,想在葵老爷面前耍花样,你还嫩着哩。”店老板说着,俯身就压在凌云花身上。
凌云花想弹腿、出指、反时或使用藏在腰囊里的暗器,她至少有十八种方法,可将这条压在身上的色狼摔开或送到阎王殿去,但她却使不出一点功劲,全身绵绵的,骨头都似乎酥软了。
鹅风堡这位骄傲的小公主,现在只能任凭身上这条色狼摆布了!
“小妹子呃!我来教你……嘻!”店老板手在她胸脯凸起的地方轻轻一捏。
“你使的是酥骨散?”凌云花无力地挣扎着。
“哦,想不到你还是行家,没错,我在你酒中下的就是那种练功人最惧怕的酥骨散毒粉。”
“你是五毒帮的人?”
“当然罗,除了五毒帮,谁会有这种酥骨散?小妹子,你再猜猜看,我是谁?”
“你刚才说你是葵老爷?”
“不错。”
“那你就是五毒帮的老二,屠夫一刀砍葵申丙。”
“哈哈……”葵申丙发出一串长笑,“好!好!再好不过了!我原以为遇上了一个花痴,谁知竟是个会家子,练过功夫的妹子一定更加过劲……”
葵申丙绽出一脸邪淫的笑,手又伸出捏住了她胸衣上的纽扣。
他不急不忙地解,边解边看边摸,一粒,又一粒……
泪水从凌云花眼中滚滚而出。
葵申丙的手指顿在第四颗纽扣上。他不是不想解,也不是纽扣解不开,而是觉得不对。
不是纽扣不对,而是脖子上不对。
脖子上冰凉凉的,多出了一把刀。
“起来!”耳边响起一声冷喝。
刀架脖子的冷喝就是命令,葵申丙从凌云花身上爬了起来。
眼光从两侧斜膘过去,他看见两个伙计躺卧在血泊里,流开的血水像一条条红蛇。
尽管自己大意,但能在身后近距离杀人而不让他发觉的人,必是一等一的高手。一阵寒意掠过背脊,全身不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