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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贵重的贺礼!
杨玉立即意识到如此的重礼必有所求,但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他正想开口,于歧凤挥手命庄丁盖上木盒,抢先说话了:“阎帮主迢迢千里而来,献上如此厚礼,不知对敝庄有何指教?”开门见山,一言中的。
阎大鹏干咳了一声,嘿嘿笑道:“嘿嘿,一桩小事。敝帮想在黄河风陵渡口立个码头,混碗饭吃,所以……”
凌志云忍不住插嘴道:“要在风陵渡口立码头,应该去找韩阳镇颜府的颜大公子才是,找我鹅风堡管什么用?”
“在下已经找过颜大公子了,颜大公子说,只要有鹅风堡凌庄主一句话,敝帮就可在风陵渡口立个码头,而他还说……”阎大鹏支吾了一下,才继续说,“这位发话的鹅风堡庄主必须是半招之内杀了九大恶魔的飞竹神魔杨玉。”
杨玉在江湖上已有了绰号“飞竹神魔”。
“飞竹”指的是钉人五大杀手、四大天狗咽喉的小竹管,“神魔”指的是他的投掷技巧和杀人的必胜信心。给他取绰号的人,没有用“狂”而用了“神”这个字眼,说明江湖上的人希望他这位销魂谷的传人,不要像他师父玉笛狂生肖蓝玉那样狂,那样狠,那样杀人。
杨玉在江湖上的威望,已足以影响到千里之外的风陵渡了。
这是凌志云、凌志远所没有想到的:鹅风堡一句话就能在千里之遥的黄河最大渡口立下个码头!
兄弟二人中,一个是欣喜万分,一个是嫉妒无比。
杨玉眉头紧蹩,满脸的不高兴。他不喜欢“飞竹神魔”的绰号,也不喜欢管这些江湖上的闲事。
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于是把眼光转向了于歧凤。
于歧凤略一思忖,说道:“好吧,我这就派人去风陵渡与颜大公子说说。”
阎大鹏三人喜孜孜地一齐拱手:“谢凌庄主!谢于大管家!”
谢札已毕,阎大鹏转身朝厅外的帮了高喊道:“速速备马,回风陵渡!”
于歧凤望着三人跨出厅门的背影,阴沉着脸,但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凌志云望着沉思中的于歧凤,心中又升起一种大权旁落之感。
杨玉每事必问于歧凤,与其说杨玉是鹅风堡的庄主,倒不如说于歧凤是鹅风堡的庄主来得实在,他们兄弟二人尽管对于歧凤的芥蒂由来已久,但谁也不敢开罪大哥的这位心腹,因为鹅风堡少不得一位像于歧凤这样精明强干的管家,同时于歧凤在鹅风堡内有着不可估量的实力。
此时,于歧凤肃容高呼:“今日议事已毕,诸位各行其事,散!”
等散过‘每日议事’,杨玉悄俏绕道来到荒坪。
他在母亲坟前默立一会后,步入坪旁小树林。
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地仔细思索,寻求谜团的突破。
母亲真的是凌志宏的妻子?
母亲和江南第一大美人呈玉华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凌志宏为什么要装死,火焚尸体?
再诡秘的事也有其原因,只要用心剖析,也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他倚着树干,把许多纵横交错的谜仔细地猜想,希望能找到这团乱麻的结头。
想了很久,心中的疑窦没法疏解。
突然像醍醐灌顶,脑际生出了灵明。
石啸大为什么执意要掘开母亲的坟?
难道这秘密就在母亲的坟中?!
心念一动,正待往下想,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欣喜的欢叫:“哈!玉哥,找了老半天,原来你躲在这儿!”
一阵清风,凌云花飘入林中,展臂扑向杨玉。
杨玉一皱眉,手在树干上一按,奋力一纵,身形上升翻腾,半空回旋,再上升后滚翻再上升,眨眼间竟已跃过数棵树梢。
这就是师父教他纵身上悬崖石窟的轻功绝技,其中只不过是加了一些凌云花教他的花样,使其动作更加显得优美。
“好俊的身手!”凌云花发出一声赞叹,双足一点,身形又起,疾如飞乌。紧紧追赶。
两人围着小树林转了三个圈,凌云花仍没追上杨玉。
杨玉此时使的是六合大法内力和师父的八步赶蝉轻功绝技,她怎能追得上?三圈一过,她已是香汗如雨,娇喘吁吁。
“不……不与你玩啦!”凌云花顿住步,噘着嘴,呼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杨玉走到她身旁,唬着脸:“你找我干嘛?”
“玩嘛。”她一双调皮的大眼瞪着他,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威严”所吓倒。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这么玩耍惯了的缘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口气道:“玩什么?”
“玩骑竹马!”她两眼闪着梦幻似的光,似又回到了童年,“这次我做马,你来骑!”
“你我都已经是大人了,还玩这种游戏?”
“那,捉迷藏?”
“不玩”那还是小孩的游戏。”
她望着他叹口气:“那么,咱们还是来练功吧。”
“练什么功?”
“当然是十段锦啦。”
“十段锦”是武学中初入门的功夫。
“我……”他不愿意练这种功夫。
她噘起嘴:“要是我教不好你‘十段锦’,那个臭管家又要教训我了。”
杨玉虽能在半招之内杀却九大恶魔,但他除了纵跳的轻功外,其它功夫可以说是全未入门,所以于歧凤叫凌云花每日教杨玉练些基本功。
“好吧。”杨玉点点头。他要是不答应她练点什么,她准会缠着他没个完。
“双足成丁字步,挺胸,直背……”凌云花严然一位教师爷的模样,“瞧我的!像我一样,蹲身,吸气,出拳!”
“嘭!”凌云花一拳击在杨玉左胸上,杨玉仰面倒地。
“傻瓜蛋!真是没一点用!””凌云花尖声叫着,“十段锦的功夫都练不会,我真不知你那些绝功是怎么练的?”
杨玉随口答道:“我就只会练这些绝功夫。”
“只会练绝功夫?你当你是天生的高手?需知这功夫要……”突然,她眼珠子溜溜一转,光华四射。
“你要干什么?”他知道她一定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
“绝功夫,我带你去练绝功夫!”她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有专练绝功夫的地方?”他肯定她在胡扯。
“有!那地方好玩得很哩!”她拖着他就跑。
鹅风堡真有专练绝功夫的地方?
九、百门残功
一座小巧玲珑的石塔,耸立在鹅风堡内的天坛顶峰上。
塔虽小,但像一把被神刚刚掷出手的利剑,挟着山风欲腾空而起,气势异常雄伟。
它就是鹅风堡内那座谁也不准靠近的、神秘莫测的“冲霄塔”
除了凌志宏以外,谁也没有进过此塔。
听说此塔内机关密布,险恶无比,擅自人塔者从未有活着走出塔门的。
凌云花带着杨玉踏上了天坛。
“小姐!请留步!”四个执刀庄丁阻住了走向冲霄塔塔门的凌云花。
“为什么?”凌云花瞪起眼,明知故问。
塔内走出一位四十开外,满脸络腮胡须的庄丁头目:“小姐,难道你不知本庄的规矩,这冲霄塔是不让外人迸的么?”
凌云花冷声一笑,闪身让出杨玉:“陈青云!庄主也算是外人?”
这庄丁头目叫陈青云,奉命守这冲霄塔已有二十年了。
陈青云和四个庄丁见到杨玉立即单膝下跪道:“冲霄塔护守陈青云率庄丁叩见庄主!”
凌云花越俎代庖,拂袖道:“免了,起来!”
陈青云等人怔了怔,才一齐起身:“谢庄主。”
“打开塔门,庄主要进冲霄塔一游。”凌云花下达命令。
陈青云从塔内走出来后,塔门已关,此时石塔四门紧闭。
“不行。”陈青云道,“没有于大管家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冲霄塔。”
凌云花冷哼一声,指着杨玉对陈青云说:“在鹅风堡里是于管家大,还是庄主大?”
“当然是庄主大,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快开门!”一声娇喝,已然动气。
“小姐,不是在下不遵命,封闭石塔是老庄主的遗命,在下决不敢违背。”
凌志宏的遗命?杨玉心中一动。
“哼!”凌云花冷冷一笑,“你才说要于大管家的命令才能人塔,此刻又说是老庄主的遗命封闭石塔,你把我当三岁孩儿?开塔!”
“石塔已经封闭,除了老庄主和于大管家外,谁也不知开塔之法。”
难道凌志宏就藏在这石塔之中?杨玉心念疾转。
“庄主!”凌云花扭过脸对杨玉说,“这家伙刁猾得很,请庄主……”
未待她说完话,杨玉已抢至陈青云身前:“开塔,替本庄主开塔。”
陈青云“咚”地单膝跪地:“请庄主恕罪,在下实在不能开……”
杨玉沉声一喝:“开!一切责任由本庄主承担!”
陈青云猛地扬起头:“请庄主不要逼我!”
“开!你一定得开!”杨玉眸子一翻,精光毕露。
他生性倔犟固执,越是遭到阻挠的事,他越是要干,何况这塔里隐藏的秘密也许正是他心中疑团的死结。
刷!陈青云拔出钢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庄主一定要在下开塔,在下只有以死谢罪!”
杨玉伸手按住陈青云的手腕:“我只要你开塔,并不要你死,你死了,塔也得开,死又有何用?”他轻叹一声,声音变得有几分凄凉,“再也没有办法了吗?”
“这……”陈青云盯着杨玉想了片刻道“如果庄主能自己打开石塔的中门,在下便关上塔内所有机关消息,替庄主打开通向‘天霄室’的暗门。”
“天霄室?”
“难道庄主不是为天霄室而来么?”
“正是!正是!”凌云花抢着替杨玉回答。
陈青云垂下钢刀,仰望天空:“且看天意如何!”
杨玉再不言语,跨步走到石塔中门前。
“庄主,我来帮你!”凌云花抢身到石门前,伸手在石门上一顿乱敲乱捣。
“这石门机关,不外乎‘八卦’、‘九旋’、‘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