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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花穴道被制,衣襟己被四大天狗撕破,裸露部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常润香盯着凌云花,冷漠的脸上透出一丝惊悸、贪婪的神色。那一闪而逝的神色令凌云花胆颤心惊!
“凌云花是鹅风堡的千金,留着她做个人质。明晚与凌庄主约会,若有什么变化,便可以用她来要挟鹅风堡。”常润香手一摆,立即有两个黄衣剑手走过来架起凌云花,把她带到轿旁。
“放开她!放……放开她!”杨玉放声大叫。
这傻小子也不看看什么场面,现在能乱喊乱嚷么?岳喜趁机跨前一步:“大管事,这小子怎么办?”他明知故问,意欲继续完成刚才使他丢尽了面子的那一刀。“做了他!”常润玉说罢,转身走向轿子。
魏景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岳喜高兴地应着,扬起了手中的刀。
“住手!”一声委婉动听的娇喝。
岳喜的刀又停在半空中。他不敢不停,因为那声动听的娇喝是从轿中传出来的。
杨玉心中又是一荡,这次使他心荡的不是轿中女人能命令眼前这些武士的权势,而是她的声音,这声音委实动听,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吸引人的声音。
常润香急步走到轿前,垂手道:“这人是鹅风堡的。”
“放了他!”又是一声娇喝。
常润香怔了怔,马上低了头,毕恭毕敬地应道:“是。”他侧过身,袍袖一拂,一股劲风袭向杨玉。
杨玉正在挣扎,突觉全身一畅,不觉托地跳起。
常润香这一手铁袖衫解穴的功未,道力之强,认穴之准,使在场的九人悚然一惊。这枯瘦老头的功夫简直是高深莫测!
老头的功夫尚且如此,轿中主人的功夫更是不可思议。
九人心中赞叹、惊喜、恐惧、忧虑,各种心绪纠结在一起。岳喜赶紧收刀,垂手退到一旁。
唯有不懂武功的杨玉,体会不到常润香这手解穴功夫的精妙,他只是痴痴地站着,在想:“这轿中的女人怎么会放了我?”
这确是他根本意料不到的事。
“你为什么还不走?”轿中女人又柔声问,那声音似有一股极强的磁力。
杨玉极力地定住心神,沉声道:“放了凌姑娘。”
这小子也太狂了!自己白捡了一条性命还不知足,居然还要求放凌云花!他不是疯,就一定是傻!
轿中没有回话。
常润香眼中闪过一道杀人的棱芒。
找死!九人一致认定这小子完了,连魏景文也不例外。
这小子再好的功夫,也决不是场上十余名高手的对手,何况轿中的主人还可调动蜈蚣镇上数百名援手。这小子死定了!
然而,场上继续发生的事却更使他们大出意料。
杨玉见轿中没有反应,居然又说:“放了凌姑娘,你不放,我就不走!”那神气简直是在威胁轿中主人。
“放肆!”常润香一声厉喝,五指微屈已勾成利爪。
此时,轿中又传出一道命令:“放了凌姑娘。”
满场皆惊。九张由于惊愕而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来。
魏景文在想:“这小子即便算是玉笛狂生的传人,轿中的主人也不至于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呀!”他怎么也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可是……”常润香对着轿内女人说:“凌云花是……”
“我说放人就放人。”轿内传来一声不容拒绝的命令,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是!遵命!”常润香立即改变口气回答,同时出手解开了凌云花的穴道。
杨玉向轿子作个长揖,道:“谢”
他正在不知该称呼轿内的女人为夫人,还是小姐的时候,凌云花已飞身而至,抓起他的手臂,转身就跑。
没人阻挡。没人追赶,只有得到教主允许的人才能径直通过长街街心,因此纵有吃了豹子胆的教丁也决不敢去招惹他们。
刹时间,凌云花和杨玉已由长街跑出蜈蚣镇,消逝得无影无踪。
“啪!”凌志云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盅蹦起老高。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他双眼圆瞪,右掌高高扬起。
“爹!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凌云花一面装出极其害怕的样子,一面悄悄地用眼光探询着坐在靠椅中的凌志宏的反应。
凌志宏铁青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凌云花在他脸上看不出对她的任何反应。
“二哥,”凌志远说话了,“你就把她打死了又能怎样呢?依我看云花能从蜈蚣镇脱身回来,便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我们庆贺还来不及哩。若是说怪罪,就该怪罪那个小贼人,他好大的狗胆,竟敢哄骗小姐去蜈蚣镇。”
“奴才!’凌志云一声厉喝,眼光落在了站在凌云花身后的杨玉身上,“好大的胆!竟敢愉偷拉小姐去蜈蚣镇,险些害得小姐丢了性命!蜈蚣镇是你们去玩耍的地方么?”
杨玉跨步走到凌云花身前,一双明眸静静望着凌志六、凌志远、凌志宏三人,说道:
“奴才知罪,不该带小姐擅闯蜈蚣镇,请庄主处罚奴才,不要怪罪小姐。”
“不!是我逼他带我去蜈蚣镇的!”凌云花闪身抢到杨玉身前,“爹爹,不能怪他!是我,真的是我……与他没有关系……”
“死丫头!还敢护着这奴才?”凌志云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右掌又高高扬起。
“你打!你打死我好啦!”凌云花索性撤野,迎着爹爹的手掌,昂着头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地乱嚷。
“你,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凌志云手掌顿在半空,五指一阵颤抖。
“你打!你打呀!”凌云花闭上了双眼,嘴里仍在叫嚷。
凌志云这下可为难了。要是只有他父女在场,这掌当然就不打了,这一仗也就如同往日二样,以凌云花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可是现在大哥、二弟、还有那个小奴才在场,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撑着个面子。他咬咬牙,一狠心,“啪”地一掌打了下去。
“算啦。”凌志宏突地出手托住凌志云的手掌,“这件事就这么算啦。”
“谢大伯!”凌志宏难得如此大发慈悲,凌云花抓住时机,赶紧道谢。
“我说这事算啦,但并没有说不处罚你。”凌志宏板着脸,神色凝重。
“大伯,你还要处……罚我啊。”她瞅了凌志宏一眼,垂下头,“不知大伯如何发落我?”
“去清心斋,面壁思过三天。”
“啊,要在那石屋里关三天?”凌云花花容变色。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处罚。
“大哥……”凌志远知道云花的心性,想替她讲个人情。
“不用说啦,就这么办。”凌志宏冷冷地堵住了凌志远的口。
凌志云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掌重重一拍。
门外应声进来两个庄丁头目:“庄主有何吩咐?”
“将小姐带至清心斋,面壁三天。”
“是。”
两个庄丁头目走到凌云花面前,毕恭毕敬地:“小姐请!”
凌云花幽怨地瞅了爹爹一眼,从杨玉身旁跨过,走向房门。
走到门口,凌云花转身向凌志宏道:“侄女还有一个请求,请大伯恩准。”
“讲。”凌志宏仍是唬着脸。
“大伯已经处罚侄女了,请不要再处罚杨玉,这事本怪我……”
“死丫头,还敢护住这奴才?!”凌志云怒冲冲地喝骂。
“行。”凌志宏手一摆,“你去吧。”
想不到大伯既然会这样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凌云花赶紧向凌志宏道了个万福:“谢大伯。”
凌云花瞟了杨玉一眼,转身跟着庄丁头目走了。
“大伯已答应不处罚杨玉,那面壁三天又算得了什么?”她心中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她和杨玉刚回庄园,便被大伯叫到了内厅房中,孩没来得及让杨玉拜她为师。看来这过师父的瘾,只好三天以后再说了。
“大哥。”凌志云说道:“这奴才无视庄规必须严加处罚,否则……”
凌志宏冷冷地打断凌志云的话:“我已经答应过云花了,怎能再处罚他?”说着,他脸转向杨玉,温柔地说:“杨玉,你过来。”
杨玉闻声向前跨一大步,一双明眸灼灼地望着凌志宏。
“孩子,你娘去世时托咐我将你送回山东孝里铺乡下,我原想等见过百合神教教主再送你去,看样子现在得马上送你走,行吗?”凌志宏两眼瞧着扬玉。
“不。”杨玉摇摇头。
“为什么?”
“我……”他冷电似的目芒一闪而隐,“我不能在鹅风堡有危难的时候离开。”
杨玉一闪而隐的目芒,使凌志宏既觉心惊更感忧虑,他断然道:“不行!你必须马上走!”说罢,霍然起身,双掌一击。
庄丁头目应声出现在门外:
“叫于大管家立即前来见我。”
“是!”
凌志远向二哥凌志云投去了一个眼色。
女仆杨贵香在庄园十八年,一直受到大哥的特殊照顾,但大哥对这位逃离庄园八年多又突然回庄的杨玉也是这么客气,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难道大哥与杨贵香有什么特殊关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但他们知道大哥的脾气,心中虽是这么想,嘴里却决不敢问。
大管家于歧凤一股风似地赶进房中:“庄主叫我?”
“是的。”凌志宏点头道,“你马上护送杨玉回山东孝里铺乡下。”
“庄主!这……”于歧凤想不到庄主叫他来,是要他护送杨玉回山东老家,不觉顿时为难。眼下他正在安排明夜庄主与百合神教教主在青石坪会面一事,这事干系到庄主的性命,鹅风堡的存亡,他怎能撒手?
“大哥,百合神教已将蜈蚣镇封死,怎么送这小子出庄?”凌志云挑起双眉,高声发问。
于歧凤主管着鹅风堡大小事务,眼下又在安排青石坪约会之事,凌志宏竟要抽他去护送一个女奴的儿子回山东!难道这小子比整个鹅风堡还重要?凌志云心中甚是不满,故此大声发问,话中并带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