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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高兴跟我一起走。”
“他对我们警场有任何帮助吗? ”
“没有,但他的女朋友有。”、“她说出秘密了? ”
“没有,她带着波比的耳环,波比·布朗特的耳环。”
“不会吧。”
“如果不是班尼,我想那个女的早就把他做掉了。她气疯了,他已好一阵子没
有跟她在一起了。而她也有点想把他甩了,所以班尼‘买’了一对钻石耳环给她。
班尼的智慧实在比一个五岁的小孩还低。”
“你拿回了波比其他的东西吗? ”
“没错,班尼全吐出来了。他还来不及把它们弄走。”
“做得好。那个写专栏的家伙呢? ”
“我本来想看那个家伙的笑话,但上面不让我这么做。
他们说这样才不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只好打电话去告知那家伙。
“
“你最少得到或学到某些事吧? ”
“是呀,我承认,整件事让我感到很有意思。我说:‘李特先生,我是威廉斯
警官,几小时前班尼·史考尔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他说:‘你也在
场? 但是他说了些对你不满的话! ’‘是呀! ’我说,‘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
’‘我不认为对有些人来说言论这么自由,’他说,‘你不是就要强押他到苏格兰
场去做侦讯吗? ’我回答说我是邀请他过去,他如果不想,他可以不去。
然后他又对我说了一大堆对待罪犯的话,什么你们没有权利再将他当作犯人一
样问东问西的。‘你在他的朋友面前让他颜面尽失,’李特先生说,‘而且再一次
将他推回绝望的谷底。班尼·史考尔今天下午在苏格兰场还好吧? ’‘值两千英镑。
’我说。
‘什么? ’他说,‘你在说什么? ’‘那是他星期五晚上从波比·布朗特家偷
来的珠宝的价值。’‘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班尼偷的? ’他问。
我说是班尼自己交出来的——除了那两颗吊在他现任女友耳垂上的钻石耳环。
然后我说:‘祝你晚安。’非常轻声细语地说,就像他们在儿童节目上那样。之后
我就挂上电话。我想,他大概早已写好了一篇报导班尼是如何无辜的文章。他一定
难堪极了。如果没有人要他写东西,作者一定感到自己一无是处。“
“等到李特先生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格兰特说,“他一定会跑来对我
们大声说不会放过那些罪犯们。”
“是呀,真是好笑,不是吗? 特别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旧金山
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吗? ”
“还没有,但随时都可能有。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太重要了。”
“不重要。就像我在威克翰讥问巴士司机一样,一整本笔记全都可以丢到垃圾
桶里。”
“绝对不可以将你的笔记丢掉,威廉斯。”
“把它留下来以后还会有用吗? ”
“把它们留下就是,就算是你的自传也罢,留下它们。
可惜你目前工作不允许,否则我真想你回我这儿来,陪我在寒风中守候。“
“真希望在日落前会有新的进展。”
“我也希望如此。”
格兰特挂上电话后就马上回到了河边。围观的人群也随着天色的逐渐昏暗而渐
渐散去,但是有些人就是饿着肚子、承受着寒风也一定要看到警方将尸体打捞上岸。
格兰特看着这些痴人们的脸庞,他干警察这么多年了,但还是搞不清楚他们在看些
什么玩意儿。不过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如果哪天有了民怨,那么他进出办公室时
就会变得比较麻烦了。
罗杰斯回威克翰去了,但接着却来了一大堆记者——当地及伦敦各报驻克隆的
记者,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河流又重新被打捞了一次。长老也来了。长老的鼻子和下
巴几乎连在一起,格兰特很难想像他如何刮胡子。他代表的老字号团体虽然地位不
高,但因攸关“种族记忆”,不但受人尊敬,且分量十足。
“你们这样打捞是没有用的。”他对格兰特说,就像一位师傅对学徒讲话一般。
“没用? ”
“没有用,没有用的。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吞了下去,吞到污泥里面了。”
很明显,“她”指的是那条河流。
“为什么呢? ”
“她走得很慢,好像很累似的。所有事物都向下沉。
然后等她走到威克翰的时候她又有精神了。啊,她就是这样,将她带来的东西
全部都沉到污泥里面。然后她就会静悄悄地走到威克翰。“他突然对格兰特使了一
个眼色。”狡猾,“他说,”她就是这样,狡猾! “
罗杰斯之前也说过,他也曾经接受了这个当地人的意见,但是他却不知道他们
这样打捞为什么没用,而现在这位俨然“种族记忆”的代表人物正在跟他解释为什
么。
“再怎么捞也没有用的。”他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很轻蔑地说。
“为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河底有一具尸体吗? ”
“啊! 是有尸体在河底。但是河底的那些污泥,它要等到它高兴的时候才会将
你要的东西吐还给你。”
“那请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
“哦! 一千年内都有可能,黏性那么强的污泥、烂泥。
我祖父小的时候有一个球,有一次那个球掉了,而且一直滚,滚到了河里面。
那儿本来很浅,他可以够到那个球,但他不敢下水去捡它。他跑回家去把他父亲找
来帮他一起捡那个球,但污泥已经把它吞了下去。污泥把它吞下去后你也就没有任
何办法。他们回去拿了耙子去捞它也没有用,污泥吃了它。会吃东西的污泥,我告
诉你们,那是会吃东西的污泥。“
“但是你不是说它有时候会将它吞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还你吗? ”
“啊! 是呀。偶尔。”
“什么时候? 淹大水时吗? ”
“不是的! 淹大水时她只会更加扩散她自己,并带来更多的泥沙。但有时她会
吓一跳,并将她吞下的东西吐出来还你。”
“吓一跳? ”
“啊,就像她上个星期一样,大云层飘到欧特雷,倾盆大雨降到河里,就像有
人在倒洗澡水一般。她还来不及扩散,大雨带来的大水在河道中流下,就像一把大
刷子一样冲刷着她,偶尔就有些东西因此从污泥中被吐了出来。”
这对格兰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表示如果他想要找到西尔的尸体,他必
须要等到下一次大雨的来临。渐暗的天色也使得他的心情低沉了下来;再过几个小
时他们就必须要收工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大概也打捞完莎卡镇这段了,如果他
们什么也没捞到,那他们还会有什么希望? 他整天都在想他们只是在大海里捞针。
如果这第二次打捞工作又没有任何进展,那怎么办? 没有讯问,没有案子,什么也
没有了。
就在太阳快要西沉,而他们的打捞工作再过大约五十码就要结束时,罗杰斯突
然出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这是给你的。从美国来的报告。”
现在一点也不紧急了,但他还是拆开了信封将报告拿出来看。
旧金山警局里没有任何一点有关莱斯里·西尔的记录,对他的资料也一概不知。
他总喜欢在冬季的时候来到西岸,其余的时间他会到世界各地去旅游摄影。他生活
过得很舒适,很平静,没有任何奢华的花费或不检的行为。他没老婆,也不曾有过
缠绵的恋情。旧金山警局里没有他任何记录,只得到大洋洲摄影公司的公关部门去
查。根据他们的资料说,西尔诞生于康涅狄克州周柏林市,是达菲。
西尔和克莉丝婷娜·梅森惟一的小孩。经康涅狄克州周柏林市警局调查,发现
他们早已在二十年前移居美国南部。
西尔是位药剂师,同时也对摄影很感兴趣,但这就是大家对他们仅有的印象。
这真是个乏味的报告,既无聊又没用。没有他想知道的西尔在美国相关亲友的
任何线索,也没有描述西尔的资料。不过,其中有那么一丁点似乎让他感到疑惑。
他再次仔细地阅读,期待着突发一些灵感,但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
满是困惑的他再慢慢地重读一遍。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感到疑惑? 他竟然找不到。
他满腹疑云地把报告书折起来,暂放在自己口袋里。
“看样子我们完蛋了,我想你知道吧? ”罗杰斯说,“目前为止我们什么都没
找到。莎卡镇的河里什么也没有。
此地有句俗语,当你要说‘放弃了吧’,或是‘永远都不要再想了’,他们就
会说‘丢到莎卡镇的桥下去’。“
“人们为什么不偶尔挖挖河床,却让它淤塞成这个样子。”格兰特愤怒地说,
“难怪隔年冬天河水都会淹没这里的房子。”
罗杰斯原本不悦的脸色瞬间充满了趣味,他和善地说,“如果你闻一闻罗许密
尔泥巴的味道,就会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把泥挖出来,让货车载着经过街道运走。
要不要我现在命令他们停止? ”
“不。”格兰特顽固地说,“太阳下山之前叫他们继续打捞。天晓得,说不定
我们会创下纪录,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从莎卡镇的河里挖出宝来的人。反正我不相
信什么乡下的迷信说法。”
他们一直打捞到太阳下山,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第十六章
“要不要我载你回威克翰? ”罗杰斯问格兰特,但格兰特说不用,他自己的车
停在磨坊屋附近,可以自己走过去开车。
玛塔在狂风的黄昏中出来迎接他,并挽着他的手臂。
“没找到? ”她问。
“没有。”
“进来取取暖吧。”
她默默地走在他身边,进屋后倒了一大杯威士忌给他。风声被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