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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大惊失色:“王爷!”
秦王指着肖天烨道:“你不肯吃药是吗,好,那就别吃了,给我滚去院子里,好好想请楚了。什么时候你肯放弃那个女人,再来做我的儿子!”
肖天烨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王,半句求饶都没有。
这一晚,秦王就在肖天烨的院子里盯着.看他究竟什么时候求饶。到了二更时分,一根红烛燃到尽头,一个丫鬟过来换上一根新的,寒风呼啸着,烛火摇摇晃晃,崔嬷嬷拿起一件袍子轻轻走向大门口秦王爷突然睁开眼睛道:“你干什么去?”
崔嬷嬷一哆嗦,不敢看秦王凌厉的眼睛,小声道:“外而风这么大,还下了雪,殿下身子弱......”
秦王喝道:“不许去!”
崔嬷嬷跪倒央求道:“王爷.世子会冻出病来的!”秦王阴着脸:“我就是要让他冻明白了,不然他醒不过来!”
天快放亮时,肖天烨终于晕倒在院子里,崔嬷嬷赶紧派人去请来了御医,御医为肖天烨诊完脉,脸色凝重地禀报秦王,世子是旧病发作.心脉很弱,情况危急。
崔搪嫉脸色一变,秦王却面沉似水,像是丝毫不为所动。崔嬷嬷着急地问:“严重吗?”御医说:“世子身子一向调理的很好,我开上几副药,只要定时服用,应当......没有大碍。”秦王听见说没有大碍,冷哼一声,快速起身走了。
御医奇怪地看了秦王一眼.提笔开了张方子,交给崔姓姓,崔嬷嬷送走了御医,回头看过药方,就要安排人去抓药,这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止住了她,把方子要过来,一眼也不看就放在一旁的几上。崔嬷嬷诧异地看着他:“大公子,您要干什么!世子的病耽搁不得!”
肖天德冷冰冰地说道:“这方子救不了他!”从肖天烨生病被软禁开始,肖天德就在暗中高兴,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机会,秦王亲手斩断了肖天烨的那些臂膀,将他关在府里,现在是他上位的最好时机!
肖天烨的病越来越重,他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几乎整个蜷缩起来。
崔嬷嬷惊得面如土色,拿起方子就要去抓药,秦王的庶长子肖天德再一次止住了她.要她把药方交给自己。
崔嬷嬷跪倒在地泣道:“大公子,殿下的病不能再耽搁了,我求求您了。”肖天德朝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一把从崔嬷嬷手中夺过方子,一下子撕得粉碎.崔嬷嬷绝望地哭号着,跪行到肖天德膝前大声喊道:“大公子,他会死的!”
肖天德沉着脸下令道:“来人,让她安静安静!..立刻便有人要将崔嬷嬷驾出去!
崔嬷嬷绝望地哭泣起来,肖天烨名为世子,然而他这一辈子多不容易啊!秦王树故众多.他的敌人将仇恨都撤到他头上,崔嬷嬷从小照顾他,看到他一直担惊受怕,多少次险些送命;当了世子,侧妃和长兄又一次次打他的主意,巴不得早一点听到他的凶信。如今,他们竟然这样恶毒,趁着他与秦王生出嫌隙的机会生生想要逼死他!
护卫不管不顾上来拉扯她,她焦急的哭声几于响彻整个院落,护卫狞笑一声就要把她拉走,却突然被一柄长刮刺穿了胸膛,双眼幕地睁大,轰然向后倒了下去!肖天德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惊呼道:“天烨,你 ..
肖天烨面色惨白,牙形摇摇欲坠,眼睛却亮的惊人:“滚出去!”
肖天德一怔,他从小惧怕这个善怒无常的弟弟,更畏惧他的世子身份,
他以为对方必死无疑才会这样做,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站起来.想到这里,他赶紧故作关心地上前去:“天晔,你还好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惨叫一声,捂着右手跌倒在地,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抽搐,护卫们惊慌失捋,他们眼睁睁看着地上那两根被突然斩断的手指,就听见奏王世子冷冰冰地道:“下一次,披削掉的就是你的头颅!“
护卫们不敢置信地看着暴戾的肖天烨,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过去搀扶肖天德。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秦王到!”
秦王走进来的时候,肖天德猛地扑过去,凄厉道;“父王.天烨竟然一一”一旁的护卫看他疼的已经面色涨紫,几乎昏死过去,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大胆!”秦王听的双目赤红,暴喝一声,崔嬷嬷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却突然见到秦王猛的上去一脚踢在肖天德的身上,”你是什么东西,敢冒犯世子!”
肖天德原本就是剧痛.这一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是说世子已经失势了吗?怎么秦王竟然还是对他如此维护?
“全都滚出去!”秦王挥手,护卫们吓了一跳,赶紧扶着肖天德离开,崔嬷嬷刚刚松了一口气,却看到肖天烨身形摇晃了一下,猛地栽削下去。
秦王看着昏迷中的儿子,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舐犊之情,他走上前去,探探肖天烨的额头,为他掖好被角,一言不发,久久地守在床边。所有的人都不敢言声,默默注视着他。
重新找御医开了药.药煎好了,崔嬷嬷端着药汤,犹犹豫豫地走到床头,秦王伸出手来:“给我。”
崔嬷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说了一句:“把药给我。”
崔嬷嬷才醒过神来,将药碗递到他手上,这位残忍好杀的王爷坐到床沿,轻轻舀起一勺药汤,缓缓送到儿子嘴边。肖天烨已经苏醒,目光却冷冷的。
秦王用柔和的语气对儿子说道:“快趁热喝了吧。”肖天烨张嘴喝下勺中的药汁,崔嬷嬷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赶紧擦掉眼泪。
秦王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就值得你这样伤心。”可是一低头看到肖天烨春水般的眸子,似乎与纪忆里的那双眼睛重合到了一起,想到这里,秦王的眼睛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情;”你跟你娘的性子一样,从来都是宁折不弯的,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父王怎么劝说惩罚都没有用,你不肯吃药无非是想要逼着我放弃追杀永安,好;我答应你,但我只能答应放过她一个人!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秦王慢慢站起来,看着肖天烨道”,成大业者需不拘小节,你向来是个狠得下心的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肖天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咬紧牙关,冷声道:“我明白了。”
114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一天后.太子府中拨查出上千兵甲武器.御史上奏说太子谋逆.请求皇帝废太子。接着皇帝下旨捉拿太子,然而很快就传来消息,说太子畏罪潜逃。
两天后.圣旨下,废太子。宫中传来消息,说皇帝的病情因此加重。
五天后.皇帝突然驾崩,仅留下一道遗旨.立奏王为新君。
宫中顿时一片凄风苦雨,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如遭雷击,颓然坐到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跪在她面前的秦王捶胸顿足地泣道:“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真的来了,叫人还是不忍相信。父皇原先身子很好,偏偏这些日子朝廷里事情多,连着不是打仗就是闹灾,接着又是太子谋逆,父皇弹精竭虑连一个囫囵觉都没有睡好过。我真无能,若是能早些为父皇分忧.他也不至于这样就走了。”
皇后强忍悲痛.冷冷看着泰王说道:“陛下身子骨一向健朗,好端端的突然病了不说,连我都不肯见了。现在毫无预习毗驾崩了,我倒想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徐贵妃压住唇边的一丝冷笑:“皇后娘娘.陛下的病情可是经过太医院会诊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御医,何必为难奏王。”说着.她看着奏王道:“殿下,皇上已经驾崩.哭也无济于事。再说,陛下走了.这么重的一哥挑子落下来.有多少事情等着你这个太子去做呀?你怎么能乱了方寸呢。
皇后冷冷看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太子被迫离京,秦王掌控一切,她着实不能在此刻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把张冕和李元叫来。”
张冕和李元分别为中书省的左右承相,正一品大员,又是老臣子,多年来深受皇帝信任绮重.凡是朝中大事,皇帝都会循例问问他们的意见。很快,李元和张冕就一前一后地来了。
秦王让他们二人看过那道遗旨,两个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皇后问他们怎么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张冕支支吾吾地不敢说真话,只是说:“陛下驾崩一事.很快就会在臣民中流传开来,到时候只怕会引起动乱,咱们要早些准备应付危局才是。”
徐贵妃微微一笑问:“千头万绪.从哪里入手呢?”。
李元在一旁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是请秦王殿下马上登基!只有这样才能安天下之心。”
皇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看了一眼秦王,又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的徐贵妃.心中无比痛恨。
张冕当然明白李元的意思,心底却很不赞同.他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忙对皇后说道:“娘娘,此事万万不可.虽然在太子府拨出了那些兵甲,可太子却没能出来对质,就这样定下他谋逆的罪名过于武断,难保有人陷害.要是立刻就请泰王登基,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李元截。道:“娘娘,若是太子当真无辜.为何不肯接受调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岂不是坐实了谋逆的罪名!我看不要迟疑了,尽快宣布此事.让秦王登基.以安国人之心吧。”
两个人各执一词,针锦相对.仿佛都在等着皇后的仲裁。皇后看看他们.冷冷说道:“继承大绕乃是国之大事,岂能这么草率!”
李元面露急切地说道:“娘娘!您考虑得太多了.别忘了陛下突然驾崩.稍有不慎国家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皇后却不为所动.态度坚决地说:“不要再说了,一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