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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你害怕面对那个人的真实本性吧?你根本不愿去认清他那残酷的一面,不是吗?你把一切都看得清添楚楚,却总是这样的自欺欺人……舞儿,你这样爱他,值得吗?”
云墨舞咬着唇不语,特意别过头去避开了云休探询的眼神。
见云墨舞如此,云休也不再多说。舞儿对那个人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能够回头的话,他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的痛苦了。欲罢不能,欲爱不能啊!想到这里,云休忽然自嘲一笑。自己与舞儿相比,又如何呢?
看着眼前倔强的人儿,云休眼神暗了下去。“舞儿,准备一下吧,申时一到我们就动身。”
“王叔,我们真的不能帮……”
“舞儿,他们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而且,那个人的决定岂是你我能改变的?他的话就是圣旨,如果你能够反抗,那你现在这么的痛苦又是为了什么?”云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云墨舞。
云墨舞不再作声了。当晚,他们便回到了台州城。涵王与其所率的三万大军并未进城,只是在台州城外扎了营,与箫国柳州遥遥相对。
第八章
“──怎么会这样?!”云墨舞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可怕景象。“怎么能这样……”
“箫王的军队在昨天夜里进入了柳州,柳城、安县以及越城所有参与了暴动的人都被捕斩首,起义军首领的头颅也被悬于城门示众。”云休面无表情的叙述。一夜之间,三县血流成河。
“所有参与了暴动的人都被斩首?可是他们又怎么分辨哪些人参与了,哪些人没有?”云墨舞颤抖着声音问。
“不需要分辨。”云休冷酷的笑着说,“他们屠城了。”
──轰的一声,云墨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那些在前几日还因为有了米粮而开心欢呼,涕零感激的百姓,那些一边喝着米粥一边淳朴的笑着的天真孩童,那些只是希望能够活下去的无辜的人们……
仿佛亲眼看见了那人间地狱,眼中一片血红。云墨舞意识一暗,晕了过去。
“王爷,你怎么可以弃我们三城百姓于不顾?”
“王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好痛啊,好痛啊!”
“饿,娘,我饿……”
“──斩!”
“──斩!”
“──斩!”
“不,不,不──”
被一连串的噩梦缠绕着,云墨舞惊叫着从噩梦中挣扎醒来。
“王爷?”守在床边的小厮见云墨舞睁开了眼,赶忙向外嚷嚷着:“王爷醒了,快,快传军医,王爷醒了!”
“我……我怎么了?”从噩梦中醒来,云墨舞脑中一片迷茫,“这是在哪?”
“王爷,您不记得了吗?刚才您在军前晕倒了,这里是涵王爷的大帐。”
“涵王?”云墨舞顺着记忆慢慢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事。那些悬挂于柳州城头的头颅,那些被丢弃在城门外堆积如山的尸骨,一想起那个恐怖的场景,云墨舞就觉得心痛。
突然,嘹亮的号角响起,紧跟着是又一阵紧张的鼓声。帐外忽然一片一片的亮起了火把,军士们来回跑动的身影不断,整个军营呈现出一场紧张的气仇。这一切都在预示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云墨舞脸色大变,“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军中号角吹得这么急?
“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你随我出去看看。”
就在云墨舞要出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帐门被挑开。进来一人,正是涵王身边的心腹右将军李平。涵王此次前来台州,三员大将中只带了两人,一个是左将军潜阳,一个就是这位了。
“末将参见王爷!”李平上前一步,在云墨舞身前行了个军礼。
“李将军请起。外面这么乱,可出发生什么事了么?”云墨舞急忙问道。
“回王爷,是箫国的军队突然夜袭我军大营。”李平也不相瞒。“现在涵王爷已经率兵前去迎敌,临行前交代末将一定要把天云王带离此处,以确保王爷的平安。”
“夜袭?”云墨舞大为吃惊。箫国怎么会如此大胆,居然敢越过边境发动袭击!
“请王爷立刻随末将离开此处。”
“那,王叔他……”云墨舞犹豫着该不该就这样走掉。自己也是湮国的王爷,自己也有责任保守国家,与军士们一起战斗迎击敌人……
“王爷请放心,涵王爷身经百战,不会有事。此地不宜王爷久留,还请您立即随末将离开。”李平再次请求。
“那,好吧。”云墨舞不再迟疑,披上了一件披风跟着李平离开了湮军大营。
出了营帐,就有士兵牵来了一匹踏雪宝马。
李平把马牵到了云墨舞面前,“王爷,上马吧!”
云墨舞接过缰绳上了马,最后再看了一眼混乱的大营,便跟在李平后面冲了出去。在他的后面,还跟了十几个护卫的士兵。出了大营没多远,云墨舞不断的听到身后传来杀伐声,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战场。不时还有几枝箭羽从身边掠过,身后的十几名护卫里,也不断的有人倒下。
这就是战场,这便是战争。所有的人都必须在这里浴血重生,否则就只能永久的长眠。云墨舞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这些。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这便是代价!
“天下一统是必须的,如果不想被人占领、侵吞、奴役,就只有先去征服他们。也只有这样,天下百姓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定。”还记得那人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些代价,真的很残酷!
风呼呼的吹过耳际,云墨舞思绪纷乱。
“──咻”;“噗!”
“唔!”云墨舞捂住胸口,闷哼了一声。
“王爷?!”
“──天云王!”
分不清是谁在叫自己,云墨舞大张着双眼,只看到天地不断的旋转。那人冷酷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云墨舞痛苦的闭上了眼,一口鲜血从喉中涌出。
“哔叭”,什么东西碎了!
梦里,那人总是在不远处。
当自己想要追逐接近时,他却忽然飘远,停在远处,偶尔回头望着自己。
那神情,高傲、冷漠;
梦里,他也会温柔的对自己微笑。
那双荡漾着秋水的凝眸,总在悲伤时,轻柔的不言不语,安抚自己。
那神情,忧郁、朦胧;
总是阴谋算计的他,总爱冷言恶讽的他,还有雷霆震怒的他。一张张表情,一个个脸孔,不停的轮转,变换,都是他,全是他,只有他!
最终,所有一切都永远的定格在了那张永远冷漠、无视一切的表情上。
向着高高的九天之外,他的眼中没有自己,没有……
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我,怎么了?
啊!对了,是箭。
一枝冰冷的箭,与他同样的冰冷。
碎了,都碎了呢……
好梦随风,又是韶光过。
“舞儿,舞儿……”
颤抖着睁开眼,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痛了云墨舞的眼。
“舞儿,你……你终于是醒了!”
“我、还、活、着?”云墨舞张口艰难的问话,挤出几个嘶哑得不成声的音节。
“舞儿,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云休答得肯定,他看起来很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让王叔担心了。”云墨舞重又闭上了眼。
“怎么能不担心呢?怎么能……”云休迭迭的说着,爱恋之情表露无遗。
得知云墨舞中箭的时候,云休正在战场上与箫国军队对峙着。无法立时赶回来的他,只能将满腔的怨恨发泄在战场上。云墨舞的仁王之名已经举世皆知,得知天云王中了敌人冷箭的消息,士兵们也跟着群情激愤起来,湮军上下万众一心,狠狠的回击了敌人。此战一举剿灭了箫军一万六千七百余人,大败箫军于野,最后进逼至柳州城下。
从战场上下来后,云休就把军队交给了潜阳,自己漏夜赶回台州。当时,云墨舞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之后的几日,云休就一直守在旁边,既要亲自看顾云墨舞,又要观注箫军动向,不眠不休的处理军务。
“舞儿,舞儿……”云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云墨舞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王叔。”云墨舞睁开眼,无奈的看着因自己而消瘦的云休,只是轻轻的说道:“王叔该好好休息才是。眼看两国大战在即,军中大事又全靠王叔处理,王叔该为湮国的黎名百姓保重身体才对,侄儿不值得王叔如此。”
“舞儿,你该知道我的心……”
“王叔请自重。”云墨舞异常的冷淡。
“好,好,好……本王自重,本王一定自重。”一连三个“好”,云休已是怒极,“可云墨舞,你别执迷不悟了。你以为你心上的这一箭是哪里来的?”
云墨舞别过头去。
“不想听吗?你又要逃避了?云墨舞,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当时虽然混乱,但箫军都被我挡在了后面,又有李平带你从安全的小路离开,怎么可能会遇到箫军埋伏?况且,箫军并不知道你在我的军营中,又怎么对你设下埋伏?究竟是谁放的冷箭,到底是谁给了你心上的那一箭,你真的不明白吗?”
“够了……”
“不够,还不够!”云休继续冲云墨舞吼着,仿佛想要借此吼醒他,“你知道的,你很清楚,──是他!是他设计了一切。”
云墨舞开始挣扎起来,想要脱开他的掌握。
“他从箫国来借粮的那一天起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他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设计了箫国的饥荒,挑动了柳州三县暴乱,甚至料定了箫王会使用的手段。就连你的心软仁慈,我对你的心意,还有湮国百姓对天云王的爱戴也都一并算在了内!”说到这里,云休忽然冷笑了一声,“说实话,我很佩服他!”
云休最后这句话,让云墨舞停住了挣扎惊讶的看着他。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是的,湮、箫两国就要开战了。圣旨也已经下来了,你要不要听听?”
“不……”云墨舞摇着头。不想听,不要听!
“朕奉先帝之成业,登极以来,谨守祖训,尊贤重士,勤政爱民,造福苍生,不求有功于万世,但求无过于天下!云王仁义,闻达四海。上有社稷之功,下有爱民之德。今箫军无故袭我边境,伤联手足,致使我子民百姓流离失所,痛失家园。湮自立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