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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峻修挑眉,“这么说来,您是知道她的有缘人是谁?”
“还能有谁,古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早在十几年前就进了‘家门’,虽然‘分居’了,还是有可能‘同居’的。”
白峻修听他说得深妙,理解起来却一点也不难,但他想的是,乔莎的爷爷,真有意思,外公也有意思,就连她的父母,更有意思,全都心有灵犀地想设计她,乔莎也挺倒霉,摊上这么一群亲人,真够亲的。
石振明走了,留下他们夫妻俩。
白峻修环视着这个房间,十年前来过一次,这个房间就是石青的。
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十年前第一次进来,十年后的今天,就当作最后一次来吧。
“啊!”苏含倏地惊叫着睁开眼,坐起来。
白峻修回神时,己经看到她坐起来,展怀将她搂到了怀里抱着,“别怕,我在这守着你。”
苏含微推开他,“阿修,我刚才看到……”咦?怎么没了?转头看旁边,一手还指着,结果,什么都没有,一脸茫然,眨了眨眼,转回脸瞅他,“我明明就看到了……你不是也在吗?你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他装傻。
“就是一道金色的光芒,然后那光芒里面唔……”
他堵住她的唇,不想给她说下去,怕她会一直想着那个画面,特别是想到那个灰色影子。
苏含微瞠眼睇他,与他四目相对,他抬起一掌挡住她双眼,掌心往下,合起她的眼,他也跟着合上,专心地与她热吻,希望能吻掉她脑海里存在没多久的画面。
一直吻,一直吻,吻到……
她终于推开他,神态变得柔和惹人怜,娇着声问他,“你进来这里干嘛?”
“这是我妈的房间,进来看看。”他将凝着她双眼的目光调开,问她,“你也可以看看。”
苏含在被他吻这么久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是不想她再想看到的画面,不然为什么要阻止她问。
“这里我就觉得干净简单。”所有东西都是木制,“可是那么久没人住,也保持得这么干净整洁,太外公肯定有天天让人打扫。”
“嗯,他有空就会进来看看,坐坐。”他搂着她,下巴磕在她发顶上,低声喃喃着,“虽然并不记得完全从前的事,但怎么说也能睹物思人。”
“你不是说族里有事吗?到底什么事?”她抬头问他,被他啄了记被吻红的唇。
“太外公走了。”他说完长舒口气,起身站着,将她抱起来放到地上,“走吧,我们出去。”
苏含还没自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中回过神,就己经被放到地上,然后被他牵着走出房间,关上门。
来到石老太爷的房间门外边时,就听到里面有哭声飘出来,走进去,看到石老太爷像睡着了而己,并没有走,样子很安详、很平静,如果不细看,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吸。
苏含看着这一幕,想起了苏父去世的一幕,鼻子跟着一酸,眼眶也红了,眼睛被水光模糊,失去亲人,都是悲伤嚣张的时候,回忆也总会在这个时候跟着捣乱,二者结合,伤心之情就会溃堤而下。
白峻修单臂搂过苏含的腰,将她搂紧在怀侧,低头小而轻,却透着心疼,“别难过,人之常情。”
“我只是想起了我爸,忍不住。”苏含小声地回答,抬起脸看了眼他,红红的眼眶令他更心疼。
他抬起左掌轻抚了下她的脸,“傻瓜,是人都会有这一天,早晚而己。”
“那我们是不是五十年后?还是晚点?还是会早点?”苏含随口问着他。
“五十年必须有。”他还有个浪漫的想法,五十年后,儿孙满堂时,再举行一次金婚。
她抬起手握住他抚着她脸的左掌,拉下来,以双手握着。
乔莎悄悄移到了苏含了身边,小声地对他们说,“你们还真是去到哪秀到哪,那可是你们太外公哎,你们是想让他连走了都羡慕你们么?”
苏含本来伤心的神情一下子破功,笑了,转头看她,“莎莎,你要不要每次这个时候都损我们。”
“当然要,我还是单身狗呢。”乔莎哼了哼,见她眼眶红红,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其实啊,人这一辈子到老了,就觉得是一眨眼而己。”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苏含抬手轻勾了下她的下巴。
“白太太,你该调戏的对像不是我,是你旁边那根冰柱。”乔莎一手摸着被她勾过的下巴,没好气地瞪着淡定望着前面正在作法的石振明的白峻修的侧面。
苏含却挡住她双眼,“别看了,我老公正而帅得无可挑剔,侧面也一样。”
“还怕我抢你的不成。”乔莎不屑。
“你抢不走。”苏含笑嘻嘻地改抱住白峻修的腰。
白峻修只是低首睇了眼她,搂着她的手臂微收紧,另一掌拉走她环在腰侧的一手握在掌心里,然后继续目视前方。
乔莎受不了他们,感觉自己每次都被他们伤得遍体磷伤,闪人最要紧。
苏含见她要离开,忙伸出一手拉住她,小小声问她,“去哪?”
乔莎扫了眼正在一边专心看着作法的父母,小小在她耳边低语。
苏含眼睛一亮,忙道,“带上我!”
乔莎嘴角一抽,眼睛瞟了眼白峻修,意思很明白。
苏含马上跟白峻修报告,本来拉住乔莎的手,转去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子。
白峻修低头,以眼神询问她。
“我跟莎莎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她小小声跟己经侧过耳朵等着听她说话的他说。
“去哪?”他轻声问她时,眼睛望向乔莎。
乔莎不理他,迳自走出去,反正她知道,白峻修肯定不会让苏苏走。
苏含急了,见乔莎走了,他又不回答,便甩掉他的大手,转身要跑出去。
他及时拉住她,看了眼前面,轻声道,“不要去太远,嗯?”反正等一下的情况也会吓到她,去就去吧。
“知道了!”她看了眼他,笑了笑,快步跑出去,追上乔莎,“莎莎,等等我!”
乔莎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手臂就被挽住,惊讶不己,“白峻修给你走啊?真稀奇!”
“不能甩下我咧,失望咧!”苏含得意地睨着她。
乔莎伸手以掌轻推了下脑袋侧面,爽快道,“走吧,我们去那块据说是‘圣地’的地方探一下险。”
“探险?”苏含一脸不解,“什么‘圣地’?”
“听说是你婆婆专享的地方,我们去看看!还有秋千坐呢。”乔莎边说边带着苏含下楼梯。
两人一块来到了块大草地上。
苏含赞叹了一声,“这不是我先前跟你说的那块草地吗?”真的好大!
“苏苏,快看,秋千在那边,我们过去坐一下。”乔莎眼尖地发现了秋千,后着她过去,到了之后对她道,“快上去,我推你。”
苏含也不客气,边上边说,“等一下换我推你。”
“行了吧,谁推谁还不是一个样,再说了,你病没完全好,我会让你推吗?快坐好了。”乔莎说完就推动了秋千。
秋千一动,苏含惊呼起来,随之是哈哈笑了起来,还指挥着乔莎大力点,再大力点,秋千就越荡越高。
“哇,莎莎,好高,好好玩呀!”
乔莎累了,推不动了,一手叉着腰站在那里喘着气,“你可以再叫大声点,等一下会有很多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然后个个都会觉得,老族长不在了,你们还玩得这么高兴。”
苏含听了连忙要她拉停秋千,跳下去,话还没开口,却听乔莎又道,“笨蛋,我骗你的啦!老族长是走了,有人在哭没错,那是我爷爷在哭,因为在一起生活久了,总是会伤心,你没看到别人都没有哭吗?”
苏含想了想,确实,于是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老族长成仙啦!”乔莎道,拉着她坐到了秋千上,眼睛四下望着这块幽静之地,话题一下又转移,“你知道这里谁建的吗?”
“不会是跟太外公有关系吧?”苏含猜着。
乔莎一脸无趣,“你就不能装傻不知道?这样我也好发挥一下聪明才智,口沫横飞一把。”
苏含抿嘴笑。
在石老太爷房间里的白峻修,在隐约间,好像看到了石老太爷的影像,他在往天上飘,眨眨眼,看过去,再看别处,没有。
白峻修皱眉暗思忖,眼花吗?
“好了,作法结束。”石振明的声音响起,“午饭应该己经做好,大家一起下去吃饭吧。”
白峻修再看了眼石老太爷的遗体,转身走出房间,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俯望下面,很多族人忙碌地走来走去,再转头四下扫了眼,没看到苏含她们,伸手拿手机出来,才想起来,她的包放在石青的房间里,应该是没带手机。
最后打给了乔莎,说了两句便挂了,转身抬脚下楼。
在下楼,前往找苏含的路上,经过他的人全都频频望他两眼,因为都觉得他跟孙姑爷长得像。
白峻修在石族里面,并没有公布过是谁,大家只知道,他长得像孙二姑爷。
在走进条小径时,白峻修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乔莎的来电。
“什么事。”
“你快来,苏苏说刚才感觉好像被东西咬了下,我们走过那小段满是草的小路后,看苏苏的小腿肚上有两个小口,有点像蛇咬的,不知道有没有毒……”
乔莎话还没说话,白峻修便挂了电话,脚下小跑起来。
一分钟后,便看到了她们,苏含站着,乔莎蹲在她的后方,一手还在她的小腿肚子来回轻按,检查着到底是不是蛇咬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到是他来了,都松了口气。
苏含话还没说,白峻修的话就当头劈下来,“怎么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蛇藏身的好地方,你们还敢跑过来。”
“那边有秋千……”苏含本来气还挺直的,在被他怒瞪后,一下子弱得无影无踪,低着头等着被他训。
乔莎也不敢吱声,因为是她带来的。
白峻修来回扫视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股气冒上来,早知道就不给她跟着乔莎出来,本来以为是为她好,结果倒好,被咬了!
“我看看。”他阴着脸,沉着声说。
苏含喔了声,转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