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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巷内,却见夜魉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不论是穆紫珊,还是玉华,都无法让他提起丝毫的兴趣,唯独弘缨所说的“丑事”却让他颇为在意——他不愿错过任何与云翳有关的事儿。
并未跟随众人一同回去,他脚下一转,却向弘缨离去的方向追去。不过些许时候,便在三条街外的酒馆中,见着了借酒浇愁的弘缨。
她将小二送来的酒碗扔在一旁,也不管四周惊异的目光,就着硕大的酒坛将酒送入口中,好长时间,她才放下了坛子,用火红的袖袍擦了擦嘴,指着仍旧目瞪口呆盯着她的食客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喝酒么?!”
他们才急忙转过头去,再不敢看她半眼。
已有些醉意的弘缨恨恨的瞪了两眼,又举起酒坛,方要待喝,却见对面坐下一人,颇为面熟。
“你不是……”她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你不是那谁的跟班嘛?”
夜魉并不在意满嘴酒味的弘缨,在他看来,这却是最好的时机。他拾过酒碗,盛了一碗酒,慢条斯理的说道“弘缨真人,难道是为了告知玉甄的出身,才特意到这尺方国来的?”
弘缨摆了摆手“非也非也,不过是来挑些喜欢的花回去赏玩,碰巧遇上罢了。你……”她略带笑意指了指面如止水的夜魉“你不是来问这个的,有话直说。”
看来虽喝了些酒,却还清醒得很,也省了与她绕什么弯子“我只是想问问,真人方才说的‘丑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知道?”她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
夜魉默不作声,只略微颔首。
“嘿嘿,你既让我‘自便’可就怪不得我了。”她似在自言自语,抛开手中的酒坛,施术作法“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
她双掌中渐渐浮出许多的红雾,一挥手,这雾气便向四周散去,渐渐将周遭的一切隐去,让夜魉顿有置身幻境之感。
第四十二章
冷风不住的灌进被子里,吹得他全身发凉,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裹住身子的被褥,还在抱怨是不是玉华出房忘了掩上门。
逐渐清醒的意识却提醒着他,玉华离开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身体的疼痛渐渐清晰,他才猛然忆起狭窄的书房里,张文宣那满溢着阴险的笑脸。慌乱间睁开了双眼,却一如往常般一片漆黑,身体传来的感觉告诉他,他现在正被人抱在怀里。
“……夜?”即便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仍出声询问。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充斥着混乱与痛苦,他只觉阵阵的剧痛,头脑昏沉,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只见着夜魉痛哭流涕的模样。
印象里的夜何时曾露出这样的神色?他虽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却也忍住疼痛不住的向夜魉道歉,之后的事儿,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如他所料般,抱住他的人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也不知是否是因听不见的缘故。隔上许久,光才慢慢的涌入眼棱,他才算是看清了一切。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分不清天与地的界线,咆哮的寒风轻易的便卷起他漆黑的长发,肆意翻飞。
顺着帖着脸的白袍仰头看去,抱着他的分明是个陌生人,却又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他心底涌出许多的失落,果然只是自己糊涂记错了么?
“你是谁?这是哪?”纵然有些失望,可他也没忘了这眼前不合常理的一切,不论他是否被张文宣绑了去,都不该出现这怪异的情形。
那人却并未答他,毫无预兆猛的将他翻了个身,惊骇之余他才发现,原来那白茫茫的一片,竟是一层厚厚的云层,而在偶尔的缝隙里,便是一座座变得极细小的延绵的青山。
“你!你要带我去哪?!”他虽惊疑不定却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丝毫不敢乱动,深知在这万丈高空之中,稍有不慎,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那人却依旧不理睬他,只一言不发的带他穿行于浩瀚的云海之中,云翳心中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玉华托人往凉州接他,也应与他交代一声,待他打典行李才是,这不声不响的便将他带出来了,是何道理?
忽然惊觉夜魉曾说过的封印之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咬咬牙,没想到张家的事儿还没完,却又上了这出,如今该怎样脱身才好。
还思虑间,那人跃下云层,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行去,他只觉如同当年坠身落天涯之时一般,一股恶心之感从胃中翻涌而出。
这无休止的坠落突然毫无预兆的便停了下来,四周如幻影般的一切也慢慢的旋转停滞,那人将他扶起了身,可他只感到天旋地转,全身乏力,哪里还稳得住身子?只能借着那人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他定下心神,才细细的打量起了四周“咦?”
他身处于一处宁静的小院之中,院里种着许多的玉兰,只是这深秋的时节,见不着花的影子。可这里的每一株玉兰,云翳都十分的熟悉,这不是幽狐国玉华的住处么?
那人见他回过了神,便将他掺至了主卧的门前,与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怎的,云翳却也变得十分的紧张,下意识的便放轻了呼吸。
这么突然的便跑到了幽狐国,也不知玉华是否已经采药回来了,再者……
他俯首看了看裹着被褥的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若是被玉华见着了,当真的难堪至极。
还在为难,一声女人的娇喘从房中传出,他愣了愣,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他确信自己并未听错。
“嗯嗯……你这混蛋……现……现在……才想着回来找我……”那夹杂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的抱怨,有几分耳熟,云翳想了想,才忆起这仿佛是弘缨真人的声音。
可接下来的,却让云翳如遭雷击般,呆在了原地,再做不出任何反应“我好不容易才借着采药的借口摆脱那麻烦,你不心疼我,还说什么风凉话?”那不是玉华的声音,又是何人?
他停滞的脑子还没理清现状,却被那人猛的一把推进了房里,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有些昏暗的主卧里,弥漫着一股淫靡之息,屋子的南面,扔着些散乱的衣衫,紫黑色垫着白色褥子的榻上,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不是玉华与弘缨又是何人?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从未想过的一切,那因交欢而散发出的气息此刻让他有些窒息,心底窜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由小极大,越发刺耳,充斥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此刻,他二人也诧异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云翳,弘缨翻身坐起,丝毫不在意云翳的视线,搂住玉华的脖子,火红的尾巴轻柔的拂着玉华的下颚。
呆愣了半响,他才似为了确定般小心翼翼的喊道“师……师父……?”
玉华并未回答,只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许久,才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那问话中虽暗含着许多的不满,却分明出自玉华之口,云翳心头一紧,慌乱间看了看门外,院内却是空荡荡的,见不着半个人影——那人已然不知所踪。
“我……”他拉紧被褥,可地板上的凉意依然透过褥子,沁入他的骨髓之中。他埋首,看着显得有些脏乱的被子,愣愣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玉华随意拾起一件衣衫搭在身上,白色的发丝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膀,他缓步行至云翳跟前,又细细看了许久——那视线叫云翳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不自觉的将被褥又裹紧了几分。
俯下身,玉华随意的揭开云翳身上唯一的遮羞之物,毫不避讳他蜷缩忌讳的神色,用还带着些温度的指尖轻抚过他双腿间残留的斑驳,眼神里竟含着些嘲弄。
“师父……别……”他伸手欲将被褥拉回,却被玉华掀倒在地,不久前才惨遭肆虐的密处,此刻曝露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前,一览无遗。
他羞红了脸,苦苦哀求玉华放手,挣扎着想再度用被褥掩饰自己的丑态。
丝毫不在意他的挣扎,玉华饶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转而看向他身上或青或红的伤痕,手指也攀上了那些还渗着血的口子。
他因疼痛而紧蹙眉心,却又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只咬住了嘴唇,拼命的将被子卷好,掩去自己狼狈的模样。
“就你一个人?”玉华边查看他身上的痕迹,边若无其事的问道。
云翳默然颔首,看了看还在榻上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弘缨,与她四目相接,又急忙移开了视线。
“我才走多长日子,就耐不住寂寞了?”玉华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他疑惑的看着玉华似笑非笑的模样。
见他不甚了然的神色,玉华嘴角划上一丝嘲讽的弧线“勾引男人的滋味不错吧?看样子他让你很享受?”
如同受了一记当头闷棍一般,他惊愕的扬首,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双淡蓝色的瞳孔“师父……?”
玉华却松开压在他伤痕上的手指,吩咐侍从去打盆水,起身不再看他。
“弘缨,我手脏了,待我洗洗就来。”见榻上的弘缨顺从的点点头,便吩咐侍人将云翳连拖带拽的送到隔壁的客卧中去了。
“师父……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他想要挣脱侍从的禁锢,可连站着都办不到的他,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力?就这么被扔在了客卧冰冷的地面上,掩上门时,还清楚的听见玉华让侍从将方才他待过的地板好好刷洗干净——他再没理会云翳。
将被扔在一旁的被褥拾起,卷在身上,他混乱得不知所措。深秋里的凉气渗透肌肤,被子也早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可他脑海中除了玉华冷嘲热讽的笑脸以外,再记不得其他。
'师父误会了……他生气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并非自己的过错,却终究抹不去张文宣所作的一切,还有他方才见着的玉华与弘缨所作的一切……
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棱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