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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器、翡翠、奇石、珠宝、珍珠、珊瑚……琳琅满目的各色物件冲他闪着光芒招着小手,虽然知道都是赝品仿单,也不禁让他痒痒得抓心挠肝。苍天呀,大地呀,他只是一个从不伤天害理的小毛贼,为何要受这种如坐针毡之苦?
前方的人终于再次在一家铺子门口停了下来,回身冲他招招手,赵小前赶紧跟上几步,“冷大哥,啥事儿啊?”
冷无舟敛眸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里馒头多少钱一个?”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赵小前愁得肠子快拧巴到一起了,还得打起精神,南方人爱吃馒头的不多,所以正宗馒头卖得还挺贵,“大概1快钱一个。”
“嗯。”
冷无舟点点头,慢慢踱进了珍宝轩的大门。
已经二进宫了,他到这全城最大的古玩店究竟有什么事儿呢?赵小前按捺住心中疑惑,将棉服领子高高竖起,又使劲往下拽拽脑门上已经快遮到眼睛的绒线帽,不雅地蹲在门旁,犹疑万分地等待着。
冷无舟一进门,西装笔挺的导购员小哥立刻跟了上来,并不开口推介商品,只是恭恭敬敬跟在其身后。
冷无舟缓缓踱了一圈,闲闲道:“小兄弟,你这店里可否代售字画?”
这位年轻客人虽然只是一身休闲装扮,但举手投足间雍容大度气质高贵,一看非富即贵,见人比见菜多的导购员小哥丝毫不敢怠慢,“公司是有这项业务,但是门槛比较高,主要在于代售藏品的质量。”
“若是比这个还好呢?”冷无舟随意指了指对面墙上最显眼处的一副霜染秋色图。
不是吧?那可是当代山水画大师XXX的代表作,这样一副四尺三开的画作市面拍卖价已经上了7位数,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之一,非卖品来着。
导购员小哥扫了眼画,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年轻客人,那张比明星还好看的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微微上挑的眼睛一直盯住他,不知为什么,被那样的目光盯着,他忽然紧张得很,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问道:“好多少?”
年轻客人忽然对他微微一笑,眼角眉梢神采飞扬。那股不自觉地就张扬而出的轻狂恣意,让他整个人顿时耀眼得好像发光体一样,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片刻后,导购员小哥听到了快要让他心脏停止的回答,“云泥之别。”
小哥擦了擦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先生,您别开玩笑了。你要有那样的画作,有多少我们公司收多少。”
“既这么着,明日这个时候,我带画来。”年轻客人轻轻颔首,优雅转身出了门。
珍宝轩里,导购员小哥被刺激得差点就要昏了过去。等他半天后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连爬带跑地奔上三楼,一行走一行叫:“经理,经理,16号导购员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作为无偿当向导辛苦一整天的回报,冷大侠邀请赵小前吃个便饭。真的只是便饭,街边随意找了个小馆子,爽口小菜、牛肉面而已。
二人找了张小桌坐定后,赵小前忽然提议喝点小酒,被拒绝了。
喝晕了才好办事啊,赵小前正在发愁憋在心里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对面的黑衣男子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缓声道:“小兄弟,有话尽管说。”
赵小前等这个机会等了快半辈子了,也不再装铅笔盒,收起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我想跟冷大哥学功夫。”
“哦,”冷无舟剑眉微挑,低沉的声音依然是波澜不惊,“为什么?”
赵小前瞪了瞪看不见的小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儿时的梦想,”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尽量抑制着胸口涌上来的满满酸涩,暗暗握了握拳道:“还有,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冷无舟闻言抬头,凤眸里光芒一闪,杳冥眼神缓缓扫过他的脸。
赵小前如何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诚恳道:“一个人在外,讨生活不容易,”他苦笑了一下,一贯冷静的脾气也抑制不住有点激动:“冷大哥可以去道上打听打听,我赵小前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冷无舟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这个我相信,只是赵兄弟,你这个年纪才开始学武会吃很多苦,成效也难说。”
赵小前一听有门,赶紧表明决心:“勤能补拙,我不怕!”
冷无舟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章 终究遇见你
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变化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客观可寻的。事物发展通过它自身的辩证否定来实现,是一个从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的周期性螺旋式的持续过程。
韦悄悄在阁楼上背资料背得头晕脑胀。
这天她一大清早就被梦魇般的规律敲门声从暖和的被窝里薅起来练功,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但是久不锻炼的身体已经快老化僵硬掉了,从顶楼下来后就觉得有点腰酸背痛。
她正感叹自己无端遭受非人折磨,想要寻摸个机会跟大侠套套近乎,看看他能不能放放水,结果人家淡淡一句“出门有点事”,让她连个影子也没摸着。
中饭一个人解决,她点了几个垂涎已久的开胃重辣菜,吃得大汗淋漓畅快无比。
下午干脆一头躺倒补充睡眠,回笼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可真好,连空气里流淌的都是自由随性的味道。
晚饭之前收到了冷无舟的电话,告知她不回来吃晚饭不必等着。大侠新手机用得还挺顺手,这么说来她这几天闲暇时的点餐培训课程还算是成功。
她每每想起大侠第一次用手机的情形,总是要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一脸的如临大敌,像是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机,而是什么暗器一般,那副端正严肃的小老头模样实在可爱得很,她甚至起了点坏心思,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
已经出门整整一天了,他都在忙些什么呢?
她放下书,揉揉酸涩的眼,点了几滴眼药水,将头歪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里终于跳出来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原来,总是一个人,感觉也不是那么好。
冷无舟拈着白色小本走上阁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幅海棠小睡图。
佳人脑袋偏在椅背上,微仰着小小面孔,平时总有点乱蓬蓬的秀发随便在头顶抓出个小髻,斜插一根缀着两颗糖果色小球的琉璃簪子,鬓边有几绺卷曲长发调皮地垂下来。像是睡得不甚舒服,两弯秀眉还不老实地皱着,密密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展开的小扇子,在匀畅的呼吸旋律中轻轻颤动着。
冷无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站定,低下头再看那张动人无比的俏脸。他看得很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缓缓扫过。距离很近,他的鼻翼飘动着她身上淡淡的牛乳香,那股微微的甜意沁人得很。那人似乎一无所觉,在梦里还不安分地嘟了嘟嫣红小嘴,无心却撩人的动作在他看来像极了无声邀约。
抚着她脸颊时那些丝绒般的细致触感,似乎还绵绵密密地缠绕在指尖,冷无舟胸中一荡,抑制不住地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还捏着一个轻薄小巧的物事。里面那些春色无边的淫靡画面飞速地从脑中闪过,配合着此情此景,一阵阵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渐渐从他身体深处悄悄冒出来。
他想起昨夜的震撼。那些本该极私密的放纵纠缠忽然全然呈现在他眼前,而且前因后果无不交代地巨细靡遗,过程更是刻意渲染,让人仿佛有如目见生出身临其境之感。
开始他还以为那只不过是戏子在演戏,看着看着,忽然明白原来都是真刀真枪的纠葛,而那些金发碧眼的妖媚女子,定然都是些异族的花娘。
他虽不是薄情好色的轻浮儿男,但自认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欢场笙歌你情我愿,轻狂肆意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
他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遇见,却没料到一旦遇上了,会沉沦得这么深,而且甘之如饴。
这种无力把持的感觉,和过往岁月里的那些匆匆是不一样的。
她是他初初欢喜的女子,是他每每想起都会微笑的人,是他千辛万苦寻觅到终于可以揽入怀中的宝贝,是他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妻。他想给她满腔的珍惜与呵护,愿为她遮挡未来日子中的所有风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如果这个伤害她的人是自己,那就更不行了。
只是,这磨人丫头古灵精怪得很,有着层出不穷的怪念头,昨夜不知出于何样目的竟给他那样的东西。饶是他极力克制,也只是看了半刻钟就再也把持不住,要在这样冷天里去冲凉水才能平息。
刚刚好一点,偏偏又见到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居然还毫不羞涩地盯着他尽情瞧,让他淋了半天的冷水浴差点都白费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狼吗?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这种折磨,就不担心以后有什么后遗症?或者,那个魔星纯粹是想让他英年早逝华发暗生也说不定。
无奈下只能吓唬吓唬她,让她收敛点。做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如果自认承受不了后果,还是少来招惹他的好。
冷无舟轻轻放下手里的本本,敛神调息,直至神台一片澄明。沉静凤眸望着女孩的面容许久,忽然眨了一下,又迅速睁开。终于,他慢慢俯下头去,在佳人仍蹙着的小巧眉心极轻极轻地印下一个专属他的记号,然后,带着唇边一丝神秘的微笑,缓缓消失在楼梯转角。
半天后,估摸着人已经去远了,韦悄悄忐忑地将眼睛张开了一条小缝,见面前果真已经没有人,她俏脸一红,伸出食指摸了摸眉心,梨涡里笑意清甜,一如新汲的山泉水。
公子号冷六,俊美人无俦。
三绝冠天下,文武足风流。
在潮汐,举国上下都知道人称“三绝”的冷六公子不仅轻功盖世,而且文采斐然。潇洒遒劲的一手行草翩若惊鸿直追二王神韵,可谓一字千金;而下笔空灵万壑在胸的写意山水,更是被藏家权贵们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