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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韦悄悄十分不雅地蹲在地上,将帅哥丢下的物事拣出来仔细观摩。铁球?再三分辨下,总算认出来这是她以前用来作图现在当书签使用的小钢尺,看,上面还有隐约的黑色刻度线呢。长12厘米、宽1。5厘米、厚0。3厘米、纯钢打造的尺子如今变成了一个浑圆光滑的球体。
哇哇哇……上帝佛祖莎士比亚亚里士多德……
第二日。
甲下-。冷大侠的洗碗生涯结束了。
很好。
第十章 裤腰带要勒紧
被打劫了,包扔了,固定资产丢了,身份证、银行卡也没了……OK,钱财乃身外之外,但是日子仍要继续。
比猪还笨的人才会把证件和卡放在一起,结果两相牵制。银行说,要有身份证才能将挂失的卡重新补办;公安局说,集体户口只能办临时身份证,有效期一个月;银行说,对不起小姐,临时身份证不能补办银行卡;公安局,呃,不敢再去。她能怎么办呢?难道回B市重新办理身份证?现在事情这么多也走不开啊。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连来回的路费钱都没有。
抽屉里的钱凑巴凑巴,只有不到1000块。她在成为卡友几年后,终于知道了还是现金好。马上就到月底,还得缴纳水费瓦斯电话宽带各项费用,换了一般人,那肯定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可惜,她是韦悄悄,她的字典第一页永远都是十四个大字: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干脆傍大树。
话虽如此,适当节约还是必要的。
早餐例行是面包火腿煎蛋;中午外卖,荤素俩菜,多要两份米饭;晚上火腿黄瓜蛋炒饭,冰镇蜂密柚子茶。
如是三日后,冷无舟终于感觉出了不对劲。略加思索后,得出结论:想是他白吃白住增大了开支,令得韦悄悄终于入不敷出,要节衣缩食才能勉力支撑。
一把匕首出现在她面前的餐桌上。
正在费劲吞咽蛋炒饭的韦悄悄小小地被刺激到了一下,有点噎住了。这是什么状况?被不明材质包裹着的把手乌黑中泛着暗红,匕鞘上镶着明珠美玉,雕饰精美,显然价值不菲。回过神来发现喉咙里仍卡着口米饭,赶忙咕嘟了一口柚子茶。珍馐佳肴也搁不住天天吃,况且只是她随性瞎糊弄的炒饭,第三顿已经是很难下咽了。看来要么就范要么就得另辟蹊径了。
“找家当铺,当资暂抵日常开销。”冷无舟淡淡开口。他右靴筒内侧专门做了暗袋放置这把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匕首,从不露于人前,是以韦悄悄也未见过。
大侠原来还藏有家私没有拿出?真是看不出啊。韦悄悄暗暗好笑,轻轻拿起桌上匕首细心研究。金镶玉嵌,材质皆是上品,镂功非凡,美焕美仑,可惜稍稍有点雕琢过度。比起冷无舟的古朴玉饰显见落了下乘。韦悄悄握住把手,手心立即传来奇妙的触觉,随意地抽出匕首,寒光溅了一室,手一哆嗦,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匕首极轻,匕刃极薄,匕身为纯黑,却透着白霜似的凛凛寒芒。持匕在手,周身都仿佛被笼在隐约的寒气中。韦悄悄虽然对冷兵器收藏没什么研究,也知道这把匕首绝对当得国宝二字。不知道为啥放在暴发户一样的鞘中,害她差点就将明珠当成了鱼目。
冷无舟唇边浮上一抹隐约笑意,还挺识货的。
秋水流光,快不见血;画魔蓝筝,倾城绝艳。秋水流光原是一对匕首,万年玄玉打造,为妨寒气侵主用赤兕皮裹了把手。秋水和玄玉鞘早已常埋地下。只有这把流光,他随身携带,偶尔心绪不佳时拿出把玩,遥想画魔当年的绝世风情,也不禁心向往之。鞘身是后来打赌赢的,只是那人虽富可敌国却俗不可耐,所以才有这瑕可掩瑜的鞘。
“好宝贝,好宝贝,”细赏之下,韦悄悄不禁赞叹连连:“只是这重量,倒像是女人用的。”
“此乃家母遗物。”
韦悄悄暗暗吐舌头,刚才差点想说娘们儿用的,幸好没说,要不岂非辱人老母,要惹大侠露杀人眼神?转念一想,说到底大侠还是怕她日子不好过,连他娘留给他的东西都要拿出来卖了补贴家用。再看冷无舟,顿时觉得那张几乎没啥表情的脸多了三分亲切,不由感激出声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我可不能要,你快收回去。”
“小韦——”
韦悄悄心知冷无舟这句话一出口便绝无转圜余地,赶紧打断:“放心,钱咱还是有滴,只是银行卡弄丢了,取不出来而已,暂时不用卖家当,”说到这里,冲冷大帅哥嘿嘿一笑:“就算要卖也只能卖别的,这东西拿出去,估计买得起的没几个,打主意的倒是不少。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嘛。”
费了一箩筐劲儿,冷无舟总算把他娘的匕首收了回去。韦悄悄坐在餐桌旁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心里犯着嘀咕,难道大侠是不满意伙食旁敲侧击提意见?略加思索,先打肿脸充胖子吧,就算撑不住也顶多是个食言而肥,横竖都是变胖子,没差别。
心里装淡定,第二天起床后还是老老实实去小区菜场买了青菜萝卜葱,回来一头扎进厨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洗手作羹汤。一边做一边心头泣着血,这年头,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个好女房东更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久放的手艺居然未搁下。豉汁蒸排骨、香芹炒豆干、蚝油生菜、鲫鱼豆腐汤,菜品虽简单,确是味美汤鲜,有模有样。
冷大帅哥吃得津津有味之下,也不禁多看她两眼。
看什么看,不知道她无处安放的青春,有将近五分之一都耗在了锅碗瓢盆奏鸣曲上?
不过,自暴力钢尺事件后,冷大帅哥竟然又一次戴上了塑胶手套站在洗碗池边,还是主动地,这也不能不算是小小的安慰。
傍晚。
韦悄悄换好衣服,背着黑色环保袋,往阁楼上走。心爱的包包上次砸劫匪了,心有余悸之下选了个自家出品的。
“出门?”刚走到半截楼梯处,还未来得及开口,在角落看资料的冷大侠已经抬头看向她。
“上次那个BT老师的课,最后一次了。还是要去另一个校区,会晚点回来。”韦悄悄一口气说完,转身刚想下楼,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等我一道。”
啊?听错了吗?要跟我去上课?
转过来,发现冷无舟已经扔了资料走过来,赶紧道:“大舟,我要上课,没有时间陪你……”
“无妨。”斩钉截铁地语气。
刚要好言相劝,影子一闪,面前已经没人了。真服了,好好的在家里用什么轻功!
冷大侠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有本事更改。他要去,也不能去搭校车,打车费现今出不起,无奈之下,韦悄悄只好带他去乘公交。
正是下班时分,车多人挤,路况繁忙。公交好不容易来了,前门已经上不了人,只能投了币从后门硬挤上去。
冷无舟人生初次与这么多活物亲密接触,自然不好过,幸而是冬天,不至于肌*肤相贴,否则冷大帅哥真有可能发飙。他何尝经历过这种场面,真是大开眼戒。好在他身高体健,倒是不怎么怕被挤着。
韦悄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虽说身量颇高,但处在一堆男男女女中间也仿佛要被湮没。身体被四面夹击,感觉前胸贴着后背,肺叶都纠结到一起,喘息困难。想想都多少年没受过这罪了,好痛苦。
公交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熬过一站,正是韦悄悄的学校。两人先随着人流下车,下去几个人后,两人堪堪挤上后门台阶。刚要松口气,后面又挤上十来个人,大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互不相让。
“后面下去两个,后车马上就到。”司机抓起话筒大声喊起来,车上的人也开始出口抱怨。
“后车个鸟,半小时才来一辆车,都是要回家,互相体谅一下成不成?”等车的人群中粗嘎吼出这么一句,车上无人敢吭声,于是拥挤更甚,力的相互作用下韦悄悄几乎要岔气。
冷无舟左手一捞,轻松抓住最高横杆,运气于胸,后面还兀自乱挤的众人突然感觉多了道无名阻力,再也前进不了半分。卡在门口的两个人推攘了半天,无奈迈不上另外一只脚,只能啈啈下去。
后门终于关上了。
韦悄悄忽然觉得一阵轻快,还当后面的人终于良心发现,一阵窃喜,哪里猜得到是冷大帅哥在她背后暗自使了千斤坠。
几站之后,韦悄悄终于混上一个座位。冷无舟跟着挪步到她身旁,一手仍抓着横杆,阻隔了她和外界的拥挤;蝶翼般的长睫垂下,覆住狭长优美的凤目,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理会周围不时投来的打量眼神。
公交车且走且停,在一片返家的车潮中举步维艰。全封闭车厢内开了空调,有些闷热。韦悄悄抬头时,看见帅哥白*皙俊脸微泛潮红,鼻尖已经渗出细小汗珠,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外套月兑下来,我给你拿着。”
冷无舟看她一眼,摇摇头。
快到站时,车上人丝毫不见减少。韦悄悄在后面叫着“下车下车”,却死活挪不动半步。冷大帅哥冷冽眸光左右一扫,面前的人纷纷避让,竟然硬是分出一条约半米宽的狭窄通道,得以顺利下车。
韦悄悄抓着包,长出一口气。这年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要人命的,人类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真是太敏锐了。
站牌处往前走大约200米正是韦悄悄遭劫那晚没有光顾成功的便利店。由于囊中羞涩,只好请冷大帅哥吃饭团、烤肠和珍珠奶茶。
买好食物,俩人一前一后地穿过一条颇为偏僻幽深的小巷。正是S城华灯初上的时候,小巷一旁有昏黄街灯照着,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交叉着的小弄堂里走过。
韦悄悄活似偷地雷的,左顾右盼地小碎步前面走,冷无舟提着食品袋,无声跟在后面。
行至巷子中间一段,一连有几个路灯都坏了,周围黑乎乎的,韦悄悄底气越来越不足,脚下稍停片刻等冷无舟赶上来,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