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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点点头。
回到古堡,见厨房和客厅都没有人,小家伙急吼吼地跑到二楼。
云冥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发涩。
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小墨贼兮兮地往里探头,妈咪和爹地难道又背着他在房里亲热?哼哼,还不给他逮个正着。
眼睛眯起,缓缓地扫视一圈,床尾的一团黑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屋内,烟雾缭绕,酒气熏天,刺鼻的味道让小墨微微蹙眉。
凌烨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整张脸笼罩在黑暗中,指尖的烟蒂冒着青红色的火光,薄唇吐出淡淡的眼圈,带着微微痛苦的样子。
地上还有一堆捏扁的空啤酒罐。
小墨的心疼了一下,走过去圈住凌烨的脖子,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爹地,你怎么了?”
凌烨动了动眼珠,看着儿子,那粉粉嫩嫩的小脸长得和自己极像,可笑起来颊边的梨涡却像极了那个女人,那个明媚的像是阳光的女人,他的心,有那么瞬间又活过来了。
但那,也只是一刹那的事。
小家伙舔了舔嘴唇,猫着身子,飞快抢过男人手中的香烟,又怕凌烨恼火,怯生生地抓了抓白净净的耳朵:“爹地,妈咪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的,所以,爹地别抽好不好?”
凌烨眯起眼睛,扯过小家伙的胳膊,将他牢牢地锁在怀里,青色的胡渣扎在他的头顶,硬硬的,有点刺入,可小家伙一点也不觉得疼,眉头舒展开来,笑眯眯地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滑嫩的像是莲藕一般的手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咯咯咯”笑了几声。
“妈咪呢?我在楼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
凌烨的眼神暗了暗,灼灼的目光,盯着小家伙,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辨认不出:“墨墨,你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认真的表情让小墨的心‘咯噔’了一下,瞬间收敛了笑意,身子绷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爹地的僵硬,联想到云冥今天的不对劲,不好的感觉在胸腔扩散。
这个消息,让小家伙有些承受不住了,茫然地看着前方,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两腮鼓得硬邦邦的,握紧了粉拳,这动作像是炸毛的小老虎,要去跟谁拼命似的。
遇袭(6)
“爹地的意思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聪明如他,应该猜到了。
看着儿子落寞的神情,紧咬着嘴唇,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心,好像被细小尖锐的针刺了一下。
不会血流成河,也不会痛不欲生,那疼痛却是深入骨髓,在看不见的地方,生长,成熟,然后溃烂。
他曾经说过好给他们母子最好的生活,最安全的避风港。
可到头来,他一样都没有做到。
他本想过把这件事瞒着小墨,可这孩子太聪明,太倔强,也太敏感,有时候成熟得像个大人,他深知,以小墨的性格,如果知道他故意隐瞒,保不准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反而会让父子之间生出嫌隙。
选择坦白,他的痛绝不会比他少。
他甚至担心,这双稚嫩的肩膀能否承受这一切。
高大的身躯微微坐了起来,把小家伙的头摁在怀中,坚硬的肌肉透过衬衫立刻感觉到隐隐的湿意,小家伙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像只受伤缩进壳里的乌龟。
凌烨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颤抖的厉害,大掌抚上他的脑袋,喉头发痛:“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家伙像小猫儿一样呜咽了一下,起初还是低低地啜泣,攥紧了凌烨的衬衫,力道越来越大,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最后,终是张开了小嘴,嚎啕大哭。
“哇哇哇~~”
*
翌日清晨,靳家后院的草坪上。
靳家奶奶躺在摇摆椅中,眯起眼睛,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热茶,自在得饮了一口。
“做得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她对着立在那里的左攸说道,眼中尽是赞赏:“不过,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尸体,我始终有点不放心,你懂我的意思吧?”
左攸点头,冷声道:“是,我会加派人手,在附近一带搜索,务必找到她的尸体。”
“嗯,记住一点,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你千万不能暴露身份。”靳家奶奶的嘴角挂上得逞的笑容。
之前她故意让左攸在案发现场留下线索,造成孟欣染是被凌成轩派去的人杀害的假象,为的就是凌烨和凌成轩相互掐架,小伙子虽然卸任家主,但在凌氏还是有点势力的,搞出点什么事那是相当容易的,而她,不必花一兵一卒就可以给凌氏这个商业对手足够的冲击,坐收渔翁之利。
唤来靳冰雲,老太太得意地将报纸推到她的面前。
“得手了?”靳冰雲迅速展开,看到上面寻找孟欣染线索的巨幅悬赏报道,兴奋极了,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抽了。
“奶奶早就说过,一定会让你梦想成真。”老太太放下茶盏,拍了拍孙女的手:“现在,是你出招的时候了,去安慰安慰你的烨哥哥,让他知道你的好。”
………………………………
淡淡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在□□的女人身上。
她全身都红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壳,手上、脚上甚至脸上都是灼伤的痕迹。
她留在我身边,我会护她周全
有的肌肤是暗紫色的一块,有的烧掉了皮,里面的嫩肉裸露出来,皱巴巴的,凝结成灰黑色,很是恐怖。
孟欣染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动,只觉得身体火烧一般的疼痛,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般,眼皮重的睁不开,睡梦中,满目都是赤红的火海,像是人间炼狱。
秦飞扬守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烧的脱皮的手,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心痛,视线牢牢地攉住□□的人儿,只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如果不是他凑巧在海边准备出游艇,她是不是就直接掉进海中被鲨鱼吃了,亦或是冲刷到下游,最后死在岸边。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激动地想要杀人。
那个男人呢?
不是很强大,很厉害的么,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
…………
“水……水……”她无意识地呢喃。
听到她唤水,他赶紧洗干净手,沾润了手指,轻轻点在她干涸的唇瓣上。
孟欣染像个小孩子般,吸允着温暖的指腹,咽下那一丝丝甘露。
许雅带着福伯赶来的时候,秦飞扬正撑住身子,为□□的女人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还细心地凉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就怕哪里伺候的不够周到。
她赶忙接过毛巾:“我来吧。”
秦飞扬淡淡推开她,眸色微动,将湿润的毛巾盖在孟欣染的额头上,冲着福伯说道:“她之前被火烧伤,后来又在海水里泡了,身体有点发烧,我给她擦了药酒,进行了物理降温,你赶快过来,看看怎么个疗法,她这一身烧的不轻。”
“治不好,我要了你脑袋。”
后面一句话,说得有点重了。
“是,秦少。”福伯冷汗津津地跑过去。
秦飞扬舒了口气,福伯的医术高超,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要强上百倍,他放心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将孟欣染送到医院的原因。
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撑住玻璃,目露凶光:“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
许雅从背后看他,忽而落寞的垂下眸子,他照顾了那女人一夜,却忘了自己也是刚刚痊愈的病患:“好,给我一天时间。”
“少爷,你不应该把她带回来,主上那边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本来就不希望你和孟小姐扯上关系……”
她的话没说完,被秦飞扬抬手打断,他转过头,看着她,眸光像针一样尖锐:“只要你不打小报告就行。”
许雅被噎住了,哑然道:“我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主上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吱声,他自然会了解到一切,依我看,少爷你还是早点把孟小姐送回去,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对你,对她,对大家都好。”
秦飞扬挑眉:“送她回去?然后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他眺望屋内正由福伯医治的孟欣染,嘴角一挑,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坚毅:“她留在我身边,我会护她周全。”
死了还兴风作浪
许雅淡淡地退开,此刻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她看着他被阳光笼罩的身子,整个人慵懒中敛着凛然的气势,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像豹子般,暗藏精光。
想到他说的话,尤其是那句‘我会护她周全’……
心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般,然后是潮水般汹涌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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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搜寻无果,凌烨从外头回来,扯掉领带,西装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脚往门口走去。
一抹娇小的身影蹲在大门旁,地上放着一大袋的东西,感觉到巨大的阴影笼罩住自己,靳冰雲抬眸,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亮眼放光,软糯糯地叫道:“烨哥哥!”
凌烨蹙眉,冷淡扫了她一眼,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中:“你怎么来了?”
靳冰雲跟着进门,看到客厅的桌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烟灰缸中堆满烟头,倒吸了一口凉气,烨哥哥在她心里一直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从没见他这么放纵过。
这些天发生的事,真的压垮了这个向来强大的男人。
“家里比较乱,你随便坐。”凌烨看她的眼神比较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