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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抵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想快快将那份不适给蹭没了。
真是只猫儿。
许蕴生揉着她的头顶,想着这小孩儿想了十年也没想把事情想明白,前几年人小不懂事还好讲,结果越长大倒是越躲着他了,喜欢胡思乱想还逃了一年多。这下别把脑浆给撞散了人糊涂了又给他想些有的没的然后离家出走去。
越想越可能性越大,手下揉的劲儿不自觉重了些。
顾思年感觉到头上原本温情的手开始发狠地揉,挣扎了两下没避开,反而被箍得更紧。被揉的头昏脑胀,想也没想隔着那人的衬衫张口要下去,闷闷地叫了声疼。
许蕴生看着怀里人两眼泪汪汪的委屈模样,蒲扇似的睫毛上湿润润的,心里一动。亲了亲她额头,然后将她额前的刘海理顺。
“走吧,去我院子里瞧瞧。”
怀里的人一震,身子蓦地有些僵硬。
许蕴生不禁无奈,“紧张什么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料怀里的人更僵了。恢复过来后开始挣扎,许蕴生一下发觉这话有些歧义,于是这回也没拦,悄悄松了力,让人离了怀抱。
顾思年出了人怀抱看到对面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才惊觉自己想多了。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耳尖不自觉地抖了抖。躲在身后的手绞来绞去,硬生生将原本青葱的手绞的苍白。低着头不敢看那人。
忽然视线范围内伸来一只手,就像,她的那幅曼陀罗华。过万水千山厌问津,堪堪透过年华想多年前一样摊开在她面前。
那时候她失了机会,可是这回她不会了。
慢慢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许蕴生一笑,微微合拢手掌,轻握住这只手,软软滑滑的,握着舒服的很。
拉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虽然不经常回来住,但依旧收拾的干净。
许蕴生不愧是许家含着金刚石汤匙出生的,最好的院子众人一致同意落了他名下。
顾思年瞧着这院子里的景,却是比刚刚那处好。那园子虽然已是极好,却真正是比不过这一处的精致细腻。不说那庞大的房舍水榭走廊,也不说那树木花草假山,单单是月光下池塘里的的那些卵石的布置就叫人舒心。拽了拽旁边人的手,道:“嗯。很好看。”
许蕴生看着眼前的人连夸人时都认真极了的面庞,一边想这顾秋怀没把小孩教好,一边又想这样也不错。捏了捏她的手,回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顾思年低着头,一直手被他握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双肩包带子,声音嗡嗡地道:“你,明天要不要,跟我回家?”说完头埋得更低。
许蕴生看她红得快出血的耳尖,低低笑起来。将她另一手也抓到手里合握起来包在手心,低头吻了吻。然后道:“嗯。好啊!”
顾思年一下子放松下来。她很紧张。不得不说,不下午见他家人的时候还要紧张。从来没有主动过,所以第一步很难迈开。可是她想和他在一起,想了十年,退缩了十年。现在她往前走了好些步,她也应该向前,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努力,那不公平,也会叫人伤心。
其实伤不伤心这回事倒是没有的,但顾思年这样许同学很乐见其成。小孩终于长大了。懂得争取了。搂过她的肩道:“走吧,挺晚的了,明天早起去选礼物回家,现在带你去房间。”
怀里的人虽然仍然跟刚才在园子里一般有些僵硬但仍是跟着他的步伐。他瞧着原先挑剔怯懦满身自我防护的猫儿视死如归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也不跟她说明许家人的传统,搂着人慢悠悠的绕着小径走着。
到了地方推门进去,里面的不知依旧古朴雅致,现代物事的那些痕迹也只是为了生活方便。许蕴生进了屋将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后着手给她倒水,顾思年看到那精致的水晶杯子透出的粉色,又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甜腻气息,眼睛一亮,冲许蕴生甜甜地一笑,绽了梨花:“水蜜桃汁!”
许蕴生看眼前人因为一杯水蜜桃汁笑得如此开心,不自觉也跟着勾起嘴角,宠溺的应了一声“嗯。”然后将杯子放到人面前,拿起一旁的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家里佣人一早准备好的茶。啜了一口,惊觉,是了,这猫儿是因为一杯水密桃汁笑的。
不是因为他!
这还得了!
要是姓韩的那家伙也给小孩准备,不就被白白骗去一个笑了!哼,说不定这十年里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早不知骗了多少了!他可是清楚的很韩家少爷经常在图书馆堵他的人呢!
他心里很不舒坦,使使绊子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他一定要让姓韩的更加不舒坦才行!
其实韩思绪同学蒙冤了,虽然将人的喜好调查的一清二楚,可是外表百花丛中过,片叶都不沾的韩少实际上纯情的很,根本没想过请人吃饭喝东西这种最好拉近人关系的手段,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么,吃人嘴短。他却是想都没想过。虽然他就算实施了顾思年也不定会领情,但是做过和没做过区别大了去了。完全可以想象刚清理完又有巨额亏空的韩氏又将遭遇小小的动荡。许蕴生自然不会将人往死里整,毕竟那韩氏能脱了狼嘴他也出了力。谁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血白白付东流不是?但稍微整整人还是没问题的,韩思绪那人的实力他还是承认的。
顾思年看着眼前的人捏着紫砂杯手狠狠用着力,很是担心那在她多年午夜梦回时出现的手让被捏碎的杯子扎伤。捧着水蜜桃汁眼巴巴盯着,恨不能将那杯子抢过来扔到外头去。
许蕴生内心几番风云变幻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到顾思年样子不自觉弯了唇角,温柔道:“宝宝怎么了?”
“宝宝”两个字实在是雷点。顾思年不小心咬着杯子磕了牙。幸好不太疼,赶紧收了嘴。
许蕴生摸摸她头起身掀开帘子往内室走去,不一会擦着手出来,道:“待会去里头泡个澡再睡,水已经放好了。”见顾思年又大口喝掉果汁的动作,连忙阻止:“乖,慢慢喝,太急对胃不好。现在水温有些烫,喝完正好。”然后掀开桌上盖着的一只细长玻璃杯,拿起桌上另一个古雅的陶瓷壶,到了一杯牛奶放到顾思年旁,说:“睡前把这牛奶喝了。”
顾思年看着那量不少的牛奶,隐了神色偷偷嫌弃地撇了撇头。
许蕴生岂会不晓得,看她孩子气的模样,起身走到她身前弯腰吻了吻她头顶,道:“宝宝乖啊。让人加了糖的。不腥了。”接着直起身来,“我先回去了。”
顾思年疑惑道:“回哪儿去?”
那人理所当然道:“我的房间啊!”
“那这里……”
“家里人一早给你准备的啊!”
于是顾思年恨恨地将水蜜桃汁喝完,洗完澡,又一口气将那杯牛奶喝完。然后扑到床上。
越想越觉得丢脸。躲在被子里打了两个滚,还是觉得恼,又蹬了蹬被子。最后终于舒坦了才睡过去。
韩思绪(1)
更新时间2013…5…31 23:37:35 字数:2528
回到这座城市似乎是在恍惚间做出的决定。父亲那看着他的志愿表时诧异又带着回忆的凄凉的目光时不时提醒着他这个决定未经深思的欠量。不了了之的那场车祸。连外人都能轻易看出来的谋杀就那么轻易地避过了法律的责任,甚至连谴责的声音都未曾响起。即使他那时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也能感受到父亲无处可泄的愤懑,如同困兽般,挣扎得伤痕累累,也未曾要到一个公道。被困在这个城市直到初三那年,那边松了口,父亲便带着他去了南方的那座城市。
然而为什么会回来呢?是因为生化强化班的那个女孩子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习惯性地等在走廊间,只为见她见一见她,听一听她的声音,即使是敷衍了事的声线。
这个女生在对着不在意的人的时候总是异常冷漠,完全无法融入她周遭的空气,不加掩饰地想要将陌生人隔离。然而良好的教养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失礼,只会自觉地离开到她不注意的安全位置。默默注视。然而很多人都是没有耐心的。在没有真正认识她之前就做了离开的选择。可是天生对人类的敏锐感受让他能看到她在相识的人面前的柔软,对人情很容易满足,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想对别人好很多点。却又不是完全不懂世事的幼稚,恰恰相反,那个女生身上有着母亲身上的通达,眼光长远,看得透很多事情。然而又没有母亲历经所有人情世故洗礼的完全成熟,会有幻想,会在那个人面前青涩怯弱。
他知道那个人,一中生化强化的许蕴生。古老而庞大的家族的一员,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继承人,却选择了和他们一样的路。
这条读书路已经不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功成名就的好路。更多的是,因为相比于众多的人口更显匮乏的社会资源的限制,国家不得不将一批人早早限制在一个框子里,美其名曰为国家之崛起而奋斗,其实是免得他们出去胡乱作为。
然而即使这样那人也足够优秀。优秀到让她的眼舍不得离开半分。
T大。她是随着那人来的吧。他却随着她来了这座最不愿面对的城市。明明看得清一切,看得到她心有所属。
人是极其奇怪的东西,身上的矛盾始终存在,并且随着岁月的打磨更加尖锐。自我的矛盾冲突与周围环境的冲突糅合成神经质地怀疑与幻想。
然后再次使矛盾加剧,人类的彷徨、恐惧以及厌世便是由此产生。
只是人类的情感之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便道清的。他们身上的“妨我”一直阻碍着“自我”的随心所欲。这是道德及伦理产生的根源,也是人类常常踟蹰彷徨,消极带我的根源。
人需要悲悯,但人与人之间难以默契地达成这个词,所以神便产生。所谓神,便是自我怀疑以及被怀疑的恐惧的产物罢了。
幸好他并不相信。
他跟她道好,他听到她和从前一样淡淡地回一声:“你好。”那带着微微讶异的脸透着些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