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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眼泪汪汪,她乖巧可爱的女儿,呜呜,马上就要变成杀人狂魔了吗。当然她不知道她那娇弱软萌的二女儿正将裙子拉起来,打量着自己的脚准备对杀手实行撩阴腿了,不然她会更悲伤。
“前面可是夏大人……”一个有力的粗犷声音远远传过来。
夏碧蕾探头出去,声音快马儿更快,地上的灰尘扬起来,就算她这个视力被加持过的人也不大看得清马背上的人的眉目。
夏子晖眼睛一亮,他自然看出护卫的左支右绌,力不从心了,这来者看起来是友非敌,当下扬起声音,“本人是回京述职的原海州知府夏子晖,不知朋友可援手?”
那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扬起大刀,“王爷,咱们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子很久没杀人了,今天可要砍个痛快了!夏大人,老子征北将军特来相助!”
王爷?夏碧蕾心一跳,哪个王爷?
“杀!一个不留!”清冷悦耳的声音,仿佛玉石相撞,绕是夏碧蕾不是声控都觉得尾椎骨一软,不过,这声音好耳熟啊。
一众死士依旧没有逃离,领头的还用低哑的声音鼓励着手下,“主子答应咱们干完这一票不仅每人一千两银子还能从此过正常人生活,拼了!”
悦耳清冷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放心,你们就算没办法过正常人生活,当个正常鬼是没问题的。”
“阿瑁!”夏碧蕾脱口而出,随即用没拿弓的手捂住嘴巴,再紧张四处看,生怕有死士觉得他价值更高,转过头来对付他。
清冷俊美的少年,如同月夜里开在山颠的雪莲,对着夏碧蕾绽放出倾国倾城的微笑,下一瞬一剑将一个死士的头砍了下来。
夏碧蕾眼睛都无法眨了,气质高华的少年,手落处人头飙出去,一滴血落到少年雪白如玉的脸上,她恍惚觉得自己看到地狱里盛开的花,越是血腥,那花就越是洁白。
夏碧蕾特别感动,阿瑁啊,你长大了,还长得这么美!想到妹子上辈子秦瑁早就死了,这倾国之姿还没盛开就夭折了,夏碧蕾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若不是她的蝴蝶翅膀,现在怎能见到这么风华绝代的少年。
远处一个庞大的身影坐在马背上,上气不接下气猛拍着身下的马,可惜马儿也同样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要散架般。
“阿瑁啊,你都不等我一会……”身形巨大的少年近看像个圆滚滚的肉球也难怪这马儿跑得这么慢了,是以他赶来时看到的全是尸体,还是四肢分家那种,“我说你啊,干嘛杀人也不杀好看一点,这满地的血吓着路人怎么办?”他摇头叹息着,才想继续叨念,他身下的马儿却受不住了,啪嗒一声四条腿软了跪在地上,将自己背上的胖子摔了满嘴泥。
“呸呸……”胖肉球吐出嘴巴里的泥,怒气冲冲瞪向马儿,但发现马儿有气无力趴在地上的模样又有些心虚,他也没胖这么多吧……至于一匹两匹载着他时都变成这副软脚虾的模样吗。
秦瑁无视围上来的侍卫,他的眼睛只有在夕阳下美丽得如梦如幻的少女,虽然那么久没见,可他就是知道那少女是谁,比他想像中的更出色更美丽。
“你来了……”少女红唇绽出如花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欢喜。
他的心沉静下来,仿佛大冬天被泡得温泉里又软又暖,“我来了……”时光仿佛没有流逝,而是倒流回到几年前。
“碧蕾妹妹,你是碧蕾妹妹!”一个响亮的声音炸开了,随即一个巨大的身影挤了过来,“碧蕾妹妹,我是你胖胖哥啊。”
夏碧蕾含笑看着一个巨大的肉球滚到她面前,“好久不见了,胖胖。”
秦瑁伸手扶着马车,他方才差点被死胖子挤得摔一大跤,果然还是得勒令他减肥才是。
这边还在跟征北将军寒暄的夏子晖连接到夫人的眼刀,见丈夫一脸不解,孙氏咬牙,特么的男人就是靠不住,你闺女今年都十三了,都可以相人了!她跟两个少年在这车来车往的大道上称兄道妹的,传出去名声还能要吗!
“见过康王殿下,多亏殿下,不然咱们今日可就麻烦了。”在孙氏发飙前夏子晖总算过来了。
秦瑁当然不能让结拜妹妹的爹向他行大礼,赶紧侧身躲开,“见过夏大人,夏大人是国之栋梁,今日本王因缘际会巧遇而已,夏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孙氏这才含笑过来不动声色隔开闺女跟两未婚男子,“夫君,你看这太阳都下山了,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不然今晚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说到礼仪,天家人装逼向来号称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秦瑁神态从容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地说,“夏夫人言之有理,正好本王在乌梅镇包了一家客栈,地方颇大,若夫人不介意的话可以住下来。”
就算担心闺女的名誉,孙氏也不得不赞扬眼前少年的气质跟风度,不说容貌,这少年气质也不比夫君差,碧蕾认的结拜兄长确实优秀。
圆滚滚的胖子特别伤心,明明他也是碧蕾妹妹的结拜兄长的说,他这么一大坨为什么大家都视而不见呢,呜呜,果然他不该站阿瑁身边的,好像谁说过来着,不管长相多么引人注目,站阿瑁身边都会被遮得黯然无光。
第88章
乌梅镇最大的一家客栈被人包了好些天了,掌柜的眼睛尖利,当看到那美得不像凡人的冰冷少年对着一行人,尤其是那同样美得不像人的少女说话,眼睛有着遮掩不住的欢欣时,顿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他就说乌梅镇方圆百里都没什么特殊的,这一行人为什么一住就好些天呢,原来是少年慕艾,特意迎接心上人来了。
孙氏打量着绝逼是这几日重新装修过的客栈,廉价的纱窗全部换上了碧绿色防虫蚊的细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床上的被子蚊帐,触感柔软顺滑,海州最好的布庄都找不出这么好的料子……再瞅瞅桌子上精致的花瓶跟斜插的几株迟开的桃花,这已经不是一句有心有解释得了的。
孙氏瞅了瞅没心没肺的傻闺女,有些担心了,即使是结拜兄妹做到这份上也过了……碧蕾生得太貌美,不是她这个当娘的自夸,怕是京城都难找出这般丽色……这世上结拜兄妹律法可没说不能成亲的……
“娘,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夏碧蕾有些担心,虽然这几年她同样对爹娘针灸按摩提高体质,但毕竟他们年纪大了,效果比不上碧艾。
“没什么……”孙氏满腹心事当然不会对女儿说。
夏碧蕾皱皱鼻子,好像自从她满十三岁后,娘就神神叨叨的,作为一个自觉还是初中生的夏碧蕾完全无法理解有一个准备让她相亲的母亲的心情,是以她欢快洗漱去了。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一行人洗去一身风尘后下来吃饭。
虽然秦瑁十分想跟夏碧蕾坐一起,但在场他身份最高不坐主桌怕是没人吃得下饭了,所以他只能嫉妒地看着死胖子跟孙氏她们坐一起,舌灿莲花将孙氏一行人哄得笑不拢嘴。
征北将军生得浓眉大眼,猛张飞似的,从西北回来的人都擅饮。正嫌弃酒淡而无味,让掌柜拿最烈的酒来。
“这就是最烈的酒?不够劲啊不够劲,说起来我在西北喝过一种酒是生平喝过最烈的……”征北将军一脸遗憾,“我回来之前买了两大车,可惜都喝光了。”
“说起烈酒,我家倒有一些,只是太烈反而不美。”夏子晖存心感谢征北将军一行人的援助,打算拿些碧蕾特意提纯消毒用的酒作为谢礼。
秦瑁淡淡笑起来,“将军就怕不烈!酒越烈越好!”他之所以能哄他出来打猎,还不是用宫廷好酒当幌子,这粗人这辈子怕是死在酒缸上了。
夏碧蕾头疼,还真怕喝出人命来,毕竟这年代最烈的酒还不到20度呢,她提纯的酒都70多度了,还好当初考虑到有胡师傅这样酒鬼,那给人喝的酒也控制到50度左右。
给去拿酒的雪梨使了个眼色,雪梨心神领会拿了一大罐酒过来。
那征北将军还不满,“这一罐哪够,夏大人莫不是小气到不让我喝个痛快吧。”
夏子晖也不恼,跟一堆满身都是心眼的人来往多了,这种直来直往的粗人相处起来很令人放松,“将军先喝完再说,你喝得完这一罐我送你十罐!”
征北将军半信半疑,“这酒真这么烈?”
秦瑁向他保证道,“若酒不够烈,本王为你做主!”他跟碧蕾多年不见,可信却是从来不断过,碧蕾曾经说张发给伤者刮骨疗伤,她担心消毒不好,特意提纯酒,结果酒香太浓她不过尝了几口就醉晕在酒窖里,若不是丫鬟发觉不对,她都怕自己醉死在酒窖里了。
秦瑁才刚说完雪梨就打开酒罐了,一闻到从散发在空气中的浓郁的酒香,征北将军立马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将酒罐抢过来,“香!真香!”
“好酒!”大半碗下去征北将军的脸马上升起红云,舌头都大了,“这简直是老子生平喝过最烈的酒,这酒叫啥名字?西北那号称最烈的酒跟它一比倒成白水了。”
“烧刀子!”夏子晖倒是不恼征北将军的失态,他还没见过喝完这酒还能保持仪态的人呢。
秦瑁才尝一口就不由得啧舌,“烧刀子这名字真是名副其实!”说着不由得又朝夏碧蕾看去,这么烈的酒都酿得出来,碧蕾真不愧是他结拜妹妹。
征北将军吃了好几口菜才缓过来,“夏大人,不知你家还有多少酒?能送我几缸,不,几十缸不?当然你们若是开酒馆更好不过了……”
夏子晖从容地喝了一口酒,这酒虽烈,可耐不住胡师傅爱喝,是以他的酒量多少锻炼出来了,“这酒太费粮食了,不打算大量酿,若不是这烈酒对伤口愈合有益处,方子一出来我就打算烧了……”以大梁目前的粮食产量看,这高度酒太消耗粮食了,对百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征北将军耳尖,“慢着,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他是个武夫,不管战胜战败,每场战役后眼睁睁看着伤残的手下痛苦死去,一个大老爷们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家有个厉害的下人擅医,他特意调查过,说受伤之人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