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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来看我这个老妇人??」萧瑶撤了内力,厉了戚少商一眼,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一套,一时半刻是杀不死他,至于戚少商,则是有苦自己知的冷汗直冒,萧瑶内力太强绵延不绝,再撑下去他一定会吐血、重伤。
「惜朝不见了,想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他??」戚少商语气实在太闲话家常,活像彼此间是亲人而非敌人,抱琴江湖历练不如他,警觉性掉了大半。
戚少商四处瞄了瞄,当然不可能在这里找到顾惜朝,但是最怪的是,原本应该陪在祖母身旁的耶律荣也不见人影,这位大辽亡国太子身份可不一般,不应当到处乱跑才是。
「顾公子是着了常乐会的道,现在应该在他们手上。」抱琴回答,戚少商看了她一眼,她确实没说谎,但怪就怪在,她既然知道,不出手相救??
「我是想跟上,不过常乐会在临安城的商行、家业太多,追丢了!!」即使垂着长发,戚少商也能猜到这个姑娘俏脸泛红,惨白的细颈上意外的渗出点血色。
「知道大概的位置在哪??我去找!!」戚少商着眼笑,他无时无刻都是这样闲适自在的模样,彷佛天塌下来他只会当被盖似,让人很难不信服、追随他。
抱琴看了看萧瑶,后者点点头,顾惜朝仍是枚可利用的棋子,她不希望太快失去这个帮手,抱琴领着戚少商离开。深夜里,两道苍白的鬼影掠回临安城。
唐凄惊醒,颈子一阵剧痛,戚少商下手真够狠,再使点劲,他大约就真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溜到唐漠房里,这家伙还让温家的骨软筋酥迷得不醒人事,唐凄摇了两下后放弃,看来没四五个时辰,这几个家伙是不会清醒,泄气似的走下楼,正巧遇见收拾好行理打算离开的唐隆月夫妇,还有陪在一旁说话的赫连春水夫妻。
「爹……。」唐凄唤了一声后又觉得不对,只是一时间要他改口很难,廷望拉着人细细察看,又心疼又埋怨,戚少商这人下手就是不知轻重。
「离家太多日了,我不能老替你们这几个小家伙收拾,安份点!!」唐隆月低声交待,毕竟不同年少时刻,他已是一派掌门,很多事需要他分神、操心。
「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赫连春水拍胸脯保证,唐隆月看了他一眼,就是有他在才不放心吧??他跟戚少商两人根本为老不尊,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到闯祸、闹事,这两个做长辈的才是真正厉害的家伙。
「小妖…你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带着老婆、女儿四处溜搭成何体统??」唐隆月沉声,赫连春水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在他眼中,大宋的安危跟息红泪相比,当然是息红泪重要。
赫连春水嘿嘿两声敷衍过去,唐凄送走了唐隆月夫妇,马上就想出门去找戚少商,息红泪连忙拦下他,戚少商天亮时回来了,没找着人,正在房里补眠。
「补眠??」唐凄瞪大眼,找不到人他居然睡得着??
「少商头疼犯了,不得已先回来。别心急,你赫连叔叔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六扇门那里也没闲着,有这两批人马,只怕临安城会让他们翻过来。」
息红泪说的轻松,但做起来真的不易,临安城不是小乡镇,甚至还有些地方搜不得,无情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六扇门的人马大肆搜捕,不过说到底,顾惜朝确实是钦命要犯,搜的是理直气壮,再加上暗地里的赫连家死士,一时间临安城风声鹤唳。
只不过,这么样大肆搜索,仍是毫无头绪。一睡饱,戚少商又离开文武英杰,他虽然嘴上不说,碰上面时还忙着跟你嘻皮笑脸,不过仍是看得出来,他十分担心,烦忧的他快沉不住气了。一连几日,戚少商都是晚上出门,到了清晨才回来,好几次唐凄想跟踪,但戚少商的轻功实在太高明,并没有刻意甩脱人,只不过几个起落后就完全看不到人影,唐凄只能泄气的返回文武英杰,愈找不到,愈觉得气闷,一气闷,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深怕顾惜朝会有什么不测,他不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骂他无耻……。
外头搜得是人仰马翻,顾惜朝却很悠闲的呆坐在密室里,他是不得不悠闲,四肢不能动弹,除了坐在这里,他什么事也做不得。
霍玉海来了好几次,对着他有说不完的话,顾惜朝觉得烦却又不能不听,霍玉海那种殷切期盼,活像想把十六年来要说的、该说的话一口气全吐尽,但每次停了下来,想听听顾惜朝的意见时,才又发觉那人其实已经不能言语,只能盯着那人叹口气,再默默离开。
顾惜朝知道霍玉海是怎么看待他,心底打什么主意,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霍玉海似乎不敢接近他,每回想靠近顾惜朝时,霍玉海的眼神会突然转成惊恐,瞪着他半晌后再逃命似的离开,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站在顾惜朝身后保护着他一般。
「你也真能忍,别告诉我人都成了这样,你还摆不平他??」看着霍玉海面色铁青的冲进厅里,温亭冷嘲热讽起来,若不是霍玉海拦着,他可多的是方法能让顾惜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知道…每回我走近顾大夫,我就会看到怀艺……瞪大了那双流着浓血的眼睛盯着我瞧,咬牙切齿的警告我不许伤害她大哥……。」霍玉海抱着头,他不是天生的坏胚子,做了一件亏心事,良心不安一辈子。
53
「无稽!!你要不要问问顾惜朝,看看死在他手里的冤鬼们曾不曾向他索命??」听着霍玉海的解释,温亭冷哼一声。
「不!!我是真见到怀艺,…还有…还有我送她的那盏琉璃灯!!」霍玉海溺水似的紧捉着温亭,后者不屑的推开他,突又一愣。
「顾惜朝在哪??」温亭嗅了嗅四周,冷冷的问了一句,霍玉海戒备的盯着他。
「你身上…有浮光略影的香气……。」
霍玉海领着温亭进到密室,天色已暗,桌上琉璃灯已燃起,这里只有一名忠心的小婢女专职打扫,所以连温亭都不晓得有这间房。
「顾惜朝……你也会有今日??」温亭冷笑着走近,微敛起秀眉,真的是个绝不能掉以轻心的敌人。
「难怪你会看见那个盲女的幻影,顾惜朝身上撒了温家的浮光略影,这毒不死人,但嗅着了会出现幻影,闻久了,人可是会神智不清的……。」温亭恶狠狠的瞪着顾惜朝,用温家的毒对付温家的人,他若是死了,温艳还站不住脚找顾惜朝算帐,心思还真够歹毒。
「顾大夫……。」霍玉海痛心的看着顾惜朝,他果然半分情面都不留,知道自己对步怀艺心生愧疚,便捉住这点痛击,他怎么从没想过自己对他的手下留情??
「我可以了你一椿心愿,事后我怎么炮制他,你都不能过问!!」温亭笑眯了眼,他知道霍玉海爱极了顾惜朝,但是让他向天借个胆,他依旧不敢碰顾惜朝一根寒毛,念在几年朋友的情份上,好心肠的帮他一把。
「这……。」霍玉海看了看顾惜朝犹豫了,后者像是料中了般闭上眼。
温亭喜滋滋的翻出怀里的小瓷瓶,唐隆月这个家伙没什么本事,就是年轻时胡闹搞了点东西十分有用,再加上温亭这个制毒高手调调改改,管他什么贞节烈女,一样能让她比淫娃荡妇更教男人喜欢。
啪的一声,灯火像是兴奋似的炸出火花,温亭笑了起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再交给霍玉海另一个瓷瓶,总得解了隔世幽兰的毒才好玩吧??霍玉海颤抖着手想喂药时,突然间一道寒气窜进背脊里,四肢麻了一麻,惊恐的急望温亭,那人也是一脸不可致信。
「隔世幽兰??」温亭急忙抢回药瓶吞了一颗解药,霍玉海见状也吞了一颗,但那股寒意仍在背脊里来回乱窜,四肢如今不是麻,而是止不住的发颤,温亭还想再拿药,却支撑不住的跌在地上,抖得不能自己。
「这…这是怎么回事??」霍玉海怒瞪着温亭,房里只有三人,一个不能动弹的顾惜朝,一个他,还有一个便是使毒高手温亭。
「不…不可能!!阴司草配成的解药不可能没用……。」温亭仍在打颤,那气味确实是隔世幽兰,只是他想不透是谁下的毒。一只惨白的手缓缓伸向圆桌,细指轻轻捏熄琉璃灯。
「因为…你中的根本不是隔世幽兰,而是阴司草,偏偏你又心急的吞了阴司草配成的解药,雪上加霜啊……。」顾惜朝笑了起来,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灯。
「你??你没事??」温亭惊恐的瞪大眼。
「我为什么要有事??」顾惜朝动动手脚,要装成四肢不能动弹其实挺费劲。
「顾大夫…你不是中了温亭的毒??」霍玉海眼中是畏惧、是佩服。
「我是差点中了他的毒,只是差点!!陆羽正告诉我,温亭就站在我身后,预备用隔世幽兰对付我,逼不得已只好将解药抹在茶杯上喝下去,说真的,我只爱喝龙井。」顾惜朝细指敲了敲桌子,他自有办法和陆羽正通消息。
「他??他出卖我??」霍玉海愤恨不平,顾惜朝摇头轻叹。
「你当他是谁??陆羽正就是你的九老板,阿九!!当年你毒杀怀艺,正是他下的手,我本来是要找他报仇,可阿九一见我就将当年所有的事全都说出,还给了我一封怀艺留给他保命的密信,怀艺真的是个好女人,你不该杀她……。」
「怀艺知道了你杀了我又逼疯了戚少商,知道你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夺走了常乐会,然后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事事都依你顺你,甚至为了取信于你,还喝下了你让阿九送来的毒酒,她只为了一件事,保住阿九的命跟护住常乐会,因为那是她大哥的家业,不能毁在你手里!!阿九遇到我之后,就计划着要怎么为怀艺报仇,所以我让他假死,化名陆羽正跟你作对,你也是傻……哪有人可以这么清楚知道你常乐会底细??」
「连云寨的……你找我报仇我无话可说,你做的最错的是不该害死怀艺……,她是真的喜欢你……。」顾惜朝将那张泛黄信纸扔给霍玉海,后者颤抖着手吃力的读着,信尾,是步怀艺为了她丈夫向她大哥求情,希望顾惜朝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