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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忘记一切,甚至……连香港的样子都快忘了!却从来不敢忘记,我要和你结婚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杜天宇从前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往后只有你一个’,”他顿着,声线有些哽咽,重复了一句,“往后只有你一个。”
她站在那里,两年来种种苦难历历在目,如今却不知如何进退。
“放屁!”沈昭粗鲁地骂了一句,说道:“杜天宇,你忘了你还欠着沈家的恩情?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贼王冷冷道:“恩情?今晚就都还了。”
“今晚就都还了”。
多简单一句话,又要摊上多少人命。
夜深的吓人。
她站在窗口,窗缝开了一道儿,有风吹进来,漏进脖子里,丝丝凉凉的,好一阵清爽。就像紫苑山里的风一样。
她叼着一支烟,像从前杜天宇站在窗口一个人默默抽烟那样。烟圈儿被漏进的清风搅乱,很快,烟味弥散,卷进了风里。
她抽烟的样子是学贼王的,杜天宇的姿势很迷人,总是一副很投入的样子,他靠着墙,身形挺拔,眉宇之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时手下人来找他,贼王生气时,一句话也不说,手下的小弟早已吓得腿肚子打颤。
她早起时,只要看不见杜天宇,便伸手去摸他的位置,尚有余温在,她的心就会踏实很多。可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两年里,她忍受过无数个寂冷的夜,无数次深夜醒来,身边空缺的床位,冰冷无比。
想到这里,两行滚烫的眼泪滑落。顺着衣领滚进脖子,湿滑湿滑的。
香港的夜晚真迷人,隔着一道窗户,那么远的距离,霓虹闪烁的香港夜景尽览无余。
她眯着眼睛,扒着窗户,像个孩子一样。
她记得以前杜天宇在的时候,晚上她睡眠浅,惊醒时,身边找不到人,迷糊了一阵,才发现他为了不打扰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她提着拖鞋跑去,从身后环住她,问他为什么不在屋里抽烟,外头这样冷。杜天宇笑着回抱她,把她拥得那样紧:“里面抽烟空气不好,我不冷……”他压着她的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原来那时,那样幸福啊。
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外面有轻微的响动,姚美玲愣了愣,问道:“谁呀?”
只有轻微的叹息。
她去开门,那个黑影闪了进来,绕到她身后。她紧张地喘气,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见门口的地板上,散着一地的烟头。
那人从身后环住她:“老婆,我好想你啊。”
他怕打扰她,犹豫着,在门口默默地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终于还是,推门进去,紧紧抱着她。鬓间的发香里,流动着往日光阴的活色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有个新童鞋给俺砸了霸王票~很开心^_^ 但是……这位童鞋这个名字太难打了,,偶打不出来。。总之,多谢!!鞠躬……啊呀,对了,昨儿个评论不太给力,乃们用评论砸shi我嘛!砸shi我这个恶毒的作者嘛!!
☆、第二十九章 蓄意纵火(上)
第二十九章蓄意纵火
“我在外面等了半天,我怕你不肯见我……老婆,”他压低声音,把手轻轻地搁在她长发下,“离开两年,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念香港,想念你,老婆。”
贼王轻轻呼出一口气,吹在她眉间耳鬓,温温热热,好不真实,就像每一个冰冷的夜晚,梦境里的抵死缠绵。如今,他就在这里,就在身边,抱着她,那样真切。
她全身都在发抖。两年来,从来不敢奢望,还能有今天。她紧紧攥着拳头,指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指尖的碎钻掐入肉中,疼得要命。就像做了一场无止境的梦,醒来时,猛然惊觉,梦里的那个人竟在眼前!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恍然在侧,和她的生命息息相连。
“老婆,你冷吗?怎么在发抖?”他把她抱得更紧。
贼王的胸膛,贼王的臂弯,他为她低眉俯首,他为她担忧操心,两年来,闭上眼睛,她的眉眼刻骨入心。最艰难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甲板上,海风刺骨,他冻得直发抖,深夜有喑哑的哽咽,一场梦醒来,冷汗湿了脊背,梦里人的样子逐渐模糊,他伸出手,收回的是一拳冷风。
一头是东南亚冰冷的海域,另一头是不夜城香港的旖旎,无法交集,他永远也圈不圆的怀抱。
只有思念刻骨。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有了孩子,离开时尚且想着甜蜜的团聚,再回来时,两年光阴,物是人非。
她变了。美丽依旧,眉眼依旧,却不再有从前的单纯,她抽烟的动作里分明还有他的影子,只是一个淡然的眼神,她用可怕的平静告诉贼王:在香港,在这块地盘上,如果不狠,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就像那个死掉的孩子。如果不狠,她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他的老婆,羽翼丰满,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他不在的时候,她咬牙熬过的日日夜夜,一定冰凉彻骨。贼王拢了拢怀抱,哑着嗓子问道:“老婆,你冷吗?”
她摇了摇头:“习惯了。”
窗缝里漏进几缕夜风,一阵清凉,她发热的头脑一下子警醒,终于一把推开贼王:
“你胡说!想我?要是想我,又怎么会和沈大小姐扯上瓜葛?!你回来的身份是什么?杜天宇,马来西亚华人首富沈理华的东床快婿!”
他噤声,好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婆,谁告诉你的?我什么时候和沈昭结婚的?”
“那要问你!”她撇过脸,哭得梨花带雨。
杜天宇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吃醋啦?老婆。这次回香港要办件事,以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反正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办起事来也方便点……”
“你……那你和沈昭……”
“在东南亚那片海域……沈家救过我的命,老婆,你知道的,杜天宇绝不欠人情债……”他的手轻轻环过她的小腰,呵了一口气道:“沈家和那帮东南亚佬有仇,我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我以为,我以为帮助沈家报了仇,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回来找你……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才下了飞机,竟然在这里就遇见了你……”
姚美玲有些动摇,轻问了一声:“真的?”
“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老婆……”他低声说道:“在东南亚遇难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婆,老婆……”
贼王像个孩子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清香,柔软地蹭着他的面颊。
杜天宇一用力,脱手滑进了她的胸衣,轻轻往下扯,香艳尽览无余。胸口的玫瑰花依然娇艳欲滴,横呈的枝桠,尖锐的花刺,张扬,明媚。
他低头,唇角轻轻地蹭过玫瑰花瓣,心跳倏然转快。
外面突然有不安的响动,她太敏感,轻轻地把他往外推:“谁在外面?”
杜天宇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轻呼了一口气:“一点小事,不要怕,老婆……”
动作依然香艳。
她没再顾虑。贼王的话永远都能给人一种安全感,他镇定,从容,只要他说了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两年来,那种依赖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杜天宇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像妥善地安置一件稀世珍宝那样,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他开始别扭地扯自己的衬衫扣子。贼王微微皱着眉头,实在有些不耐烦:“……好久没扯过了……”他歪着头,微微笑着。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她扬起脖子,想坐起来。
杜天宇转过头,低骂了一声:“败兴!”他俯□,在姚美玲额上印上一个深吻:“老婆,别急啊……”
她闭着眼睛,终于笑了出来:
“我急什么啊?“
杜天宇也笑着,手温柔地拂过她的额头。他转身,有些不开心地问道:“都做好啦?“
“出了点意外,宇哥。”门外那人唯唯答道。
“我不想听意外,去解决好。”贼王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实在不耐烦了,正想再说话时,却感觉衣角有余力,低头看时,原来是姚美玲在轻轻拉他,贼王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极温柔地问道:“怎么啦,老婆?”
“他们……有事找你?”她伸手,一手的碎钻支楞楞地掠过。
“一点小事。”他笑,温柔的眼神里仿佛溺着一汪湖水。
“有事不要瞒我。”
贼王愣了一下,伸手宠溺地揉着她的满头秀发:“那帮东南亚佬,我不准备留……”
她吓得坐起来:“在这里?条子都在这里!你根本脱不开身!”
杜天宇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老婆,你在担心我?”他轻轻俯身,唇齿间,溢满温柔。许久,才餍足地抬起头:“不要担心,老婆,我都会安排好,自然有人顶罪。这事跟杜天宇无关,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杜天宇一晚上都浸在温柔乡里,条子想扯上我?”他笑着,一只手轻轻地伸进她的里衣,一点都不安分。
“去看看……”姚美玲试图坐起来,却被贼王又摁了下去:“这么扫兴?老婆……”
“玩得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放心?”她掰过他的手腕,有些生气。
门外那人显然还没走。杜天宇略微有些不高兴:“还有事?”
“宇哥,沈大小姐她……”那个声音显然很为难的样子。
杜天宇想也没想:“不管。”
“宇哥,怕是不能不管,沈大小姐怎么也不肯让我们动手,那帮东南亚佬现在还在屋里呼呼大睡呢,错过了这个时机,怕是再行动,就要让条子给盯上了……”
“她又闹什么脾气?”杜天宇冷哼一声:“和那帮东南亚佬有仇的,是沈家,又不是我,报仇……沈理华做梦都想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别管她!”
贼王很烦躁,站起来从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包烟,正要点时,被姚美玲从身后环住,夺了过来,杜天宇笑着看她:“老婆?”
“谁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