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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的做法有点差错,全班同学一定会干脆站起来走个精光,留下的也许只有沃维克·赫拉莫夫一个人。
‘哪就去吧,”她很不高明地掩饰着心头的气恼说,“一个个都变得神经过敏,不嫌早了点吗?”
莲娜出去了。在下课之前她和伊斯克拉一直都没有露面。可是下课铃刚一响,博科娃就飞奔进教室。
“谢尔吉诺娃·薇拉,站到咱们那个厕所门口去,不要放任何人进去。科瓦连科,跟我来。”
蒙在鼓里的济娜被莲娜押往女厕所,这时,厕所门口已经由九年二班个头儿最大、最泼辣的女生把守住了。伊斯克拉在窗户旁边站着。
“念吧,大点声。别担心,莲娜全知道。”
“这是谁写的字条?”
女友们目光冷峻,济娜不吭声了。她接过字条,按照吩咐大声念道:“据说,昨天夜里民警局逮捕了维卡的父亲……”她抬起眼皮嗫嗫嚅嚅地说,“这不是我说的。”
“哪么是谁?”
“天呀,真的不是我嘛!”济娜绝望地喊叫起来,“我以共青团的名誉保证,姑娘们。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么是谁?”伊斯克拉追问道,“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
济娜神情沮丧,不言语了。
“我这就狠狠地教训教训她!”莲娜嚷嚷着,“她是个叛徒,是该死的犹大!”
“等一等。”伊斯克拉眼睛一直盯着济娜,“我问你,科瓦连科,除了你,谁还会多嘴多舌?你还不吱声?”
“啈,我这就收拾她!”莲娜抡起握紧的拳头。
“不,我们不揍她,”伊斯克拉严肃地说,“我们要告诉大家,告诉全校同学,她是怎样一个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一个中性人,我们就这样说。我们要宣布同她绝交,让她伤心得上吊自尽。”
不时有人在撞厕所的门,不过暂时都被高大魁梧的薇拉挡在了门外。
“放她们进来吧,”伊斯克拉说,“是三年级小同学,她们会尿到裤子里的。”
“等一下,我知道是谁多的嘴,是十年一班的尤拉。当时呆在维卡家附近的不只我一个。”济娜再顾不得许多,狠狠心一口气说了出来。
姑娘们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重又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济挪。济娜望毕她们,往地上一跪说:“我现在要是撒谎,叫我永远断子绝孙。”
“站起来!”伊斯克拉说,“我相信你。莲娜,把阿尔乔姆叫到这儿来。”
“到这儿怎么行。”
“噢,对。那你就去了解一下尤拉有几节课。走吧,济娜。原谅我们,别哭鼻子。”
“我没哭,”济娜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吗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们把全部情况告诉了阿尔乔姆,因为伊斯克拉坚持要这样做。济娜坦白交待时连眼皮都没有抬。在场的知情人有:莲娜,伊斯克拉,若尔卡和帕什卡·奥斯塔普丘克。
“原来是这样,”最后阿尔乔姆说,“现在全都清楚了。”
“需要帮忙吗?”帕什卡问。
“我自己干,”阿尔乔姆毫不顾忌地说,“若尔卡当见证人。”
“不是见证人,是助手。”伊斯克拉习惯地纠正说。
“在哪儿交手?”助手很在行地问。
“在锅炉房。不过要把米海伊奇引开。”
米海伊奇是学校的锅炉工和细木工,他不喜欢打架这种事。他尤其对九年二班没有好感,因为偷煤的萨什卡·斯塔梅斯金以前在这个班里学习,当时煤被他偷得不够用了,害得米海伊奇尽挨骂。
“我们在小桥上等你们。”伊斯克拉说。
他们是在最后一次课间休息时谈好的。第六节课后,阿尔乔姆在十年一班教室门口迎着尤拉走了过去。
“有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小鱼秧儿?”
十年级学生是学校的“上层人物”,就是对九年级学生他们也都抱着嘲弄的态度。尤拉的这一句嘲弄虽然是善意的,阿尔乔姆并没有笑。
“走吧。你可以叫上谢尔盖。”
“谢尔盖!”尤拉冲教室喊了一声,“九年级小家伙叫咱们去谈谈!”
若尔卡在走廊里等着他们,四个人一起向锅炉房走去。若尔卡跑到前面看了看:“帕什卡干得不错!”
他们走进半明半暗的、散发着尘土气息的锅炉房。若尔卡插上门闩。两个十年级学生警觉地互相看了看。
“我现在要,这个,挨你一顿。”阿尔乔姆一面脱去上衣,一面宣布说。
“小鱼秧儿!”尤拉神经质地笑着,“我会把你揍成肉饼的!
“怎么回事?”谢尔盖问,“怎么,平白无故就想打架吗?”
“他自己心里明白,”阿尔乔姆说,“你瞧,他问都不问。告诉你,你这个朋友,这个家伙,是个坏透了的朋友,是个满嘴喷粪的小人。”
尤拉比阿尔乔姆又高又壮,大概也比他更有力气,但是他不常打架。阿尔乔姆却常打,因为他是在好打架的弟兄当中长大的,所以他善于自卫,什么也不怕,不怕疼,不怕血,不怕迎面还击。他动作灵巧,善于躲闪,拳头有力,出手既快又准。此外,这对拳头现在打的是情故,尽管阿尔乔姆现在还顾不上考虑这个。
“他这是干什么,真的打吗?”谢尔盖慌了神。
“安静,谢尔盖,安静。”若尔卡抓住谢尔盖的上衣,笑着说,我们的责任是让他们照规矩来,别动用砖头和棍棒。你要是瞎搀和,我就打掉你的牙。”
“照规矩见血就应该住手!”
“这一点事先可没约定。没准今天要打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锅炉房里进行决斗的时候,莲娜和帕什卡拽着米海伊奇在低年级各个教室转来转去。他们想方设法要他相信:窗户透风,小同学们会感冒的。
米海伊奇用僵硬的手指摸摸窗框,把胡子拉碴的面颊贴到窗框上,然后指天发誓说,一丝风也没有。
莲娜坚持说有风,他坚持说没有风;帕什卡不时看看表(全班只有他和维卡两人有手表),一面寻思,等到窗户透风这件事再没文章可做时,还用什么办法缠住米海伊奇。
在他们这么干的时候,恰巧被尼古拉·格里戈里耶维奇碰上了。看来,他们争吵的声音太响,被路过这里的校长听见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您瞧,他们说窗户透风,可我说……”
“他们做得对。”校长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应该把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一遍,”帕什卡说,“各层楼的每个窗户都要检查。您听见校长刚才说什么了吗?”
尽管米海伊奇搬出上帝来作证,说校长从没讲过这类话,可他们还是一层楼一层楼地走去。卫生检查委员会的人从来都是吹毛求疵、铁面无情的,莲娜和帕什卡扮演的正是这种角色。
“透风。”
“不透风。”
‘不对,透风!”
“不对,不透风!”
“到时候了,”帕什卡悄悄对莲娜说,“这段时间足够打伤半个学校的入了。我先去侦察一下,你也脱身吧。在小桥上碰头。”
莲娜照此办理了,冷不防把摸不着头脑的米海伊奇一个人丢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帕什卡已经在楼下等她,告诉她锅炉房里空无一人。于是他们便一起向小桥跑去。
大家都到齐了、伊斯克拉正把湿手帕敷在阿尔乔姆那只被打伤的眼睛上,若尔卡却出主意说:“都说用冰刀镇镇最能消肿。”
济娜站在一旁,眼睛瞧着一边。她妒忌那块手帕,并且掩饰不住这种心情。
“喂,干得怎么样?”帕什卡打听道。
“高水平的战斗!”若尔卡快活地说,“他跟美国拳王乔·路易斯一样,把尤拉揍了个满脸开花。有一拳打得真够意思,我想,这下子成啦,该结束了。当时我想,若尔卡可以开始数数了”
“行了,别谈细节了!”伊斯克拉不容分说,打断他的话,“都到齐了吗?那就走吧!”
“上哪儿去?”帕什卡莫名其妙地问道。
“什么‘上哪儿去’?找维卡去。”
大伙你看着我,我瞧着你,都有点迟疑不决。
莲娜小心地问:“是不是没有必要?”
“这么说,你们认为为友谊只是共享快乐吗?在需要分担痛苦的时候,就不干我们的事啦?”
“这是莲挪一时糊涂罢了。”阿尔乔姆锁着眉头说。
大家默默地走着,就象是在出殡。只有帕什卡对阿尔乔姆说了一句话:“瞧你那张脸。”
“明天还会更难看的。’柯尔乔姆抑郁地说。
他们来到维卡家,在门口停下来,卖力地,过分卖力地擦着自己的鞋底。伊斯克拉接了接门铃,没人答应。
“也许她不在家?”莲娜小声推测说。
伊斯克拉推了一下门,门没上锁。她回头看了一眼伙伴,率先走进静悄悄的住宅。黑默默的前厅被他们挤得满满的。伊斯克拉摸索着找到开关,把灯打开。维卡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你们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嘎哑,“我并没有请你们来。”
“你,这个,是没请,可是我们来了,”阿尔乔姆解释说,“我们来得对,你自己,这个……以后也会这样说的。”
“好吧,进来吧。”维卡沉默了一会儿,毫无表情地说。
她让开路,同学们一进屋就站住了:屋子里凌乱不堪,衣柜门敞着,地板上七零八落地扔着衣服,象是在烦躁和懊丧时扔到地上的。
“你要走?”济娜吃了一惊。
“是保姆。”维卡简单地解释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但是他们没有坐。他们站在靠门口的地方,每一个人不知为什么都隐隐约约地感到内疚。
“所有的房间都是这个样子吗广伊斯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