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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近了他们皇室的颜面。
“白心碧,起身吧。”毕竟是大学士府的千金,又是尚书府的儿媳,夏高也没给她太多冷脸。
“谢皇上。”白心碧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此刻的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也不知道是因为一下见着这么多人紧张造成的还是因为肚子上的痛意造成的。总是那张脸有些失血,白得极为不正常。
若是平日,已她的妆容打扮定是会稍微胜上一筹,可此刻,姐妹俩站在一块,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如身旁的白心染耀眼。
至少面上的表情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夏高也没多看她一眼,再次将视线落到白心染身上:“想必你们姐妹俩已经叙完姐妹情了。承王妃,你随承王一道,跟朕来。”
说完,他背着手威风凛凛的转身就走了。
“……?!”白心染眨了眨眼。这是要请她去‘喝茶’的节奏?
转头看着自家男人,想求解答。但偃墨予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牵着她的手绕过太子和奉德王就跟着夏高走了。
而德全也赶紧跟了上去。
主子们都走了,血影和殷杜也不敢久留,朝太子和奉德王行礼告辞后,也赶紧追了上去。
白心碧同样朝太子和奉德王施礼告辞。
太子夏允浩几乎看都没多看她一眼,直接挥手让她赶紧离开。
视线却落在那离去的一抹倩影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成一条细缝,眸光微闪,神色未明。
而奉德王夏礼珣在看着白心碧离开的背影,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嘲讽。
“老二,不都说承王娶了一名聋哑女为妃么?依本宫之见,这承王妃与传言相差甚大啊。”夏允浩突然感叹了一句。
夏礼珣微微扬了扬下颚,随着夏允浩的视线看了过去,嘴角勾勒,似玩笑的问道:“怎么,难到皇兄的口味也变得同承王一般了?”
夏允浩收回视线,眸色有些冷:“老二,本宫和承王关系尚好,你可别趁机挑拨我们之间的交情。”
闻言,夏礼珣轻抿薄唇,嚼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傲然的挺着背脊大步离开凉亭。
留下夏允浩一个人站在原地,见人都走了之后,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针对的是谁。
那带有几分阴柔的俊脸,此刻晦暗无光,像是布满了阴霾。
……
宽敞华丽的厅堂里
白心染无暇顾及周围金碧辉煌的装饰,有些不解的看着上方威风八面的中年皇帝。
还以为把他们夫妻俩叫来做什么,结果却让人把她家男人给撵到了外间的屋子,让她单独的杵在这里面对皇帝异样的眼光。
这中年大叔到底要做什么?
“德全,给承王妃看座。”夏高坐在高位上方朝德全淡声吩咐道。看向白心染的目光也微微收敛了几分严肃,露出了几分柔和。
“谢皇上。”白心染给他行了一礼,也没客气,在德全搬来凳子时,很干脆的坐了下去。
夏高又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白氏,你的事朕已经全部知晓,对于你之前的装聋作哑,朕想知道是何缘由?”
“……?!”白心染愕然。怎么,这皇帝是要挖她底细?
问题是她跟他无亲无故的,挖她的底做什么?
“皇上。”她突然冷面的叫了一声,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貌似叫的有些失礼,于是赶紧站起了身,朝夏高行礼恭敬的说道,“臣妇自幼在山间长大,不懂礼数,若是对皇上您有无礼之处,还请皇上莫要责怪。”
夏高轻点下颚:“无妨,今日朕召见你,也只是想同你说说话,朕知道你不懂规矩,你只管如平日那般就可,朕先赦免你无罪。”
闻言,白心染松了一口气。有了这颗定心丸,自己也少了几分拘谨。
正了正神色,她从容的迎上夏高意味不明的视线,说道:“皇上,请恕臣妇直言。早前装聋作哑并非臣妇本意,实乃身世所迫,这一点,有我家王爷可以替我作证,并非是臣妇有意隐瞒世人。”
“哦?”夏高挑了挑龙眉,似是很感兴趣,“这么说你并非自幼身残,而是一直都在装聋作哑?”
白心染摇了摇头:“回皇上,并非如此。”
“那是为何?你既是自幼身残,那为何会能听会说?”
“……?!”白心染暗自流下一溜黑线。这是传说中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这皇帝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才喜欢八卦别人的私事?
最主要的是她到底该怎么回答?
灵魂穿越这种事她家男人刚开始都不信的,若是她告诉这皇帝真想,他会不会说她是妖言惑众?或者直接把她拖出去斩了,说她是戏弄君王?
这辈子,还真没遇到过这么纠结的事!
“怎么?难道这期间还什么不能让人得知的隐情?”夏高突然开口,打破了白心染的纠结。
白心染叹了一口气,抬头时,一双眼眸认真无比的看着上方:“皇上,实不相瞒,这期间的确有隐情。”
“说来听听。”
“皇上,臣妇早年的确是耳不能闻口不能说。也就在两年前突然做了一个怪梦,等梦醒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听会说了。”
“竟有如此怪事?”夏高挺了挺背脊,威严的目光多了一丝好奇,“可否说于朕听听到底是何怪梦?”
白心染在心里抚额。她知道古人基本上都有些迷信,所以她才不敢说自己是灵魂附体,就怕别人因为害怕而把自己当成了妖怪。没想到这皇帝也是个迂腐的人,一说有怪梦,就来兴趣了……
“皇上,是这样的,臣妇做的那个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他对臣妇说了好些话,然后向臣妇吹了一口气,结果臣妇一醒来,就变得正常了。”
夏高双眼亮堂堂的:“那白胡子老头对你说了什么?”
白心染皱起了眉头,一脸惋惜的摇头:“皇上,臣妇当时只是做梦,醒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老头出现在梦里过。其他的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闻言,夏高眼底露出一丝类似失望的神色。见白心染有些懊恼惋惜,他出声劝道:“既是有神人相助于你,这种天机自然是不可轻易泄露,所以你才会不记得罢了。”
白心染像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皇上说的在理。”
对于白心染为何能听会说的话题,许是担忧自己问的太多涉及到天机,夏高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不过看向白心染的目光莫名的多了几分满意。
“白氏,听闻承王在茅山村受伤,是你救了他一命,对否?”夏高突然又问道。
白心染微笑的点了点头:“皇上,都说做好事不留名,既然此事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要提了吧?”
“哦?为何?”
白心染收腹挺腰,很是严肃的回道:“皇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时承王深受重伤且命在旦夕,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蜀夏国子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可是如果经常把这事挂在嘴边,别人恐怕会因为臣妇是看中了承王的身份才出手相救的。臣妇只想默默的做善事,不想因为做膳食遭受别人非议。”
瞧瞧,她多深明大义!感动死人了有木有?
果然,夏高眼中多了一丝赞赏,神色也越加温柔起来。
“白氏,鉴于你的善行,朕十分满意。你不仅救了我蜀夏国一名重臣,还为我蜀夏国宣扬了善行、善义,实乃难能可贵。你说,朕该如何奖赏你?”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皇帝还真是好忽悠……
默了默,她面带纠结的开口:“皇上,臣妇不要什么奖励,臣妇只有一事想求皇上,还望皇上能恩准。”
“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皇上,您能否收回成命让血影回到您的身边?”
闻言,夏高蹙起了龙眉,面色又开始严肃起来:“怎么,难道血影办事不利,让你同承王不满意?”
“不是的,皇上。”白心染赶紧摆手,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血影乃是您的人,可是你却把她安排在承王府中,皇上,恕臣妇直言,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啊?”
太不道德了!这是赤果果的监视!血影可以说就是一个古代的监控器,他们两口子在她面前几乎都快没有隐私了。
其实她也不是嫌弃血影,相反的,她很喜欢血影,人勤快不说,还任劳任怨,当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简直是不可多得高效机器人。
可是再好的又如何,有血影在,他们两口子的任何事都瞒不过这皇帝,搞不好,别人连他们一晚上恩爱几次都知道。
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难以接受。
这皇帝大叔太缺德了有木有?
要窥探别人隐私就不能做得稍微隐秘一些吗?
“白氏。”夏高龙颜有些冷。“你可是在责骂朕多管闲事?”
“……?!”那冷冽的声音让白心染心里咯噔了一下,遂赶紧摇头,“皇上,您误会臣妇的意思了。皇上将血影留在承王身边,是皇上的美意,也说明皇上对承王的重视。可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您这番好意若是让承王误会了,那会如何?”
夏高龙眉一横,显然有些不悦:“朕为承王亲自挑选的护卫,承王怎能误会朕的好意?”
白心染故意叹了一口气:“皇上,我们换位思考一下行吗?若是承王同样送一个人在您身边,您会真心的相信那个人吗?”
“这……”夏高突然皱起了眉。从将血影派去承王府,这都几年了,血影也没多少重要的消息回报。
可见承王对血影有所避讳。
这会不会影响承王和他的关系?
看着夏高面带纠结,白心染也没出声打扰。从今日的谈话中,她也看得出来,这皇帝算是个讲理的人。都说蜀夏国皇帝爱民如子、且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