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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心染放下,他大步的走出了房门。片刻后,房门外传来男人冷得让人发毛的嗓音——
“来人,将丽夫人舌头割去熬汤!就说有高人指点,王妃饮下舌汤就会开口说话!”
他不会再让她被人当傻子一样欺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得给他‘好’起来。他不要再看到她那般忍辱的面对别人。。。。。。
白心染一咕噜坐直了身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间——昨晚那女人在挣扎中用指甲划伤了她的肌肤。
听说今早血影拿着剪刀去帮那女人‘剪指甲’了。就是不知道血影剪指甲的技术好不好,会不会剪到别人其他的东西。。。。。。
抬头,见男人已经返回正冷着脸站在床边,她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
好吧,扮柔弱是有点可耻!大不了下次她不再扮就是了。
偃墨予坐在她身侧,伸出手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紧接着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干么事啊?”赶紧拉住他的手。
“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伤?”男人眼底已经没有了怒气,有的也全都是心疼。
白心染默了默,朝他露齿笑道:“其他地方还好,就是这手腕子酸痛酸痛的,你帮我揉揉就行了。”
偃墨予抿着薄唇,瞪了她一眼,冷脸之下,他还是轻柔的将她双手握住,细细的给她揉捏起来。
“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外面那么多侍卫,难道你当他们是摆设不成?”
她抬头正色的看着他:“我这还不是担心你母亲过来找我麻烦。”顿了顿,她试探的问道,“你就不怕她找你说事?”
若不是顾及到邱氏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她昨晚早就下手了。
偃墨予俊脸黯沉,眼眸如幽潭般盛满了死水:“母亲居心叵测且别有用心,已不是一两日之事,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她是我母亲。如今她似乎越发按捺不住,欲想干涉、控制于我,我又何必再忍耐下去?”
这些年,母亲在承王府嚣张专制,他几乎都不怎么过问。但自从知道自己并非她亲生子之后,他就尤为火大。
堂堂的承王府,居然会发生这种李代桃僵的事,说出去谁信?!
她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要假扮他亲娘在承王府以老夫人身份自居?
她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从他成年之后就不断的给他弄出这么些女人?
且她只知道给他找女人,但从来不过问子嗣之事。
这是一个母亲应有的心态?
不管这个所谓的母亲是何人所扮,不管她有何目的,如今的他只想尽快找到答案,到底这一切是如何回事?
自从那天发现邱氏还是老处女的秘密之后,这算是偃墨予第一次在白心染面前坦露心思。看着他神色间流露出来的沉痛,白心染皱起了眉,心情也百般复杂起来。
比起她这个没亲娘的人来说,貌似他这个有‘亲娘’的人过得更不是滋味。
不想看他难过下去,她反手将他大手抓住,转移了话题,故作调侃的问道:“你真打算让我吃下别人的舌头?”让她玩弄那种东西倒好,让她吃。。。。。。怎么想怎么恶心!
偃墨予敛回思绪,瞪了她一眼。“难道你还打算装下去?”
白心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样不是挺好的?”
“你还好意思说!”男人训斥的话随即而来,“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堂堂承王妃居然让人随意欺负凌辱,你还好意思说‘挺好’?我给你宠爱,你就是这般作践自己来回报我的?”
听着他责骂的话,白心染沉默了起来。她知道他生气了。为了自己的事,他算是操心了不少。
他是有资格生气的。
“行了,你别骂了,我不装、不装总成了吧?”为了这种事让两人吵架,她觉得不值得。其实装与不装真的没什么好纠结的。她现在是承王妃,不是以前在茅山村里的那个聋哑姑,她现在生活在他的承王府,不是生活在没有亲情的白府。
他要她变强,她变强就是,以为她多喜欢在别人面前装疯卖傻?
那还不是因为之前自己一个人没有靠山,所以才装聋作哑,想明哲保身罢了。
听到她点头的话,偃墨予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这个世上,若是有人欺你、辱你,你不必隐忍,加倍奉还就是,别人对你不仁,你无需对人仁义。人生在世,活着就是要为自己争一口气,懂吗?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委屈下去,更不许你再继续作践自己,知道不?”
白心染点点头,不过却问了一句:“若是我打不过别人呢?”
“为夫会帮你!”
“你不怕为了我得罪人?”
她的话充满了试探、充满了小心谨慎,这让偃墨予心里越加不是滋味。
她这是信不过他吗?
怕他不能护她周全?
“傻瓜,你是我的妻,得罪你的人自然就是与我为敌的,我又何须怕得罪别人?”
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抬手摸着她的脸,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染儿,若是有一天我不再是堂堂的承王,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白心染愣了愣,送了他一个白眼:“你当我是嫌贫爱富的人?”
偃墨予想到什么,轻声笑道:“谁说不是?当初在茅山村,我若是身上没有银子,你还会救我?”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她肿么感觉这男人有点像是在翻旧账?干咳了两声,她扬了扬下巴,说得一点都不心虚,“我这不是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所以才见钱眼开呗。”
“那我若是没银子,你是否还会救我?”
白心染想了想,“或许会,或许不会。”
“嗯?”偃墨予挑眉,饶有兴致的等着她解释。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呵呵一笑,“或许我会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救下你,不过我也或许会嫌救人麻烦而随意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偃墨予的脸有些黑,目光阴测测的。将她放下,绷着俊脸就准备要走。
白心染瞧出他不对劲,立马将他手腕抓住,难得好脾气的哄他:“你生什么气嘛,我说的都是假设,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假设,就因为这些你就生气?我现在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比那些假设更重要?是不是你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来一次邂逅,看一看我们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结果?”
闻言,偃墨予黑着脸回头,“明知是假设,那你还说?”她不把他气死她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白心染特别无辜,眨眼:“是你先假设的。我不过就是顺着你的假设而假设下去,难道这也有错?”
她的话就似绕口令一样,可听到偃墨予耳中,就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还是他假设错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就她看则大方实则小心眼的性子,他不惹她总行了吧!
重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心里气不过,低头就截获住她红唇啃咬起来。
大舌带着几分蛮劲的逼她开启檀口,他气势汹汹的闯入,一番发狠的与她小舌纠缠。
这几日,因为她葵水来的缘故,他都不曾碰她,哪怕抱着她入睡,都是小心翼翼。也有那么一两次失控的时候,他都是点到即止,逼着自己打住。
突然见他急切而狂乱的吻着她,白心染心里有些发怵。他这是想同她来次‘浴血奋战’的节奏?
其实她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
抱着她吻得越发深入的男人还真有过把她吃下去的念头。
不但缠绵悱恻的吻有些失控,就连手中的动作也有些失控。
大手不断的游走在她曲线上,摩挲、挑逗、搓揉,恨不得将她给塞自己身体里去。
胸口贴着他的胸膛,柔软对上硬邦邦的肌理,白心染忍不住的扭动起身子。
她一动,男人紧绷的身体更加火热,目的更加明显。
小手被他抓住置于身下,感受着那里神兽似的变化,白心染心里咯噔一下,被他吻得迷离不堪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
“不。。。。。。”拒绝的话从两人唇齿间溢出。
将她微微推开,偃墨予一双深眸就似种满了火种一样,情欲呼之欲出,那隐隐暗藏的危险之气让他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猎物,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对方给吞食下去。
“染儿,到底还要多久?为夫等不了了,怎办?”他在她细滑的脖子上轻咬,沙哑的低喃。
白心染那个窘啊,她哪知道这不要脸的男人欲望会这么强?
咬着唇,她干脆闭上眼,装死!
她的手还掌控着他,她赶紧抽回手。
看着她此刻恨不得晕死过去的样子,偃墨予好气又好笑。
这女人,他不过就是想要而已,有这么恐怖?
这都憋了他好几日了,他若是连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他还是个正常男人么?
明知道她这时不能行房,他哪会真做下去,又不是禽兽变的!
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将头埋在她颈项里,吸取着她的馨香,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平复下来。
察觉到他欲望渐渐的小了,白心染才抬头,其实她是很想笑的,可是她知道,这会儿要是笑出来,指不定会把这欲求不满的男人给惹毛。
。。。。。。
满京城,承王悬赏寻找得道高人的谣言还在继续,但这天早上,从承王府传来一道消息瞬间将那些想发横财的人的美梦给打破了——承王府传来喜悦,说得道高人已经寻到,正如传言那样,承王妃在得道高人开坛作法后,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这悬赏的事没戏了,但接下来,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就多了一个人物——承王妃。
外面到底怎么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