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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丫头……
人跪都跪下了,总不能让一个聋子起身重新跪一遍吧?
邱氏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血影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香茶,朝白心染递了过去,待白心染双手捧着茶准备往自己嘴里送时,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赶紧伸手制止,然后指了指高位上的邱氏,并高举双手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
对于地上女子的一切行为,邱氏看在眼中,差一点连耐心都没有了。
废物果然是废物!
白心染乖顺的学着血影的动作,将双手举过头顶,傻乎乎的眼中带着几分怯意的看向邱氏,似乎严肃的邱氏下一秒要吃人似地让她还故意哆嗦了一下。
上方的中年妇人,她一眼就瞧出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喜。对于这样的婆婆,白心染直觉也是不喜的。这婆婆穿着打扮皆是不俗,雍容富贵外加气质严肃高傲,五官虽然漂亮,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可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傲性和凌厉,这哪能是善人所拥有的?
来之前,她还在想,要是这个婆婆为人和善,对她的态度能与常人不同,那么她或许会选一个时间告诉婆婆自己并非聋哑的真相。
可眼下,看着这婆婆凌厉傲然的姿态,她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从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让她的心比平常人更敏锐。什么人对她是真好,什么人对她是伪装,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
这婆婆让她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血影从她手中接过茶盏,走到邱氏面前,代为奉上:“小的替王妃代为敬茶,祝老夫人富贵又长寿。”
邱氏冷着脸接过,放在唇边淡淡的碰了一下。
“扶她起来吧。”一边吩咐血影,她一边从右手上取下一只碧玉的手镯,递给了血影,“顺便替她戴上。”
血影走到白心染身边,按照邱氏的话一一做了。
“母亲,若是无事,儿子就带染儿下去了。她身子本就不好,昨夜又累及了,恳请母亲见谅。”看着该做的事已经做完,偃墨予伸手将白心染拉到身后。
“王爷。”邱氏还未答话,站在她身后的丽容就主动唤道,一双美目像灌满了春水一般,要有多妩媚动人就有多妩媚动人,“王爷,今日贱妾原本该前去给王妃姐姐请安的,既然王妃姐姐来了,不如您和王妃姐姐在梨院陪陪老夫人吧?贱妾前几日跟大厨学了几样可口的菜肴……”
“不必了!”偃墨予幽深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顿了顿,他突然朝邱氏说道,“母亲,染儿天生有疾,又生性胆小,以后各位夫人请安之事就请母亲代为传话,都免了吧。染儿的情况想必母亲也看到了,希望母亲能格外关照于她,让她免了来梨院请安。儿子在这里代她向您谢过。”
闻言,丽容低下了头轻咬起了下唇。这两个多月以来,王爷对她们姐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难道都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聋哑废人?
要真是这样,她们姐妹还有颜面吗?想她们姐妹之中,各个姿容俏丽,随便哪一个也比这个傻子强啊!
邱氏一直都没言语,不过心里也赞同儿子的话。这傻子般的女人还真让人眼疼的,既然儿子都发话了,那如此也好,免得每天一大早看到这种傻乎乎的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情。
“她的事母亲也知道个大概,既然如此,母亲自然也不会为难她。我们承王府规矩虽然多,但也不是没有不通情的。”
“那儿子就代染儿谢过母亲了。”垂眸,偃墨予俊脸微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喜欢母亲对她的态度。
就在他转身准备带白心染离去时,邱氏突然问了一句:“予儿,你们可是圆房了?”
当着众人的面,邱氏似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问的极为坦荡。
“是的,母亲。”虽然不知道邱氏要做何,但偃墨予还是如实回道。
闻言,邱氏半眯起了眼,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她之前只当儿子是为了报恩所以才娶这个女人回来。可眼下,貌似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就这傻子一样的女子,她这儿子居然也能有兴致?
探究的目光在小两口身上来回扫了一遍,越是看白心染傻气的样子她是越是觉得头疼,于是皱眉挥了挥手:“既然身子不适,你们就回去吧。”
“儿子告退。”礼貌的行了礼,偃墨予转身牵起那只小手就朝厅外走去。
血影依旧默不知声的跟随在后。
待人走后,丽容咬着唇,美目一直瞪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你也别抱委屈了。”自己的人,邱氏怎么可能看不透她的心思?侧目冷冷的一瞥,说道,“怕自己被冷落,就要学会主动。有我在,予儿也不敢对你如何,整日里就知道叫苦喊屈的,有何用?现在那白氏刚进门,有予儿护着,加之新鲜感尚在,你们姐妹几人是要受些冷落。可你也看到了,那女子如同废物一般,予儿即便护她一时,也不可能护她一世,你们姐妹几个认真想一想看如何才能挽回予儿的心。若是连一个废物都比不上,那我留你们有何用?”
邱氏的话虽然说的有些无情,可在丽容听来,这些话无疑就是对她的鼓励,顿时让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甚至还有些得意。
老夫人说的对,一个废物而已,有何可担心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废物迟早会被王爷抛弃。
就算王爷念在恩情的份上舍不得,她们也可以在背后做点手脚的……
从梨院回到主院
在路上的时候,白心染都还傻乎乎的让人牵着她的手,但两人一回房,她顿时就跨了脸,将男人的大手狠狠的甩开,走到桌边自个坐下。
“王爷,给我一间单独的院子吧。”她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是他以前所住的地方。都说古代男女不同住,她现在也巴不得赶紧跟这男人分开为好。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偃墨予有些不解,再听到她的话,那脸顿时就黑了几分。
“你想独居?”走过去,他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揽住她腰身贴在自己身上,幽深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悦的瞪着她。
“你跟那些女人不也都分开住的吗?我要一间自己的院子,应该算合理吧?”轻哼的话,隐隐的带着几分酸意。
刚才在那边给婆婆请安的时候,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婆婆身后的那个女人看着他一副花痴泛滥的摸样。
她怎么就忘了,在这府中,他还有好几个夫人……
眸光闪了闪,偃墨予突然勾唇在她耳边低低笑出声:“难道昨日还没证明清楚为夫的清白?那些女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中给自己添堵,我从未碰过任何一人,自然不会与她们住在一起。可是你不同,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与我同住。”
“我不要!”白心染一口拒绝。
“为何?”
“估计等不了多久,有人就会提出意见了。”
“谁敢?”偃墨予俊脸阴沉沉的。
“你母亲。”白心染也没半点藏着掖着,有些话该说的就要说,“你母亲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我不希望以后被她找麻烦。”
闻言,偃墨予叹了一口气。突然将视线移向别处,低沉的说道:“我也同样不喜母亲这般……”
在母亲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并非是天生凉薄之人,对人对事也如常人一般,有喜有悲,可是在母亲身上,他却从来体会不到一分喜悦。
白心染愣了愣,看着他突然有些失神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和不解。
刚才看着他们母子俩相处的情景,似乎存在着不小的问题。具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反正看着他们母子两生疏又客气的相处方式,她这个旁观者觉得很别扭。
气氛突然僵了起来。
待偃墨予回过神,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床那边走。
“干、干什么?”双手抵在他胸膛上,隔着层层衣物摸着他结实有力且热乎乎的胸膛,白心染耳根有些发烫。以前被他这样抱她还都没觉得有什么,只当他是占自己便宜。可自从跟他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某些别扭的情绪。
一个女人面对和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难道心境的变化会如此大?
看着她脸颊上漂浮的两朵红云,偃墨予俊脸上少了方才的那股子沉重,多了几分愉悦。快步走到床边,将她平放在床上。
“早上我寻了一些消肿的良药,待我给你抹上一些。”他脸上有着认真,语气也说得格外诚恳。
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听在白心染耳中,顿时就囧了。
待他一松手,她赶紧滚了一圈,躲到了床里面。
“谁要你给我抹了?色胚,你敢碰我试试!”这男人,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那种地方是他一个男人想看就看的吗?
看着她防狼似的摸样,偃墨予又好气又好笑。昨夜他情难自制要的是有些过分,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从此不沾她身了吧?
抿了抿唇,他脱了自己的黑长靴,顺便把外套一并给扔在了床尾,上床,长臂一伸,就将她没处躲的小身板给捞到了自己怀中。
“昨夜是我太过……上些药,这样舒服一些。”将她双手困在身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早知道,昨夜就少要她一两次,兴许这会儿还能……
“我自己来。”他喷出的热气让白心染浑身发麻,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会勾引人了,让她想躲都没法。
“听话……”一手禁锢住她想挣扎的身子,另一只手开始解着她的衣裳,“你又看不见,如何能自己来?”
闻言,白心染囧得张口就咬在他脖子上,“姓偃的,你敢再对我用强的,小心我给你拧断!”
偃墨予抽了抽嘴角,一时没忍住,解她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