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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好害羞的,你前两日晕迷的时候,不也是我给你擦的身子?刚刚你也听到王妃的话了,可是她让我照顾你的。”怕女人不让他做事,他赶紧将白心染给搬了出来。
果然,血影放开了手,殷杜掀开被子,这才开始给她脱起衣服来——
……
主殿之中,白心染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宫人在清理收到的礼物。这几日外面的都只当她是中了暑在长平殿养身,各宫娘娘纷纷派人送来慰问品。就连住在宫外的一些大臣,也托人往长平殿送了东西来。
对于这种情况,白心染都习惯了。每次她有点什么事,大家的反应都比较积极,可谓是收礼都会收到手抽筋。而这些全都是沾某个男人的光。
而她也知道,这些礼物不能退,退了就是得罪人、就是看不起别人。自从她‘聋哑’之症好了以后,府里都不知道堆积了多少这样的礼物。她打算着,等这段时日完了,回府再让周伯清理一下,把有些用不上的通通拿去卖了,换些银子补贴府里的开支。
突然,有宫女进来躬身禀报:“禀王妃,宗人府丞白大人在殿外求见。”
闻言,白心染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宗人府的白大人是谁。
不就是她这身体的爹吗?
想到什么,她不由的轻蹙起眉头。
自从这白翰轻被降职了以后,白家就再无人到她面前晃悠了,这会儿突然来找她……
默了默,她朝宫女抬手:“让他进来吧。”
宫女应声退了下去。
转头,她朝一旁两名正在清点礼物的宫女说道:“你们先把东西拿下去,晚些时候再清点也行。”
“是,王妃。”两宫女得令,赶紧手脚麻利的将一件件礼盒拿了出去。
片刻之后,白翰轻在宫女的引路下步入了殿厅里。
“下官拜见承王妃。”许是有宫女在场,白翰轻礼数做的很到位,丝毫没有一点当父亲的架子。
见状,白心染朝四处候着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她不知道白翰轻来到底是为什么,尽管猜到一些,可是依旧不能肯定。为了避免自己的形象受损,她还得先将人清理出去,谁知道白翰轻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有宫女在场,她没法有话说话。
“白大人坐吧。不知道白大人前来宫中找本王妃有何事?”谴退宫人,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似是早已习惯了这个女儿对自己的态度,白翰轻也没表现出有何不满,尽管白心染让他坐,可他依旧规矩得体的站着。
“承王妃,下官今日前来,是想从承王妃这里打听点事。”白翰轻皱着眉直言回道。
看得出来他这次挺严肃的,白心染勾了勾唇:“白大人抬举了,就是不知道白大人想打听什么事?本王妃不过就一深居简出的女眷,白大人怎么会想到从我这里打听消息?”
白翰轻垂眸,吸了一口气才拱手说道:“下官知道承王妃不待见我们白家之人,但这次还请承王妃务必帮下官这个忙,下官在此感激不尽。”
“白大人有何话直说无妨,你应该知道本王妃不是喜欢那种拐弯抹角的人。”
白翰轻再次沉默一瞬间,才皱眉说道:“下官得知福德王死而复生之后,一直在家中寝食难安。王妃也知道小女白心碧在当日是同福德王一同殉情自尽的,可如今福德王却好端端的回来,下官想知道,小女白心碧是否如福德王一样还活在人世?”
白心染蹙眉:“此事白大人为何不直接去问福德王?”
白翰轻叹了一口气,老脸有些难看起来。自己的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丑事,他哪还有脸去四处询问。更何况,对方还是福德王、自己女儿的姘头,说出去都是见不得光的,就算福德王会说,他也极为恨这样的人。若不是他,他的女儿会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对于他的心思,白心染猜得到七七八八。这时代偷汉子看不是多光彩的事,自己做错了事被世人唾弃不说,就连家人也会遭人看不起。像白翰轻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去见福德王呢?就算在路上碰着了,怕也是会绕道走开才是。
更何况那两人不止是偷情这么简单,世人要是知道两人连孩子都生了,这白家怕是更没脸见人了。
提到白心碧,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见白翰轻沉默,她说话的口气也冷了起来。
“白大人请回吧,本王妃只知道福德王一人被接回了宫,且他亲口向皇上承认过你女儿已死。不信你可以去问皇上。”
她傻了才会告诉他白心碧没死。
那阴险的女人越少人知道她的存在越好,否则,依照白家护短偏心的样子,估计会让她脑袋疼。
听到她的话,白翰轻眼底涌出一抹痛色:“碧儿真的死了?”
这事他怎么有脸去问皇上?
本以为听到福德王回来的消息或许就有碧儿的消息,想着他们俩是不是在一起,可是纵酒还是让他失望了……
将他痛心的神色收入眼中,白心染更是有些想骂人的冲动。
尼玛,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白心碧心胸狭窄、如今更是满腹诡计,你他妈居然还当个宝!连人‘死’了都要来追着问。
那白心染呢?就因为白心染口哑儿聋,所以她活该被人扔在那个穷山僻壤之中、甚至是吃得连你白府的狗都不如,穿得比街上乞丐还差?
如此偏心,活该你中年霉运当头!
这都是报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正眼冷漠如冰的看着白翰轻:“白大人请回吧,本王妃身子不适,慢走不送。”
听到她的逐客令,白翰轻这才从悲恸中回过神来。
“王妃且慢。”
白心染眯起了眼:“白大人还有什么事?”
白翰轻拱手,突然带着几分哀求的说道:“王妃,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王妃看在同下官父女一场的份上,帮下官一次吧?”
白心染顿时就皱紧了眉,毫不留情的嘲讽道:“白大人,你还知道‘父女’两字是何意?敢问在白大人心中,你可有把我白心染当做了你的女儿?”
特么的,白家的人果然是来刺激她的!
怎么赶都赶不出视线。
白翰轻被问得当场哑口,尽管来的时候已经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来了。他知道她恨他这个做父亲当年太狠心,所以才让她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如今他是想修复这份父女情分,但谁知她根本不给自己半点机会。
被自己女儿连讽带嘲的骂,白翰轻只觉得自己老脸有些怪不住,面色忽青忽白的,不管如何,他也是她的爹,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可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这让他如何开口说下去?
叹了一口气,他朝白心染拱手道:“既然承王妃不愿帮下官这个小忙,那下官作罢就是。打扰承王妃休息了,下官告辞。”
没有多做停留,他离开的脚步有些凌乱,背影也有些狼狈。
看着空空的大门口,白心染突然就软了骨头垂下了肩膀。
起身,她有些无精打采的回了寝殿。
晚上,偃墨予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发现房里气氛不对,比平日里要压抑许多。
“可是白家又给你添事了?”走过去,他将懒洋洋躺在美人榻的她给抱了起来放自己大腿上,似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白心染咬着牙:“我跟他们估计上辈子就是仇人,所以这辈子他们才见不得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偃墨予理了理她后背有些凌乱的发丝,闻着她身上清雅干净的气息,就知道她已经梳洗过了。
“为夫不是早同你说过,你若不想看见谁,直接拒了就是,他们若有事,让他们来找为夫,不需要你亲自出面。”
白心染摇头,看着他完美如雕的侧脸,叹气道:“找你找我不都一回事吗?难道我不同意的事你还要同意?”
闻言,偃墨予忍不住的捏了你鼻子:“怎么,你还想凌驾于为夫之上,想让为夫一切都听你的?”
白心染坐直了身体挺了挺胸,一脸挑衅的看着他:“男人就应该要唯妻是从才叫好男人。我跟你说哈,那些三从四德你最好给我收起来,敢拿那些东西来压制我,我可跟你没完,听到没?”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深邃的眼眸在她故作凶样的小脸上扫了一遍,挑眉:“不知道夫人要如何跟为夫没完?需要上床切磋么?”
噗!
白心染想吐血。
男人同女人的较量难道只能在床上进行?
这混蛋,以前就知道他极度闷骚,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那更是闷骚的不行。
她忍不住白了一道眼:“不准岔开话题。在我家乡那边有一句话——‘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觉得老婆说的不对,请参考前面一句。’”
闻言,偃墨予嘴角狠抽。以前她就跟他说过‘妻子’要叫‘老婆’,‘丈夫’要叫‘老公’,只是他觉得唤起来拗口别扭,所以唤不出口。只是这话里的意思……
到底是哪个没骨气的男人说的?
“咳咳咳……时辰不早了,染儿,还是上床歇了吧。”某男聪明的转移话题,并将她抱起回了床上。
见他心虚的那样儿,白心染有些忍俊不禁。她又没打算给他洗脑,怕什么?
虽说睡觉,可两人坐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们去那地方看过了,发现了什么没有?”白心染突然正色的问道。她知道他们今天出去,肯定是去了她说的那个民宅。
偃墨予眸光冷然的看着虚空之处:“没有进展,我已派人前去挖掘,但一无所获。想必那天你们前去已经让他们生了戒备之心。眼下,又不知道他们到底转移藏到了何处。”
白心染叹了口气:“是啊,那天其